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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嘴皮上讨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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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老奸巨猾心机深沉的周霁,陈舒望这只炸毛的小野猫自然斗不过他,她一脸气咻咻的瞪着他,眉毛怒气冲冲地挑着,如同野猫保护自己露出尖利的牙齿。
他突然的动手她压根没想到,简直就是防不胜防的被吃了豆腐!
流氓可以打跑,遇上变态就糟糕了。
陈舒望尽管心里再郁闷也只能放弃内心邪恶的小心思,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在他脸上写两个字,黑渣!
面前扑面而来的寒气仿佛掺杂细碎的刀锋,陈舒望有感知的抬头一看,发现是他正盯着自己,眼神突然变得很认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舒望还从没看过他用这种眼神,立即别扭到蹙眉,张牙舞爪的说道:“你看什么,你若是脑袋里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保证会让你死的很惨。”
陈舒望说完紧张感顿时减半,见他还是目光灼灼的样子被看的很是尴尬,再也待不下去只想赶紧回片场。
她跨步想走,一道深浅不明的声音拦截住了。
“过几天我安排你过来。”
陈舒望脑子里转了一圈就明白了,找到了一个可以反击的机会,她颔首目光自信镇定:“真不好意思,我不想去了。”
她既然不能把他怎么样,总可以在自尊上狠狠蹂躏他!
不见后面有声音,她转头向他看去。
男人逆着光,什么时候开始吞云吐雾的抽起烟,眯着眼睛看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陈舒望自然有些害怕这样的他,一时不知如何退进。
过了良久他才淡淡说了一句:“我这个人很讨厌别人骗我。”
陈舒望小退一步,发现了他莫名的善变。
周霁的心情说不上好,从她找来的时候他确实有一股特别的感觉,就好像一根烟很干净整齐的燃烧干净让他很舒服,再后来她露出自己的棱角露出真性情他也只是淡然的观察她,想了解她的一言一行,但是现在她真的不该用那种语气说出那句话。
高傲又不屑一顾的。
他吐出一口烟雾,徐徐靠近她,无视她眼里的防备。
“你以为我会没办法让你妥协,小姑娘,你太年轻了。”
他放在后背的手在空中慢慢练习她的轮廓,就好像亲手摸到她的脸正细细摩挲。
陈舒望沉默,眼中带着询问。
他还是忍不住用手轻按住了她的眼睛,食指滑动,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会让你哭,让你痛,还会切断你的后路。”
陈舒望像被施了法术,定定的不敢动。
他们之间近在咫尺,似乎还能闻到他平缓的呼吸声。
她重重喘了口气,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她皮肤下的血液肆意在涌动,那是种不甘被控制的喧嚣,澎湃的想要自我释放。
陈舒望思绪飘远,倍感无力。
切断后路——真是一招致命。
她无法想象身处在他层次上的人,想要推翻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轻而易举,可以让人没有立足之地。
她突然觉得赌这个很刺激,她很想赌一把,如果结果达不到她预期想的那样,那只能算她倒霉,她栽,她认。
陈舒望跟着笑了笑,默认他的手在她脸上胡作非为,开口说:“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这么厉害帮我花钱付毁约费不就行了,不多不多,其实也就几十来万而已,对于你这种有钱人这只是一笔小钱而已吧。”
她就不信,他真能拿出几十万来挖她,但是如果他真的很有诚意真这么做了,她又能怎么办。
陈舒望在心里打退堂鼓。
周霁掐断了那只还在燃烧的烟,无语的说:“你怎么这么便宜。”
陈舒望张了张嘴,话在喉咙口被她生生咽了下去,真的讨厌死这个人了,到底会不会说话,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她心情忧伤,好像周遭的一切都在嘲笑她,让她有种手足无措的失落感。
她瞪圆了眼睛站在原地,所有情绪都流露出来,完全一副跟全世界都有仇的模样。
周霁自然看出她眼里的憋屈,想来知道她是需要时间适应便不在恐吓她,强势到达目的之后需要的是温柔。
她太像个刺猬,把自己卷在一身刺里面,一遇到危险就卷起刺身扎人一手,他可不想一直跟她刺扎刺的耗着,既然他准备插手她的人生定然要掌控她的所有,如何掌控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漫无目的的想着。
陈舒望的气场是无论如何也镇压不住他的,更别说在嘴皮上得到便宜。
周霁突然牵起了她的手,低头看着她涂着奶白色的指甲,手指儿纤细,手背也薄薄的,他的大掌宽厚热烈很很容易把她的手包裹。
陈舒望对环境有着天生的聪明和审识度的适应能力,所以面对他衣冠楚楚的禽兽举动,她选择放任他,大不了在背后多骂他几句。
但是人的手心本就薄弱,轻而易举的就能伤到,他用冰凉的手指摩挲时,她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周霁是个观察细微的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发红的耳朵,内心却很想揉一下。
他片刻后放下手说:“是向骏齐让你过来的?”
