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复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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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就收到复赛的通知。复赛地点定在这周五晚上，一个大银行的礼堂里。五分钟的商务演示，三分钟的评委和观众提问环节。
姜江绛搜了搜评委名单，一个个名字问季野：“这些人你认识吗？”
季野摇头。
”这些人，他们的老婆，女朋友，情人，你睡过吗？”
“……小姜，你这么问，人家好羞羞。”
“回答我，睡过吗？”
“……应该没有。”
“可以相信你吗？”
“小姜，你有别的选择吗？”
姜江绛心道：还真没有，有的话我也不会来问你了……
“那好，复赛时你负责演说，我负责演示产品，左修和杜楚门换幻灯片。”
”好的，我的CEO大人。”
很快就到了复赛那天，周五晚上在市中心开车简直就是悲惨世界。这市中心里满满当当都是人，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季野的路虎在马路上龟速前进中，油门和刹车换来换去，车上的四人一动一停，前前后后。姜江绛眼睁睁地看着路边的行人轻轻松松超过他们，穿过马路，消失在视线里。
如果市中心开车是悲惨世界，那么停车就是不可能的任务。路边已经没有停车位了，季野开进一个地下停车场，绕了好大一圈，都没找到停车位。他们只好开出这个停车场，去下一个最近的停车场碰运气。
杜楚门在车里感叹：“地球人满为患，何时才能搬去外星球。”
姜江绛听到这话，吓得心脏扑扑通。她知道杜楚门只是一句不经意的玩笑话，可耐不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已计划把人类运去外星球？
幸运的是，他们终于在下一个停车场寻找时，一辆车正好退出车位，开出了停车场。季野打开大灯，正打算绕进这个停车位。
另一辆车却猛然冲了上来，速度太快，季野赶紧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姜江绛从座位上晃下来。
下一秒钟，对面那辆车的车身已经进了车位的一大半。
季野哟了一声，也不生气，嘿嘿地笑：“这哥们有点流氓行为啊。”
他回头看看后座的两个男人：“你们说那车人是不是找打？”
姜江绛怕他额外滋事，赶紧劝他：“别闹，咱还得参加比赛，不能关键时候出乱子。”
那车人下了车，态度十分恶劣，居然还挑衅地冲季野比了个中指。
季野差点没用车子碾过去。
姜江绛觉得带头那个人有点眼熟，便问左修：“那个人是不是上次创业大赛的初赛碰到过？”
左修点头：“对，曹羽。”
杜楚门也认得他，惊奇地说道：“还真是曹羽，他怎么在这儿。”
姜江绛说：“和咱一起参加比赛。”
”那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季野奇道：“你们都认识他？”
“这人人品不好。”
季野倒是笑得开心，带一点痞气：“那咱待会好好会会他。”
他们到的时候，礼堂里的座位陆陆续续都坐满了。他们领了名牌号，在指定的位置坐了下来。复赛从二十只队伍选出五只去江城继续比赛。他们抽到了第十号，不前不后，可以悠闲地听听别的队伍的故事。
他们刚坐好，就发现后面的是曹羽的队伍。这可不是冤家路窄么！
曹羽对姜江绛早已没了那天的殷勤，只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美女真有魅力，有三个男人围着你转呢。”
姜江绛觉得莫名其妙，她又没惹曹羽，怎么无端被暗讽。
左修拍一拍她放在椅背上的的手，指尖微凉。他带着一丝歉意：“抱歉，连累你。”
这大概是姜江绛第一次听到左修道歉，她笑了出来：“能听到你说对不起，那可值了。”
“我没说。”
“你说了。”
“我真没说。”
“你真说了。”
“我说的是抱歉。”
“……”
比赛很快开始了。前九只队伍的创意各异，有做游戏的，数据分析的，APP的。每个人都描述地天花乱坠，但有趣的是，每个人都会说这么一句话。
“我们这个想法是从来没人做过的。”
看来每个团队都在凸显自己有多么有创意，争做行业第一人。这也不足为奇，这现在的科技大亨，都是颠覆了传统行业，甚至是摧毁了传统行业，开创了新河的。谁不想步这些科技大亨的后尘呢。
