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温柔的人 ...
-
“我对你们的第一印象啊？嘛，蛮讨厌的。”
噗嗤，真敢说。
旗木卡卡西也注意到我了：“唔、小鸫？”
我慵懒地朝他挥了挥手，笑道：“好久不见，卡卡西。你说恋爱的季节到了，二十六更是适婚年龄，怎么你还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门在这边。”旗木卡卡西毫不留情的把手指向门口。
我顿时乐不可支：“不打趣你了。不过记得考虑终身大事，旗木家一脉单传的重任还在你肩上呢。”
漩涡鸣人茫然的问：“小鸫姐认识老师吗？”
我勾起一抹笑容，点了点头：“当然，而且相当熟悉彼此哦。”
旗木卡卡西无奈地揉了揉头发，说：“可以走了吗？”
我抱歉地笑了笑，和第七班一起走出了学校。鸣人他们走在后面，也就方便了旗木卡卡西问我问题，他低声道：“男朋友？”
呃、所以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就是这种无聊的问题吗？我无奈扶额，另一只手挽上白兰的胳膊道：“是网友。你可能不懂，差不多是笔友的意思，只不过发展成了现实。至于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早恋。”我冲他摆了摆手。
“原来小鸫不早恋啊。”耳边传来白兰的惊呼。
旗木卡卡西懒洋洋地说：“你会这么说不过是没碰上对的人。”
我轻笑了一声：“对的人？对的人如果不出现在对的时间，有什么意义呢？”其中苦涩怕是只有我自己才能体会吧。
呵，谁不想恋爱呢？
缓过这个劲儿，我不放过吐槽他的机会：“再说，你二十六岁的大叔都单身至今，我十三岁妙龄少女怕什么？”
“当我没说。”旗木卡卡西捂脸投降。
我拉着白兰率先坐了下来，看着旗木卡卡西坐在对面，说着那个什么信息都没透露的自我介绍。本来我想装个逼，但后来想想卡卡西他没有做详细的自我介绍，大概还不想让鸣人他们知道他的事，就把强烈的诉说欲望吞了回去。毕竟仗着自己对对方的了解，就把对方想要隐瞒的事一股脑抖出来，实在不是什么好举止。
无所事事的我从背包里拿出一罐橘子汽水，正悠哉的打开就被白兰截了胡，不得不说他仰头喝水时的侧颜莫名的帅气。
好吧，脸好怎样都帅气。
白兰勾起唇角，眼睛弯弯的看着我，晃了晃手腕将汽水罐递了回来。我面色无语的看着他，这时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你们好像很在乎这个对吧。嗯叫什么来着？间接接吻？”他紫罗兰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接过汽水罐，默默喝了一口说：“不，叫做个人卫生。”
他却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不再说话。
听着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一个个做完了自我介绍，我很自然的接上道：“我叫泽田鸫，喜欢的东西有很多，爱管闲事而且容易心软，讨厌的几乎没有，简直和小佐助反过来了。”我望着天空笑了一声。
“梦想的话，不是职业，也不是谁……”说到这儿，我看了一眼春野樱，手指掰在台阶上泛起一片白：“当然，关于别人的心愿我也有，但梦想是比较私人的……”
我抿了抿唇，蜷起双腿，语气悠长道：“我想成为一个温柔的人。”
其实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憧憬。就如有人憧憬着比尔盖茨，有人憧憬着切撒尔夫人，而我憧憬夏目大人。
“我不是很擅长开导小孩子啊……”旗木卡卡西揉了揉头发。
