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一万年前（蝙蝠侠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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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韧的披风变得破破烂烂，鲜血从口中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代表着恐怖和黑暗的蝙蝠侠，竟然也会如此狼狈。
一只胳膊已经断了，那是昨天晚上和小丑战斗时弄断的。因为有一层皮肤和尚未完全扯断的服装支撑着，所以才没有直接断裂掉在地上。
不过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用不了。
破口处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断茬，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也许可以用金属代替这根骨头。至于正常的治疗是肯定不行了，反正在他身上已经有好几根金属骨头了。
虽然白天已经成功的把小丑扔回去了，不过今晚他肯定又会跑出来——毕竟做了半个多世纪的敌人，对于小丑的行为模式也逐渐可以猜测一下了。
虽然这家伙从来就没有什么行为模式。
忽然，蝙蝠侠猛地扑倒在地上，一小片刀锋旋转着从头上擦过。
借用扑倒的瞬间微一拧身，尚完好——或者说还能动的那只手——干脆利落的丢出飞镖，于是身后有人闷吭一声，随后就跌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哥谭的下水道里从来不会缺少老鼠。他们躲藏在阴影里，用胆怯、畏惧和充满敌意的目光窥视着折断翅膀的蝙蝠，发出叽叽喳喳的细碎声响。
偶然蹦出来的一只胆大的老鼠，而蝙蝠的利齿撕裂了他的喉咙。于是正准备冒头噬咬的老鼠们又一次悄悄的蜷缩在阴影之中，等待着一拥而上的机会。
他已经如此虚弱，被这些家伙啃食殆尽也只是时间问题。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躲避的。
所以他毫不避讳的暴露在老鼠们的眼中。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变得缓慢而沉重？那些曾经轻而易举的事情，居然也会如此艰难。
不会被时间所吞噬的，大概只有神明吧。
恍惚中想起了那数十年而不变的神明。其实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靠近一块氪石。不过，与其说这是让他无力的弱点，倒不如说是让他更加完美的小小缺憾。
毕竟只有能够挺起胸膛面对并战胜致命威胁的家伙，才算得上超乎寻常的超人啊。如果只有力量强大，那充其量也就是个聪明的猩猩。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年轻、健壮，充满活力——真是不公平啊。不过，这样才对嘛。
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叽叽喳喳的老鼠们的声音也开始远去。看来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抱歉，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远处传来破空的呼啸声，依稀看见两道红色的光芒。
那是希望吗……是他来了吗……？
……我……
我在这里啊……
我……
思绪逐渐混乱，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还想做什么。黑暗骑士不甘的伸出手，仿佛这样就能更接近希望。
手软软的垂下，再也没有了声息。蝙蝠般冰冷的面具发出吱嘎的声响，逐渐的碎裂崩解。
在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所浮现的，究竟是怎样的心绪呢？
在理智崩坏之后依然渴求的希望……到底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一万年前（蝙蝠侠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