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爱在黑暗中》墨浅风

180、堵人

　　“探不到消息，Suze口风太紧。”

　　Rum坐在Maraschino对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面的女人聊着，知道对方一点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兴趣，也不在意，只是看到手机上显示出来自Bourbon的短信，笑容沉了沉，抬头看见Maraschino的目光冰冷，说不出的寒意。

　　“没事就滚。”

　　Maraschino不耐烦地说道，没找到目标她本就心情不好，还来了个令人讨厌的人在旁边坐着，Rum的眼神阴冷凌厉，让她很不舒服。

　　“真无情啊。”

　　Rum笑了笑，这次倒是没有继续坐着，如她所愿地站了起来，顺便招呼服务员来把单买了，一番行为有几分绅士的模样，Maraschino眉梢微动，思忖着对方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下次再见。”

　　他阴森森地回头，仅存的一只眼瞄向Maraschino。

　　回应他的是Maraschino一声冷笑。

　　走出咖啡店，Rum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感受到自己身后还粘着一道不怎么友好的视线，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嘴里念念有词，即使阳光打在他脸上，留下的也只是阴影，背后的Maraschino看不见他的唇型，只在最后，Rum仿佛故意一般，侧过脸——

　　“杀。”

　　Maraschino只分辨出了这一个字。

　　她心头一跳，摸不出对方的想法，隐约有些不安。

　　另一头的Suze原本是被Bourbon叫来波洛咖啡厅，不愉快的交流后她反倒是赖着不走了，坐在波洛咖啡厅的吧台上，一杯美式过了一个下午还剩一半，目光如同粘在Bourbon身上一般，帅气的店员原本在下午会有不少女孩凑近，今天全被这个不好惹的女人吓得远远的。

　　“原来我也能有魅力占用你的一个下午？”

　　Bourbon又做好一杯咖啡递给榎本梓，看了看没有新的客人进入，脱下手套，站在Suze面前，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真的无辜到什么都不知道。

　　“少来。”Suze轻抚着自己的指甲，扯了扯嘴角，“好歹是个温柔腹黑搞情报的绅士，有多大的魅力自己不清楚吗——”

　　她尾音拖长，轻轻放下手，带着尖锐指甲的手指落在Bourbon的手背。

　　Bourbon没说话，含笑看着她，另一侧的手收紧，看向她的目光深了深。

　　“只是，别拿你的魅力去搞一些不该搞的情报。”刚好，手指压在他的手背上，形成一个浅浅淡淡的痕迹，Suze笑，“一致对外不好吗？”

　　Bourbon心头一跳，看了她几秒才确信对方只是对于他询问关于Maraschino的情报这件事就事论事而已，这才放松了些，用了些力才收回被Suze压住的手，他看了看上面的红印，面不改色地笑道，一如既往，“当然，都说了，是你太紧张了。”

　　紧张？

　　Suze心里冷笑，彼此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都清楚吗？

　　他们两个对于彼此从来不是会闲聊的人，Bourbon之前频繁找她都只是为了得到赤井秀一的情报，现在，哪怕是一句话，她也不认为是随口一提的寒暄。

　　只是他为了什么？

　　Suze想不通他的目的，再看Bourbon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笑容，猜测估计也探不出什么消息，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Bourbon那边有Rum的关系，想要通过Maraschino把Gin拉下马——最好只是这样，如果只是单纯组织里权利的纠纷，她乐得置身事外。

　　看了看窗外的天都快黑了，Suze情绪不佳地把咖啡钱付了——她认为这个钱显而易见应该由Bourbon报销，她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她要咖啡。

　　走出咖啡店，时间差不多快要八点，Suze刚想找个地方买点东西当晚饭吃，手机还没拿出来就背后一冷，她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放回了兜里，几道目光如同针毡般黏在她的身上，Suze借着飞驰而过的汽车的后视镜，勉强看清晃眼间出现的几个身影。

