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斑]不高兴和蹭得累》Tadashi

2、古怪的习俗

　　短暂的休战期适时来临，虽然可能不过两三天，却也能让宇智波的族人们松上一口气。
　　宇智波田岛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叫到了面前，认真地道：“这次的点火环节就交给泉奈去做吧。”
　　宇智波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当即便要否定，对方却先一步开口道：“斑，你不能永远护着他，我们是忍者，尽早学会独立才能在战争中生存下来。”
　　在这样的乱世里，很少有人会有闲情举办仪式或是庆典，但这个活动对宇智波一族而言却非常重要，并且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除去点火的人之外，对剩下的其他人而言，这个活动简直再美好不过。
　　“今天的饭菜有好多是红叶做的，一定很美味。”
　　已经有人开始期待晚饭了。
　　依照习俗，是不能有其他人看到点火的过程的，所以宇智波斑再一次见到宇智波泉奈的时候是在晚宴上。他为自己的弟弟在身边留下了位置，少年却就近地坐在了长桌的另一角落。
　　这使得宇智波斑把脾气发到了那一排的族人身上。
　　“还不让开，没看到你们挡住我弟弟的路了么。”
　　宇智波泉奈多少有些无奈，起身慢慢移到了里面的位置坐下。他全然不知这个活动意味着什么，刚才到这里之前遇到了宇智波红叶，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像是解释的话。
　　“这算是一种祭祀吧，为了悼念那些亡灵。”
　　亡灵，指的当然是宇智波的亡灵，那些在战场上丧命的人们。
　　宇智波泉奈还未能弄清点火是为了什么，晚饭之后就被宇智波斑抓着跑到了一个独立的木屋里。
　　“我们的小少爷要自己给弟弟烧热水啊，真是难得。”
　　宇智波斑没有把宇智波红叶的调侃看在眼里，男人有些扫兴，便转而对已经脱了外衣的宇智波泉奈道：“不好好洗的话，可是会有怨灵来缠着你的。”
　　那团火会燃烧一整晚，目的是让那些亡灵找到归依之所，点火的人会沾染一身的晦气，曾经有不少的人在那之后像是中了邪，每日噩梦缠身。不过大多数人是没有梦到任何糟糕的东西的，就像宇智波斑一样，身上沾染的戾气多了，连鬼魂都不愿接触。
　　宇智波泉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续，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边烧水边往木桶里倒水的宇智波斑，对方明明没有大他太多，此刻却给他一种可以安心依靠的感觉。
　　宇智波红叶注意到了少年的动摇，轻笑道：“毕竟是个孩子，还是会害怕的啊。”
　　宇智波斑这才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宇智波红叶，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没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么。”
　　“不需要。”
　　热气很快就灌满了整个木屋，宇智波斑坐在一旁时不时地添上一些热水，以防宇智波泉奈着凉，他知道今日之后族内再不会有人把他的弟弟看作是孩子了，这既是好事，也是糟糕的事。
　　以往他们经常一起洗澡，他的弟弟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这次却安静得过分。
　　“我知道父亲给了你很多的压力，但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应该坦诚相待，我希望你...”
　　宇智波斑说着说着偏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对方已经靠着木桶的边沿睡着了。
　　这种时候对方终于露出了稍显孩子气的一面，让宇智波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无奈。
　　宇智波泉奈醒得很早，他很快就注意到了躺在身边的宇智波斑，已经是深秋了，可对方身上没有盖任何被子。他把身上的被子扯了扯，想要披在对方的身上，动作虽然放得轻巧，却还是惊醒了对方。
　　宇智波斑眯着眼睛看了看帐篷顶上的光亮程度，时间还早，他还没睡够。宇智波泉奈的被子有些乱，他以为是对方睡觉不老实，便伸手抓住了一角，然后盖回了对方的身上，胳膊就势保持住了抱着对方的姿势。
　　“再陪我睡一会...一会...”
　　少年非常清醒，对方下意识的关怀他都看在了眼里，可这份体贴他始终觉得无处安放。
　　他想接受，却又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宇智波红叶的到来终于让宇智波斑清醒了过来，让他倍感烦躁。
　　“斑，醒了么？”
　　男人的声线透着几分慵懒，见宇智波斑出来之后就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昨天发现你挺爱吃的。”
　　这确实是宇智波斑喜欢的，跟其他人一样，他也惊叹于宇智波红叶的厨艺，但让他承认这一点却也有些难度。
　　“才没有。”
　　宇智波红叶像是有些受伤，把东西收了回来，自言自语般地说：“那好吧，我拿回去了。”
　　宇智波泉奈却在这时候突然开口道：“我想吃。”
　　少年没有错过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他看得清楚，对方对宇智波斑的口是心非显然心知肚明，却像是试探一般故意说着逗弄的话。
　　宇智波斑露出了惊喜的样子，然后又马上意识到了不妥，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伸出手把东西抢了过来。
　　“听到了没，泉奈想吃，给我。”
　　宇智波红叶的视线转落到宇智波泉奈的身上，他意识到了这个男孩的改变并不只是表面上的，而这样的改变对宇智波一族而言是件好事。
　　休战并没有像以往般迅速结束，负责在外围防护的忍者们发现，各个家族都没有再次发动战争的意向，这样的局面一直延续到了寒冷的冬季。
　　宇智波田岛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恰好的时机，但他们已经等了够久了，再这么下去宇智波的族人们会渐渐忘记手握武器的感觉，这份安逸会磨灭人们的意志。
　　他决定由宇智波一族打破这样虚假的安宁。
　　宇智波斑对父亲的计划是赞成的，如果不是宇智波泉奈被分配到了与他不同的队伍，他会欣然接受一切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