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伪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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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我捧着月白色的罗布，包裹里装着精美的丝线，满载而归，也不枉今天早早就出门采购。
我挽着阿步姐的手一蹦一跳地往里走，突然看到的永仓新八，就抓着他的胳膊随口一问：“总司呢？”
“他？遛猪去了。”我盯着一脸天然的永仓新八看。虽然是事实，但这种充满乡土气息的说法是什么鬼？遛狗、遛猫，现在连遛猪都有了我只能说活久见。不过西造也是极品，身体肥的和猫咪老师差不多，叼骨头却比宠物狗还溜儿。这就是所谓的，每一个番都要有个萌宠吗？见他这么答，我也没多想，拉着阿步姐就走了。
“莫名其妙。”他小声说。
“我听见了——”我转头瞥了他一眼。他吓得一抖。
我端坐在长廊上，像个老爷爷一样喝着茶。阿步姐则去拿笔墨了，所谓洛阳纸贵，这些文人没事儿在家里整的玩意可不便宜。不过新撰组的大家对我总是很大方，多方面照顾。某种意义上，这里就像我在幕府时代的另一个家。成员多多，欢乐多多。
等水墨和颜料都摆好了，我先用蘸清水将熟宣纸轻轻地刷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提起毛笔，咬着嘴唇一笔一画，不轻不重。
说起国画，我上一次接触，也是唯一一次接触还是上辈子……幼儿园的时候。莫名的心虚怎么破？嘤嘤嘤是很久远啦没错，但好歹也是大班大班！一些基本的一两条常识还是没问题的，本宝宝的记忆力可是相当的好，好的没话说。
“大功告成。”我看着跃于纸上的小鸟，虽然不能说是栩栩如生，但还是挺可爱的……吧。谈技巧就太伤感情了，有的颜色上浅了，有的地方已经被水墨渗透了，而整体效果由于最后黑色的点睛之笔显得有点脏……不过总体来说还是看得出是什么的。我对自己的才能很有自信。
“这是个……鸡？”
呃、……哈？这、这哪里像鸡了？！我可是照着云豆的样子画的！无论是蓬松的鹅黄色羽毛、小巧的嘴、灵动的眼睛珠子都没忘记，刚才说“不过总体来说还是看得出是什么的”居然就这么被啪啪啪打脸了。好疼！气哭。
我手指颤抖：“阿步姐……这、这是只鸟。一种叫做云雀的鸟类动物。”
“啊是吗？哈哈哈是我眼拙。”阿步姐欲言又止，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出来了：“……不会太胖了吗？这鸟它……飞得起来吗？”
心疼地捡起自己。
这个不是重点吧，西造那么胖还是身手矫健！本来云豆就是这种胖胖的萌宠啊！于是我艰难的解释道：“在未来，大家都喜欢这种Q版风格——比较可爱。”
“那样的话，我觉得你再绣一个‘叽叽叽’会更可爱。”阿步姐一脸认真地指点江山。
“阿步姐你真幽默。”我欲哭无泪。
“不逗你了，我们开始吧。”她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我再次看向那幅画——真的那么像鸡吗？我皱着眉头寻思。算了算了不管了。反正我也画不出更好的了。
罗布的特质……不清楚。我毕竟是写现代魔幻校园言情题材的，历史不拿手，对绫罗绸缎什么的更是没概念。所以侃侃而谈的山崎步在我眼里就像在发光一样，她先把罗布裁剪成了我想要的大小，然后用绣花针在布面上做了几个标记。阿步姐耐心地教导我如何用最简单的方式处理这种轻盈透气的料子，毕竟稍不注意就可能破坏了布本身的价值。
在我静下一颗心努力攻克这只鸡、啊不对呸呸呸，这只鸟的时候，道场的方向传来了很大的声响。为什么这么吵，一会儿扎手扎出血了他们就开心了。虽然平常也是哼哼哈嘿的，怎么感觉今天格外热闹？
这时候我突然听见门外路过的人喊道：“快点快点，有人申请入队，听说正在和冲田队长比试！”
我反射性地站了起来，久久不能回神。
“小鸫，你手出血了！”阿步姐惊呼出声。
我烦躁地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没事，不过是个针眼罢了。”
我想了良久要不要去道场一睹总司拔剑的风姿。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做女红。也不知道是心中多了杂念还是什么，在后面的刺绣过程中我的双手一直无法停止的受伤。等夜幕来临，手帕完成，我的手也千疮百孔了。在这之间，有一些我掌握不来的技巧，阿步姐帮了我很多。
月色淡淡的在漆黑的天空上染了一层银光，角落里紫色泛白的瓜叶菊静静绽放，不争不吵，随风微微摇曳，树影婆娑。我踩着木屐在长廊上一步一步走向冲田总司，我默默看过这场熟悉的戏码，然后在市村铁之助走后，接近总司。木屐发出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但冲田总司没有回头，只是任我从后背抱住他。
