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
-
“我没办法。”齐得易拒绝道：“反正和我无关，我不插手这些复杂的事情。”
宁微光问他，“你的良心呢？摸着你的良心再说这话。”
齐得易笑，“良心是什么东西？我没有。”
宁微光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宁微妙也问杜永铭，有没有良心。她那么爱他，结果她却是宁微光的替代品。杜永铭没有哄她，他提醒她：“当初你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可能不会喜欢你。”
“杜永铭！”宁微妙激动地站起身朝他小跑而去，捧着他脸激烈地亲吻着，她一边连连求他：“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铭，不要离开我！”
杜永铭任她亲着，没有任何回应，他说：“即使你姐说的是真的，你也不介意？”
“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永铭，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介意！”
杜永铭却不耻道：“如果你姐姐有你一半的清醒就好了。”
“永铭，爱我！”宁微妙说着，扬起头亲他，带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浴巾里去。
……
宁微妙第二天主动去找了微光。她肿着眼睛，宁微光看到后，迟疑了一下，问：“你哭了？”
宁微妙将摘下的墨镜重新戴上，哑着声音开口说：“姐，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你一件事……”
宁微光开口拒绝，“所以你别求我，我不答应。”
“姐！”宁微妙扯住她的手，“姐，我真的很爱他。”
宁微光冷着脸，“你对感情一直很儿戏，我也从来没有管过你，但是这一次……”
“所以你为什么这一次非要管我！”
宁微光脸色严峻道：“因为杜永铭是个烂人！”
“他怎么样我清楚，姐，我爱他，我很爱他！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的！姐，你就成全了我，不要再和他联系也不要再和他见面了，好不好？”
这下子，想哭的人换成宁微光了，“我和你说的那么透彻那么难听了，微妙，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杜永铭他是不可能一辈子全心全意只对你一个人好的。”
“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宁微光叹息，“宁微妙，你迟早会毁了自己的！”
“姐，就当我求你了！和他断了关系吧！不要再和他联系，也不要再见他！”
“宁微妙，你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坚信是我要和他联系，我要见的他！为什么不是他对我死缠烂打？”
“不可能，我最近天天和他在一起。”
“你这样子放低姿态算什么？你就是他想起来就见一见人而已吧。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你确定你时时刻刻陪在杜永铭身边？”宁微光提醒她，“除了我，他还有一个白月光。微妙，你醒醒吧。”
“不！姐！我相信他是爱我的！和他走完后半生的女人一定是我！姐，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姐，你就去告诉他，说你不爱他了，让他放弃你好不好？”
宁微光喉间哽塞，她说：“你为什么还是不明白！我是为你好！”
“姐……”
“不要再叫我了。微妙，你二十几年来叫我姐的次数都没有今天多！那个男人值得你这样执着吗？”
“值得，姐，他值得！”
宁微光站起身，“好，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那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你也不爱我管。你和杜永铭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过问了。”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微妙，我很生气，因为你的冥顽不灵。这阵子你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了，不然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给你第二个巴掌！”
宁微妙很听话地没有再来找她，宁烈洲也突然消失了踪迹。生活突然回到了正常状态，可宁微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当然，杜永铭在知道她的电话之后，隔三差五地给她打电话。宁微光没有接听，三四次之后，就直接将他的电话号码拉黑了。哪成想，杜永铭还换了个手机号码打她电话。
宁微光接了之后，后悔不已。她说：“有屁快放！”
杜永铭说：“你读书的时候从不说粗俗的话。”
“杜永铭，我没有闲情雅致和你回忆从前。”
杜永铭说，“你真狠心。”
“放心，没有你狠。”说着宁微光就直接挂了电话，顺路也将这个号码给拉黑了。
