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转世》彼岸风清

17、017 我笑得很难看吗？

　　可是，梦终究会醒。莫小夕没有看到那双眼，耳边却传来了一个声音：“莫小夕，起床了。”

　　卓芸推了推莫小夕，还要再叫。

　　莫小夕睁开眼，看了一眼卓芸，说道：“你怎么不晚一点叫醒我，我正在做一个很美的梦。”

　　“难怪脸上挂满了笑容。做什么梦？”

　　“我梦到自已站在舞台上唱歌了，表现很好，超常发挥，而且……”

　　“看把你给美的。”

　　“那当然美啊，这可是我这么多年来梦寐以求的。”

　　卓芸提醒说：“莫小夕，这离歌赛的复赛没几天了，你现在应该全心练习。你可要知道，很多去参加表演的人，可是什么都没干，就在一心一意的准备着。”

　　莫小夕得色道：“从今天开始，我每天只需要上半天班，下午就可以回来练歌。”

　　“这是你们老总对你的特许吗？”卓芸满脸羡慕和惊讶。

　　“是啊。”莫小夕嘻嘻道，“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们老总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工资照发，还安排每天就上半天班。”

　　卓芸思索了一下：“你们老总对你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莫小夕不以为然：“这可是你多心了。”

　　“莫小夕，这不是我多心，你也不想想，有哪个老总不是想方设法在员工身上榨取剩余价值的。”

　　“你真多心了。”莫小夕解释道，“我们李总他这么做，或许是为了感谢我。”

　　“你帮过他吗？”

　　“改天跟你说，我得赶紧起床上班了。”莫小夕说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鞋换衣，洗漱梳头，一蹶而就。

　　走在上班的路上,莫小夕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她忽略了卓芸。昨天徐乘风的话伤害到了她,她现在的状态，确切的说应该是失恋了。

　　失恋的人是很痛苦的。可是，莫小夕在卓芸脸上没有看到失恋两个字,相反，她的精神状态比起前几天,还好了不少。她还打趣的跟莫小夕说,昨天晚上唱歌，用尽全力的喊出来之后,心里的郁气少了很多。

　　莫小夕不知道卓芸是在自欺还是真的在看到绝望之后,突然醒悟了。她不相信卓芸这么快就可以走出一段感情，打死她都不相信，她第一次让自己真正走入爱情，就这么简单地忘记。

　　到了公司,莫小夕微笑着和方亚兰打招呼,发现她也是眼圈红红的。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这个夏末初秋时节是所谓的“失恋高发季”？

　　“眼睛怎么了？”莫小夕问方亚兰。

　　“可能昨晚没睡好吧。”方亚兰懒懒道。

　　莫小夕没太在意方亚兰说的话,也就是相信她说的话。

　　同方亚兰一起回到设计部,莫小夕想到李志祎对自已的优厚待遇,心里那个美呀。她在心里发誓,为了报答李志祎,她会加倍的努力工作。

　　莫小夕这心里高兴,做起事来,也是精神十足。看见李志祎走过来,她是满脸堆笑地问侯：“早啊李总。”

　　李志祎却没领情,脸上面无表情。

　　当他走过两步的时候，突然回头,对莫小夕道: “小莫,保存好手头的设计，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莫小夕见李志祎脸上冷若冰霜,这会叫她过去,她琢磨着，对方会不会又想收回昨天对她说的，只要上半天班的话呢？

　　想到这个，莫小夕那心情啊,从一开始的乐呵呵,瞬间变成了苦瓜脸。她这脸就像一个晴雨表,喜怒哀乐全写在上面。

　　莫小夕踱着步，走到了李志祎的办公室。

　　诺大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李志祎坐在办公桌前，嘴里正吸着烟。

　　看见莫小夕进来,李志祎便问: “不介意我吸烟吧?”