我抿嘴一笑：“我知道它听起来很荒谬。比起想成为火影缺少了热血和上进心，比起重振家族，又没有野心和担当，还不如想要成为新娘少女心满满，像老人家一样不可爱。”
“啊弄撒啊弄撒，虽然不太懂现在的情况，但小鸫姐已经很温柔了呀！”漩涡鸣人扶着护额，满眼率真的打破了微妙的气氛。
我楞楞的看着他。
旗木卡卡西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你看，鸣人都这么说了吧。梦想是没有三六九等的。但‘想变得温柔’本身就是个温柔的梦想，而温柔的梦想也只有温柔的人才会拥有不是吗？”
“好像是这样的。”我咧嘴一笑。
可正因为不可能，才被称之为梦想。
不过说这种话，未免太扫兴了。
毕竟坐在这里的各位，梦想可都是成功了——漩涡鸣人成为了火影，春野樱嫁给了宇智波佐助，而宇智波佐助也杀死了他口中的“那个男人。”
“好，该白花花了。”我这句话惊动了一旁的吃棉花糖群众，其实也就是白花花一个人。
他抬起头看我，表情如手中的白色棉花糖般纯真无害：“煽情的戏码结束了？”
绵里藏针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有些人天生率直不会说话，但其中绝对不包括白兰·杰索。
我微抿嘴角，目光微妙的看了他一眼。
“我叫白兰·杰索，喜欢甜食，讨厌辛辣和失败，兴趣是吃棉花糖和看小鸫露出各色各样的表情。”他立马乖巧地笑了笑，接着神色转冷，勾起的唇角傲气十足，仿佛三千世界都被他玩转于股掌之间。“梦想，呵，那种无聊透顶的东西我没有。我会毁掉所有我讨厌的，建立新的制度，成为那个世界的神。”
而那双漂亮眸子更是泄露了他本人对现实的失望与厌恶。
而越是美丽的人说出这番话就越显得危险可怕……
没看卡卡西已经递我颜色：你这次带过来了什么怪物吗？
我只好无奈地冲他笑了笑。
那是我第一次认知到：对来白兰说“摧毁已有的世界，成为新世界的神”不是梦想，不是妄想，而是势在必得。
也是第一次让我有了：我所做的事情不只是挽救一个少年的中二程度和心理问题，好让他高二的时候不会因为曾经过于黑暗和羞耻从而患上高二病，而是在拯救世界的感觉。
攻略Boss，拯救世界，从你我做起，耶！
嗯……虽然我不太懂这种感叹有什么意义，毕竟无论青春期的我们有多大的抱负和理想，都要考虑到现实的可行性对吧？
所以我并没有把嘴炮白兰和拯救世界划上等号。
而是把它抛到脑后，静静看白花花装逼。
突然，旗木卡卡西压低着嗓子一阵发笑，把游神的我吓了一跳。他面色骇人的捂住半张脸，配上那身装扮和一头冷色调的银发，这恐吓倒是有几分意思。他撂下一席话准备离去，我举手问：“我也想参加，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不行。你可以观摩，但别乱来。”他的语气有点生硬，大约是为了保持刚才那股气势。
我只好应下来：“好吧好吧。反正我已经有忍者护额了，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原来小鸫姐已经是忍者了？”漩涡鸣人惊呼道。
我摆了摆手：“挂名而已，挂名而已。”
那护额的确是当初为了行走方便，向三代目火影讨要过来的，不过在我看来比起忍者的身份，它更像一个旅游景点的纪念品。毕竟我拿着那护额去要任务，三代目也不会让我出。
刚来的那段时间，宇智波一族还没有灭门，我一直住在旗木卡卡西家。对此我当然没有异议，虽然卡卡西的存在是为了监视我，但有个熟悉的人总是比什么都强。
不过我在火影世界第一个见到的，却并非旗木卡卡西。
当年我跳入井中后，本来好好的，可一瞬间便被冰冷的井水所淹没了。在呛了几口水后我努力睁开眼睛，身上的衣服被慢慢浸透，不知所措地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逐渐窒息，四周更是昏暗一片只有头顶有光芒，只好挣扎着向上游去……
