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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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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回到公寓,Scott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说:“我想和Jean求婚。”青年的语调带着他特有的愉悦,仿佛他一点烦恼都没有。而这却把正在脱鞋的Logan吓得一个趔趄,他果断地反驳说:“没有人会嫁给只认识一天的男人。”
“为什么不?”Scott闻言有些不解,“我会永远爱着她,她会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永远?”Logan直起腰嗤笑了一声,“这里没有永远,王子殿下。”
“当然有,我会爱着我的爱人,无论顺境或逆境,贫穷或富裕,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会永远爱慕,珍惜,忠实,直到永远。”Scott只是正色道,他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这坚定的话语让Logan说不出话,他曾作为宾客听过这个誓言很多次了,但是事实上现在的人们根本不把它当做一回事。
所以,Logan看着他,然后他回想童话里面的爱情,想到那些王子公主只是一见面就爱的死去活来,然后打败一切邪恶的力量,最后结婚过上幸福的日子,忽然懂得了Scott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于是他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至少……我们这里求婚前要先约会。”
“约会?”Scott严肃的面容闻言浮上一丝疑惑,然后他问道,“什么是约会?”
“呃……”Logan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经历,“逛公园,逛街,吃东西,看电影之类的吧……”
“什么?”青年看来还是不太明白,于是Logan便打开电视,调到一个正在播放类似电视剧的台,让他看着学习。
之后的日子也很简单,Logan有时候会带着Scott去学院,然后下课后把他带回公寓。Logan偶尔会看见Scott和Jean在走廊的拐角聊着天,而每当青年发现他的时候,都会朝男人挥手招呼一下,Logan对此也是点点头就走了,他可不打算当电灯泡。
不过,Scott也不是每次都会跟着Logan,他在Kayla的咖啡店打工,说是打工,也就是在客人多的时候端端盘子,晚上客人多的话,他还会在咖啡店店中小小的舞台上弹琴伴奏。
自从Scott来了以后,Logan觉得自己的生活质量直线上升,原本每天的早饭就是干面包加咖啡,现在倒是被小王子做得花样繁多。Logan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一个本该养尊处优的王子居然这么会烹饪,对此Scott只是笑了笑:“为了我的公主。”
这之后的某一天半夜,因为晚上水喝得有点多了,Logan起床打算去解决生理需求。他打开卧室的门,正对沙发的电视还开着,声音被调了静音,而屏幕却还在变幻着荧光。Logan尽量放轻手脚走过去,摸起遥控器准备关掉电视,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睡客厅的Scott身上。
棕发的青年穿着当初到来这里时那一身略带泡泡袖的丝质睡衣,蜷成一团侧卧在沙发上,身上盖着的被子掉落了一大半在地,电视屏幕的画面映在他睡觉都不曾摘下的眼镜上。Logan站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关上电视,给他盖好被子,走进洗手间。
又是一个周末,Logan本来打算宅在房子里,不过Scott看来另有打算。他拿着他这一个月的薪水,走到毫无形象的斜躺在沙发上的Logan旁边,然后愉悦地开口:“Logan,我们去约会吧。”
“什么?”Logan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Scott,立刻意识到他的意思,大概是想试着练习一下“约会”吧。
“好的。”Logan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Logan就后悔了,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来游乐场真的太搞笑了。而Scott还一本正经地说是在电视里学来的,Logan最终也只能无力地屈服了。
看着Scott购票的路线,Logan算是意识到了他真的是按照电视剧的情节来严格执行。首先他们去坐了过山车,在同车人惊声的尖叫之中,Logan只是木着脸,一直偏头看着Scott的面庞,他有点疑惑为什么Scott的眼镜不管什么情况下都那么牢固地待在他的脸上。可能因为男人的意识已经发散到奇怪的地方,他没有注意到Scott见到他的反应也只是和他对视。
等他们两人重新站在地面上的时候,Logan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已经彻底没有发型[其实我赶脚狼叔的^猫耳^发型风吹吹还挺好造型的2333],而奇迹般的,Scott只需要抹一把,他的头发就恢复了原本整齐的偏分状况。
下一刻,Scott走近Logan,抬手用修长的手指梳理着Logan的头发,他们的身量差不多,而且他们离的足够近,Logan不需别的动作就能够看见镜片上倒映着的自己,还有隐约的Scott藏在红色眼镜下的双眼,虽然他看不出颜色。
很快,Scott退了一步然后满意的点点头,Logan摸了摸自己恢复齐整的头发,而后看着Scott转身前进的方向一脸惆怅——鬼屋。
这里一般都是女孩子被突如其来的怪物吓到尖叫,然后搂着身旁的男孩求安慰的地方。他们两个并排走进去,在幽暗的灯光的照射下,Logan觉得自己才比较吓人。
他们在曲折狭窄的通道里走着,时不时窜出来的戴着面具的鬼怪,再加上阴测测的灯光音效,确实会让人感到害怕。然后,他注意到身旁的Scott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对此,Logan感到有些奇怪,因为Scott不像是会因为这样就感到恐惧的人。正这么想着,他就听到Scott自言自语道:“我的剑要是在就好了。”青年像是下意识的侧身挡在Logan身前,握紧的拳头在空中挥了挥。闻言,男人倒是清楚了Scott的心理,他在想着守护。
在Logan伸手握住Scott的拳头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发生了什么。这个突然的动作让Scott的动作一顿,顺势松开了紧绷的拳头。Logan觉得自己握住的手干燥而温暖,却也很快地放开了手,他咳了一声,干巴巴地开口:“这些是假的,不需要你的剑。”
黑漆漆的鬼屋里,Logan看不清身旁Scott的表情,而后Scott声音在那些制造出来的鬼怪声音之中带着坚定和自信:“不用别的东西,我就是守护你的剑。”虽然,这种话说出来让人本能地觉得有些可笑,就像是戏剧里面的台词一样,但是因为Scott说得相当郑重,咬字清楚而干脆,让Logan跟着愣了一下,似乎看到男人的反应,Scott笑了一声。
Logan偏头盯着通道两边柜子上摆放的血淋淋的器官和人头,看似在仔细研究,Scott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安静地走出了鬼屋。
于是,现在的局面就是Logan一脸纠结地坐在长椅上,Scott准备去不远处的移动小车上买可丽饼。不过他郁结的表情,在看到朝他走过来的青年嘴角挂着的温暖弧度之时,消散了不少。
知道Logan不喜欢甜食,Scott给他买的是干酪火腿口味的,自己的则是巧克力枫糖。
两人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吃着美味的食物,看着周围络绎不绝的嬉闹着的游人,将要入冬的天气虽然有些凉,但是今天却是难得晴朗的好天气,Logan觉得这一趟游乐园之旅也并不是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