终于轮到姜江绛的团队，季野一上去，就惹得女观众欢呼。
这样的舞台上，多数是科技宅男，不穿跑鞋来就算好好打扮了。季野形象清爽，一身西装革履，笑容清新，牙齿洁白，可不是让人眼前一亮么。
季野站在镁光灯下，灯光都落在他身上，衬得他更加风度翩翩。
“台下有男女朋友，或者老公老婆的举个手好吗？”
台下配合并不算高，稀稀疏疏举了些手。季野指着角落里一个举手的男人笑着说：“你别撒谎，一看你就没有。”
台下笑声稍微大了些。
“那么有多少人上了三垒呢？”
台下又笑了起来，有人豪迈地举起了手。季野笑着说：“你们都不诚实，有的说没有，没有的都举了手。”
台下的观众兴趣更大了点。
季野继续说：“我这个人比较诚实，我坦白啊，我上过三垒。那第一个晚上，女朋友枕着我的手睡过去，我是幸福又满足啊。”
“可是吧，我也真特么热啊！你们明白怀里抱着一团肉球的感受吗？我想起床去拿空调遥控器，可是又不忍心吵醒女朋友。我那个犹豫，那个徘徊啊。”
“那一夜，我是活生生被热醒的。”
“如果，当时我能接触到我现在做的产品，我的麻烦就轻易解决了。”
全场都微微笑了起来，季野得到些许掌声。姜江绛站在舞台暗处，心头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看来季野的开场白不错，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季野的介绍很清楚，技术，发展，商业机会都有提到。台下的评委纷纷点头。
五分钟很快过去，到了评委和观众提问时间。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观众站到话筒前，带着重重的乡音：“我想请问站在后面的那位美女，你和团队里的三个男人纠缠不清，会不会影响团队合作和团结？”
他的问题一出，本来安静的观众都躁动起来，纷纷找寻姜江绛的身影。
姜江绛一时愣住，又气又恼，现在造谣的成本越来越低了。她忽然感受了一股力量，回头一看，左修走向了她。他将姜江绛拽到了身后，把她轻轻推到了后台。
他说：“不要理他们。”
季野很快也镇定下来，大声回应他：“这位观众，请你出示一下你的票证好吗？在座的观众都是有身份证记录的，我没有看到你的挂牌，你是从哪里溜进来的？”
衣衫褴褛的观众竟然有些慌张，他下意识就想跑，保安反应也很快，冲了上来。他很快就被保安请了出去。
虽然有了这个小闹剧，后面的提问还是很专业的，他们很快结束了演示。也因为这个小插曲，四人都无心停留，匆匆从后台溜走。
姜江绛还算冷静，在车里分析：“是谁要陷害我们？”
左修说：“曹羽，这是他的惯用伎俩，雇佣人来三步谣言。”
姜江绛总算懂了什么叫无妄之灾，无中生有，无事生非。
她问季野：“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观众？”
“简单，他穿的破烂，普通话都说不好。台下的观众不是创业团队，就是天使投资人。你觉得他像吗？”
姜江绛头一次觉得季野很聪明。
复赛的第二天，姜江绛居然在荒芜许久的网店里收到了一份订单。
这个下订单的用户没有头像，没有任何购买记录，看起来十分可疑。姜江绛脑里闪过一丝疑惑：过了这么久，居然又有了一份订单。这是谁呢？是网上搜索而爬过来的？还是季野的朋友？
她顺手在网上搜了一下这个人的用户名，很快顺藤摸瓜就搜到了邮箱地址和电话号码。
邮箱域名是隔壁大学的，她喊杜楚门的名字：“杜楚门，你过来看看，这个邮箱主人你认识吗？”
杜楚门乖乖地屁颠屁颠跑过来，像小狗一样蹲着，捧着脸把邮箱读了出来：“ybai2011隔壁大学邮箱由名字首字母，姓氏还有入学年份组成。姓白的人？还比我们高两届？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姜江绛有些安心，解释道：“或许是我多心了。”
杜楚门停顿了片刻，灵光一现，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叫：“啊！我记起来了！”
“是谁？你认识吗？”
“这个人叫白杨，是曹羽团队里的。我们大二游戏比赛时也碰到过他。”
“曹羽？”
“就是昨天比赛里碰到的那个人啊。”
姜江绛这才把名字和脸对上号，曹羽就是诽谤她私生活不检点的男人。她暗中思索起来：曹羽要买我们的芯片？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复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