“是副导。”
“他跟你说了什么。”
陈舒望心不在焉的回答:“让我力争上游。”
“那......”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她撇开脸:“我又不是鱼,游不动。”
他挑起眼看她,说道:“年纪轻轻,打嘴炮的本事倒是很厉害。”
陈舒望搜肠挂肚也没能想出反击他的话,顿时觉得厌恹恹的很,想走的想法更深了。
和他说话整个人心绪绷紧很吃力。
她的双手放在后背交叠,手指打转着圈圈:“我得回去了,录制时间到了。”
“录制真人秀可以,亲密的肢体接触我希望不要再有,你自己要明白,你现在和陆轶并不适合同框太多,很容易适得其反。”
周霁看着她精致的脸蛋,脸盘白白净,微微翘起的鼻尖上是一对灵动的眼睛此刻正露出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心思。
他盯着她眼角处的一颗浅浅的黑痣,凝眸深处埋进了冽冽溪水。
耳边听见她阴阳怪气的声音:“陆轶现在是久嘉炙手可热的男艺人,你心疼他我当然知道了,我也不想和陆轶陷入媒体风波之中,所以下场我会和他保持距离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陈舒望想到这里整个人确实唬了一下,差点忘了和陆轶保持距离了,要是下次真人秀播出去她和陆轶这么亲密,不被舆论骂的狗血淋头,也会被粉丝给手撕了。
真是大意了。
他眯起眼睛,也不奢望她能理解,保持距离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懒得去解释。
至于陆轶,她想太多了。
“你回去吧。”
“记住我的话就行。”
陈舒望边走边想,她这算是屈服了?
——
她回到片场,导演和几个摄制组的人正在高谈阔论,一点也没刚才隐隐的焦急,陈舒望笑的有些勉强的走过去,过程中只有陆轶抬头看了她一眼。
陈舒望早就知道这次让她不过是去当个炮灰,所以并没有太多复杂的心理,她走到副导面前,把事情对他笼统的说了一遍,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自然是该略过的略过,天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怒摔东西。
副导早已心知肚明的样子,其实早就料到她问不出东西来,倒是在态度对陈舒望和煦很多。
陈舒望没想过这件事能帮她什么,这两个导演本来就是圈内脾气暴躁出名,要因为一件事得到他们的关照那才是奇迹出现。
就因为这个意外的插曲,拍摄进度被拖慢,等全部拍摄完天已经黑了,大伙都在收工,陈舒望接到禾姐的电话,禾姐在电话里告诉她,她和司机被困在路上,可能没法过来接她。
陈舒望倦怠无力浑身疲乏的很,本来还想在车上睡一觉的想法看来是不可能了,好在收工的地方不算太偏,她还能吃个夜宵再回酒店。
陈舒望挂完电话,看到后面有个小姑娘在等她,她一看人还挺熟悉,那位小姑娘看她接完电话马上走上来温声细雨的说:“陆哥问你要不要坐我们车回去?”
原来是陆轶的助理,早上见过一次,怪不得很眼熟。
陆轶的保姆车就停在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大奔,看起来气派很大,留了半道门,还能隐约看见已经换过装的陆轶,一个人歪在后座,帽子压得低低,正闭着眼睛休息。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声,一条短信进来,拿出来一看是简加喜,大致意思就是明天过来找她逛街,俩个人好不容易能碰个面陈舒望也不想爽约,便没拒绝陆轶的好意。
陈舒望上车,陆轶眯眼看了她一眼,嘴角略微扬了扬,陈舒望尽量说的婉转客气:“我还有行李留在酒店。”
陆轶打了个响指让司机特意绕过去去拿。
陈舒望第一次觉得陆轶这个人有人情味的时候还是蛮帅的,至少比起周霁,陆轶还算正常人。
拿好行李已经夜深人静,俩个人拍摄了一天都很累,便各自靠在后座休息,陈舒望头一沾靠垫便睡着了,模糊间好像听到了陆轶的声音,嘱咐司机把音乐关了。
城市的马路纵横交织,一路的灯海像是被串着的珍珠琥珀,夜阑珊人静。
漫长的车程中只有沙沙行驶的车声。
到了G市已是凌晨两三点,路上空旷无人,车内也静悄悄,陈舒望又打了会瞌睡,车子才到她住的小区。
陈舒望自己去后备箱拿了行李,小声和陆轶道了谢,慢吞吞的拉着行李离开。
回到家陈舒望顾不上刷牙洗澡,简单的脱了内衣直接倒在床上,没过几分钟就和周公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