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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自打穿越过来,我总算感受到了一点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顺风顺水感,之前我还在考虑怎么忽悠这边的三叔,过不两天那老狐狸就在道儿上放出风,要夹个喇嘛。
      我考虑了一下,本来我是想装作对狐狸脸有兴趣套他的话,但夹喇嘛显然更方便。其实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应三叔的喇嘛,身手不是大问题,重点在于身份,我现在是个黑户,几乎是凭空出现在杭州,由不得他不怀疑我。
      但这种怀疑并不是坏事,毕竟三叔还是杭州的瓢把子。我这样的生面孔,就算是有全套的背景资料出现在三叔面前,不是他的亲信伙计,说不定他连理都不理我,反而是我现在这种出现突兀,背景空白,又明显有所求的人去找他,说不定会让特别注意我,只要他注意我,我就有法子让他他耐心的听我说话,到时候他必然会有动作。
      只要他有动作,我就好应付,就跟武侠小说里面高手对招一样,迟胜于早,嫩胜于老,后发先至,阿弥陀佛。

      让我惊讶的是这个三叔的门槛没那么难进,我以为找他“面试”要至少报个祖宗八辈做个人口普查,结果只登记了名字就放进院子,我心想九门要就这么个门禁,怎么还没被一窝端到局子里去?又想想昨天吴邪众目睽睽之下把文物摔地上都没人管,估计是这位三叔当真手眼通天,明目张胆。
      进了二进,院子当头一具大棺材,姑且算是讨个吉利,我装作习以为常,看三叔站在上首,周围站着几个伙计——看着一个也不眼熟,倒也正常。排在院子里的有三个,头两个都一身短打扮,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
      排第三的是个穿着厚重长袍的年轻人,他穿的衣服明显不是中原风格,衣摆袖口的纹路看着就让人能联想到西域藏族等地方,我就有点眼抽筋,一来现在天气虽然有点冷,但还没到穿这等厚外套的时候,二来学过功夫的人都知道,打斗的时候切忌穿这种拖拖拉拉容易被人抓住的长袍长衫等。当然,要是本身武力值高,穿着倒是能装个逼,衣袂翻飞勾搭个小妹妹什么的,不过下斗呢,哪有小妹妹可供勾搭,勾搭个女粽子还差不多。
      这年轻人还一脸面无表情,装酷装的简直有点像闷油瓶。
      年轻人发觉我站到他身后,迅速的扫了我一眼,就这一眼让我感觉浑身悚然一惊,感觉浑身上下的破绽都被他看了一遍,那感觉,就连黑瞎子都做不到这么有压迫感。
      次奥,这不会是这个世界的闷油瓶吧!我心头一跳,忍不住去看他右手,却发现手指跟常人无异。这下我心里有点犯嘀咕,没法判断他具体是谁了。
      我对他露了个笑脸:“鄙人关根,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年轻人没理我,简直跟闷油瓶一模一样,木着脸看回院子不理我。我从后面打量他两眼,发现这货跟我那边的闷油瓶还是有区别的,除了长相,最大的区别在于肤色。
      这个年轻人……有点他妈的黑啊。

      接下来的发展更加出乎意料,三叔手下人从棺材的机关里抽出个刀架,露出一把长刀——他说这是九门黑背留下的黑金古刀,我当时有点懵逼,同时心里也给自己提了醒,这个世界到底与我那边不同。
      虽然在几天前就意识到我这是穿越了,但当时的心态还是疑惑和趣味性更多。这也怪我,自从去年把闷油瓶接出来,我们仨就退隐江湖住在福建雨村里,将近一年下来,不但身体养的有点懒,心理上也仿佛离曾经的勾心斗角远了起来,但这边很多人事物显然不能用我原来的认识去套,再用这种“现成的信息”处理这边的问题简直是自寻死路。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焦躁,忍不住就想抽根烟理理思路,奈何穿过来时带的拿包烟已经被我消耗殆尽,这两天能找到吃住又搭上三叔的线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闲钱买烟?我忍不住呼噜了一把满是毛茬的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头两个哥儿们已经因为拎不起刀被刷下去了。
      我打量了一下那把黑金古刀,造型跟我那边的不同,看起来多加了个轴,似乎功能性更强大,有点机关信儿的样子,这么长的刀加上配件,提起来我勉强能做到(双手),但要说耍一耍,用一用,那就是做梦了。
      轮到那个不知是不是闷油瓶的年轻人,他上前一步,手掌沿着刀背缓缓滑过去,似乎在照量这把刀的成色,看他的手法倒是挺专业,就是时间有点长——这个逼装的我给满分。
      我后面刚刚又进来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跟我一样剃着毛茬头,另一个一脑袋泡面头小胡子,两人都脚步沉稳,看得出有两下子。那个毛茬头似乎有点耐心不足,看到他摸刀摸得情意绵绵,显然心情不爽,直接上前一步就要去推他。
      我正想弄明白这小哥是不是闷油瓶,自然不会拦着,顺势退了一步看他俩动手。
      接着只见人影一闪,那年轻人把刀擎在手里,回身就把毛茬头踹到一边,自己还转了几圈,才落地弓身摆了个pose,特么的简直跟演电影一样,我心想这武力值倒是跟闷油瓶有一拼,可手指是怎么回事?我再一看他那身藏袍,他那个姿势,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一直以来,我对这两个世界里的不同接受都挺良好的,比如胖乎乎的王盟,更胖的三叔,还有脸嫩的跟个学生似的我自己,但闷油瓶发丘中郎将的奇长手指实在是太深入我心,包括后来跟张家、汪家斗智斗勇的时候,感觉手指就像我那边世界的一个标签一样,导致这边这个年轻人缺了长手指头让我接受不良。
      好吧,连黑金古刀都是九门遗物了,闷油瓶不是张家人又穿个藏袍有什么奇怪的?
