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悠然见南山》阿幼萝

9、第九章

　　当晚悠然便收拾了一应物品准备启程，侍卫他带了两个，罗雷和海兰察。这四年里，悠然把《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上面的功法，按照个人的资质和进度，陆陆续续的传授给家里人不少，其中就有罗雷和海兰察。罗雷因为功夫已经有了自己的套路，学起来不如海兰察快速，再加上海兰察那修炼起来不要命的架势，所以整个夏府中，除了从来不与其他人切磋的悠然和紫薇，就数海兰察的功夫最好。

　　不过有一个人海兰察总是打不过，那就是打架时最喜欢出其不意胡搅蛮缠的小燕子。自从小燕子在街上偷东西被海兰察抓住，且扭送到夏府（等等，为什么不是官府？）做了丫鬟以后，他俩的梁子就算是彻底的结下了。无论海兰察做什么，小燕子都要过去参一脚。

　　海兰察扎马步，小燕子就也扎马步，她别的地方不站，就要站海兰察前面，给海兰察看后脑勺；海兰察拿刀砍木桩，小燕子就也砍木桩，不过用的不是刀而是鞭子，她别的木桩不砍就砍海兰察砍那根，还总是错手去卷海兰察手里的刀；海兰察回房间打坐，小燕子就站在海兰察门外大声读三字经，三字经读厌了就改读千字文；海兰察上茅房，她就往茅房里丢臭鸡蛋；海兰察去睡觉，她就抓蚊子放到海兰察房间里；海兰察吃饭，她就总会失手将醋啊盐啊辣椒啊什么的，统统倒进海兰察的饭碗。所以整日里夏府因为这两个活宝（呃，也许只是一个），被弄的鸡飞狗跳。

　　在与小燕子不放弃不抛弃的捉弄之下，海兰察的功夫与日俱增愈发深厚；小燕子也在海兰察间接的带动之下，文化水平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功夫也不再三脚猫而是向着高手之列进发。当然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也终于打出了战斗中的友谊，平时的小打小闹只是习惯性使然，却不再是恶意的故意搞破坏了。

　　啊，真是可喜可贺！

　　小燕子成天像是海兰察的小尾巴一样，跟前跟后的，所以这次出海之行，小燕子也吵嚷着非要跟过去不可。不过在紫薇如春风一般温柔的微笑凝视中，阵、亡。

　　整个夏府，除了林嬷嬷以外小燕子最怕的就是紫薇，只要紫薇一笑她就会连头发丝都痛。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被紫薇的笑容给迷惑了好几天，但是时间长了小燕子才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魔鬼的微笑。不过她是绝对不会把原因说出来的，因为只要一想起来她就会做一晚上噩梦，为此海兰察还嘲笑了他好长时间。这夏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谁不知道府里最不能惹的人就是外表柔柔弱弱的紫薇，可是这小燕子却总是天不怕地不怕地频频过去撩虎须，这能不被整吗！哎，NO 作 NO DIE ，WHY YOU TRY ？

　　不过丫鬟悠然还是带了一个，那就是老实乖巧的金锁小姑娘。毕竟让他们这群大老爷们给明聪这个昏迷不醒的病患擦身什么的，总归不如一个女孩子细心不是？况且金锁平时偏爱钻研医术，其他的都兴致缺缺。悠然学得比较杂，自然是不如金锁专精，所以金锁在医治明聪上还是个不小的助力。

　　第二天一大早，悠然就带着三人和明祥兄弟俩坐着船，驶向了黄河的入海口。因为明祥说，他找的海船就在那附近等他们。行船很快，当晚他们就登上了那艘海船。看着这艘船的样子，悠然第一次对明祥的身份产生了好奇，因为他们所乘坐的这船是一艘军用帆船。

　　听船上众人的交谈声，大部分人是天津口音，天津，难道这些是天津水师的人？这明祥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闲来无事，悠然便把他所熟悉的清朝的官员，掰着指头数了一遍。名字里可能有明，也可能有祥，还有个名字里有聪的弟弟。唔，悠然过滤了一下人名，貌似他所知道的能跟明或祥有关系的就富察明瑞和富察皓祥。

　　然后就是有个名字里带聪字的弟弟。

　　富察皓祥没有弟弟，只有一个狸猫换太子的“狸猫”哥哥，他那个被换了的“太子”姐姐还在自己家府上呢！至于富察明瑞，貌似他家人口挺多，单就他叔叔富恒家里就有好几个兄弟，可是那几个名字可都不带聪啊。

