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殇》随风化蝶

24、十四番外

　　我爱新觉罗.胤祯是皇阿玛的第二十三个儿子，由于我的哥哥中有九个早夭折未及序齿，我被排行十四，和四哥同是乌雅氏所生。四哥却不是额娘带大。所以额娘与四哥也不甚亲厚，由于我的可爱，额娘与阿玛都喜欢我，我知道四哥嫉妒我，但是长得可爱不是我的错，四哥养母去世后，皇阿玛就说过他喜怒无常。这不讨人喜欢只能怪他命不好。四哥却不喜欢我，平时就总挑我的毛病，看我哪里都不如老十三，还不如八哥对我好。平时我就总与八哥，九哥，十哥形影不离，组成大清美男四人组。九哥就是这美男中的美男，没啥爱好平时爱沾个花惹个草的。
　　这次江南之行，刚到杭州，九哥就盯上一个姑娘。今儿皇阿玛带领我们弟兄们去视察，九哥就派他的手下把那个姑娘掳了来，放在了前一阵盐商们孝敬他的园子里，这事虽然瞒过了皇阿玛，但是却瞒不过八哥与我。这不，一回来九哥对我说，皇阿玛有事让我和十哥给盯一下，他自己就回园子了。美人在怀他今晚大概不回来了。多亏皇阿玛今儿说累了，要大家都自便。听说四哥一回来就与十三哥一起找人，而且是个女的。我这些弟兄们来江南不会只是为了看江南美女吧，听说小十七今儿也出去见了一个女的，这小子才九岁啊。一来江南怎么都变成这样，要发生什么事吧？我悄悄派人出去给盯着点。果然，八哥坐不住了，直接去了九哥的园子把九哥带了回来，在八哥那儿喝酒。小十七这个小屁孩一听九哥在八哥那儿喝酒，非拉着我也去凑热闹。一进门就见九哥似乎不怎么高兴，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嘴里有些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要陪她浪迹天涯什么的，八哥一见我领着小十七来就给我使眼色叫我把他弄走。我只好哄着这个小屁孩又出去。然后，我自己又转回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九哥怎么会撇下美人跑回来呢？原来，八哥知道九哥掳去的女人，竟是四哥和十三哥要找到女人，正在劝他放手，这九个也真是的，为个女人和弟兄们反目不值得。没想到这次九哥还玩真的了，要和这个女的去浪迹天涯。什么屁话，他去浪迹天涯，他那一大堆的小妾怎么办？再说，皇阿玛也不会容许他的儿子去干什么浪迹天涯的。九哥越来越荒唐了，前两年，听说元宵节灯会遇到一女的，他盯了人家一路，却被人家跑掉了，他就认为那女的在八哥府上，结果把八哥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后来怀疑到八哥的邻居四哥家里，也去了几次。不知为什么后来不找了，干脆看到和那个女的张的象的就往家弄，结果，家里什么女人都有，甚至勾栏里的也有，皇阿玛本来就嫌他荒唐，这下更不喜欢他了。他也有自知之明，只是辅助八哥，因为八哥在我们弟兄里最为出色，而那个骄横淫逸的太子二哥，自索额图垮台，地位也似乎岌岌可危了。只要八哥得势他自然有好处的。九哥倒也有长处，就是特别会敛财，所以这几年都是他在经济上支持八哥。可这次，竟想出什么浪迹天涯来，听八哥的意思那女的是四哥的女人，这真是荒唐透顶。现在，正是搬到太子最关键的时候，就算不能拉拢四哥和十三哥，也不能和他们反目成仇啊。八哥苦口婆心，口干舌燥，九哥却不领情。直到最后九哥喝的酩酊大醉，八哥叫人把他送回屋，然后，叫了他的管家秦顺耳语了一番，我想，八哥要帮九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否则被四哥知道了九哥敢掳他的女人，恐怕事就大了，不管这女人四哥喜不喜欢，因为那是面子的问题，四哥是最要面子的人。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四哥和十三哥就跑到九哥那儿去要人，这消息也真够快的，看来，这皇子之间是没啥秘密可言的。多亏八哥早到了，八哥告诉四哥昨个九哥救了一个叫嵩佳.熹琴的姑娘，因为太晚了就让她留在园子里，今儿一早我就派人去放她走了。