那井有多深我一无所知，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摸不到水面。井水不小心流入口中，带着凉气席卷了原本温暖的口腔，为了避免喝一肚子的水，我抿住微微发颤的嘴唇，紧闭牙关。
好难受……
所以我才不喜欢死亡啊……
因为太痛苦了……
缺氧的状态让我脑袋发晕，四肢麻木而疲倦。
我察觉到自己向上的速度越发缓慢，只好苦中作乐的勾起唇角，轻笑一声。我想我大概知道古代女子投井自杀的滋味了，这还是水性好的呢。
不过不能在这里放弃啊！
就在这时一个木桶砸了下来，由于水的缓冲，那阵疼痛没叫我晕过去，反而把我砸清醒了。我蹬了一脚井壁，靠在一旁，当下便死命抓住那个木桶爬了进去，感谢我小学时期的娇小身材。
下一秒我已经在水面上了。
那是一个略显老成的少年，五官精致，肤色白皙，夕阳的余晖落在他柔软的黑发上映出淡淡的红褐色，温暖到了人心窝里去。
我咳嗽了好一阵子，看到这一幕竟然痴了，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拥抱他。而他不似看上去那般冷淡，也露出浅浅的笑容，动作轻柔的将我抱在怀中。
如果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一定会爱上他吧……
宇智波鼬，我欠他的岂止是一条命。
“在想什么呢？”白兰戳了戳我的肩膀。
我对他笑了笑说：“前面有家甜品店，他家做的三色丸子超级好吃，要不要去买一点？”
有甜食吃，白花花当然不会拒绝。
看店的老板娘看我来了，露出亲切和善的笑容，熟络地招揽着我们说：“这不是小鸫吗？倒是好久没来了，以前你可是我的常客，隔三差五的就和……”她脸色微变，将后面那个名字咽进肚子，暗自摇了摇头。的确，只要知道那件事的人都知道不该在宇智波佐助的面前提起他哥哥的名字，便转移话题道：“你从外面回来了不说，还带了男朋友，小伙子真俊啊。想吃什么？阿姨请。”
“还是老一套，来两份，麻烦您了。”我看着老板娘走进店里，转身问宇智波佐助要钱。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办法的笑了笑，开始和他打商量：“拿来买情报。我告诉你一点关于旗木卡卡西和明天考试的情报，你请我吃顿甜品，很划算吧。”
“给你，钱。”他从兜里踹出钱包递给我，我眼睛弯弯的接过。
这小子继承了宇智波一族全部家产、免费上学、高待遇保险、每年还有村子发放的补给等等一切的福利可不都是我当年熬夜苦练口才，帮他拿下的。
毕竟宇智波鼬一走，族人又都死了，谁管这个小破孩啊。
原著里不知道有多少财产被团藏那个老头子私吞了。
眼睛我没办法，但别的一根毛都别想拔走。
好吧，貌似不太可能。
“不是说阿姨请吗？”
我坚持把钱塞给了她，道：“阿姨你是做生意的，我怎么能站你这点便宜，该给的就要给，我这也是给佐助做榜样不是吗？”她见我这么说了便不好再坚持，转身回去，过了一会儿把食物包装好递给我。
我道了谢，拉着宇智波佐助和白兰走远了。“红豆汤等回去再喝，三色丸子给你。”我先掏出一串三色丸子，突然发现里面放着四串，我没在意数目就把钱给了却没发现老板娘说双份的老一套是
“老板娘，两串三色丸子，一份红豆汤带走！呐，你一串我一串，红豆汤带回去给小佐助。”
“他不爱吃甜的。”
我挽着他拖长音撒娇道：“那怎么办啊？鼬哥哥，这家店只卖甜的呀。”
他眸含笑意：“那我们分好了。”
看吧，鼬哥哥，还是有人愿意相信你的。
“等等，这个是番茄天妇罗？小佐助，这个是老板娘送你的，趁热吃吧。”
愿美好永存。
远处艳烈的夕阳像极了我第一次见他的那天。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温柔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