　　莫小夕很想说她很介意,那烟的味道,她觉得够呛。可是，她敢这么说吗？人家是老总,这地盘可是他的。

　　“李总,吸烟有害健康，你应该少吸一点。”莫小夕委婉道。

　　“好,我听你的。”李志祎说完,将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看着李志祎这动作,莫小夕连忙道: “我说的，不是这意思。”

　　“你的意思，我明白。平常我的烟一直吸得厉害,现在我的肺可能都被熏成黑色的了。可是，我这人有了烟瘾，想戒又戒不了。”

　　“戒不掉，那是因为你决心不够。”

　　“说的也是。”李志祎道，“对了，找你过来，有点事跟你说一下。我们的月刊不是一直定点印刷的吗？我昨天又联系了一家，这家公司，印刷质量过得硬，而且费用比现在的要低。我打算以后和这家印刷公司合作。因为你下午要回家练习唱歌，而你最新的一轮海报设计才刚刚开始，一上午也交不出完好的设计来，所以想让你现在去这家公司考察一下。回来再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嗯。那我马上就去。”莫小夕说着，便准备出门，李志祎叫住了她，说道：“地址都没有，你准备去哪？”

　　“是啊。”莫小夕脸“唰”的红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在李志祎面前出糗。

　　“这是他们公司的名片，你按着上面的地址，坐地铁过去，有报销。”

　　莫小夕答应一声，拿着名片，快步走出了李志祎的办公室。

　　在走道上，她听到李志祎在身后说道：“抓紧点时间，把事情忙完了，就可以早点回去。”

　　原来李志祎一直把她的事情放在心里，莫小夕感激地朝李志祎半支开的窗口笑了笑。

　　她这一笑，让李志祎竟然低下了头。

　　莫小夕暗想：怎么，我的笑容很吓人吗？应该不至于啊，我虽然没有卓芸那样长得闭月羞花，可也是婷婷玉立啊。

　　虽然莫小夕没有谈过恋爱，可也并不代表她长得不出众，没有人喜欢。实际上，除了儿时的那个肖弦默，上高中那年，还有一条件不错的男同学对她穷追不舍。可是。莫小夕她压根对这男同学不感兴趣，她心里只有那个他，那个前世的铲屎官猫主人肖弦默。

　　因为肖弦默一直一直不出现，所以在上大学的时候，莫小夕为了摆脱肖弦默留给她的烦恼，也曾试着喜欢过一个男同学，可是，后来才发现，这男同学已经名草有主了，只是女友是外校的。

　　就这样，莫小夕好不容易动了凡心，又早早地夭折了。

　　当然，之后她也曾幸庆过，她那次其实是跟肖弦默赌气，想找个替代品而已。没成事，心里反而没有罪恶感。

　　不过在当时，因为这么一段没有盛开的爱情，依然害她痛苦了好长时间。而且还是偷偷的痛苦，就连卓芸都不知道。

　　再后来，又有同学或者学长追她，她都不再搭理。她觉得，没遇到可心的人，不如清高地独身。

　　就这样，一眨眼，莫小夕就大学毕业了。

　　坐了不到半小时的地铁，莫小夕就到了李志祎指点的那家印刷公司。公司技术员带莫小夕看了生产现场。

　　莫小夕随机拿了些印刷成品看了看，顿时觉得李志祎被蒙骗了。

　　这家公司的纸质和色彩什么的，随便同上一家比较，就轻而易举显示出弱势，根本无一处能和飞马以前合作的那家印刷公司相比。

　　在离开印刷公司的时候，莫小夕向公司技术员要了两本样品，说是李总需要样本看一看。

　　回到飞马公司，莫小夕把样品给李志祎过目，并表达了自已的感受。李志祎当场便拍板说，还是继续从前的合作。

　　看着李志祎果断的表情，莫小夕都有点不相信。公司都是以赢利为目地的，现在有机会减少成本，却选择放弃。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的老总呢？看来，莫小夕对他的了解真是太少了，和他接触得越多，就发现他优点越多。

　　“李总，我的想法只是个人看法，你应该再考虑考虑。毕竟公司的利润与成本更重要。”莫小夕道。

　　“成本和利润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质量。只有好的质量，才能稳住客户的心。小莫，这会也不早了，你在食堂吃了饭，就赶紧回家。”

　　莫小夕满脸笑容道：“谢李总。”

　　她都想像得出，此时她的笑容一定很灿烂。这么美的事，怎会不令她开心了。她就只差对李志祎说：“李总，你简直就是菩萨心肠。”

　　莫小夕自以为灿烂的笑容，却又让李志祎低下了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

　　莫小夕回到办公桌前，从包包里拿出镜子，对着镜子笑了笑。笑起来挺灿烂挺阳光挺温暖啊。想起李志祎看到自己笑容的表情，莫小夕就感觉他怪怪的。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莫小夕告诉桌子对面的方亚兰：“下午我就可以回家，不用上班了。”

　　方亚兰好奇地问：“你下午请假了吗？”

　　“不是，是李总特许的。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们李总真是一个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