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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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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总是短暂的,很快,开学日又来了。贝拉特里克斯一早就拖着纳西莎来到格里莫广场12号,准备和奥赖恩还有沃尔布加一起送四个晚辈去车站。纳西莎的脸色有些发白,贝拉特里克斯则是脸上怒意未消。
这又是怎么了?安塔芮丝提着行李箱走下楼,贝拉特里克斯看到她就迎了上来,还对着她手里的行李箱皱眉:
“怎么你自己提着下来了,西里斯呢?”
安塔芮丝抬头看了看静悄悄的楼上,对她笑了笑。
“西里斯和雷古勒斯都还在匆匆忙忙理东西呢……”
“男孩们,”贝拉翻了个白眼,“真是服了他们,都已经九点多了!”
安塔芮丝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她跟着贝拉一起走进门厅。沃尔布加和纳西莎站在一起,她的脸色也有点难看。
“这是怎么了?贝拉?”
安塔芮丝停住脚步小声问旁边的堂姐,贝拉听到她的问题,狠狠地冷笑一声。
“我那个好妹妹要结婚了,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吗?”
安塔芮丝摇了摇头。她一早起来就收到阿斯特瑞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送来的信,连报纸都还没来得及看呢。
“那我建议你别去看婚姻版了,”贝拉深呼吸一口气,“安多米达居然真的要嫁给那个泥巴种……泰德·唐克斯,去年的男生主席,真是想不到。”
安塔芮丝也抽了口气。
尽管接受了安多米达的圣诞礼物,这并不能代表她能够原谅她对家庭的抛弃行为,更不用说她本身就非常反感纯血统与麻瓜种结合这种事。
“我真是……”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昔日与安多米达相视一笑的样子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同时出现的还有西里斯冷冰冰的说教。她看着贝拉,突然就很委屈,脑子都不过一下就脱口而出:
“西里斯还为了她跟我吵架来着。”
“……哈?”
贝拉回过头,安塔芮丝正抓着自己的刘海。她抓住小姑娘的手拉开,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
“别难过,安,你是对的,”她把手放到她的肩上,“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安塔芮丝点了点头,有些迷茫地看着贝拉。贝拉特里克斯直起身,满脸骄傲。
“罗道夫斯为我引荐了一位伟大的先生,那位大人和我一样支持纯血,并为此努力着,”贝拉低下头看着矮小的堂妹,“我们纯血有着属于我们自己的骄傲,我们纯血理应得到尊重,我们纯血是魔法界高贵的存在!那些本该属于我们的,如今却被低贱的泥巴种和肮脏的混血占据,我们必须为自己而战!”
安塔芮丝懵懵地看着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贝拉特里克斯露出满意的笑容,掐了掐她的脸。
“不过你现在还是好好学习,养好身体,以后有机会我也会为你引荐的。”
安塔芮丝笑了一下,迟疑着开口:
“那位大人……是不是卢修斯·马尔福口中的那位……?”
“哦,卢修斯啊,”贝拉撇了撇嘴,“我猜是的,罗道夫斯说那位大人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很熟。他跟你们说了?”
贝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你们很熟吗?”
“没有,”安塔芮丝微笑着摇头,“只是在西茜的茶会上聊到而已。”
她看着贝拉点头,然后转身走向沃尔布加和纳西莎。她对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背影,难得地发了呆。
她只是说西里斯因为赞成安多米达嫁给麻瓜种跟她吵了一架……
怎么就扯上为纯血而战了?
她右手动了动,打算去抓她的行李箱,却抓了个空。她看向门厅,她的行李箱已经立在了贝拉腿边。贝拉特里克斯回过头,见安塔芮丝还待在原地,挥挥手招呼她过去。安塔芮丝迈开脚步,却因为楼上传来的冷哼声僵在原地。
“和好贝拉告了我一状,很好,”西里斯站在二楼的平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塔芮丝,“所以你是认真的?”
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她只是嫁给了爱情。”
*
布莱克一家抵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时,火车上的人还不多。奥赖恩和沃尔布加都对他们叮嘱了一番,贝拉也跟了几句。卢修斯·马尔福从不远处走过来,他们看着他带着纳西莎上了车头的一间包厢,然后贝拉把视线放在雷古勒斯身上。
“在斯莱特林,多和前辈们学一些,少和不该接触的人接触,”他拍了拍雷古勒斯的肩膀,“还好斯莱特林不收那些……”
“贝拉特里克斯!”
西里斯突然插嘴,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贝拉看着他然后冷笑了一声,转回去继续和雷古勒斯说话。
“有事可以找安,但你知道,你也得学会独立了,雷吉。”
雷古勒斯点了点头,他歪过脑袋看着贝拉特里克斯和安塔芮丝说话。安塔芮丝小声地在贝拉耳边说了什么,贝拉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她的额头。安塔芮丝对她笑了笑,然后她转向西里斯。
他们两个互相哼了一声,面色不佳地看着彼此。贝拉瞪着西里斯,张了张嘴。
“怎么,你也要说和我说不许和麻瓜种和混血接触?”
