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与共，度韶华》墨枍

5、何为朋友？

　　第四章 何为朋友？

　　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攥着钱走了过去，不一会儿，讲台上就围了一圈人。季夏猛地拍了一下额头，“惨了，我又忘带钱了。”大胖乐呵呵地凑过来，“傻子，出门忘带脑，钱都不知道带。”他一边说一边在书包里掏钱，“诶，我的钱呢？我的钱……哎，我忘拿了……”大胖急得哭腔都出来了。
　　季夏哈哈大笑：“说谁傻子呢？自己不也没带钱，胖大傻，胖大傻……”
　　没人注意到，清欢一个人，正默默地低着头抠着手，什么也没说。
　　直到上课铃响起，卢肖婉才站起来说：“今天没交钱的同学，请在明天放学前上交。”

　　放学总是每个学校最热闹的时候，几个女生很快围到卢肖婉身边叽叽喳喳地聊起天，打趣道她手里拿着班费，成了大款，卢肖婉则笑着地说着自己还要打扫卫生，让小姐妹们先走。
　　季夏一面笑嘻嘻地看着大胖被女生拿着扫帚打，一面收着书包，往旁边一瞟，正好瞧见清欢抱着书包，一言不发地等着卢肖婉。
　　季夏学着清欢平时的表情，傲慢地横了清欢一眼，就跑了出去大胖和阿斗急忙追了上去，打打闹闹地跑出了学校，又绕开了门口收保护费的几个小混混，跑向游戏机室，直到黄晖渐暗，才走向了各自的家。但季夏没想到明天将发生一件大事，并将他和清欢的生活从此联系在一起。

　　第二天，老师脸色铁青地盯着站起来的卢肖婉。
　　班里一片寂静，大家齐刷刷地盯着站起来，小声抽泣着的卢肖婉。
　　“我再问一遍，资料费你到底给丢哪儿了？”老师压着怒火，瞪着卢肖婉说。
　　卢肖婉害怕地看了老师一眼:“我，我……我就记着放教室了……怎么会不见呢”
　　“那钱会自己长翅膀飞啊！”老师忍不住了，“啪”地用教鞭在桌子上一抽，所有孩子都给吓着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卢肖婉低下了头，小声地说:“会，会不会是被谁偷了……”
　　全班又开始躁动了，“偷”这个字眼对于孩子来说实在太重了，大家互相瞟着对方，暗自猜想谁会是那个小偷，老师也愣住了，如果真的是那个孩子偷了钱，这可就是原则性问题了。
　　班里最八卦最积极的李瑶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嚷道:“那就搜身，搜书包，看看是谁偷了钱！”
　　这下，班里像炸了锅一样，沸腾起来，老师立马啪啪抽起教鞭，这才安静下来。
　　“卢肖婉，你别是想要转移责任啊，你确定是被偷了，不是自己弄丢的”
　　和卢肖婉玩的很好的一个女生突然就站了起来:“老师，是柏清欢偷的钱！”
　　所有人又看向了柏清欢，季夏也呆呆地看了过来，柏清欢有些不知所措。
　　“老师，昨天放学，只有柏清欢一个人在教室等肖婉，所以一定是她偷的！”女生肯定地说着:“而且她爸就是因为贪污才坐牢的！”
　　哗然一片，天哪，贪污？坐牢？这样的字眼对于小孩子们而言太有冲击性了，大家都议论纷纷，清欢睁大了眼睛，浑身开始微微地颤抖，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卢肖婉，连老师也有些语塞。
　　“卢肖婉，你说说这是什么情况？”老师也看向了卢肖婉。
　　卢肖婉咬着唇，小声地说：“我也不清楚，但昨天放学的时候，清欢确实说过她没有钱交资料费了”
　　清欢脸上充满了失望，大家都向她投过了鄙夷的眼神，议论纷纷，老师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但任凭老师再怎么盘问她，她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像一只委屈的小兽，默默地哭泣。后来，清欢和卢肖婉都被叫进了办公室聊了很久。
　　回来后，清欢就一直伏在桌子上哭泣，直到放学铃响，季夏看着楚楚可怜的清欢，终于说了冷战后的第一句话：
　　“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