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5 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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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学的路上被堵了。
被一群女生。
我有些局促地抓紧了书包带子，而带头的女生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嗤笑出声。
“既然胆子那么小，干嘛要做那么让人嫌恶的事，垃圾。”
我的大脑中一片空白，不断回放起曾经受到霸凌的记忆。
从头浇到脚的冷水的冰凉感觉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让我忍不住寒毛直竖。此时此刻虽然她们手里没有水桶，却让我有了种下一秒就要被泼上冷水的预感。
她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我。她比我稍微高一点，漫不经心地玩弄起我的头发。
“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啊，麻生。你这么自以为是却还安安静静地活在这个校园里……光是这一点就让人作呕。”
“总算是抓到了机会能够揍你一顿，还真是让人高兴。”
她的语气兴奋起来。我不知道她是谁，她却一副清楚我的样子……
这样的人，实在是无理取闹。
女生间的打架或许和男生有些不同，但我不想要挨打。
或者说，就算是挨打，也不想要受伤得太难看。
如果被夜斗看到了，他肯定会担心的……
脑子里明明只有这一个想法，却让我的身体在她抬起手即将挥下的瞬间动了起来。
我……
还手了。
清脆的巴掌声让我的思维断了下，这才意识到，是我打了她。
也就是说，甚至不能说是还手，而是我先她一步挑起了战端。
她还维持在脑袋微微侧偏的状态，似乎不敢相信刚刚是我打了她。她身后的人也是如此。
“你以前……也是这么对其他人的吧？”
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我听得出我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我很害怕。
但我想要把话说完。
熟悉的呕吐感让我的胃部难受起来，我强忍住不适双腿打颤，不得不扶住墙来稳住自己。
不能就这样输掉……
……我不想倒退了。
眼睛酸涩得不行，我拼了命地眨眼，泪水却涌不出来。
“你他妈的——”
“……不要碰她。”
我错愕地转头，看到夜斗靠在墙边、极其冰冷的视线刺了过来。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运动服，不着调的样子却不复存在，看着像是……
凶神。
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那么渗人的凉意，让人如坠冰窖。
不良少女们也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原本想要打我的手也收了回去，有些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夜斗缓缓地走了过来。
我看到他双手紧握成拳，像是在强迫自己忍耐着怒火。
“如果说你们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夜斗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威胁道。
无论是谁看到此时此刻的夜斗，肯定都会被他的眼神震慑的。
我紧紧抓住了夜斗伸过来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可恶！什么都不懂就来瞎掺和！”
不良少女啐了一口，放下话之后却跑了。
此时此刻，巷子里只剩下了我和夜斗。
……这条无数次出现过刚刚的场景的巷子。
很安静。
我没有眨眼，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
刚刚的无法流泪像是因为过于紧张而导致的肌肉紧绷，而现在的流泪，大概就是因为一切结束、获得放松后的结果吧。
明明不希望他担心的……可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夜斗叹了口气，从运动服兜里拿出了纸巾，温柔地替我擦干眼泪。
纸巾也是因为之前我吐槽过他没东西擦手汗才买的。
刚刚冷漠的凶神形象像是跟着那些人走了。
“虽然我这次帮了你，但那些人说不定过个几天就忘了，还是会找你麻烦。而且断了这批可能还有下一批……”夜斗叹了口气，把纸巾塞给了我。“坚强点，明河。”
虽然他没有说，但我知道，夜斗现在也在为此而苦恼着。
良久后，他揉了揉我的发顶：“走吧，要迟到了。”
“……嗯。”
我吸了吸鼻子。
明知道去学校后就会遇到极其糟糕的场景，但却必须要面对。
我知道示弱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我不能这么做。
我抬头挺胸、尽全力地做到冷静与心无旁骛。需要表现出的是十足的底气，以及对他们所作所为的不屑一顾。
我没法做到像大政遥那时的样子，那样有杀伤力的眼神在我身上基本是不可能。
如果说我再次遭遇刚刚的事，我会怎么做？
我回想起夜斗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后下定决心。
总之……总之绝对要还手！反正挨打也是会受伤，还手的话说不定还能让他们也挂点彩。
但是在那之前……
我走上了讲台。
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大部分的同学已经在班里了。我走上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我的桌上被人泼了墨水，变得斑驳肮脏，像是他们的脸。
环视一周，净是些不怀好意的神情。
当人处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场景时，紧张到一定程度反倒会冷静下来。
大政遥一只脚翘在桌上，露出了兴致盎然的笑容。
“你们这些人，是每天都过得太无聊了吗？”
我听得出自己很愤怒。
“成天做这种事，一定还在背后偷偷高兴吧？明明都只是些看别人脸色做出行为的没志气的家伙，合起伙来加害别人就这么让你们兴奋吗？你们是变态吗？”
我有些发抖。但越说越生气，声音颤了起来，语速越来越快。
“你们有什么资格对别人做出这样的事？”
沉默了几秒。
“啊，我们当然有资格了。”
大政遥突然开口。
所有的视线集中到了他身上，他像是成了不堪的寂静的终结者，脸上的笑容不变，饱含恶意地注视着我。
“因为你很讨人厌。”
我看着他的眼神恐怕可以用“瞪”来形容。
其他人呢？
即便是有些露出了“感觉事态有点严重起来了”的表情，但并没有人出面来反驳他或者反驳我。
为什么不做声？
为什么要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明明每个人都有错……！
“站在讲台上干什么呢，麻生。准备下节课的授课吗？”
任课老师走了进来，纳闷地看着因为气愤而满脸通红的我。
一瞬间凝重的氛围缓和了，所有人都似乎因为老师的进入而如释重负，有的人甚至开始露出笑容来，一副“总算轻松了”的表情。
我看了他一眼，走下了讲台，回到了座位，从包里找出纸巾来用力擦拭自己的桌子。
而并非作为班主任的他，只是无意地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管我，兴致高昂地打开了电脑，将PPT投在了大屏幕上。
“我们今天复习的是……”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25 了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