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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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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看得惊愕的看着小丑渐渐消失，震惊的无以复加。
明明是如此枯瘦的身体，却极为敏捷、强壮，甚至能够单手抓起肯特，这让韦恩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如果自己能够更强壮一些，更快一些，是不是就能抓住他？
如果自己可以更加果断，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懦弱？
如果是蝙蝠侠，一定能揪住这家伙暴揍一顿。
如果我像蝙蝠侠那样强壮、坚强，就好了。
如果我是蝙蝠侠就好了。
这样的念头逐渐在心底升起，韦恩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如果自己更强壮，更敏捷，更坚强，肯特就不会被小丑带走，这样的想法让他感到痛苦和自责，甚至产生一种感觉，都是自己太脆弱的错！
直到肩膀被什么人拍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奥尔森队长？”
奥尔森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蹲在这里干嘛？大家都登机了，就差你了。”
韦恩纳闷的向四周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到处传来说笑声、喧闹声。没有掉落的天花板，没有空无一人的大厅，没有恐慌，没有小丑。难道之前的一切，只是幻觉？
这太神奇了！韦恩下意识的想要把这样的幻觉和肯特分享一下。然而他四下张望一番，却怎么也找不到肯特。
“肯特呢？”韦恩急忙问奥尔森。
奥尔森疑惑的看着他：“肯特？什么肯特？”
韦恩愣住了，肯特在队里人缘很好，大家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酥皮，因为他特别爱吃酥脆松软的糕点。奥尔森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肯特就是酥皮啊！”
队长奥尔森蹙起眉头：“我们队里没有叫酥皮的人，也没有叫肯特的人。你记错了吧？赶紧上飞机吧！”
什么情况？
“怎么可能？肯特昨天还跟我一起挖到的——”
想到蝙蝠洞，韦恩赶紧闭上嘴巴。
“挖到什么？”奥尔森疑惑地问，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韦恩的回答很重要。
“……挖到一块石头。”韦恩急中生智。
奥尔森挠挠头，也没深究，就把韦恩拉上了飞机：“算了，赶紧上飞机吧！”
韦恩呐呐的点点头，只好上了飞机。（飞机：你们都要上我QAQ）
一路上，韦恩也问了不少人。但是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肯特这个人，他们都不认识。
他试图说一些肯特做的很重要的事，比如有一次，肯特冒着危险，把自己从坍塌的考古洞穴救出来。但是得到的回答是，那个洞穴根本没有坍塌。
手机里也没有肯特的照片，他明明拍了很多的。难道这真的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直到下了飞机，韦恩都没有弄明白。只好先给老管家阿福打了电话。
阿福是一个人工智能，同时也是韦恩家族的管家，已经服侍了韦恩家族很多年。他总是很靠谱，就像他的声音一样慈祥而沉稳，又不乏新鲜的活力。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损坏过。小的时候，父亲经常为了维修阿福头痛。那个时候他还很不理解，机器如果坏了，只要换零件不就好了吗？
后来才知道，更换零件容易，但是要完整的复原记忆和性格，非常困难。一直到后来，人工智能逐渐完善，阿福的程序被上传到家庭网络，自动备份，才避免了这个问题。
不过，与其说阿福是一个人工智能机器，倒不如说，他是一个寄宿在机械中的的独立思维。至少对于韦恩而言，阿福不仅仅是一个人工智能。
“少爷，请上车。”
刚出了机场，就有一辆怎么看怎么不起眼的车子驶来。须发皆白的老管家打开车门，温和地笑着。
虽然是礼节性的语言，但是在他口中，却变得非常亲切。
他就是阿尔弗雷德，也就是老管家阿福。韦恩总是不明白，明明可以把外貌调整的更加年轻、有力，为什么阿福还是喜欢这种白发苍苍的样子。
沉默的上了车，一反平日里兴致勃勃的样子，韦恩这次几乎没有说话。
“阿福……”
“怎么了，少爷？”
“……没什么。”
韦恩想要张口，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他想要问阿福，但是想到阿福也许会说：“肯特？那是谁？”，就感到无法接受。
相比起“地狱的恶魔不是传说”，自己出了幻觉这样的情况才是更可信的吧。如果真的是幻觉，那么为此而苦恼，岂不是太可笑了吗？
斟酌了一阵，实在不知道怎么说，韦恩还是决定放弃。回去也许该找找心理医生了。
就在这时，车停了。韦恩惊讶的看着老管家，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停车。
“少爷，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肯特少爷没有跟您一起——怎么了，少爷？”透过后视镜，阿福意外的看到韦恩眼眶发红。难道是被欺负了？
“阿福你还记得肯特？”韦恩心脏几乎要停跳了。
“是的，少爷。发生了什么？”阿福感到有点不对，这是什么意思？
“阿福，肯特不见了！”韦恩终于说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
“大家都不记得他……可是他明明是被小丑带走了！明明是这样的，却没人记得他……我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
“一把就把肯特抓走了……要是我又强壮又勇敢，至少还能打小丑几下……”
“呜……我怎么，怎么这么脆弱啊？明明不想哭的，想变的勇敢起来的……”
韦恩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抽泣起来，他吓坏了。
“少爷？”阿福一边帮自家少爷擦着眼泪，一边轻轻的安慰着。
韦恩努力的擦光眼泪，突然认真的说道：“阿福，我想变得强大，变成能够保护别人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