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青青子衿》清风月灼

61、初雪

　　第六十一章

　　*

　　张副官没想到自己那么小的声音还是被花月听到了，见她扑到牢房跟前一脸的紧张和期待，便有些无措的看向边上的张启山，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着。

　　张启山正捂着自个儿的嘴，手上用的力气大到指关节发白，带着薄茧的手指深深压入苍白消瘦的脸颊上。他竭尽全力抑制着喉咙里的瘙痒胸腔里的不适，不想发出任何一声疼痛的呻·吟，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放缓，借助张副官的搀扶，缓缓转身朝牢房外走去。

　　“张启山！！！”

　　身后传来花月失望又愤怒的喊声，张启山步伐一顿，而后加快速度离开。

　　“哎……”

　　见此情形，坐在能看见张启山位置的齐铁嘴忍不住张了张嘴，似乎想叫住他，又似乎是想提醒花月，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无声地摇摇头。

　　花月尚不知张启山已走远，仍眼巴巴的瞧着牢房外，在视线所能及之处一一仔细扫过，好像她这样认真的看就能看到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

　　牢房外头，张启山走出老远才掩着嘴重重咳嗽起来，没几下一口污血喷到地上。

　　“佛爷！”

　　张副官忙搀扶住他，手贴着他背部给他顺气缓神。

　　“卓道长回来了吗？”张启山随手用大拇指拭去嘴角的血丝，强撑着精神询问。

　　“一小时前传了书信回来，花月姑娘这事有点眉目了。”张副官帮他理一理身上的军大衣，抬头看看天，道：“佛爷，这天看着要下雪，您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既然卓道长那边有好消息传回来，想必没多久花月姑娘就能放出来。说起来也怪我，开枪交火把陆建勋的人引了过来，结果被他借机发挥，硬是扣了个嗜血妖魔的帽子给花月姑娘。该死的陆建勋，他连佛爷的话也敢质疑，都说了花月姑娘一直和你们在矿山，他就是咬住了不放！真想拿枪一枪崩了他！”

　　张启山自己拉紧军大衣，沉声：“陆建勋没那个胆子和我正面对着干，他此刻不过是狐假虎威与裘德考狼狈为奸，又借着上头一直忌惮我这点趁机作怪。无妨，就他和那个洋鬼子，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你准备一下，等卓云道长回来，随我去一个地方。”

　　“下斗的装备吗？是。”张副官点头。

　　“……”

　　张启山看一眼阴沉沉的天，寒风嗖嗖，须臾，长沙城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开始了，大大小小轻如鹅毛的雪花从天而降，很快给人间披上一层白色新装。

　　“给牢房多供几个暖炉。”

　　他嘱咐了一句，回头看向牢房那边，直到雪花在军帽上覆了薄薄一层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张家本家就快联系上了，回去不仅仅是为了解决白翩翩，也为了花月。若他没记错，张家禁地里藏有一套从古墓里发掘出来的奇书，上头记载着西王母时期有一大蛇集天地灵气修成人形，后与人间男子相爱，为长相厮守苦求西王母用什么方法将她变成了人类。

　　他不是嫌弃花月妖怪的身份，只是不想几张符纸就会伤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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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

　　小雪转为大雪，整个长沙城白雪皑皑，天寒地冻。

　　卓云回到张府时，张启山已经陷入昏迷人事不省，若不是白翩翩出手帮忙，恐怕陆建勋他们已经发现了他的异样。

　　张副官已做好了回张家本家的准备，一行人备下马车后，就等卓云救出花月。

　　原来，早前张副官在村里看到的那个女子并非是花月，而是一个与花月长的十分相似的妖女，卓云在调查她的过程里碰到了个叫无心的法师，他向他说明了事情经过，后二人一起将那名为非作歹祸害百姓的妖女封印了。

　　无心法师有个好友也是一方军阀，有权有势，在他的帮助下，陆建勋不得已释放了花月，卓云立刻带她和张启山等人会合，一行人匆匆忙忙往张家本家秘址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