　　她双手揣回兜里，从这里回公寓必经一条人烟罕至的小路，很适合——

　　送一群不识好歹的人下地狱。

　　她眼底倾泻而出阴冷之意，摸到兜里的枪口，她仿佛闻到了血腥味。

　　在波洛咖啡店工作的Bourbon直到看见她出了门才算是松了口气，谁知道这个做事不按章法的女人会不会又突然发疯，刚刚摔杯子的事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可他的眼神一晃，看见几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匆匆掠过，方向与刚刚Suze离去的方向一致，他心脏漏了一拍。

　　沉着脸，Bourbon拿出手机找到Rum的电话——

　　他的表情是鲜有的咬牙切齿。

　　拐弯进入没什么人的小路，Suze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因为没什么人而越发清晰，来人也很懂跟踪，脚步声几乎与她重叠，Suze也不打算拐弯抹角，骤然转身，空空荡荡，唯独被她抓住了一道在地上由月光透映出的模糊的影子。

　　飞镖划过，在地上磕碰着一个转弯的弧度打向了隐藏者的位置，迫使几个身影闪出来，定格一看，并不是她熟悉的面孔——虽然百分之八十的来杀她的人，她都没见过。

　　对方看见她也是马上出手，只是短暂的交锋，她就感受到了异端——这不像是黑暗世界寻仇的人。

　　出手的狠辣程度和瞄准的地方都不像是她见过的杀手的风格。

　　她刚打算不继续浪费时间，先把对方拿下再用一些非常手段去问问到底是哪儿的人，就听见有脚步声逼近，她皱了皱眉头，而与她缠斗的人反应更快，一蹬腿的动作竟然是要跑，Suze提手想要用暗器将对方留下，最后却只是留下了大片的血迹。

　　“啧。”

　　Suze心里不爽地道，决心不能让对方这么跑了，她今天因为Bourbon压抑了一天，又遇到自己找上门来的对手，刚迈开脚步想要追上去，她目光触及到拐角处硬生生地停下。

　　“跟踪上瘾了？”

　　Suze面无表情地看着月光下眼镜好像反着光的男人，语气听起来生硬极了，她不想承认刚刚第一反应是转身跑掉，站在那里一定要把气势做足。

　　即便她非常、极其、十分不想撞见赤井秀一，名列她现在不想遇见的人的榜首。

　　“不——”赤井动了动唇，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理由，毕竟他确实是跟踪来的，尤其是他背后还跟着一个人，虽然刚刚那几个人走了之后对方也走了。

　　“你的人？”

　　Suze不理会，直截了当地问道，要说在这个地方偶遇？

　　那不如说整个东京只有一平方米。

　　“不是。”

　　这次赤井回答得理所应当了，一点不含糊，能够不增加新的误会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看见地上的血，能够猜到刚刚Suze动了杀心。也还好他来得及时，不然，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

　　“这样啊。”

　　Suze漫不经心地说道，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果FBI的人来截她，赤井还专程出现，那实在是太过于做作了一些，脑袋里迅速闪过几种可能，既然不是FBI，这样显而易见的亚洲面孔和不算狠辣的打斗风格，再加上这个出现的时间点，那就只能是——

　　她心里冷笑，果然，Bourbon今天的询问跟Rum脱不了干系。

　　这么想着，Suze越过了赤井，朝着来的方向打算回去，她不是故意对一旁的赤井视而不见——好吧，一半一半，但更多的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又被人盯上了？”

　　赤井在她越过自己身旁时开口，看着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女人，说不清自己是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开口。

　　或许是担心Bourbon的身份暴.露，又或许——

　　只是想多听她说几句话。

　　“不是又——我天天被人盯着，多几个少几个又没关系。”Suze不是很在乎地说道，脚步乖乖地停了下来，不明白赤井现在的开口代表着什么，明明他们已经斩断了。

　　偏偏每一次阴差阳错地又能遇见，总有斩不断的纠葛。

　　过了两秒，她又觉得自己停下的脚步很没有意义，索性继续朝前走着，她突然有一瞬间怀念起曾经路过Rye时可以触碰到对方被风吹起的发丝，而她现在看见的只是街头清冷的月光。

　　这次赤井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他看见Suze的影子被拉长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