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听风闻雷

199、特辑·解忧愁14期

　　*前排预警！

　　“张启山人呢？”

　　春寒冻骨，夜里又下了暴雨，吴邪进屋脱下外套后的头一件事就是问张启山去了哪。
　　这一年春节吴邪到长沙过的，前天胖子好死不死地投奔过来，硬是给二人世界加入了一点精彩。
　　“出去了，还没回来，哈哈哈哈哈哈什么玩意啊！”胖子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怀里抱一袋薯片吃得“喀嚓喀嚓”响，他正在看喜剧电影，笑得惊天动地的。
　　吴邪过去一把就抢了他的薯片，指着被暴雨打得噼里啪啦的玻璃窗，问他：“这么大的雨，他这时候出去？”
　　“他张启山要出门，我、我难道还难得住他？”胖子被指着鼻子问候一通，他感觉莫名其妙，但是吧又“寄人篱下”，只好忍气吞声暗自骂骂咧咧。
　　“他万一去夹喇嘛了，他万一走丢了，他万一跑了……”
　　“停停停——天真你咋跟个老妈子似的，丢了儿子呢这是，这急眼的。”胖子连忙把吴邪制止了，“他要溜也不至于这么久了才溜，你瞎激动些啥。”说完胖子又拿起了遥控器，继续哈哈大笑。
　　吴邪阴着脸盯着他不放，胖子的笑声就在他两道目光底下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太、太晚了，胖爷去睡觉、去睡觉。”胖子一咕噜从沙发上爬起来，他眼神闪烁，背后寒毛直竖。
　　“别啊，还早呢，咱俩唠唠？”吴邪忽地笑了，他摁住胖子的肩膀把他按回沙发，也不见他撒手，就那么一直按着不放。
　　“唠啥？”胖子牵强地笑了下。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吴邪看上去乐呵呵地问他。
　　“我哪能瞒你啊……”
　　“不然胖爷挪挪窝今晚外头睡去？”吴邪截断胖子的后半句话，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听他瞎应付。
　　胖子立刻就瞪大眼睛，怪叫：“你要胖爷爷现在出去找地儿住？天真，你心眼抹了猪油，下暴雨呢这，又是郊区我去哪找地方！”
　　“那要不你告诉我张启山去哪了？”
　　“不成。”胖子苦着一张脸，颓废极了。“得罪你吧，顶多落个无家可归当只落汤胖子，但要把他张启山得罪了……”
　　吴邪到胖子房间里把他的行李拖了出来，他指指大门，笑呵呵道：“胖爷，请。”
　　胖子两眼一翻，他决定为了这一晚上的安宁放弃以后的人身安全，胖子说：“吴邪，我告诉你，但你先得答应咱，别激动……”
　　吴邪倒杯热茶过来坐下，一脸疑惑：“激动？我激动什么，行我答应你，赶紧的别磨叽。”
　　胖子显得有些犹豫，他显示拿小指头抠抠嘴角，又是搓搓手掌，两指眼睛转来转去，吴邪“嘶”了声眼看着就不耐烦了，胖子才说：“你知道不？就这两天，湘江边上建了个老式的园子，那里头还搭了戏台。”
　　吴邪听了半天不得其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忽然脑瓜子灵光一动，满眼的不置信：“张启山他，他难不成去听戏去？少懵我，他从来就不是个爱听戏的，我想养只鸟他都嫌吵。”
　　“那、那你得看登台的人是谁……”胖子声音越来越小，吴邪心里头警钟一敲，道：“说明白点。”
　　胖子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那照片是隔远了拍的，上面是座老式园林，拍到了一个人的背影，穿着暗红的长衫。
　　“瞧这背影……你觉得像谁？”胖子把手机放吴邪手上。吴邪此时已经傻眼了，他盯着那照片瞧，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二爷？！”

　　“你是不是傻！”胖子把手机抢回来，“人都死了，还能爬起来呢！”
　　“那你、你你你你说——”吴邪你了半天，脖子都粗了。
　　“都跟你说了别激动，我觉得吧就是和二爷长挺像的，估计佛爷他就是念故人过去捧捧场……而且你也明白，二爷和佛爷那谣传的绯闻也没少传……哎天真！天真你干嘛去！这大暴雨的你刚回来你又去哪！不说了要你别激动啊！”
　　“不激动！我杀人去！”

