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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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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眼看着两人战在一处,我急问卢珍:“孩儿啊,你爹、三叔四叔他们呢?还有,你救没救你展叔叔?”
卢珍点头:“我告诉他们消息埋伏的机关解法,我爹,还有徐三叔蒋四叔,就是去救展叔叔了。我们兵分两路,我救的我丁二叔。二叔性子急,一出来就直奔这儿走,我都险些追他不上。”
“哦。”我着急也没办法,只好在旁边观战。
要说两人谁能耐高?我清楚,丁兆惠不是白玉堂的对手!但是要说打几个照面就趴下,那也不至于。
可是我仔细一看,白玉堂拿的兵器怎么这么眼熟?
白玉堂不是用刀么,怎么改使剑了?
哦!我恍然大悟,那是展昭的巨阙!
完了,丁兆惠肯定输得难看!
展昭的巨阙是宝剑啊!削铁如泥,切金断玉。这来历我是知道的,那乃是列国年间造剑大师欧冶子亲自打造。他一生就打造了五口宝剑,叫做“大形三小形二”。大形三是三口长剑,头一把,叫湛卢,第二把,叫巨阙,第三把,叫做紫电清霜;小形二是两把短剑,头一口叫秋风落叶扫,第二口叫鱼肠。这都是当世的名剑。
丁兆惠手里两把普通的钢刀,哪儿能碰得过?
我暗自咂舌:白玉堂确实能耐不小,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样样能用,把展昭的巨阙剑舞得行云流水,密不透风,就好像他自己的兵器一般熟悉。
果不出所料,两人打到二十几回合,丁兆惠一个没注意,双刀正好碰到白玉堂的宝剑上。就听“当啷啷”两声,双刀齐断!
丁兆惠大吃一惊,这刀被损坏了,没法再打!
白玉堂哼笑一声:“看剑!”
丁兆惠转身疾退,白玉堂往前就追。
正在这时,展昭赶到了!
只听得一声清喝:“五弟,留步!”他把丁兆惠让过去,拦住了白玉堂。
白玉堂见是他,剑眉一挑:“哦?猫也出来了?”
展昭避过他话中锋芒,把拳一抱:“五弟,我劝你悬崖勒马,不要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白玉堂头一仰:“谁是你五弟?!”
展昭顿了顿,只好说:“白兄,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展某向来不打狂语,你跟
我个人的过节怎样都行,白兄可不该搅闹皇宫院,盗取包大人的三宝,这番触及王法,展某才不得不抓差办案。但是白兄放心,官司虽打却不会判下罪名,只是这个过场非走不可。白兄,能否请你担待,受点委屈,跟展某走这一趟吧。”
白玉堂朗声大笑:“说得轻巧!展昭,你要能把我抓住怎样都行,若抓不住,那就由不得你!着剑!”
展昭一躲,避开了。紧接着又是一剑,展昭一旋身,剑擦着衣服掠过!
“我的巨阙……”
“不错!有本事你就抢回去呀!”
“既如此,展某得罪了!”
两个人正式开打!
我忽听得耳边一声:“小五!你还不住手!”原来是卢方卢大哥,身后还跟着徐庆、丁兆兰。
卢方是又气又急:“五弟,你到这时候还不悔改,一定要让哥哥急死么!”说着就往上扑。
“大哥……”眼瞅着卢方张双手扑到战圈内,展昭急忙住手,白玉堂也被卢方这不要命的架势吓着了,生怕伤人,把剑一扫,赶紧顿住。
“大哥你别管!”
卢方泪都下来了:“我不管谁管?!小五啊,你若还执意如此,就冲大哥招呼
吧!”说着又往上扑!
白玉堂赶紧退:“大哥,我可不想伤你!”
我瞅着心里直起急,忍不住脱口而出:“展昭你这傻孩子怎么看着?!还不趁机上啊!”君子不趁人之危也得分时候,这多好的机会!
我的话提醒了展昭,也提醒了徐庆,徐三爷操家伙就冲上去帮忙,那边柳青也不容他,压三叉鬼头刀就和徐庆对上!
再看展昭欺身上前,闪电般一套小擒拿手!白玉堂顾忌被卢方抱住,猝不及防,三下两下那宝剑就被展昭夺了去!气得他跺脚:“大哥!你……”回头一瞪眼,“展昭,你真不君子!靠我大哥帮忙你算什么英雄好汉!”说着疾退到兵器架前,抄起了钢刀!
展昭张嘴刚要解释,那边徐庆被柳青踹了个跟头!丁兆兰压单刀想上,与此同时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来——白玉堂唯一的退路独龙桥,有没有人看守?蒋平不在,他是不是去了独龙桥?
想到这儿我一咬牙推开靠着的围墙,走两步握住丁兆兰:“丁大侠,蒋四哥呢?”
谁也没想到,柳青会在这时候冲我招呼!鬼头刀闪电般伸到面前,我和丁兆兰都大惊失色!柳青顺势左胳膊一伸,钳子般揽住我咽喉,一下就把我掳到他身前!
这么一大动,我伤口剧痛!眼前一黑,差点没跌下地。
我拼命缓气,半天才算稳住心神。看清楚横在胸前的鬼头刀,我气不打一处来:“柳青,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你想干吗?!”
“我又不杀你,怎么不是正人君子?!”柳青眼一瞪,“看情形老五要盯不住,你是开封府的官人儿,万一不行拿你做个人质,也要看看老五的意思。”
丁兆兰往上一步:“柳青,你可别做傻事!”
柳青鬼头刀一横,别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两头僵住。
展昭白玉堂那边,还在纠缠不清。我虽然被刀抵着,但也没觉得害怕,我知道柳青不会真下手。只是伤口太疼,我不得不分散精力,脑子里飞快回忆自己所知的柳青的资料,迅速想着对策。
要说柳青,号称陕西侠。生性怪癖,心直口袦,一辈子不愿交朋友,只有白玉堂这一个。那可真是过命的交情,你看白玉堂过两天生日,他千里迢迢从陕西跑到松江,就是专门为他过寿。遇到这个事儿了,又二话不说就替白玉堂帮忙,人是好人,也正义。但论说服力,他说不过我,嘿嘿,我决定跟他——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