“总司才不危险呢。”我的头靠在他的肩头上，目光下沉，长发倾泻在他前身。如果我动一动头，就能从他浴衣的领口一路看到里面的所有光景，但我无心如此。比起他的胸膛、腹肌、人鱼线，我更留恋他身上那种让人安心沉静的气息，很难想象这是杀人如麻的剑士会有的气息。
“那个孩子……你很在意？”我用肯定句的语气淡淡的问到。
“明明年龄就属你最小，说话却像个大人一样。”冲田总司带着淡淡宠溺的口吻，颇为无奈道。这也没办法，我总不能说：其实我两辈子的年龄加在一起比你大十岁有余吧。毕竟现在的总司也不过二十刚出头，而我当年还差几个月就要参加人生最后一次不看脸的比拼——高考了。
“铁君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就像我当初见到你，就觉得：啊，她将来会成为很了不起的人吧。这样。”冲田总司居然把我和市村铁之助相提并论，真不知道该生气好呢，还是该觉得荣幸好。
我撇了撇嘴道：“总司骗人。我当年可是从快要干枯的水井里爬出来的。那个时候西造还是个小猪，跟你玩耍的时候一不小心掉到了井里，我们才认识的。你肯定觉得：这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古怪女生才对吧。”
“我也记得。当时我看了一声：西造。水井里就有一个女童的声音传上来：我是水井女神，请问你掉的是金西造、银西造，还是粉西造？吓了我一跳。”我听着他的话，记忆也回到了从前，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那一次我本来想去《火影忍者》的世界来着，在井底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听到有人这么问便玩心大起。“后来小鸫跟我讲了这个故事。那段日子，小鸫总是有很多有趣的睡前故事讲给我听，可能是有人陪着，连噩梦都很少做了。”
“谁让总司你把我赶出来，不然我还能给你讲睡前故事。”
“你说你来自未来，那时候我总是想，我是不是遇上了妖精？”冲田总司眉眼弯弯，扑哧一笑。
“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说起来，优秀的剑士那么多，这一位的特别之处在哪儿？”我当然知道答案，但还是想亲耳听他说。
总司看向远方时，他的睫毛显得格外的秀气。“唔……你不觉得他很像我吗？”
微风拂过，夜凉如水。
“是吗？我觉得你比他好看多了。”我故意装傻这么回答。
他被我逗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把头发整个向后一撩，站直了身体，用手指轻敲冲田总司的头教训道：“不过土方说的对，你太胡来了！测试新人，谁来都可以吧。”
冲田总司象征性地捂住头，撒娇道：“马上就要离开了，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哎。真拿你没办法。”我温柔地伸手理了理总司额上的刘海。“你还有事要做对吧。别太勉强自己。我们明天出发。”
“嗯嗯。”总司乖巧地点头。
我抿嘴一笑，招了招手：“那我去睡觉了，拜拜～”说完这句话，我就慢慢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半梦半醒，晕晕沉沉的睡着，我突然睁开眼睛。从被窝里爬出来，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决定前往厨房看一看。除了上午的那一碗荞麦面和下午的茶点心，我就没吃过东西，现在是真的饿的睡不着。毕竟我在长身体。
我摸索着走，在一间房门上看到了阿步姐的影子。“都还不睡吗？”我推开门，看见市村铁之助也坐在里面。“你就是新人吧。土方让你加入了？”
“等我收完餐具就跟你去睡觉。这么晚跑出来，莫非是饿了？”阿步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来意，我只好含蓄的点了点头。
“你居然直呼他为土方？”这位男主角明显受到了惊吓。
“有什么问题吗？”我挑了挑眉。
“这么说你一定很强咯？”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可怕。“我说……你为什么要变强？”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问道。
得，《JUMP》热血少年漫经典问题。从总司那里得不到答案，就抓住一个问一个了吗？难道是泽田纲吉的主角光环与市村铁之助的主角光环碰撞相惜，产生了什么奇特的磁场，才造成现在场面？
不过为了不弄残祖国的花骨朵，我只好认真的想了想。我是这么回答的：“除了对名利与力量本身感兴趣以外，我奢望给一个女人安逸幸福的生活，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伪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