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雨天葬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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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了吗。”
风似乎有些凉。
早上八-九点的时刻，日光充裕，眺望窗外不至于太过刺眼。
风拂过窗帘，吹来淡淡的水仙花香。
阳光透过盛了一半水的花瓶，投影至枕边的水纹被放大，染上淡金的光亮，微微颤动。
梓风睁开眼，眨了两下视野才逐渐清晰。
她下意识起身，牵扯到胸口一丝抽痛，却反映迟钝地没有喊痛。
“醒来了吗。”
旁边有人说话，梓风认出是鹿丸，他正多摆了把椅子在上面下将棋，一边朝她搭话一边往棋盘上放入棋子，与木质棋盘碰撞的清脆声意外很好听。
“……鹿丸？”
梓风摸了摸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吹进窗内的风带来些许凉意，她请求道：“抱歉，可以帮我把窗户先关上么。”
“啊可以，觉得冷吗。”
鹿丸起身走过去关窗，梓风的视野随他移动，目光移到窗户那边时，发现自己的床沿竟然还趴着另一个人。
“鸣人？”
鸣人正枕着手臂趴在她床边呼呼大睡，脸上乱七八糟贴着纱布，似乎做了什么好梦砸吧砸吧嘴，口水直流。
鹿丸解释说：“鸣人一大早就来探望你了，不过见你没醒，自己一个人无事可做又不愿离开，结果趴着趴着就睡着了哈哈。”
他从窗台那走回来重新下棋，补充道：“鸣人自从醒来后就一直守在你床边，生怕你醒不来似的。话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叫医生过来吗？”
梓风看着鸣人，听到鹿丸的话才转过头去，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没事，要知道我的命可是有2万五千点哟。”
鹿丸：“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事的话就太好了。”
“……”
棋子落下，指尖离开。
鹿丸余角瞥了她一眼，开口说：“不过幸亏命大啊，据说是卡卡西老师和玄间老师在森林里找到你，并把你救下来送医院的，你已经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了。”
“鸣人那小子比你早一点醒来，他受的伤看起来似乎蛮重的，但实际只是体力流失过多，醒来后又恢复以往那副活蹦乱跳的样子了。”
“先不说他怪物的恢复能力，你的复原能力也挺惊人的嘛，幸好没伤及重要器官，只要多多修养就好了。”
梓风听言低下头拉开衣领便欲查看胸口的伤。
“喂笨蛋！等——”
鹿丸的阻止来不及，梓风已经直接扯开病服领口了，他赶紧把手收回来捂住眼睛，嘴里唠叨：“你这家伙，不要随随便便就在男人面前拉开衣服啊……”
梓风愣愣盯着缠着绷带的胸口，“啊，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鹿丸，“医生说这几天先别碰，等过几天痊愈就好了。”
梓风只是低头盯着没有说话，一动不动。
鹿丸眉头一皱，把遮住眼睛的手拿下来脑袋却别向一旁，站起来往床边一靠，俯下身帮梓风扣回了衣服扣子。
“病人就应该好好听话，别胡思乱想了。”
见梓风依然没有回答，用鼻音哼了声，“嗯？”
“……后来，怎么样了。”
她仿佛没头没脑地投出一个无关的话题。
鹿丸给她整理好衣服坐回凳子上，梓风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目光低低地对准两手之间雪白被子的位置。
她其实更想问，三代目火影怎么了。
——虽然早知道答案。
尽管没有说出口，鹿丸却一下看透了她的内心，说：“三代目火影大人在战斗中英勇牺牲，明天刚好是他的葬礼，如果你想参加的话——”
“我会去的。”梓风说。
“……”鹿丸揉了揉太阳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梓风拉开被子想要爬起来，“你有看到我的手机吗，我是说，是我经常拿在手里玩的那个长方形小盒子，或者说是游戏机——”
眼前出现了自己那把套有黄色小鸭硅胶壳的手机，梓风从鹿丸手里接过，揉了揉感受硅胶的触感，将它抱进怀里，“太好了，我还以为……”
“放心吧没有坏掉，卡卡西老师说就掉在你下方的草地上，他捡回来后托付我帮你保管，等你醒来后再交给你。”
梓风按下那颗圆圆的键钮，无需滑屏就出现了游戏主界面，依旧是白日的木叶景色，远处火影岩，登场忍者显示在地点图标木叶病院处。
她瞅了半晌，傻傻笑了笑，点开那个地点图标，从木叶病院这个地方转落了一个2级紫勾玉和三个1级黄勾玉。
