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4.毕业宣言 ...
-
在兵荒马乱的战场正中央，凛照的动作停止了可能有半分钟。然后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意识，猛的推开仗助，但语言系统可能还没完全恢复，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清晰的话来：“突、突然说些什、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呢！”
“什么让人误会……”仗助手不知道放哪儿，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看，亦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但表现得可比凛照好上太多，至少说话是完完整整的：“我可没开玩笑。况且，要说让人害臊的话，不应该是你挂在教室里的川柳更——”
凛照大声的叫出来打断了他：“想打架吗！你是想和我打架吗！好啊，我乐意奉陪！”
眼见着好端端的表白可能真的就要被凛照给强行扭转成二人互殴，仗助摆着手试图安抚：“好啦你先冷静一点，总而言之……”
“总而言之，”凛照不仅是脸红，因盯着一个人看上太久，眼睛好像也有些发红：“……总而言之，我接受了。”
仗助略是滞忡，随后向她露出笑容。
……
但是，就算这两个人忘了他们在战场的正中央，其他不良们可没忘记。虽然有我方不良努力替凛照打掩护（就算他们自己也觉得那个牛粪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而且还站在他们打架的正中间真的特别碍事诶但是为了老大他们真的是煞费苦心了），可俩木桩站中央真的要多显眼有多显眼，……然后果然，他们这次瞄准的不止是凛照，连牛粪头一起瞄准了。
那群一拥而上冲到两人面前举起木棍打算攻击的不良们却在下一秒，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击中一般动作整齐划一的向后倒仰着飞了出去。
下意识的用替身防御过后，仿佛才发现不对劲般的仗助：“……嗯等等，你们是不是在打架来着？”
刚刚想起来他们确实是在打架的凛照：“……对哦。”她才终于找回身为老大的责任感，飞速的对仗助说上一句：“你在这儿先等等！五分钟我就回来！”
然后仗助亲眼见她带着鲨鱼冲进人群，割草机一样的扫过人群，基本上敌人就哗啦倒了一半了。本来仗助还想说打架斗殴不好，是真的不好，大妹子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爱惜你自己了……可看看凛照对付喽啰们时如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一般的战斗力，又觉得自己专程提醒她实在是小题大做，咸吃萝卜淡操心。
也正如凛照所说，可能连五分钟都还没到，她已经飞速的征服了一整个学校的不良集团。这时候老师校长们差不多也终于注意到就在教学楼正前方的巨大骚乱，纷纷赶来。凛照还有她手底下的不良们自然是纷纷撤离，还有人非常有心的趁着这个学校的不良老大昏迷之时，按着他的手在纸上画了个押，表明他完全愿意臣服于凛照老大的权威之下。
从结果而言，凛照这一趟出行是真的收获颇丰，既征服了杜王町又一个不良势力扩大了自己的领地范围，又得一美人投怀送抱（？），凛照本人是美滋滋了。
可对于小弟们来说，他们期待的是像往常一样，收服了一所学校后再和凛照老大去吃一场庆功宴，去到哪家餐厅包了场子喝着冰阔落吃着加辣拉面，热血畅谈个三五小时。然而这次却因为莫名其妙钻出来的牛粪头又一次拐走了他们老大，落寞的小弟们只能看见牛粪头再带另一个不良少年（亿泰），和他们老大的背影在夕阳下有说有笑的摇摇晃晃直至消失。一行人对于自家老大的颂词只能被扼杀在肚子中，无处抒发。
其实那时候，有一些从初中便归于凛照麾下的小弟们就开始想了，他们老大啊，究竟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呀？……
不过让他们欣慰的是，虽然有一两次他们老大确实是被某位妖艳祸国的牛粪头（？）夺去过注意力，但他们老大的意志力还是很坚定的。之后宛如下定某种决心，凛照不复前一阵的心不在焉，开始接二连三的向其它学校发起挑战，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烂了那些不良们的馆子，一举成为诸多学校的不良的老大。
唯一让人觉得有点惊悚的是，他们要多帅气有多帅气的的飞机头老大，不知从何时开始，切换成了普普通通的黑长直造型。
没有飞机头，没有纹身，没有奇怪的打扮，没有不成体统的衣服。
尽管一开始，不仅是在不良群体中，在学校乃至于她自己家，凛照改变了的模样都引起了惊涛骇浪，甚至让无数人生出了“这人是谁”的疑惑。
可后来，大家好像也逐渐习惯了。
远远看上去，她真的很像一个文文静静的高中女生。……可谁又能猜到，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十分安静的女孩子会是标准的暴力崇拜者，统治了杜王町的不良势力整整三年呢。
别人的高中老老实实还在为学业头疼，这边凛照的高中已经成为了整个杜王町不良势力的老大，完全扩展了她的帮派大名不说，人家的成绩依旧是全年级第一。
到了高中毕业式，依旧是那位成绩最为优秀的学生进行上台致辞。走上台的，依旧是那位叫做真明流凛照的姑娘，她却和所有人印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姑娘看上去沉稳了许多，笑着的时候也是轻巧的，收敛了所有的张扬。
这样的她站到演讲台上时也有一丝不好意思。三年荏苒，许多人的印象停留在昨日，她还在说，“我要站到学校的顶峰，我要打败我的劲敌。”此时站到台上后，凛照自己似乎也想到这样的过往，脸有羞涩，不太自在的用手捋了捋鬓边的头发。
回忆仅在一瞬。所有人看着她的变化或有唏嘘，却在那姑娘抬起头时，他们能从她眼中的光亮中发现，其实她亦是没有太大变化的。
她的致辞依旧是那么简短。简短，声音中满含坚定，像是致辞，又像是宣誓。
“这三年里我完成了我的理想，也实现了最初的目标。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我们刚入学时我在这片讲台上大言不惭说下的话语，现在想来，那实在是令人羞愧的洋相。”
“接临毕业，大家或将各奔东西，十年再难一见。所以，之前是在这分别之前，我最需说出这份感谢之语：谢谢我的老师们，谢谢我的朋友们，谢谢支持过我的人，还有谢谢我的劲敌。”
凛照对所有人露出了一如往日那般灿烂又张扬的笑容：“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
“——我和我的劲敌在一起了。”
全场哗然。
……原来这他娘的是一份花了三年时间撒下的狗粮！
一片骚动之间，康一再看向旁边坐着的仗助。三年前，这位少年会因为凛照的指明而躲到椅子下面。如今，周围依旧有人试图找出台上之人所指的“劲敌”是谁，仗助却只是一无所觉般的单手撑着脸，舒散着眉毛，淡定的坐在那儿。脸上带着笑意，一直望着那个站在台上少女。
两人视线相对，皆是笑了。
凛照比了个v字，向所有人说道：“就算今天分别，在未来某个不经意的一天里，我们说不定还会相见——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再见啦。”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34.毕业宣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