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片翼天使》申屠此非

10、第 10 章

　　第十章
　　自从齐白在“现实世界”的身体完全死去后，他在这个“梦的世界”中，终于拥有了实实在在的身体，看起来跟其他人并无多少不同。

　　也是从那天开始，齐白开始做梦了。

　　他梦见一条极为美丽的河流，许多星星点点的光芒汇聚在一起，幽幽的往前“流淌”。它们像是光之河流一般，极为美丽。

　　盯着这些光芒看得久了，齐白有一种自己好像也会被这光之河流吸引进去的感觉。他知道，如果进入这河流之中，定然会极为舒适。没有任何的痛苦，平静而又安宁。

　　但是他并没有往前，因为他不能够离开。

　　在齐白停住脚步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一声叹息。这叹息不知来自何处，并非是以声音的形式传播，而是直接出现在他的心里。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每一天，齐白能够看见的东西就更多一点。

　　他看见最初的时候，这光之河流极为磅礴。但是突然有一天，它们被人类开采，然后不停的抽取……

　　光之河流变得越来越细微起来。

　　原本看起来非常美丽的光芒不断减弱，裸｜露出许多像是失去了养分一般死寂的地方，黑暗在不断蔓延……

　　“这里看起来可真严重。”一个声音响起。

　　齐白转头，看见一个有着淡紫色长发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身边。

　　男人的头发非常长，在他的背后拖在地上。他的额头还有一个仿若花朵一般的四棱朱砂，而他的面容极为柔和温柔，让人看着便觉得舒适可亲。

　　男人转头与齐白对上视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就像是温柔的光，让人自然而然就会心生好感，“你好，我叫尚轩。”

　　齐白眨了眨眼睛，露出软软的笑容：“我叫齐白。”

　　尚轩踱步往前，站在看起来仿佛要不了多久就会干涸的光之河流旁，“你是这里的命运看守者吗？”

　　齐白不太明白尚轩在说什么，“命运看守者是什么？”

　　“是注视着命运的人。”尚轩的面上露出略微有些萧索的神情，不过这样的神情并没有在他的面上停留多久，他看着齐白满脸问号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你看起来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像是千湄他们刚刚醒来的时候一样。”

　　齐白盯着尚轩不说话，因为他真的不太能听懂尚轩在说什么，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在这里能够看见另外一个人。

　　他在做梦不是吗？虽然是一个有些奇怪的梦。

　　尚轩并没有在意齐白的懵懂，他轻轻挥手，有一些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云朵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对齐白招了招手，就这么让齐白坐在了云朵上，然后跟齐白说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能量看起来快要枯竭了，因为人类在过度的抽取……”尚轩点了点那些从光之河流中分叉往上的支流，“看起来已经抽取了很多很多，真的非常让人惊讶，原来被我们创造出来的人类，最后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齐白到这里听懂了一点点：“你是创造人类的神明？”

　　齐白在妈妈的床头故事里听说过很多神明，特别是那些创造了人类的神明，但是他并不记得有一个跟尚轩相似的神明。

　　“我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神明。”尚轩说，“本来……我现在应该是在沉睡，我也不知为何会突然醒来，并且出现在这里。”他看起来并不紧张。

　　“能够认识你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不是吗？”尚轩微笑着说。

　　齐白跟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觉得尚轩这种情况，跟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些相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到这里，他还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一个梦。但是在这个世界呆的久了，有些事情就明白了一些，“那你什么时候会回去呢？”

　　“也许下一刻，也许要很久吧。”不过世界这种东西，对于神明来说，并不是那么的敏感。

　　齐白没有追问，他指着那个光之河流说，“这条河是这个世界的血液吗？”

　　“确实可以这样理解。”

　　自从齐白在梦中看见尚轩后，接下来的梦中，他总是能够看见尚轩，而尚轩教了他不少东西。

　　齐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萨菲罗斯，萨菲罗斯听后，抬手揉了揉齐白柔软的头发，面带微笑，“替我好好感谢他，在梦中照顾你。”

　　齐白摇了摇头：“尚轩已经离开了，不过我从他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哦。”

　　萨菲罗斯的眼中微不可见的一松。

　　从齐白的话中，萨菲罗斯能够听出来的东西可要比齐白自己所感受到的更多，他自然相信齐白不会说谎，所以齐白说出来的那些东西才更为让人瞩目。

　　不过那个人离开就好。在萨菲罗斯的内心中，他其实并不希望齐白的身边，会出现一个比自己更加亲近的人。不过齐白在跟着尚轩学了一些东西后，他的身体确实比之之前看起来更加“真实”了。

　　总得来说，齐白看起来越来越像是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人了，而不会让人看着就觉得有一种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齐白和萨菲罗斯还有安吉尔、杰内西斯几人，在山上度过了一段非常宁静的时光。在齐白的身体越来越“真实”后，他也跟镇上的人逐渐熟识了起来。

　　大家知道他是萨菲罗斯的朋友，对他也非常照顾。特别是齐白那副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模样，有不少妈妈辈的女性，经常会给齐白塞不少的东西。

　　这样的幸福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萨菲罗斯几人跟齐白说，“我们要出去一趟。”

　　说这句话的时候，萨菲罗斯三人穿着许久没有穿在身上的皮衣，手里没有拿着锄头或者扫把之类的东西。

　　齐白大概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不过他没有说。就像是平常一样，齐白叮嘱三人要照顾好自己，他会等他们回来，然后萨菲罗斯几人就离开了。

　　齐白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了会呆，便拎着萨菲罗斯提前给他准备好的饭盒下了山，去了小镇的图书馆，为萨菲罗斯代班了。

　　然后……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这个女人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穿着宽松的长裙。她不是镇子上的人，所以她一来到镇子上后，有很多人就注意到了她。

　　跟齐白坐在一起看着图书馆的哥哥，远远的指着那个女人说：“你看那个女人的眼睛下面是不是有两个黑眼圈？她看起来失眠很严重的样子。”

　　齐白顺着他的指尖看去，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在看到那个女人的瞬间，他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楚，但并不会让齐白感觉舒服就对了。

　　而那个女人在镇子上看起来非常茫然的转了几圈，在看见图书馆里的齐白后，那双棕色的眼睛好像发出了橙黄色的光亮，然后……她露出了一个让人看了就感觉非常奇怪的笑容。

　　“找到你了。”女人说。

　　然后，这个原本看起来非常正常的女人双手垂了下来。有许多像是管子一样的东西从她的手臂还有腿上钻了出来。

　　这些管子汹涌的钻进地里，在注视着她的村民们还在震惊的时候，整个镇子上都发生了剧烈的晃动。

　　齐白身边的那个哥哥一开始还是满脸震惊，没有办法回过神。但是在地震开始后，他一把拽住齐白就开始往外跑。

　　但是地震太过于剧烈，还没有跑出去几步的哥哥直接摔在了地上，齐白也因为站立不稳跟着倒在地上。

　　在小镇上方，有一架印着神罗公司标志的直升飞机，上面坐着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名为曾的男人看着下方剧烈震动的小镇，还有狰狞裂开的大地，拿起对讲机，说：“找到目标，就在小镇上，准备进行行动，小心杰诺瓦的攻击。”

　　话音落下，有许多背着巨剑的特种兵从周围的隐蔽处冲了出来，他们在大地上跳跃，避开了那些不断开裂的地方。手持武器，穿着护甲的士兵们，则将小镇围住，防止有人从小镇上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