　　吴邪赶到胖子所说的园子时，戏早已散了场，暴雨的天来听戏的没几个人，毕竟年轻人爱好这个的越来越少。吴邪踏门进去时，戏台子上只有灯光还亮着，不见有人，四下里也都是空荡荡的。
　　吴邪正要换地方找，“啪啦”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声音来源是后台的方向，吴邪赶紧过去，他还听到了桌椅的声音，仿佛是有人起了争执。

　　“真的是你？”

　　吴邪的脚步堪堪停在了化妆间门口，门是虚掩的，他听得清清楚楚，那是张启山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另一个人的嗓音十分好听，是细腻的男嗓，却叫吴邪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这语调他熟悉！
　　“二爷，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如今我寻到了你，自然不会怠慢你。”

　　真是二爷？！吴邪推在门上的手不知所措，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只脚就像扎了根。

　　里面那个人沉默了许久，就是这良久的沉默，便算是默认了他的身份。二月红活着，吴邪认为不能这么说，或许真有转世一说吧，只是这转世之人，和前生一模一样。

　　“佛爷不曾见老。”
　　“庆幸如此，亏了这条命长，不然今日见不到二爷你。”
　　“说笑了，你我之间恩恩怨怨早在上辈子便了去，今生还是不要再有瓜葛。”
　　“二爷……”

　　吴邪靠在门边发呆，他过来时的一腔怒火全没了，若真只是个长得相似的人便算了，可现在……

　　“张启山！你放开我！”
　　二月红的声音突然拔高许多，声音里还多了火气，化妆间里噼里啪啦的是无数的瓶瓶罐罐摔碎的声音，他们两个起了争执，貌似还动起了手。
　　“你听我说……”
　　“你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一手遮天的张大佛爷？现在可是新社会，我现在就可以叫保安过来，你趁早松手——你、你放开我！”

　　……

　　“混账……唔……”
　　“二爷，放轻松点。”

　　……

　　“嗯……你、你别……”
　　“怎么了？”
　　“没什么……”

　　……

　　吴邪脚边掉了十几个烟头，他忍不了了。他一脚蹬开化妆间的门，脸黑得能滴出墨汁。
　　“张启山，你给老子放开他。”

　　良久的沉默。

　　化妆间里一片狼藉，东西摔得乱七八糟，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左边的张启山面无表情，右边隔了个走廊的距离，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翘着二郎腿，眼里闪烁着狡黠。
　　那哪里是什么二月红。

　　“解雨臣，你得给我个解释。”
　　吴邪扯了半天才把笑容扯出来，他开始接扣子了，看样子要动动手脚。他怎么就不多想想，能和二月红身段那么像的人，会是谁。吴邪在回头看张启山时，那家伙板着脸，但怎么都藏不住眼睛里笑意。
　　“给你个惊喜。”解雨臣眨眨眼笑着说。
　　“这他妈是惊喜吗！该死的胖子，还有你们，合伙来耍我！”吴邪怒道。
　　解雨臣却耸耸肩，他竟然对张启山说话，还捏着嗓子：“佛爷，小家伙火了。”
　　张启山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二爷，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
　　就这么，解雨臣走了，走路都在飘。

　　“你们、你们？给老子回来！”吴邪跳了起来，活这么多年，啥事都经历过了，头一回气到一蹦三尺高。

　　“行了。”张启山却拉住他的手，“逗你玩的。”
　　“这事你也逗我玩？”
　　“嗯。”
　　“你什么态度——嗯？！”

　　吴邪忽然仰面摔下去，正好跌在了沙发上，他唇上很快压下来一个温软，有人抱住了他。

　　“你老了。”张启山放开他，冷静地说。
　　“你才老了！”吴邪刚灭下去的怒火瞬间就高涨，张启山他什么玩意？什么玩意？什么玩意？！
　　“老了，四十三了。”
　　“我——”

　　吴邪愣愣地看着他，张启山忽然笑了，他伸手拍拍吴邪的脸，说了声：“生日快乐。”

　　灯忽然黑了，吴邪想都不用想，定是解雨臣搞的鬼。
　　化妆间里忽然燃起了不一样的气氛，从刚刚怒火冲天，到现在隐隐暧昧。

　　“不许撕我衣服。”
　　“谁要你耍我，你那是人干的事？”
　　“嘶……你轻点……算了，你今天生日你最大，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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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0.3.5邪帝生日快乐
邪帝：这个生日有点惊悚。
二爷：醒醒，我为什么要背这个锅，你瞅瞅你从头到尾哪章写过我和张启山不清不楚了！
邪帝：怪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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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点不怪我- -怪JJ 我踩着点的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