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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京城就是京城,酒都比其他地方贵两文。”鹤娘嘟嘟囔囔得坐在街边酒小肆里小酌一杯,却听见一阵歌声,有个比自己略小些的少女手持着拨浪鼓,在街边边摇边唱,唱的倒还不错,便笼着手侧头听起来。

      “道长,我家公子有请。”在她酒至半酣时,却听到有人这么跟她说道。

      “哦,付钱的来了啊。”鹤娘懒懒的摆了摆手,“钱放下,你们可以走了。”

      “我家公子有请,还望道长过府一叙。”那侍卫双手抱拳,稳稳当当的站在鹤娘前面,身上衣着一看便知是体面人家的家仆,鹤娘却不给面子,撑着脸扫了他一眼,“把那十两金送给那边的小娘子去。”她指了指在街上卖唱的少女,“送了我就去见你们少爷。”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公子嘱咐这十两金一定要交到道长手上……”

      “得了,都是我的东西了,你管我怎么用呢。”鹤娘摆了摆手,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丢下几文钱做酒钱,“你不去,我走了。”

      那侍卫听她这么说,便道,“道长稍等。”说着就跑去赏了那个卖唱的小娘子十两金,鹤娘笼着袖子站起来,“走吧,见见你们少爷去。”自己却自顾自的走了起来。

      “道长可我们公子……”

      “虽说是过府一叙,不过我想八成不在府上,而是在附近的酒馆,不会远,而且能看到我。”鹤娘抬头张望了一会,对着不远处状元居的二楼挥了挥手。

      坐在雅间往外看的少年郎顿时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他昨日被冷水淋了个浑身湿透,回去便有些伤寒的症状,心底正是气恼不已的时候,兄长便同他打了个赌,说今日要耍耍那道长,看看她是不是真有本事。

      谁知道她抬头便知道自己躲在什么地方,赵德芳少年心性,心生气恼是免不了的,只是这气恼之余,又颇为佩服这道长确实有几分手段。

      等到鹤娘推门走入雅间的时候,看到的恰是正在咳嗽的赵德芳同一脸无奈摇头,想要笑却碍着弟弟的面子笑不出来的赵德昭,“二位贵人,贫道稽首了。”她随手把拂尘搭在手上低了低头,在其中一个看似兄长的青年点头回礼之后,搬了个椅子就坐下了,“二位这是算卦呢,还是解惑啊?”

      “解惑。”在兄长开口之前,赵德芳便开口问道,“我是怎么也想不通,昨日明明晴空万里,为何突然就毫无预兆的下起雨来,还有,你是如何知道我……”他咳嗽了一声,“知道我必会被……”

      “哦,这个贫道实在是无可奉告,贵人面相主聪慧多思,贫道怕说了,教会了贵人,饿死了贫道啊。”鹤娘的嘴里没个正经,话说的是实打实的油嘴滑舌,若是换做男子对女子这般语调表情,妥妥是调戏无疑。

      听她这般说,赵德芳一阵气结,又咳嗽了起来。

      “小弟少年心性,往道长海涵。”赵德昭笑着替自己的弟弟赔礼。

      “得了,既然钱送到了,那贫道也不叨扰贵人了,那位贵人的病,三日之后自然痊愈。”鹤娘伸手顺了桌面上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道长能掐会算,可否为在下算个命。”赵德昭又笑言。

      鹤娘扫了他一眼,“你的命我算不了。”言罢便站起身来要走,想了想又终究不忍,便转身道,“我与贵人有些缘分,便送贵人一句话,望贵人趋吉避祸,安泰平和。”

      “是何”赵德昭性情平稳宽和,纵使鹤娘口气颇有些倨傲,也不曾动气。

      “切勿仗义多言。”鹤娘说完之后便低头转身离去,头也不回一下。

      “仗义多言?我只听说过仗义执言,何来仗义多言一说?”赵德芳终于抬起头来同自己的兄长抱怨,“我看啊,就是个信口雌黄的江湖术士罢了,我昨日让蒋瑞盯着她,却被她跑掉了。指不定那盆水……咳咳,是她泼我身上的呢。”

      “我倒是觉得她说的挺对的。”

      “啊?”

      “她说你的面相主聪慧多思,这倒是没说错。”

      “皇兄!”

      虽说如此,赵德芳多少还是带着点少年的好奇的,他颇有些喜欢追根问底,鹤娘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让他心底痒痒的跟猫挠似的,一刻也静不下来,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赵德芳同兄长赵德昭不同,他此时尚且年幼,没有官职也未曾封王,不用上朝,虽然也有课业,比起兄长却空闲的多。

      等到他伤寒痊愈之后,再去找这个道姑,却恰好遇到两拨人在酒肆里一言不合打了起来,他也是少见的胆大,居然敢不带侍卫上街来,自己也不是什么擅武之人,混乱之中有人一把揪住他的袖子把他拽到了酒桌下面,等他反应过来,却看见那道姑抱着一壶酒,膝盖上放着一碟小菜盘腿缩在酒桌下面一边喝酒一边跟看戏似的看人打作一团。

      “这也太假了,都没打到地方居然滚在地上叫的和杀猪似的。”鹤娘随手塞给身边的少年郎一把干果,“吃不?等他们打完了都躺下了再出去。”

      “胡闹,我堂堂男子汉岂能钻在这酒桌底下。”少年郎说着便想往外爬,被鹤娘一把拽住腰带拖了回来,“你出去就是送上去挨打,细皮嫩肉的别折腾了,老老实实躲下面吧,干果不吃还给我……哎哎哎,那个,哎呦……这下实打实,真疼啊。”

      腰带被拽着,实在是挣脱不开,这酒桌要挤两个人也有些困难,少年正兀自窘迫,却听得一整稀里哗啦声,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头上的酒桌就被掀翻了,被波及到的鹤娘一脚狠狠踹在了那个翻酒桌的地痞裆处,“兔崽子没事掀什么桌子!”

      接下来一盏茶的时间,赵德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道姑用一柄拂尘,如同老子打孙子一样把所有打架挑事的痞子赶出了酒肆,李鹤娘还犹自惋惜自己酒撒了,直在那里心疼得摇头。

      “哟,贵人还看着呢?”她丢了几文钱给店小二,转头却看见赵德芳还站在原地。

      “敢问道长道号?”赵德芳被她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

      “道号我倒是还没有,不过我姓李,名鹤娘,江西人氏,师从龙虎山张天师。”鹤娘稽首道,“贵人不必自报姓名了,鹤娘没兴趣知道,且既然贵人身无二两肉,下次出门,还是带上侍从吧。”

      赵德芳气的把话生生憋在了喉咙口。

      这个……无礼狂徒!

  • 作者有话要说:  当年,王爷还是能调戏的耿直boy,趁着能调戏就多调戏调戏吧,等大了就变成霸气十足的老官场老油子,调戏不动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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