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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表心迹副官难逃 ...


  •   “二…二爷。”齐铁嘴自知瞒不过。“哎呀二爷,有些事情到那儿才能查的清楚!佛爷是怎么了?”

      “我说了多少遍不让你们去你们就是不听!”二月红忍不住冲张日山和齐铁嘴吼道。

      “来人!”二月红简直恨铁不成钢,但该救的还是得救,“镊子、雄黄酒、火盆、手巾、绳子!赶快!”

      “是”

      不一会儿东西就准备好了,二月红把张启山紧紧绑在椅子上,让张日山和齐铁嘴一人一边按住张大佛爷。虽然不知道二爷想干什么,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听二爷的了。

      二月红动作十分快,用镊子在张启山的手指上抽下来一缕缕发丝状的东西,全部丢到火盆里烧了。张启山并不清醒,疼得厉害了就不停的挣动起来。

      二月红把雄黄酒倒进水盆里,“把他的手按进去,抓稳了!”

      张日山和齐铁嘴对视了一眼,同时压了下去。

      “啊!”张启山一声惨叫,全身痉挛,极力想抬起手来,最后竟生生痛昏了。

      张日山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扭过头去。

      那些毛发烧掉是不是就真的没事了,二月红也不知道,只得先让张启山先在客房休息一会。

      “张副官,你跟我来。”二月红见张大佛爷一时无碍,就把张日山叫到了外面,命人把医药箱拿来。

      张日山胳膊上的伤口是子弹擦过去伤到的。他穿着深色的衣服,又有些肥大,声色如常,就很难让人感觉到他受了伤。只是随着他不断使力,伤口的血流的越来越凶,二月红自然就发现了。

      张日山的脸色一直有些苍白,现在更是惨白惨白的,二月红包扎好后探了探他的脉,稍有些虚弱。

      观察了一段时间,张启山依旧只是昏沉沉的睡着,没有其他情况,二月红就让张日山两人带张启山去看看大夫,确认一下身体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昆南顶着军医的名头其实主要是方便医学研究,偶尔张启山或者张日山病了也找他。前几年他总共也没发挥过几次作用,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

      昆南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张大佛爷身体有什么不妥,似乎醒过来就没事了。不过既然是类似病毒的东西,那很有可能有潜伏期,他也不敢打保票。只是佛爷这一晕,关于张日山的一些问题,难道他要去问本人?

      到了晚上张启山才醒过来,张日山正坐在书桌前认真批文件。张启山稍稍抬了抬身子,正好能看到张日山的动作,偶尔飞速的落下签名放在那摞已经很高的文件上面,偶尔又苦思冥想,犹豫不决,遇到这种,文件多半会落到另一边很薄的一摞上。

      张启山舔了舔嘴唇,心头忽然涌起一丝不甘。

      他扭头一看,石英钟已经显示是晚上十点多了。“夫人,该歇歇了,超出工作时间也没有加班费。”

      之前屋子里太安静了,张启山乍一声“夫人”,张日山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在纸上留下了一道长痕。

      “佛爷,你醒了。”张日山选择性的回避了刚才那一句话,快步走到床边,“哪不舒服?我去叫昆南。”

      张启山没答,只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才道“你不答应?”

      张日山有些不敢看张启山,低着头,耳尖红红的。“什…什么?”

      “没什么…”张启山紧盯着张日山微敞的领口,目光越发深沉。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手还是有点酥麻麻的疼,“上床睡觉,还等我亲自下床请你?”

      “佛爷说笑了。”张日山站在原地,脚跟一磕,“属下马上去休息,佛爷也不要熬到太晚。”

      “站住。”张启山眼睛一眯,“你不同意?”

      张日山脚步一顿,声音镇定的没有任何波澜,“佛爷,我有喜欢的人了。”

      “转过身来,再说一遍。”张启山盯着那个背影,沉声道。

      张日山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手心里都不自知。他罕见的违抗了命令,留下了句,“佛爷,属下告退。”就狼狈的逃出了卧室。

      他还记得十二三岁的时候,因故不用再去内族学习,素有张系军师之称,永远运筹帷幄的父亲抱着他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辰儿,千万不要和一个男人有那种关系,离开了好,离开了好啊!”

      “离开了好啊…”

      张启山…张大佛爷…

      “来人。”张日山刚走,张启山马上叫亲兵进来,吩咐道,“把张日山给我押回来。”

      “是!”亲兵似乎看了看什么,最后纠结的敬了个礼,“佛爷,张日山是谁?”

      “……”在其他人眼中张日山就是张大佛爷从张家带来的副官,理所当然的一直站在他身边最近的位置,“把张副官叫过来。”

      “是!”亲兵也没想太多,退出屋子就敲了隔壁的门。“张副官?”