      这感觉就像是看了场电影,主要人物跟我和身边的人一样,做的也是一样的行当,就是发展过程身份背景不太相同,有种莫名的尴尬。
      我正发呆呢,耳边传来木头被劈碎的响声,紧接着听到有人喊:“闪开!”一回头,只见半张桌子连同兜天的木屑冲着我糊了过来。
      这一下糊中了,受不受伤两说,三叔是绝不会夹我的喇嘛的。就在那一瞬,我想的有点多,直接用上了黑瞎子教我的身法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站定后发现闷油瓶往我这边伸了手似乎想拉开我,我赶紧冲他抱了抱拳,他瞅我一眼,把手收回去了。接着只听三叔喝道:“大奎!”然后匆匆走过来。
      我看了眼想用桌子偷袭反而被闷油瓶拍碎了的毛茬头,心想这是大奎?比我那边那个悍勇不少,倒像潘子。
      三叔笑的跟拐卖小朋友的怪叔叔一样,双手奉上了黑金古刀的刀鞘,让闷油瓶明天早上过来,别迟到——我擦,我那个三叔别说对伙计了,就算对我也没这么柔声细语过,简直让人毛骨悚然。接着闷油瓶就这么接过刀鞘走人了,三叔还一脸乐呵呵的看他背影。
      接着我转身看向三叔,心想黑金古刀这测试工具被闷油瓶拿走了,接下来他是跟我谈谈让我走人还是找人试试我的身手另行测试?三叔看了看他身边的干瘦老头,老头看着进门的登记名册道:“关根。”
      “关兄弟啊,”三叔笑呵呵道,“看着面善?”
      我也笑:“昨儿小三爷店里见过一面,难得三爷记挂着。”
      三叔“唔”了一声,居然一挑眉,“大侄子跟我提过你,他说你那边有战国时期的帛书,上面画着狐狸相?”
      我心里忍不住腹诽,心想我看你像狐狸,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有劳小三爷引荐,正是有这么一件——”
      话还没说完,三叔的视线就往弄堂里看去,我跟着他转头,看到吴邪背包拎着个铲子过来,还是那么嫩,一身打扮不像是要下地,倒像是个出门踏青的大学生。
      正巧闷油瓶跟他走了个对脸儿,我看他顺手把刀扛肩膀上——次奥,我从来没见闷油瓶这么扛刀——然后两人停了下来,还说了几句话。
      看着他俩错身而过,我突然有种前尘如梦的感觉,在我那边,跟闷油瓶初次见面的时候似乎也是他刚拿到黑金古刀出门,不过没说话,我也没注意他,也没想到这小子会成为我接下来十几年追寻谜题的中心。我不清楚这个跟我那边大异小同的世界是不是还有张家、汪家与九门的争斗,三叔是不是解连环,是否还有那个巨大的迷局等着吴邪跳下去,只是再一次看到吴邪和张起灵擦肩而过,还是让我心里一阵唏嘘。
      吴邪跟我当时很像,并没有特别在意闷油瓶,转身就冲着三叔过来,三叔也一脸笑容,这叔侄俩真特么甜。
      “三叔!”他快走几步过来,跟几个伙计打了招呼,显然看到我,上下打量了一下。
      “三叔,你跟老关见到啦?你听他说没有,他家传的帛书上有塔木陀狐狸脸画像!”
      这孩子还挺自来熟,第二次见面就老关老关的叫上了,回头想想,我也是刚认识闷油瓶没多久就给他起外号,彼此彼此。
      三叔装模作样的一板脸,“见啦,我正想问呢,你就来了,既然这次要一起下地,就过来一起听吧。”
      吴邪冲着我挤挤眉毛,跟个乖小孩似的站在三叔身边。
      我心里暗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复印纸,这一手还是跟当初大金牙学的,帛书金贵,经不起折腾,用复印件并不显得可疑,而且复印件做假起来方便许多,我这十几年也算有点历练,做这个不怕被看出破绽。
      三叔接过复印件,一半眼睛看着纸,一半眼睛盯着我。在这个假帛书上,我按照吴邪透露的消息,没把鲁王公相关的东西做在上面,倒是写了不少塔木陀相关的情报,如果这两个世界塔木陀情况类似,相信这作为敲门砖是够的。如果情况不同,也大可推到年代久远,传说相异,却仍然有参考价值上。
      果然三叔没过一会儿就收了纸,跟我说了明天集合的时间——我就知道,这喇嘛我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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