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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四张机 ...

  •   没想到,一回家就发现门口已有一大票人马在等着,原来胤禛与胤祥进宫因为皇上赐宴不能早回,就着人传信给十七阿哥胤礼,叫他带着丫鬟,仆妇,侍卫等在门前等我。十七一见我就说:“四哥就说,你肯定会回到这里,就叫我来侯着,果不其然。你怎么不回王府呢?”我给他一个大白眼悄悄对他说:“你傻啊!你见过谁家的情妇跑人家家里去的吗?还不叫人家正牌老婆给打出来啊。”这小子笑得差点叉了气。不过给我弄来这么大票人伺候着,还真不习惯。我只留下原来跟我的紫鹃,石榴,和小顺子。其余都打发回去了。这仨见到我是又哭又笑的。说什么当初多亏我给他们下了迷药,所以胤禛没有我的出走狠罚他们。他们告诉我,戴铎大哥已经去福建当官去了。因为我,胤禛对他很不满意。罚了他一月薪俸,调他去外面历练历练。回来见不着戴大哥,我心里很难过。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胤禛就来了,说是他家老爷子给他哥俩放了两天假。我只好起来,梳洗完毕与他一起吃早餐——他叫人带过来的豆汁油条。边吃饭他边和我解释:“昨儿个,从宫里回来已经很晚了,又与邬先生攀谈了大半夜所以没过来。”其实从昨晚到现在心里还真是酸酸的。人家一解释反倒不好意思了。“不用解释,出门那么久了,肯定想你府里那些如花美眷了”一句话没经过大脑就蹦了出来。他扑哧一声笑出来,轻叹了一声:“你还真是吃醋啊!”不过看他倒是挺高兴的。我的脸一下变得热辣辣的,肯定红到耳根了。我只好装鸵鸟。
      小顺子来报:“十三贝子和十三福晋来访。”胤禛笑着说:“来的到早,昨个说好今儿去潭柘寺进香。”说着十三已经迈进屋里。后面跟着进来一位妙龄少妇。她身穿一身素雅的沉香云锦衣裙,显得高贵典雅。身高一米六以上身材苗条,还真看不出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的人。面部白皙细眉细眼,一副温柔若水的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十三福晋——兆佳氏·鱼宁。怪不得老十三那么喜欢她,一看就招人怜爱。两人与胤禛见礼,我与他们二人见过礼。十三虽与我很熟,这次在他大老婆面前我有些拘谨。十三倒还是老样子:“哈哈哈,小四嫂今儿怎么这么多礼,这可不像你,哈哈哈”我白了他一眼,没想到被兆佳氏看到了扑哧一声笑出来:“琴儿姑娘还真是有意思 。” 我忙说:“福晋见笑了 。”兆佳氏随和的说:‘一家人不用客气,如果姑娘不介意,你就叫我鱼宁,我称呼你琴儿怎么样?常听我们爷提起你,说你很特别。”好歌豪爽的十三福晋,这性子到与十三一样。我喜欢所以我欢快的应道:“好!”
      于是,我们就向潭柘寺出发了。我跟鱼宁还有两个丫鬟坐在马车里,两个皇子与侍卫一干人等骑马,虽说是微服出来,恐怕该带的人一个也不少。虽然短短的路程,我和鱼宁却很快就熟识起来。鱼宁是很好相处之人,活泼开朗单纯得很。在交谈中她时不时的要夹杂一些满语,这可有点难为我了,因为我的满语是戴铎教的,两年的流浪也忘了不少,不知道胤禛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在相处的时日一直也是用汉语交谈。我就告诉鱼宁我曾大病一场,忘了很多事,又因为在外流浪在汉人区的江南,所以有些满语不会说了。我请她做我的语言老师,但不要告诉别人,包括两个皇子,她一听自己可以做老师就欣然应允。从此我和鱼宁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潭柘寺到了,这时的潭柘寺香火鼎盛,胤禛似乎对这里很熟悉,领着我们直奔方丈的小院。一个小沙弥把我们带进方丈的禅房。所谓老方丈就一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略微发福,红光满面慈眉善目的。身穿袈裟双手合十:“啊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胤禛也双手合十:“大师一向可好。”胤禛又把我们一一向方丈作了介绍。到我这儿方丈看着我问胤禛:“这可是施主早先要找之人?”胤禛点点头。我知道了,在我失踪时,胤禛就是经常到这个寺里来的。十三曾说当时都以为他四哥要出家当和尚。方丈接着说:“女施主必是后福绵延。”我苦笑了一下:“琴儿乃一孤女,能有什么后福?”“啊弥陀佛,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方丈还拽上了。“大师也会开玩笑”我说。他但笑不语。
      胤禛与方丈谈佛法,我们三人一头雾水,就有十三带领我们游览寺庙。潭柘寺始建于西晋永嘉元年寺院初名“嘉福寺”,而此时康熙皇帝已赐名为“岫云寺”,但因寺后有龙潭,山上有柘树,故民间一直称为“潭柘寺”。它历史悠久,素有“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的民谚。寺院坐北朝南,背倚宝珠峰,周围有九座高大的山峰呈马蹄形环护,宛如在九条巨龙的拥立之下。高大的山峰挡住了从西北方袭来的寒流,因此这里气候温暖、湿润,寺内古树参天,佛塔林立,殿宇巍峨整座寺院建筑依地势而巧妙布局,错落有致,更有翠竹名花点缀期间,环境极为优美。潭柘寺不但人文景观丰富,而且自然景观也十分优美,春夏秋冬各有美景,晨午晚夜情趣各异,在清代,“潭柘十景”就已经名扬京华。这时与胤禛说法的大师是清代钦命第三任住持林德彰律师名道林、字德彰,河间人。
