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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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
伊庭久泽一身正得不能再正的正装，表情严肃脸色端凝，加上这位近几年着实增长不少的身高作为衬托，那形象顿时就一反常态了。
看惯了没个正形的队长的六番队队员们对这个严肃版队长普遍不能适应，于是当天的婚礼上一切井井有条的过了头。朽木家大宅的院子，拿来摆开一个装了十三番队各番队队长副队长还捎带若干席官以及几乎所有六番队队员的婚礼居然都不嫌拥挤。
久泽的严肃形象一直维持到了新人见家长的时候。
绯真身穿白无垢头戴角隐的样子很漂亮，实际上此刻可以说是她一生中美丽的时刻。
如果旁边没有那个该死的朽木白哉的话，久泽一定会心情愉悦的欣赏这一幕。
但是此刻朽木白哉站在那儿。
因此久泽就只能把手中的杯子捏得死紧直到捏出裂痕来。
“兄长大人。”绯真拉着某人走过来冲久泽微微低头。
“嗯。”久泽点点头随即一脸挑衅地看着那边的朽木白哉，“该改口了吧？叫我什么？”
如果说今天婚礼上还有那么一秒钟是让久泽心情愉快的，那就是此刻。
朽木白哉的表情几乎没有丝毫变化，好在久泽看惯了那张脸眼力也不错，敏锐的捕捉到了他嘴角的那微微一抽。
也是，久泽虽说长了，但是很不幸，只看外表的话永远不会有人认为朽木白哉比久泽小。
“兄长大人。”僵硬的声音被流利的语速掩盖了，天知道这位为此练习了多久。
于是久泽最后的好心情也烟消云散。
“嗯。”久泽点点头作上司视察状，“绯真……交给你了。不要对不起我妹妹，否则我一点都不介意做点什么。”
“我知道。”朽木白哉的嘴角似乎在上挑。
久泽愣了愣，印象中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朽木白哉的笑容。
好吧。
其实接受也没什么，只不过以后想要再吃到绯真的点心不那么容易了，想要再听到她叫“兄长大人”然后被自己纠正“叫哥哥”也不那么容易了，想要再听她每天早上都会说的“小心慢走”也不容易了……
久泽的眼睛看着虚空，一闪一闪的不知是在想什么。
婚礼进行到高潮时焰火升空。
满天的璀璨光华闪烁，志波空鹤饯行了她的诺言。
那一晚，尸魂界的天空不曾暗淡下来。
绯真，祝你幸福。
久泽看着天空中的焰火抬起酒杯，嘴唇歙动着发不出声音。
看着那边被祝福着的新人，他终于选择了转身而去。
找了间客房进去，久泽躺在榻榻米上感受着冰凉的质感以及浅浅的青草气息。
“不舒服么？”
“还好，今天虽然喝了酒了但是不那么难受。”久泽也懒得转头，反正一听——就算不听他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有进步。”
“呵呵，一直不喝酒我的酒量也能有进步，原来酒量还和力量有直接关系么？”久泽牵扯一下唇角想要微笑一下。
“和你的心情有直接关系，和当初那个伊庭久泽比起来，你的自制力强了太多。”蓝染走到他身边坐下。客房里没有点灯，唯一的照明是时不时升起的焰火。
蓝染的脸就在这焰火中一亮一暗。
“是夸奖么？那我谢谢了。”久泽笑笑，“当初那个伊庭久泽是什么样子？”
“如果说你还是当初的那个的话，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朽木白哉的要求。”蓝染的表情看不真切，“那时你根本不可能放手。”
“……现在我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了。不过惣右介呐。”
“什么？”
“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想过要不要立刻跑去搅了这场婚礼，只是……”久泽伸出手挡在眼前，“看着她的笑容我无法出手。”
“已经是进步了。”
“既然是你说的，那么应该没错吧。”
客房外面传来喧嚣声。
“算算喝酒的速度也差不多了，那群家伙终于忘了新郎的身份开始搅场子了。”被队长带的越来越自由奔放的一群队员在酒精的麻痹下终于开始无视贵族的尊严，进行庄严的闹洞房行动。
“你算计好的？”
“不然我干嘛之前把所有能控制住场子的人一个一个请出去，就是为了这一刻——绯真那群小子绝对不敢动，朽木倒霉了。”
失去妹妹的哥哥的报复心是很可怕的。伊庭久泽笑得愉快，蓝染只能无奈的叹息。
窗外焰火更盛，一朵接一朵地在空中绽放枯萎。
“今天晚上过了之后，绯真就是朽木绯真了。”久泽依旧用手挡着眼睛，“诶，惣右介，我是第一次这么讨厌该死的出嫁从夫性的制度，在尸魂界找第二个‘伊庭’就这么有难度么？”
“你的姓氏本就是罕见。”
这一天已经快要走到末尾。
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爆破声，一朵最为灿烂的金色花在天空中绽放，洒下的点点金光让人眼花缭乱。
象征着一日完结的钟声也在此刻响起，沉稳而平和。
不知道是谁吆喝着算了算了给新郎新娘一点面子，瞅瞅这都是几点了再不进洞房这个新婚之夜就有名无实了——然后是一阵哄堂大笑。
久泽打从心眼里遗憾没有在外面欣赏朽木白哉的表情。
“很遗憾么？”
“惣右介，你会他心通？”
“不，只是你的心事很容易看出来。”
“那我也没见着除了你之外的人看出来。”更何况此时我的眼睛都被挡住了，不是说眼睛是心灵之窗么？“那你猜猜看现在我在想什么。”
“久泽。”
“嗯？”
“不用挡着没关系，我看不清的。”
此时的焰火是冰蓝色，一点一滴极似天空流下的泪。
这么大煞风景的焰火，得要求赔偿才行。
久泽嘴角咧了咧，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流到了耳朵里。
“惣右介。”
“嗯？”
“今天晚上之后绯真就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如果你想见她的话，六番队和朽木家相隔并不远。”
“但是毕竟不能回到从前了。”
“……是啊。人都是这个样子，相聚离别。”
“那么你也会么？”
“……我？”
“你也会像这样，离开我？”
满眼的火红在空中绽放开来。
“不会的。”
“一定不会？”
“一定不会。”
“嗯，那就好。”
焰火终于熄灭，此时已是凌晨，一抹拂晓代替了焰火的光华点亮尸魂界的天空。
“早安，惣右介。”
“早安。”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