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8.尽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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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期中一过，Winter High的准备就跟着紧锣密鼓地展开。校篮球队的主力和替补们一早便来到学校晨练，代替学霸们成为到校的第一波学生。
橘代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与她毫不相干的体育比赛了解得这么多，按理来说，她只需要浏览一下几个月后的喜报，或者在学校领导宣布喜讯时鼓掌就可以。可现在，她甚至连赛事表也在手机里留了一份。
果然，她视野里的事物有了变化。
晨光熹微，她来到学校时操场的口号声已扩散开来，近处则是校工清扫落叶的声音。中三学生期中考试的月考排名已经贴在了公告栏里，橘代歌走到榜单前，不出意外地看见了第一名的赤司征十郎，第二名的她，还有仅与她相差两分的绿间真太郎位居第三。
除了国文，赤司征十郎的考试科目都是满分，总分甩下了橘代歌十几分。橘代歌仰视着排行榜，她还没怎么睡醒，只是下意识地盯住分数和排名做加减法。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晨练的篮球社员已经撤离操场，而她的右肩正在此时被拍了一下。
这一拍不要紧，橘代歌差点儿被吓出一个激灵：她朝右边扭头，发现右边没有人。
“橘，早安。”
“……”
把脸朝左边转过去，橘代歌心情复杂：“早上好。”
不大不小的玩笑让橘代歌无言了一会儿。赤司则顺着排行榜抬头看了一会儿。
“……甘拜下风。”见赤司差不多看完了，橘代歌开口道，“恭喜永远的第一名。”
“还是有失分的地方。”赤司回答得倒是谦逊，要不是不了解赤司的为人，恐怕谁都会对这种学霸翻个白眼。
“橘也很优秀呢。”很少有总分和他相差二十分以内的第二名。
考虑到橘代歌的心情，赤司没把后半句话说出口。但橘代歌还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你们都在。”绿间真太郎也来到了榜单前。他一只手握着茶杯，今天的幸运物是玫瑰花茶，难得的正常的幸运物。
看到橘代歌，绿间似乎有点明白赤司离队时消失得特别快的原因了。和橘代歌打完招呼后，绿间也研究起了排名。
“橘同学。”
一分钟后，他向还没离开的橘代歌招呼道。
“嗯？”
“LoveLive的话，安卓手机能下载吗？”
“……啊？”
橘代歌愣住了，而同未离去的赤司把投向远处的目光也转了过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绿间扶了扶眼镜框：“确实，你又一次超过了我。”
……
……他不会把青峰“橘打LL后把绿间踹下了第二名”当真了吧！
“而且，我们之间的分差很小。”绿间神棍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很有可能是运气和天意决定的。”
“……”
“这么说来，你把我无视了。”在橘代歌回复之前，赤司征十郎先插丨了一句，“橘是第二名。”
“……”绿间又扶了扶眼镜，同时用几近瞪的方式看了眼赤司。
“安卓和IOS都有服。”似乎感受到某种微妙的剑拔弩张，橘代歌站在中间赶紧调和起来，“不过我还是觉得，游戏和学习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会试一试的。”
绿间离开之后，橘代歌依然感到一阵不可思议。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赤司征十郎边走边开启了话题：“绿间相信占卜一类的东西，习惯就好。”
“嗯。”奇迹世代的众人个性都很鲜明，刚认识黑子哲也那会儿，她受到的惊吓和刚才赤司的玩笑不在一个级别上。再加上那次午餐的经历，橘代歌愈发觉得，这票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还有紫原同学……”
“怎么了？”
“他的‘赤仔’真的是称呼的赤司？”
“你也要用么？”
“啊？”
直到看见赤司浮起的笑意，橘代歌才懊恼地发现，自己的惊讶完全栽在了赤司的预计里。