      寺里还有康熙皇帝的题诗《为震寰和尚题照》
      法像俨然参涅 ,皆因大梦住山间。
      若非明锦当合法,笑指真圆并戒坛。
      回到主持方丈的禅房,发现胤禛正在为主持题诗《潭柘寺》
      省耕郊外鸟声欢,敬从祗林拥入鸾。
      法苑风飘花作雨,香溪水激石鸣喘。
      含桃密缀红珠时,嫩箨新抽碧玉竿。
      胜地从容驻清华,慈云镇日护岩峦。
      本来打算在寺里用些斋饭,但在我们去大雄宝殿进香时遇到了一个人,改变了一切。我是初次来这里,对什么都好奇,东看西看眼都不够使的。“嘭”撞在了一个人身上,赶快跟人道歉:“对不起。”向后退了两步。那人却没做声,抬眼一看——一位中年帅哥真盯着我的脸看。脸上的表情看似非常激动,就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凌柱”胤禛有点不悦的声音。但没有回音,胤禛的声音又提高了些,并且冷冷的:“凌柱.....”他似乎猛地反应过来:“哦..奴才,凌柱叩见四爷,十三爷,四爷吉祥,十三爷吉祥。”凌柱,是不是那个四品典仪官,乾隆的姥爷?不禁问道:“大人可是四品典仪官凌柱,钮钴禄氏?”偷眼看看胤禛,这可是你老丈人?胤禛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凌柱高兴的点了点头。似乎因为我认识他很激动。其实我也就是在21世纪时看了点杂书知道有这么回事。胤禛看到凌柱始终盯着我看,“嗯哼”轻咳了一声提醒他,同时紧紧的握住了我的一只手,表示他的所有权。这时从大雄宝殿里出来一位四十不到的夫人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孩一下跑到凌柱面前:“阿玛”这么小不会是乾隆她妈吧,我正在胡思乱想,那夫人走了过来:“爷.....”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众人也楞住了,这个人张的与我太象了,除了年龄,我们的眉,眼,鼻甚至脸型几乎是一个人。他旁若无人的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另一只手,嘴里喃喃到:“菩萨显灵了,把我们的琴儿送回来了一只手拂上了我的脸。脸上早已泪流满面。我看着她也感到亲切,难道她是‘我”在清朝的亲人?要不怎么长的这么像,连我的名字也叫了上来?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您,您认识我?”“你是我的女儿,”她声音颤抖的打断我的话。“等等,您说什么?我是您女儿?”我指着自己。我记得嵩佳·熹琴的阿玛额娘可是都过世了。她又幽幽的说:“我们找了你十五年啊,你难道不信?你身上是不是有块梅花形的胎记?”我点点头,上次在杭州七巧对我说过的。可这是怎么回事?
      凌柱从头给我讲起了“我”的故事——
      那是十六七年前的往事了,年轻的凌柱只是个侍卫,随康熙南巡遇上了生命中的真爱,那就是江南才女——柳梦诗。将她娶为侧福晋,极尽宠爱。无奈梦诗身为汉人,婆婆却不喜欢,嫡福晋更是视其为眼中钉。不巧康熙三十年三藩战起,凌柱也不是得不抛妻舍子上了战场。历时半年战争结束,凌柱却未能及时赶回,因为坠落悬崖,便传回消息说凌柱已死。嫡福晋便趁机将已怀有七个多月身孕的柳梦诗赶出了家门,婆婆也并未阻拦。悲痛欲绝的梦诗为了腹中孩儿,不得不一路南行,准备回江南投奔亲人。行至半路产下一女婴,取名熹琴。此时已是康熙三十一年。琴儿未出满月,梦诗却大病缠身,病倒在一座破庙里,一对中年夫妇经过,梦诗将孩子托于这对无子无女的夫妇,就想从此随凌柱去了。谁料凌柱并未死,被人救起后养好伤回家已晚了三个多月,得知家中情况,一路向南寻找爱妻。在破庙中找到奄奄一息的柳梦诗。梦诗虽被救活,却找不到心爱的女儿了。因梦诗以为丈夫已死,自己也不久于人世,竟未问那对夫妇的地址。之告诉人家孩子叫熹琴。凌柱夫妇一直在南方寻找,怎么也没想到琴儿就在京城。这十五年来,每年他们都会来潭柘寺烧香许愿,求菩萨保佑找回爱女。那个嫡福晋和婆婆自知罪孽深重,从此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原来嵩佳·熹琴就是那个女婴。我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很想回那个我初次来的“家”看看,也替琴儿祭奠一下她的养父母。那个家离此地不愿,骑马不消一个时辰我们就到了,打开门,屋里已经蛛网满布,破败不堪。终于在一口旧箱子的底找到了一个红色襁褓,还有一个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和一首诗:“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从此嵩佳·熹琴变成了钮钴禄·熹琴,四品典仪官凌柱的女儿,我还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妹妹,今年选秀入宫,现在就在永和宫,德妃那儿当差。不是传说乾隆的老妈就是在德妃那儿当差,被婆婆德妃相中进入雍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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