我看八哥说瞎话倒是一点不脸红就想笑。明明是掳来的，却被他说成救得。说什么如若不信可一起去看看，九哥也似乎一头雾水。结果，八哥，九哥，十哥，四哥，十三哥和我出门还遇上十六，十七。这一大堆人马一起向九哥的园子出发。离九哥的园子大概有三四里地吧，就看到前面两匹快马掳起一个女子，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四哥和九哥同时叫出来：“琴儿”不用问这就是那个让八哥头痛的正主——嵩佳.熹琴。我知道这就是八哥和秦顺耳语的结果，不过好像出了点差错，似乎应该有人将这个嵩佳.熹琴一刀毙命于此就行，那俩家伙不知撘错了那根筋，竟把她掳走了。害的我们弟兄们还不得不追。
　　这俩家伙还真能跑，我真想说，哥哥们算了吧，不就是个女人么，咱弟兄们还缺女人吗。可是，我真的不敢，四哥一脸冰霜，九哥一脸焦急，连十三，十六，十七都是火急火燎的，这管他们什么事？只有八哥一脸儒雅，保持平日的风度看不出想什么。连十哥都看出不对劲，跟我说：“嗨，老十四，怎么回事？”我冲他使了个眼色：“虚......别多问，跟着看看就知道了。”出了杭州向西跑了大约四五个时辰，太阳已经偏西了，这俩傻帽竟然顺着一山坡跑到一悬崖边上，这时所有的马，都累得跑不动了，俩家伙拖着一个女人跑不快，被我们围在了悬崖边上，那个女人，因为连着吹了几个时辰的风，可能再加惊吓，看样子有些站不稳了。此时这俩家伙才感到害怕：“别向前靠，否则这个女人就得下去。”说着把那女的推到悬崖边上，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竟然没表现出任何惊慌失措，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四哥，似乎要把四哥永远的留在心里，我的心也一哆嗦，甚至有点怨八哥，虽然在皇家，这种事很是平常，牺牲个人也不以为然。大家都停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八哥先是一愣，随后还是对权利的欲望战胜了一切，提剑向前一跃，此时那个琴儿竟大声对四哥喊：“胤禛，我爱你！”包括那两个歹徒在内，所有的人都愣了。如若不是八哥的剑刺下去，可能一切都会停止了。歹徒慌张的应对八哥的来剑，竟真的把她推了下去，而她在坠下悬崖的一瞬间，脸上竟浮上了一层笑容，似乎她这并不是去死，而是要回家了。就如一个坠入尘世的仙子，要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同时听到好几声:“不”有叫：“琴儿”有叫：“琴儿姐姐”小十六竟然叫：“神仙姐姐，不要走。”神仙姐姐，我心里竟然也这么称呼她，我看到了八哥眼里一时的心虚，我甚至有点恨八哥了。所有人都疯狂的冲向歹徒，这俩人很快就被刺中好几剑，一命呜呼了。
　　天已经黑了，却没人提回去，大家手下跟班也都找来了，四哥让年羹尧带一队人马手持火把绕到悬崖下找人。我们都在原地等着。只是谁也不开口讲话，就连平时最鲁莽的十哥此时似乎也有心事似的。大半夜年羹尧才上来，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四哥的身体晃了晃，一口血喷了出来。透过火光，看到九哥一脸的绝望。八哥的脸上也不再有云淡风清的微笑。
　　回来后，皇阿玛对此事似乎了然于心，什么也没问，只是传太医给四哥把了脉，开了药。从此，九哥越来越荒诞不羁，甚至喝醉酒在妓院过夜。皇阿玛也越来越讨厌他。而四哥大病一场后话越来越少，脸越来越冷。只要不上朝就去潭柘寺拜佛，念经。所有的弟兄们都感到四哥像是看破红尘皈依佛门的感觉。额娘也感觉到了，不断的问我，毕竟他也是额娘的亲儿子。此事得利最大的莫过于八哥了，如果四哥学皇玛法皈依佛门，那么，八哥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也不用担心四哥，十三哥帮太子了。而九哥一如既往的在经济上支持他，这真是一箭多雕。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