又在鹿丸图标上拿到了一块碎片及其声望若干。
除了屏幕右上角有道细小的划痕外其他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有在黑屏或是界面光度暗下来时，那道细微的划痕才会看得鲜明。
彰显曾经发生过的事件。
鹿丸没有遗漏梓风脸上的任何表情，直到看见她嘴角微微勾了下，才叹了口气，“话说鸣人那家伙到底什么时候醒。”
话音刚落，鸣人就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自己将自己从梦中唤醒。
“啊啊啊啊梓风别吃了！那已经是第101碗拉面了——诶？梓风？鹿丸？”
梓风&鹿丸：“……”
鸣人揉了一把惺忪的睡眼，看清梓风背倚枕头坐起半身，正一脸嫌弃表情回望他时，他惊喜得差点扑上去。
“梓风你终于醒了！”
“吃第101碗拉面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同时出声，原本想要扑上去的鸣人被鹿丸及时拦住，听到梓风的话摸摸后脑打算嘿嘿笑敷衍过去。
“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感觉怎样？肚子饿吗？想吃东西了？是不是想吃拉面？还是说更想大[哔-]——”
“鸣人你是让我踹飞窗户去呢还是选择枕头窒息死不然也能口吞将棋再或者披着被子在医院里裸-奔并且追加倒立十周赶快选择一个。”
“……你在念咒语吗。”
鸣人自瞌睡醒来后便直愣愣使劲看她，“那个啊梓风，我说……”
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后续，鹿丸干脆站起来对他们说：“真是，麻烦死了，我先出去了。”
明显想把独处的时间留给鸣人，等到鹿丸顺带关上病房门后，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难以言喻的寂静中。
“……对不起。”鸣人低垂着脑袋道歉到，抓紧了拳头声音有些哽咽。
心里面的想法梓风全都知晓。
他是在为那天与我爱罗战斗却无意波及到她的事道歉，或许是后来佐助告诉他的。
“鸣人，抬起头来。”梓风说，“我原谅你。”
“……怎么这么快就、我还没——”
梓风打断试图辩解什么的鸣人，“低头什么的你做了太多，至少在我这里，我并不想要增加你道歉的次数。”
她接着说：“你的战斗没有顾虑到周围或许客观上视为过错，但我的倒霉我更想将之归结于我的命运。”
他傻傻笑了下，“命运什么的，梓风的话我好难理解啊……”
“这和认命有些不同，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对我的遭遇太过耿耿于怀，事情的发展有必然的规律，我更愿意从中获取些对自己而言有用的东西。”
——比如，我决定必须更加勇敢地去面对这个世界。
鸣人：“……”
梓风：“看你的表情你一定没有明白我说的话吧，不过没关系，我能理解。”
鸣人“……不要用同情的表情说出这种话啊QAQ”
梓风啪的一下拍了拍手，似乎像是在打破弥漫的沉重氛围，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如往常那般，甚至朝他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鸣人，我们都向前看吧。”
“……嗯。”
＊＊＊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葬礼那天，天空乌云密布，不久定会下雨。
梓风没有丧服，天天借了她一件去年穿不下的，尽管梓风穿上后还是显得衣摆颇短。
她把衣服往下拉了拉，出门后与游鸟桐叶他们汇合，玄间靠在木栅栏边盯着远方不知想些什么，等到第四班人员来齐后他们一起前往。
所有人脸上都是同一种表情。
大雨降至的时候，空气中隐隐传来低微的啜泣。
——“这场葬礼，是为了悼念这次战斗中牺牲的第三代火影，以及其他牺牲者。”
梓风学着大家依照顺序上前献花，雨滴不断从装载三代目火影相片的镜框上滑落，模糊了又清晰。
说起来，她似乎没有跟这个世界的火影爷爷讲过话。
周围的大家或多或少与之曾有过羁绊，她孑然一身站在这儿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对于生死这种东西本来便没有什么准确的界定的，即使是此刻的梓风依然如此认为。
她现在不过是领悟了新的含义，那些东西浮在面前如今有了不同的形态特征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023 雨天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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