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同人】海棠不依旧》布颜

5、第五回 有准备男人感激，亲书牌匾众不解

　　和硕格格，亲王之女的必有封号。不是对新月的特别对待。虽然，此处的端亲王是个异姓王。

　　是的，这个新月不姓爱新觉罗，姓马佳。至于她爹为什么是端亲王，可能牵扯到满清入关事项。也可能QY奶奶杜撰，反正唐棠是不知道的。端亲王马佳·伊玛，镶黄旗，也是声势浩大的葬礼的时候，唐棠出门看热闹的时候知晓的。

　　据唐棠知道，满洲守孝是需要二十七个月的。可是，因为各种原因，新月的守孝时间被太后认定为十二个月，也不用遵循三年不穿红，不可簪花等规矩。因为新月守孝，太后不把新月留在宫里也是正常。而且，守孝时间不是从端亲王下葬开始算，而是从荆州中乱，端亲王殉国开始。

　　老实说，唐棠感觉新月是美丽的。她拥有端庄，大气的五官，秀丽二字绝对配得上她。可是就算新月是众人眼里倒吸一口冷气的小龙女，到了唐棠眼里，好像也不至于美到另男人失了方寸。可能因为新月不是唐棠喜欢的哪款长相吧！不过，这个满洲格格跟普通还真的不太一样。但凡是个满洲格格，用娇弱来形容，就是侮辱了。

　　新月个子挺高，以现代标准眼光看，不穿花盆鞋也有近一七零的身高。唐棠自己是标准一六五，与新月面对面的时候，虽然不至于矮一头，也不是那种可以居高临下的。

　　唐棠不太明白，一个明明感觉应该是爽利的，大气的女子，脸上却是一脸小心翼翼，甚至身上都带着一股子卑躬屈膝的味道。新月无疑是悲伤，无助的，可是这股子悲伤无助，到了今天的时候不是应该化成一股子不屈跟坚强吗？就好像QY奶奶其他的各种小说女主。哪怕是寄人篱下，依然带着属于自己的自尊心，就怕丢了父母脸的那种吗？

　　“福晋，甘珠收拾好了，现在要怎么处置？”岚嬷嬷悄悄走的唐棠身边跟唐棠咬耳朵，声音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是的，她们已经从室外迁到了室内，主位上的坐着和硕格格新月，她身边站着克善。努达海与唐棠并肩而立，老福晋则是拿了把椅子坐在唐棠边上。刚刚的新月上演了一场说服大戏。甘珠是谁唐棠是不知道，用力想也是想不起来的。

　　“收拾好了，就带上来吧！”
　　努达海的声音淡淡的，他已经换下了铠甲，换上湛蓝色的常服。唐棠侧目打量，努达海按照现在的身高标准大约在一八五左右。确实高大挺拔！加上是武将，虽然是不惑之年，倒也不见任何衰老迹象。别用现代年纪衡量古代。

　　一个不带任何怯意的女子被带了上来。她看上去二十出头，是正当年的年纪。长的也是干净利落，颇有几分姿色。

　　“如今你也无家可归，不如今天开始就跟着格格吧。本来府邸就要拨人伺候。”努达海不问唐棠，对着甘珠吩咐。

　　唐棠挑眉，忽然想起来，这个甘珠应该就是雁姬身边后来帮着收拾过新月的。她记得有这个人，只是不记得名字而已。

　　甘珠扑通一声跪倒，对着新月磕头，“奴才见过格格，以后奴才的命便是格格的。”

　　“快起来吧，别说什么命不命，你的命不是我的，是你自己的。今天救你也是意外。你不珍惜自己的命，以后谁也帮不了你。”
　　新月侃侃而谈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唐棠身上。

　　刚刚进门的时候，新月已经看到了唐棠，那是一眼就能看个清清楚楚的。虽然不知道努达海一家子在处理什么事情，可是唐棠却是令她印象深刻。

　　对于努达海什么时候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呢？新月不知道。可能是在那危急时刻，努达海犹如天神降临；可能是那一晚努达海忽然拥她入怀；可能是当努达海知道她骑马，她就有一半时间，与他共骑碌儿。当太后想要找个家庭让她暂住，而努达海提出要求时候，新月知道自己完蛋了。

　　可是当她看到唐棠的那一刻，居然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在新月看来，唐棠是她见过福晋里，相貌气度都是屈指可数的。当唐棠对着她笑的刹那，她一种自己被看穿的感觉。新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可是当她听到殉葬两个字的时候，脑袋是懵，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群闹事的已经走了。众人已经是跪倒了一片，连努达海都在跪她。新月心一抽，眼泪便忍不住了。然后她就看到努达海跃起，好言安慰她，就好像他们这一路。

　　老福晋刚刚说了，“格格，奴才冒犯了格格了。奴才瞧着我家儿对各格格真是比对珞琳还上心。真是慈父摸样。”

　　是吗？是把她当女儿了？可是她已经十七岁了。十七岁的女儿还会跟阿玛同骑？还会看着她眼神带着让她抑制不住的心动吗？想着，新月又把目光落在努达海身上。

　　接触了到新月的目光，努达海下意识的是回避的。若不是刚刚老福晋的一句话，努达海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失常。女儿吗？他有珞琳一个就够。可是新月呢？新月对她来说是什么呢？

　　“格格，奴才已经安排好了。您以后就住在望月小筑。”
　　唐棠刚刚也是跟着一群人一起叩拜过新月了。皇家格格啊！连努达海都跪了，她有什么心理负担呢？本来想着这个头衔不废也行，如今瞧着带着头衔就要让人跪啊跪的，还是废除了好。

