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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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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我们都等着，竖起耳朵听动静。也许时间并不太长，但是因为紧张，因为担心，总觉得过了好久，以至于都在那儿杵着忘了坐，反应过来之后腿都木了。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好！真是太好了！”是皇上的声音！
皇上说好？那老五的文章过关了？
仁宗的声音透着欣喜：“连这字迹都是如此潇洒飘逸……白玉堂，朕还要考你一考，难为难为你，你可敢的？”
前半句话刚让我们的心放下一半，后半句就又都给提回嗓子眼！
白玉堂的声音：“陛下请。”
仁宗想了想：“七步为限，朕要你就为这八宝金殿做一副楹联，当场写来。”
我一听，汗都下来。赵祯同志，这有点过了吧？
“遵旨。”
时间不大，就听得仁宗念出声音：“云绕旌旗辉凤羽，人从阊阖昑龙光。双手梅花篆？！好！
太好了！堪称一绝啊！”
众位大臣也随声附和，夸赞之声响起一片。
我松了口气，那首楹联听不懂。梅花篆？还双手写？是秦始皇他们家的字么？赵祯也够有学问的，我肯定是一个字也不认得。嘿嘿！
仁宗大喜过望：“白玉堂文采了得！听说你武艺也很出众？来呀，传旨，摆驾耀武楼！”
我们几个来了精神，就见展昭、白玉堂挑帘栊进来，卢方、徐庆、蒋平等人立刻围上去。
还没等众人问，难得的，展昭抢先开了口，眼睛亮晶晶的，满载欣喜：“玉堂表现甚好！一篇行军赋，一篇治国安邦论，尤其那双手梅花篆，圣上龙颜大悦！”
卢方点着头：“那就好那就好啊！”
我们边说边往耀武楼赶，展昭看一眼白玉堂：“玉堂今日表现，真让我大开眼界，展某佩服之至。”
“别介别介，刚刚文邹邹这半日，你还来？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酸酸的倒牙！”
“……”展昭被噎得十分委屈，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哭笑不得。
白玉堂反而一把拉过他，对卢方等人说：“哥哥可别被这猫儿骗了，论文采，他不在我之下，偏偏假谦虚往后缩！”
“放手！”展昭恼不得怒不得，只能低低叨咕了一句，“……我哪有……”
“还不承认，楼大哥知道……”
我无奈，只好在后面推着他们俩走：“赶紧的赶紧的！咱们得赶的皇上前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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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耀武楼，皇上升坐，两旁人站立。
现在，我的心放下一多半，不怎么为白玉堂紧张了，倒有些兴奋。
展昭献艺我可惜了没看着，这回有幸亲眼目睹白玉堂的，也挺好。
不知道白老五要露一手什么？
只见五爷擎刀在手，从容不迫走到耀武楼空场中央。
哦，看样子是要舞一趟刀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生怕错过什么。
五爷先抱一抱拳，开式、提刀。
蓦然间，白五爷动了！开门见山一个上步双杀，前扫下勾拦！紧接着撩、刺、挑、斩、抹、劈、圈、抽，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刷刷刷刷，刀光闪烁，看得我目不转睛、眼花缭乱。
那刀花舞得可是真漂亮！起初我还能看清，后来渐渐人刀合一，只余一抹潇洒白影，好像大鹏羽仙，来去自如！
我不禁惊叹，悄悄和身边的展昭咬耳朵：“白玉堂这是什么刀法？”
展昭轻轻告诉我：“这叫做六合斩。此刀看似朴实无华，实则简洁明快，势势劲力浑厚，气势逼人！像玉堂习至这般刀随身换，刀人合一，随意变化的，实属刀法之上乘。”
我听得直点头。
皇上那边，自然也是连连叫好。
白玉堂刀法舞毕，脸不红气不喘，收势作丁字步一立。
接下来还会来段什么？我猜着白五爷心高气傲，前有展南侠三绝六巧，他定不愿意重复。
忽见五爷眼珠一转，淡笑若桃李春风，冲着展昭朗声道：“展大人借巨阙一用！”
展昭不明所以，解下宝剑掷给他。
白玉堂宝剑在手，刀也不放下，竟然就左手刀右手剑，舞向开来。
我一瞅，差点没乐出声！这不好似那天在卢家庄，耗子斗猫，追着比武，刀剑齐煽乎，气得展御猫跑到我身后叫暂停！情景再现啊？！
这件典故，他知、我知、展昭知，没有第四个人。
好白耗子，胆大包天，在这儿挑衅？！
他当然不是挑衅，可我笑在心里，忍得好辛苦。瞧白老五一脸正经在那儿耍吧，眼睛里全是贼笑，其实逗猫呢！
我再瞧一眼展护卫，展昭心里当然明白，强忍着不露声色，那好看的眉梢却跳了两跳。
我继续忍，面部表情有点抽搐扭曲，好像便秘。
可皇上不知道啊，本来他就是外行，看白老五这左手刀右手剑，舞得这么好看，他没见过，新鲜得不得了。
“呜呼呀，太好了！好武艺，实在是好武艺！”
众位大臣溜须拍马，伸着脖子跟着喊：“好！好！好武艺！”
我更想笑了，仗着原楼青同志的功夫知识，我知道这左刀右剑，纯粹花架子好看，派不上真用场，威力不大，也就蒙蒙皇上这种外行。
皇上还真是就给蒙住了，大喜过望：“白玉堂文有文才，武有武艺，朕非常高兴。白玉堂听候
加封。”
这就要当场封官啦？！
仁宗说：“传朕旨意，封白玉堂为四品带刀御前护卫。”
“谢陛下！”白玉堂谢恩。
仁宗又说：“光禄寺大排筵宴，给我这白爱卿好好接风。披红游街，跨官三日，祭祖假期百天，然后在开封府效力当差。”
“万岁万岁万万岁！”
心中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我们几个对视，眼中传递着喜色，都为白玉堂而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