      张日山几乎瞬间就拉开了门,“什么事?”

      “佛爷找你。”

      张日山忽然就觉得十分难受,他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

      亲兵想起佛爷先让他去押张日山的,找副官可能也是因为这事儿,就想着先提醒一句,“长官可是知道张日山?”

      这话把张日山问的一愣,“张日山怎么了?”

      “佛爷先让属下去拿那张日山,属下不知,佛爷才说把副官叫过去。”

      “……”张日山都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了,只得无奈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亲兵走后,张日山又关上门,重新靠着门板慢慢的蹲在了地上。他本想着等佛爷娶妻以后,就离开张府,向上峰申请调离湖南,他现在已经是中校的军衔,过两年调到前线去也是能带兵打仗,保家卫国的。到时候战死沙场还是找个相处不错的姑娘一起过日子,就看自己的造化了。不过以他的身手和性格,还是孤老一生比较有可能。

      张日山苦涩的笑了笑,张启山的心思其实早有显露,只怪他不能想也不敢想。这几年的七月初七,第一年放到卧室里的糖心巧克力和玫瑰花,佛爷说是别人给的,他不喜欢吃。第二年藏在巧克力里的指环,佛爷说肯定是赠品,让他拿着就好。今年…放在巧克力盒子中间的两响镯,佛爷居然说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启辰,你说这老九小气不小气。就只要过来了两盒。”

      “启辰,糖心巧克力就七夕才有,老九说什么太甜了平时卖不出去。诶…”

      “两响环?既然掉进去了你就拿着吧,我也没什么用。”

      “启辰…”

      张日山忽然觉得有好多他下意识忽略的细节从脑仁里蹦了出来,根本制止不了。

      “不…不…”

      张日山踉跄着走到桌子旁,摊开纸笔就开始写辞呈。佛爷给予的希望太大,积累下来,他根本不知道能坚持到几时。也许佛爷只是需要一个妻子,没了他张日山,肯定马上会有更加适合佛爷的姑娘,而不是他这种迟钝的男人。过两天交接完事务他就走。

      张启山的卧室跟张日山的有一个内门相连。为了挡住这道容易让人误会的门,这两间卧室相通的墙上都挂了帘子,帘子前就是书桌。

      张启山打开门就看到张日山像惊弓之鸟一样把桌上的什么东西塞进了衣服里。

      “你在藏什么?”

      “没什么。”张日山连忙站起身来。

      “启辰”张启山眯了眯眼,一脸玩味,“你极少对我撒谎。”

      张日山暗自握紧了拳头,张启山逼得极近,他不得不用力仰起头来“佛爷,二爷说他的祖先去过矿山,在古墓里发现过一枚一样的戒指。”

      “哦?”张启山一顿,双手撑着桌子,“你是想说矿洞中不知有何机关,二爷的先祖伤亡惨重。还是想说后来二爷家尝试去找过,只发现了二爷舅姥爷一个人的尸体。尸身布满了像头发一样的丝状物体,甚至,侵入到了头部?嗯?我听到了。”

      张日山一时竟有些无言,他双腿被张启山逼的弯在桌子下边,上身平躺在桌面上,整好露出那张纸的一角来,显得有些脆弱和可怜。
      张启山单手抽出来那张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顿时冷笑了起来,“张日山,你还挺能想。这么想让我再找个夫人?你就那么自信自己逃的开?”

      “……佛爷,我们是兄弟。”张日山无力的说。

      “你真把我当兄弟?”张启山嗤笑,“这么多年你叫过我几声哥?再者说,张家如今仅存你我,内族不问世事归隐长白,外族支离破碎分散各地。你看上谁了?”

      “你不愿与我结合,还能再去哪里找张家人在一起?难道还想着我那个好姐姐?”

      “我…我…”张日山被逼的丝毫没了往日伶牙俐齿的样子。

      “你?你什么?难道是看上哪个外面的了?违背祖训你这小身子骨担待的起吗?”

      听到这些话,张日山几乎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了,生逢乱世,大丈夫当怀家国天下,哪有那么多私情。只是父命在先,家族不复,张大佛爷为了家族可以娶了他,他自己却着实不想一脚陷进去,万劫不复,“佛爷何…必强求…”

      “哈…?”张启山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他危险的凑了过去,贴在张日山的耳垂轻声道,“我这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强求!”

  • 作者有话要说:  818那个求婚把人吓跑的佛爷#
    佛爷:小副官你很听我爹的话啊。
    副官:义父所言,不敢不听。???
    佛爷:我爹说咱俩生同衾,死同穴。???
    副官:…佛爷快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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