　　“诸位，如今我已经住进府里。有几句话还是要说的。”新月放开克善，目光扫了扫众人，虽然在努达海身上停留比较多，但是最后还是落在老福晋身上。
　　“我住进来已经给将军府添麻烦了。以后你们见我就不必如此大礼。寻常礼节就行。”

　　唐棠上前一步对着新月曲了曲膝盖。若是让她见新月一次就要跪一次，那她今天以后再也不会去见了。如今新月开口，她就顺驴下坡，不然以后还怎么玩！
　　“格格心善。奴才们……”

　　“这称呼也别，你们不是我的奴才。将军救了我跟克善，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新月下意识的就要否定与努达海之间主仆差距。她目光紧紧的看着唐棠，余光却还是忍不住落在了努达海身上。

　　唐棠瞧着新月，内心是喜悦的。她可不是受虐狂，上赶着给人当奴才。只是有些话她还是要说的，
　　“那……直呼格格名讳那可以不好。这尊卑之分格格可以不计较。咱们不能……”

　　“福晋自然可以直呼我姓名，克善也可以。老福晋，将军，还有两位……”新月的目光瞧向骥远跟珞琳。

　　骥远不回答，珞琳瞧瞧唐棠，又看看自己哥哥，也没多嘴。唐棠则是询问的目光看向努达海。

　　努达海的心一直是乱糟糟，听闻新月如是说，也不扭捏，
　　“对外君臣礼节自然不能少。如今我们已经关起门，格格还要住上一些时日。为了格格舒适，也为了大家相处愉快，既然格格发话，你们照办就好。雁姬，我怎么不记得府里还有叫望月小筑的院落。”

　　唐棠轻轻而笑，扫了新月一眼，又看向努达海，
　　“你知道的，我素日就是最信萨满的。前些日子我瞧着府邸有些院落空置太久，便找人修葺，重新起名儿。这不，府里东边有个小院儿，那里有个两层的小楼，我瞧着不错。就是不知道什么名字好，这就差人去找萨满看看。萨满说是叫望月小筑。修葺好了，未来自有用得到的时候，会有贵人入驻。如今瞧着倒也是萨满有所预见。只是还需格格跟小世子稍等。这里头还需撤换些日常之物。虽然格格不跟咱们计较尊卑，可是格格品阶，小世子身份，都需按着格格习惯来布置。不知道格格如今可有信得过的人？甘珠刚刚……”

　　“福晋，有的，有的。此次是云娃、古泰跟我与克善一起逃出来的。”
　　新月内心暖暖的，她忽然感觉，唐棠果然是努达海形容那样。这一路她已经把努达海的家庭成员都搞熟悉了。他们聊的太多了……想着，新月微微垂目又开始伤感了。

　　唐棠没有读心术，她不知道新月怎么又来，只能假装看不到，继续笑，
　　“行，那还请格格稍等，哪位是云娃，请随我走一趟吧，瞧瞧小筑之内要如何布置才是格格心仪的。”

　　努达海看着唐棠内心十分感激。从进门开始，他是第一次目光落在唐棠身上。从回京开始，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这股不对劲让他无法面对家庭，便一直住在军营。今天归家，他的注意力都是在新月身上。

　　“格格稍坐，我一起去瞧瞧。”
　　努达海说着就要跟唐棠走。

　　新月瞧着努达海跟唐棠站在一起，内心是惊涛骇浪般的起伏。瞧着二人离去背影，她的伤感一波又一波的用上心头。

　　“格格，奴才……哦。我先告退。珞琳，你随我来。”骥远见人走了，自己也不想上赶着往前凑，瞥了不知所措的珞琳一眼，带着妹妹撤离现场。

　　珞琳蹙眉直觉告诉她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骥远内心更加有一种吞了苍蝇的恶心。

　　当努达海扶着新月进门的时候，他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之前他也是见过新月的，是新月刚刚入京带着克善见众臣的时候。当时他正好当值，对于这个端亲王格格众人是好奇的，见到她本人的时候，确实没有人不惊艳的。新月很美，却又不像是一般的满洲姑奶奶的味道。这些时日众人私下里的调侃也是没有。

　　虽然他们都是侍卫，可是谁家又差了？这个端亲王的和硕格格，花落谁家，谁家又不配了？少年慕艾，就算他开始没这个心思，其他人说多了，自然感觉若是指婚到谁头上也是一种荣耀。可是如今瞧着他阿玛的做派。作为男人，他立即什么都懂了。他十九了，因为内心一些坚持，不像其他人，跑去开什么眼界开什么荤的。可是他是男人！

　　“地方不错，你办的很好，就是这个牌匾我瞧着不行。还是我来题字，你差人重新去做。”
　　努达海满意看着望月小筑，却被门上的楷体字给看皱眉了。他总感觉新月住地方应该超脱一点才适合她。他记得新月说过最爱米芾的字，他正好当年是习过的。

　　“行呀，你写好了，找管事去做。”
　　唐棠无所谓的说着。她内心在盘算要怎么才能在两个人的时候，扮演一个更年期的妇女。

　　努达海看着牌匾的表情是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的。

　　骥远捏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感觉自己阿玛疯了。

　　珞琳若是本来还有些懵懂，如今看着自家哥哥这幅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新月从入京开始就是话题。

　　说她什么都有：美丽，高贵，优雅。楚楚可怜，矫揉做作，不像满洲姑奶奶。

　　珞琳瞧着努达海扶着新月进门，那态度绝对不像君臣之间。两个人站在一起，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应该吗？为什么他阿玛会跟一个格格那么熟悉？如今瞧着，心中顿时铃声大作。可是问题是，他阿玛是有家室的。新月是新晋的和硕格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