杜永铭不甘心，又换了个陌生号码打给她，宁微光索性将所有的陌生号码都屏蔽掉了当然，也因为这样，等接到医生用宁烈洲的手机打进来的电话的时候，宁微光还被狠狠地批评了一顿，“打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手机是怎么一回事。”
“您是？”
“xx医院，立即赶过来，病人割腕自杀了。”
宁微光一阵恍惚，“你说什么？”
“赶紧来医院。”医生迅速挂了电话。
宁微光站起身的时候一阵晕眩，她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病房里宁烈洲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宁微光的目光在他满是皱纹的额角停了停，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被发现地及时，救回来了，只是身体虚弱，作为病人家属，最好是多关注一下病人的情绪。”
宁微光鼻尖一酸，点头应下了。
只是当宁烈洲睁开眼的时候，微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宁烈洲就反复说：“为什么不让我死了！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一了百了！”
宁微光问：“你这么想的开的话，也不会留到今天了。”
宁烈洲顿时痛哭流涕，“我真是失败，一事无成，负债累累，妻离子散，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宁微光没有说话，坐在床旁，听他继续。
“微光，爸死了没有关系，你和你妹妹要好好的，微妙就留给你照顾了，如果将来……”
宁微光问他，“为什么想要死？因为钱？”
“微光啊！齐总那笔钱我还不出来，我只好去借了高利贷，你知道的，高利贷利滚利……微光，我真的是太失败了。”
“多少钱？”宁微光问。
“微光，你就不要问了，你还不起的。除非齐总帮忙……”
宁微光看着他，刚开始的所有伤心和同情渐渐消散了，她问宁烈洲，“齐宏岩肯帮忙的前提条件是什么？”
宁烈洲看着她，摇头道：“不行不行！我想明白了，我不能拿你的后半辈子做赌注！微光，就让爸爸去死好了！”
“你死了，那笔债就不用还了吗？”宁微光突然明白了，只问：“要我嫁给齐得易吗？”
宁烈洲神色复杂地看她：“微光……”
“非要我嫁给齐得易的原因是什么？”她问。
宁烈洲解释，“微光，齐总就只是单纯地认为你是个非常好的儿媳妇人选。”
“他都不认识我，怎么知道！”
“他人脉广，想知道什么事情，易如反掌。”
宁微光笑了笑，笑容涩涩，“如果我答应了，你的闹剧就结束，是吗？”
“微光！”
“给我时间，我想想。”
宁微光离开病房，一个人茫然地走在这偌大的城市里。路上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人声鼎沸的城市，宁微光却是头一次感到孤独和无助。她站在十字路口，出神地看着前方的红色数字一个又一个不停歇地跳动。
她停了许久，打电话给方罗伊。
方罗伊正下班洗漱完在贴面膜，问她：“干啥咧？”
宁微光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没有，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冷。”
“那你把空调的度数调高一点不就好了。”方罗伊不以为然道。
宁微光扯了扯嘴角，说：“嗯。”
方罗伊问她，“听说夏桃花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前阵子在书店遇到她，她有提起，看起来挺幸福的。”
“要结婚的人如果还感觉不幸福，那这婚肯定是没有必要结的。”
宁微光说：“可是有的时候，却是迫不得已。”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谁结婚还迫不得已？”
“有啊，因为钱。”宁微光说：“钱是万能的，有钱，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你这话让我想起了一个很火的表情包，那表情包配着文字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我都解决不了！’想想也挺有道理的。”
宁微光接话道，“真的挺有道理的，也挺适合现在的我。”
方罗伊这才听出了问题，“你没事吧？怎么听着语气怪怪的？”
宁微光说：“如果不久后，我闪婚了，你一定不要觉得惊讶。”
“滚！你闪婚我能不惊讶吗？”
“所以我才提前和你说了。”
方罗伊警觉地问：“你爸和你妹又整出什么事情来了吗？”
宁微光说：“是我爸。”
“你爸怎么了？”
“住院了。”
“怎么会？严重吗？”
“没事。”宁微光说，“我回家一趟，晚上还得在医院过夜，先挂电话了。”
方罗伊问：“用不用我过去陪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挂完电话，宁微光抬脚往前走，不管多不想面对这无奈且残酷的现实，但，逃不掉。
宁烈洲一看到微光，就一个劲儿地半卖惨，半埋怨自己的无能。宁微光心情不好，不想再听这些，她回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不用再说了。”
宁烈洲看看她，红着眼睛说：“这一次要是再不能解决这事情，爸爸就真的不用活了。”
宁微光似笑非笑，是啊，帮他解决了，就该轮到她不用活了。可是，如果不帮他，这世上，又有谁来帮他呢？宁微妙根本就靠不住。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