“……赤司真是，意外地不正经。”
眼睛颜色不一样的赤司来过以后，到了下午再进考场时，橘代歌便和恢复正常的赤司把结解开了。而且赤司很明显有心让她午餐不落单，这种关心怎么说她都该好好感谢。
可是，是她的错觉吗，以前不管是开学生会议的赤司，还是参加宴会的赤司，赤司征十郎始终是谦和有礼，温润如玉的样子。
……怎么最近他越来越喜欢开玩笑了。
“因为橘比较正经。”赤司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要是我也很正经，正经会变成‘正式’吧？”
“……”
原来都是她的错？
不过，同赤司相处，橘代歌确实还不是和自然，她总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很虚幻。
追根溯源，因为LoveLive的抽卡，她和赤司的关系一下子亲近起来。
……这不是很奇怪么？
不过，说到抽卡——橘代歌终于记起来，她这么早来学校的原因了。
“宗正做了什么？”
橘代歌停下脚步，打开书包把一张光盘递给赤司：“这是他让我给你的，说是赔礼？”
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橘代歌觉得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东西交给赤司比较好。尽管她并不知道，起码在奇迹世代内部，她已经引起了很多误会。
而她自己，在伸出光盘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些心虚。
有一瞬间，橘代歌清晰地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同一时刻，赤司接过光盘，扬了扬眉毛。
赤司的表情不同往常，橘代歌心下一紧：“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这几天找我抽过LL的卡牌。”
这几天？这几天帝光中学还在期中考试。橘宗正的学校肯定也在，他还破天荒地参加了学校的晚自习……
“他这几天晚上都去了你家？”
帝光中学不开设晚自习。赤司点点头。
“……”
一想到自己也借着社团活动的名分玩LL，橘代歌陷入了“是我带坏了弟弟”罪恶感之中。
“他这几天都找过我，起初我以为他充了值。”
作为橘宗正同父同母的姐姐，赤司打了头，不消继续，橘代歌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请你抽别人的号？”
“他的要价是一千日元一次，胃口还不小。”赤司征十郎笑了出来，“怕他不承认，我帮他截了图。”
“……”
过了好一会儿，橘代歌底气不足地开口了：“之后呢……？你和他五五开？”
“五五开？”赤司没料到橘代歌竟然这么问他，不过一想到她安慰青峰“叉是未知量X”，橘代歌的脑回路往哪里转都是可能的。
“我还没想到这些问题。”赤司笑着回答。
“他没提起？”宗正也太过分了吧，“我回去和他说一下。”
于是，当晚，橘宗正在姐姐的监督下，以四六开他四赤司六的分赃方式，把他赚到的代抽钱转账给了赤司。
“可是赤司家很有钱吧，而且我也给他赔礼了啊！”
“你还好意思说。”橘代歌瘫着一张脸，朝弟弟的脑袋又是一记，“我们家也不差。”
橘代歌并不原谅橘宗正的解释，见钱转过去之后，她离开了宗正的房间。
出乎橘宗正的预料，几分钟后，橘宗正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钱就不用了，你的赔礼下次也会还给你。”
“不行不行。征哥，我姐生气了，你不收下的话会更麻烦。”橘宗正赶紧答道，请一定要相信他，他是诚心诚意地把钱上交给赤司的，真的。
“我可以换一件赔礼吗？”
“什么？”
几分钟后，橘宗正握着手机一路飞跑出了大门，连关门时整栋别墅都震了一下他也没空管。他跑到了离家不远但可以尽情大喊的空旷之地，确认赤司征十郎还和他通话着，他朝手机大喊：
“不行！！我姐比UR贵！！贵很多！！”
“竟然用金钱衡量你的姐姐，宗正，我很不满。”赤司阖上手上的书，宗正紊乱的喘气一直往听筒外冒。赶在橘宗正出言反驳之前，赤司把话接了下去。
“还有，你竟一直没有发现我想做你的姐夫，这也是你的失误。”
作者有话说第9章 08.尽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