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番外 坏小子与坏女孩（下） ...
-
又过了两年，零零玖已经能完全顶得起团里的事务了，凰曦就乐得清闲，每日做各种实验，研究新的东西，再不然就翘几天班，悄悄去找苍玄喝茶，不过通常只有她一个人喝。
喝她的茶是需要勇气，迄今为止，只有神威面不改色地喝过，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撕破脸。
苍玄隐姓埋名，做了情报贩子，竟然还真的完成了他曾经的梦想——等我老了，就四处走走，听点儿八卦，卖点儿消息赚个钱。
在八卦上，苍玄也绝对有天分，凰曦自认口风还算紧，但是面对他，三句两句地就把话给套出来了，包括她和神威的事。
“年轻人啊，就是作！”苍玄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痛心疾首地数落着，“尤其是你！那种情况下你叨逼叨什么？先上了再说！”
“什么上了再说？！是他上我好吗！你到底站谁那边？！”凰曦白了他一眼。
“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喜欢他吗？”
“他又不喜欢我，我凭什么要给他上？”在苍玄面前，她可以像个小孩子一样，有什么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凰曦突然卡壳了，“反正我就是知道。”
苍玄斜眼瞥了一瞥，叹了口气，“矫情！”
每次去苍玄那里，总能听到一些新的消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凰曦把那些消息都慢慢整理起来，积累得多了，就能派上用场。
有时候她也会格外关注某些人，或某个人的消息。
比如那个叫天上院绫音的女人，因为家族安排，和阿呆提督联姻，但是却逃婚了，躲在一个叫万事屋的地方，还和里面的店主看对眼了，两人在一起了。
凰曦像个追星族一样，乐此不疲地收集着这个女人的消息，总觉得这就是另一个她，透过这个女人的身影看到了自己，想象自己和她过着同样的生活，自己爱着的人也刚好爱着自己。
后来神威联合了鬼兵队的高杉晋助干掉了阿呆，自己当上了提督，紧接着就跑去天上院绫音家去提亲。
那段时间，零零玖在她面前几乎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刺激着她，直到神威被对方拒婚之后，才慢慢回归底气。
再后来就是烙阳一战，元老院没有了，凰曦联合了其他的团长一同叛变了天道众，将春雨彻底独立，第七师团也得以重新回归。
神威心里的结……终于解开了。
这是阿伏兔见到她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凰曦走进病房里，神威已经醒了，正看着窗外。夜兔的恢复力惊人，就算受这么重的伤，也许过不了两天，他也能继续生龙活虎了。
“我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神威先微笑着开口。
凰曦坐下来，给他削着苹果，“团长会议上不是见过吗……”
“那不算。”
凰曦把苹果递给他，神威却问道：“有糖葫芦吗？”
一瞬间，凰曦的心颤动了一下，然后将苹果塞进他手里，“没有糖葫芦，就拿苹果将就一下吧。”
神威只好拿着苹果啃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凰曦终究还是没忍住，“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这是凰曦最在意的，那天阿伏兔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所以她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而在刚才看到他的第一眼，恍惚间，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少年，所以她也终于放心，这个倔强的坏小子终究没有在偏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你当初加入春雨不就是因为你父亲吗，现在心结都解开了，我以为你会和家人在一起，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神威却突然转开话题，“其实烙阳的事，你提前就和那个秃子联手了吧，表面上雇他来剿灭我们，实际上是赶在别人动手前放我们走。”
凰曦知道他口中的秃子就是指的星海坊主，她很早就料到元老院和虚会对神威下手，所以先发制人，找到星海坊主，合力演了一出戏。当然她也有私心，他们父子之间总是需要一个机会来化解那个结。
“这些都过去了，”凰曦回答得轻描淡写，“你若是不想回答我就算了，也没必要绕弯子。”
“嗯。”神威倒是很实诚地点头了，这让凰曦想起初见时，神威对她说“我们没钱”时理直气壮的坦然样子。
“元老院没有了，现在春雨群龙无首，几个团长商量下来，还是由你继续做提督吧。与其被那些当权者圈养，还不如跟着你这个疯子提督去闯荡。”
“是吗，”神威满不在乎，“我还以为他们会推选你呢，春雨能独立出来，还不是你一手筹谋的……”
凰曦吸了口烟管，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我要隐退了……”
神威的微笑突然僵住了，“隐退？”
“打打杀杀终归是男人的事，我也有我想过的日子。”
“你想过的日子里面没有我吗？”
凰曦愣了愣，神威的脑回路她永远也跟不上，上次他就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我”，刚才又问出这样的话，他总是能很坦然又很突兀问到她很难回答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
神威别开视线，“我以为你还喜欢我，不然你不会大费周章地要保我的命。”
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凰曦有些恼火，“是又怎样？我早就说过了，我喜欢是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有关系！”神威斩钉截铁地回答。
凰曦的火气更大了，“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喜欢你还得跟你请示一下允不允许我喜欢？！你懂什么是喜欢吗？你懂什么是爱吗？！”
神威沉默了几秒钟，却突然笑了，“是啊，我不懂。看到她被别人欺负，就只想着给她报仇，这是不是爱？比起得到她的身体，更想得到她的心，这是不是爱？哪怕是找个替代品，也摆脱不了她的影子，那就算知道她很弱，也只想和她一人生儿育女，这是不是爱？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你来告诉我，什么是爱？”
凰曦愣愣地站在原地，睁大眼睛，连从不离手的烟管都没拿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一定是遇见了一个假神威……”凰曦突然间有些神经质地念叨着，“这一长段的词从哪儿抄的？背了多久？虽说是同人，人设也不能崩得这么离谱！”
突然间，房门被猛地拉开，阿伏兔和零零玖皆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真是让你们俩够了！明明就互相喜欢，却偏要彼此折腾这么多年，我一个大叔都看不下去了！”
“团长你是不是女孩子？！那么大的胸白长了，你压根儿就不是女的吧？！哪有听到告白是这种反应的？活该你单身这么多年啊！”
凰曦和神威一阵懵逼，紧接着很有默契地挤出同样的阴冷微笑。
“原来你一直都在偷听啊，阿伏兔，看样子是觉得奖金发多了~”
“零零玖，下班别走，我们来探讨一下，‘胸和女人’的问题~”
两个大男子汉立刻一秒钟闪没人了，估计至少三天不会再出现在各自老板的眼皮底下了。
凰曦捡起地上的烟管，“那我也先走了……”说完，便忙不迭地逃离现场。
“凰曦。”
神威突然在背后又唤了她一声，“当年那个秃子给我们讲，他看到我妈的第一眼时就认定了这是宿命，当时我还不能理解，直到那天你把糖葫芦分了一半给我时，我突然就明白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了。既然那个秃子当年都能把我妈追到手，那么我觉得现在你也跑不了，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做好准备。”
凰曦站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回了一句话。
“那我就等你放马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番外 坏小子与坏女孩（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