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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伤害 ...

  •   说也奇怪,从墓里出来后张启山总是出现一些幻觉,有的时候头痛欲裂,有的时候更是抑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毁灭欲。其实第一次进墓后就已经有一些反应了,但只是脾气暴躁,根本没引起注意。而现在张启山有的时候甚至控制不住自己了。

      第一个遭殃的是霍三娘。

      那日张家亲兵在青楼里信口开河,说张启山等人下墓拿了大量的金银财宝。矿山是霍家的地盘,她们也不是没派人进去过,是折了不少人又没见到好处才熄了心。如今盯了多年的宝贝被张启山等人吞了,霍家白白为别家当了这许久的看门狗怎会甘心。霍三娘几乎得到消息就风风火火的冲到张府,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要找张启山理论。

      张启山坐在办公桌后握着钢笔,笔尖在公文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划痕。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极度压抑,努力想要冲破桎梧。看到霍三娘这种压抑到达了极致。刚摆在桌上的文件连同笔架镇纸一同扫到了地上。张启山无法控制的大吼大叫,几欲动手,霍三娘惊慌失措地被赶了出去。

      张日山身体恢复的不太好,稍一劳累就倦的不行。他开始闲不住,谁劝也不听,直到忽然昏倒在了办公室,吓得张启山再不敢让他劳心费神了。

      张日山正倚窗旁看书。听到动静,正在翻页的手微微一顿,并未起身。这几天似有多方不顺,佛爷发火的次数愈加多了。

      “佛爷,王副官…”

      “滚!”

      “这文件…”

      “我说滚出去。”

      张日山皱了皱眉,他很少见张启山发这么大火。忍不住站起身走了出去。他一手卷着书,一手拉开们,刚巧遇到管家在门外,看似是要敲门。

      “佛爷怎么了?”

      “王副官差人送文件过来了,佛爷刚对霍当家发了大火,说是不见。”老管家擦了把汗。

      “有急件?”

      “有…有……”王副官一脸菜色,哆哆嗦嗦的,仿佛拿的不是文件,是能把他烫掉一层皮的鬼物。

      闻言侧身看了一眼座钟,张日山放下手里的《洗冤录》接过了王副官手里的文件,迅速翻了几页,挑眉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拿给佛爷。”

      王副官一脸看到救世主的表情,飞快的窜出了张宅。

      “佛爷”敲了敲书房的门,霍三娘刚走不久门虚掩着,张日山直接走了进去,“佛爷,陆建勋果然不是能沉住气的。”把文件放在办公桌旁的小几上,他蹲下身去捡着散落一地的纸张,结果张启山没有应声。

      “佛爷,您看看这个。”张日山自然以为是霍三娘惹张启山生气了,脸上强带了笑意,认真的把纸张放在张启山面前。

      张启山突然握住张日山伸过来的手,顺势一拉就让张日山趴在了桌子上。

      “佛爷...”张日山艰难的□□了一声,张启山用力毫不留情,腹部的撞击疼得他眼前一黑。“您怎么了?”

      张启山猛地站起来,忽然哀嚎着捂着头转过身去。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唇角微微勾起,双瞳在张日山看不到的地方渐渐弥漫起一层血色。

      张日山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可刚转过身去就被张启山重新压在了桌上,冰冷的唇瓣触碰到眼睛,张日山下意识的闭上双眸。感觉湿润的舌头划过眼睫落在唇上,张日山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一种莫名的悲哀从心底弥漫开来,推拒的动作变得分外无力,献祭般的打开了身体,一脸决然。佛爷,你若如此…我也没什么好反抗的,那便是最后一次了。

      张启山当然不知道张日山在想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全凭本能狠狠啃噬着张日山的唇瓣,原本只是浅浅泛红的唇瓣被张启山咬的肿胀不堪,张日山只觉得满口血腥呼吸困难。

      张日山这两天一直不被允许下楼,身上只穿了一套宽松的家居服。可是张启山却急不可耐的直接把上好的浅灰绸缎撕扯成了碎布。那架势不像在脱衣服,反而像是野兽在发泄自己心头的暴虐。

      ……

      “.....”张日山拧着眉,下意识想把死压着他胸口的张启山推开,谁知乍一看,门竟然半开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启山,双唇不住的颤抖,最终还是无力出声。

      张启山根本不管张日山怎样,他红着双眼,握着张日山的窄腰一下子把他从桌子甩到了地毯上。“唔...”

      ……

      屋子里一片狼藉,地毯上是斑驳的血迹,在无数大风大浪面前从未退缩过的老管家竟下意识的捂着嘴后退了两步。

      “佛爷!你醒醒,快放开小少爷!”

      “佛爷!”

      “滚!”

      这种情况管家怎么可能滚的了。他顾不得避嫌,直接扑上去要把毫无理智可言的张启山拉开。但没想到张启山力大无穷,一手就把管家摔出去直接撞在了桌沿上。

      “……”管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张日山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再醒过来。尽管恢复意识已有两日了,但他还是纠缠在那天的情境里走不出来。他不想知道自己在哪?他甚至都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要活着。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身体的疼痛折磨的他无法入睡,脑海里纷乱的过往影影憧憧的争相出现。有一次,昆南半夜听到张日山屋子里有声音,竟发现他在无意识的扯脖子上用绳子穿着的戒指,白皙的脖颈上赫然是一道道的血痕。

      一直过了七八天,张日山的状况才逐渐稳定了下来,脑子也真正回到了现实。昆南怕张日山再想不开,出什么意外。就把那天张启山的状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日山。

      “所以说…佛爷……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张日山的嗓子依旧沙哑,之后默不作声的盯着窗外看了良久。“我们现在也没在长沙?”

      “没有,在岳城。”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战争结束了,或者,不回去了吧。岳城不好?”

      “岳城。岳城还好。”张日山似乎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再也没问及过张启山和长沙。

      约是过了有十多天的样子,毕竟有麒麟血的好处,张日山已经能自己到院子里晒太阳了。他有时和昆南下下棋,有时看着落在院子里的鸽子鸟雀发呆。昆南不敢让他上街,他也从没提起过,仿佛整个人失了所有朝气和欲望。

      张日山是从二楼窗户跳出去离开的。早上昆南去屋子里喊他,只看到了一封信,毫无征兆的走了,说是要去长沙。

      昆南收好信,罕见的没有发脾气,也没有说多余的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昆南落脚的地方就在长沙邻市,张日山当天晚上赶回了张府。

      他并没有从正门进去。张府的密道有一条能从后山直接通到张府地下训练场。半月没见老管家似乎老了十几岁,见他从大佛后面闪出来几乎要哭出声,“小少爷,您您竟回来了……”管家看到张日山明显有些语无伦次,“也好也好!佛爷有救了”

      “张伯别急,佛爷病还没好?”

      “尹新月把佛爷带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算了,不给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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