　　等一下，那天在亭子里，明祥曾说自己是来看姑母的。他姑母不就是已经去世了的富察皇后吗？富察皇后的第二个儿子可是叫永琮的！也许之前明祥给介绍的时候说的是“明琮”而非“明聪”。只是永琮不是在才20个月的时候就死了么？不过他现在穿的可不是正史，而是小说，没准永琮就是没有死，只是被送到明瑞家了而已。

　　这样一来，很多事都说得通了。在十里亭那天，明瑞是带着永琮去看富察皇后的，因为在那天的晚些时候，皇帝确实是带着富察皇后的遗体回宫了。那么之前明瑞所说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指皇宫。而那个对永琮下手的人，应该就是宫里面的女人了。而且明瑞还说了身份，所以那个女人可能还是个品级不低的主。

　　啧啧啧，皇帝的后宫真乱！还是江湖好啊！

　　在船上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启程去海图所描绘的地方。幸而当天的风很给面子，他们一路有惊无险的在下午抵达了小岛。小岛的一面是雪山，有着终年不化的白雪；小岛的另一面则是围绕在火山周围的青翠的平原，平原上开满了许多品种不同的花，远远望去一片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船是在平原处登录的，船上原本的人在登陆地点附近安营扎寨，没有继续深入的样子。而悠然一行加上明瑞和永琮总共六人，却离开了船，因为海边并不适合为永琮医治。海图上也没有标注当年张翠山和殷素素他们所居住的洞穴，但是悠然却凭借着对原著的记忆，将这个适宜居住的地方给找到了。

　　看着悠然熟门熟路的带众人找到居所，明瑞虽有些疑问但是却没有问出口。而一向只要悠然不问他话就基本不会开口的罗雷，和对主子唯命是从的金锁就更不可能问他这些了。当晚，众人躺在不再摇摇晃晃的地面上时，着实都舒了口气，好好的睡了一觉。

　　这个洞穴虽然好多年都没有人居住，但里面的生活用具却十分齐全，只是落了许多的灰。不过有了金锁这个家务小能手在，分分钟就将这个落满灰尘的洞穴擦拭得窗明几净。就在金锁收拾房间的时候，罗雷和海兰察二人去外面抓了一只鹿回来。给鹿放了血拨了皮，金锁又从洞穴后面的开阔地上摘了些草药，和着鹿肉给大家炖了一锅鹿肉汤。那只鹿很大，几人吃饱喝足了之后还有不少的剩余，于是就将剩下的肉汤送给了在海边扎营的军士们，并且得到了一致的好评。

　　吃饱喝足，悠然让金锁照看永琮，罗雷和海兰察搜索周围，看看都能找到些什么。而他则是和明瑞上了雪山。他们这次的行动，一个是上来探路，二来便是寻找雪莲。

　　“悠然，你能否跟我说说，明聪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暗算？”

　　悠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明瑞，“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你的真名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换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明瑞很惊讶，很明显他没有想到悠然会提出这个以一换一的建议，但是很快他就笑了，他回答：“我叫富察明瑞。”

　　看明瑞很老实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悠然便也告诉他：“明聪中了一种蛊，叫做豆蔻。明聪的本名是永琮吧？”

　　明瑞点点头，“你很聪明啊，什么时候猜到的？”

　　“在海上的时候。这算是一个问题吗？”

　　“你想算的话，也可以算。所以你刚才又问了我一个问题，而我既然已经回答了，那么该到我问问题了。”明瑞突然绕到悠然前面，他弯下腰鼻尖对着悠然的鼻尖，“我到底该叫你悠然呢，还是永瑍？”

　　悠然眨眨眼道：“你想叫哪个都行，反正这两个名字都属于我。”

　　“哦，”明瑞突然笑起来，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邪气，“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然儿吧！”

　　悠然感觉自己的牙根有些痒，他用几乎是挤出来的声音说：“那我以后叫你小瑞子如何？”

　　明瑞挑起眉：“你觉得呢？”

　　悠然扁扁嘴，不再说话，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明瑞，运起轻功向山上奔去。开始的时候，悠然只用了五成的速度，见明瑞在身后不紧不慢的坠着，他便起了玩心，将速度提升到了七成。行了一段路他回过头却发现明瑞还是在身后不远处跟着，他就将速度提升到了九成。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再回头看，却发现身后的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