他挑了挑眉,然后有些嘲讽地笑了。贝拉特里克斯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转了转眼睛提起另一件事。
“照顾好安,别让我再知道你又欺负她。”
“我什么时候……!”
“这我不管,”贝拉瞥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不远处正打算喊西里斯的詹姆斯·波特身上,“不管是谁,反正你最好别让安塔芮丝出任何事。”
她也挑起眉,安塔芮丝有些尴尬地往雷古勒斯那里挪了挪。沃尔布加帮姐弟俩理了理领口。
“去吧,孩子们,”她看了眼还在和贝拉互瞪的西里斯,没去管他们,“别管他们了,去找你们的朋友吧。”
安塔芮丝和雷古勒斯看了看贝拉特里克斯和西里斯,面对面耸了耸肩。他们拖着行李上了火车,安塔芮丝挥别雷古勒斯就往火车中段走去。
不出她的意料,多卡斯已经坐在第四节车厢的第一间包厢里了。她轻轻移开门把行李放好,然后坐到多卡斯对面。
“圣诞怎么样?”
多卡斯放下手里的羊皮纸,抬起眼对她微笑。
“就那样吧……怎么说,”她把手肘撑在小桌子上,“其实回了家以后就会觉得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在考虑明年圣诞节要不留校试试?”
“留校了你就会觉得还是回家有意思……真的,”多卡斯靠在床上,“我一年级的时候就是在学校过的圣诞节,整个学校就只有十几个人……还有七个是我们学院的七年级,”她耸了耸肩,“他们准备考试。每年拉文克劳的毕业生都会组团留校学习,说是因为回家以后太过放松,回来以后连妖精叛乱都要忘光。”
“噗,”安塔芮丝笑出声,“那也够绝望了,阿斯特瑞亚不是一直在学校么……难以想象。”
“她……”多卡斯若有所思地趴在桌子上,“她家里……你知道什么吗?”
安塔芮丝摇了摇头,又想起早上阿斯特瑞亚寄来的信。说是信也有些不确切,因为上面的只有一些词语和几个短句。
“我只觉得她跟家里关系不好,”安塔芮丝说着,“还记得上次她收到信的反应吗?”
多卡斯愣了愣,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她就算了,你还看我,”她笑着看着安塔芮丝,“当然记得,那反应真是够奇怪了。”
“我觉得她家……”
安塔芮丝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多卡斯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欲言又止。
“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安塔芮丝感叹了一句,她看向窗外,西里斯已经和詹姆斯站在了一起,两个人兴高采烈地说着话,向后几节车厢走去。
多卡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仔细地打量了下她的表情。
“所以,你们还在冷战?”
安塔芮丝苦笑了一下。
“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就和贝拉抱怨了一句,结果关系更糟糕了,”安塔芮丝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以前我不会这样。”
多卡斯轻轻揉了揉安塔芮丝的头发,车厢门被移开,莱姆斯提着行李对她们笑。
“啊……我是不是打扰了?”他温和地问着,指了指走廊,“我就是来跟你们打个招呼。”
安塔芮丝和多卡斯一起摇头,莱姆斯从袍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卷羊皮纸,然后走进包厢。
“还记得我们之前讨论魔杖制作吗?”
安塔芮丝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羊皮纸展开,上面是一张有些断断续续的大事年表,纸的边缘都磨毛了,还有些霉点。
“这是你从……那里拿到的?”
安塔芮丝不可思议地看着莱姆斯。看着莱姆斯笑着点头,她惊讶地把视线放回羊皮纸上。
她怎么都想不到,狼人里有人掌握着老魔杖流传的秘密,她更想不到的是莱姆斯居然和他们相处得不错。
“你和他们……很熟吗?”
安塔芮丝小声问着,多卡斯贴心地重新看起她手里的羊皮纸。莱姆斯也压低声音,他眼里还有些兴奋。
“我认识了几个隐居的狼人,他们都对咬人不感兴趣,不像那个芬里尔·格雷伯克,”他咬牙切齿地念着那个名字,“我以前一直不敢提到他,直到去年暑假我从他们口中得知——格雷伯克已经是惯犯了,还有一批狼人对他的做法很赞同。”
安塔芮丝摩挲着那张羊皮纸。
“我以为……狼人基本都是血腥的?唔,书上都这么说,你别介意,”安塔芮丝担忧地望着莱姆斯,“你到他们那里去,他们不会对付你吧?”
“书上那么说也是对的,安塔芮丝,你不知道到了月圆之夜,咬人的欲/望根本是抑制不住的。”
莱姆斯叹了口气。
“算了,不说了,有事我们下次……校医院见?”
他微笑了一下起身,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我还是不打扰你们女孩子谈话了,”他挥了挥手,“我去找詹姆斯和西里斯,你们继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