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结局无用 ...
-
佛祖曰：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刁，一砖撂倒。
丫头还没醒，可她在迷迷糊糊的梦境里好像练成了盖世神功，唯一的缺憾是武器不太美观，居然是一把菜刀，不过，就这把菜刀也把天下第一劈趴下了，不由得意。
得意尚未持续太久，本来浑身犹如被热水浇过洗髓的感觉，顷刻被冷水紧跟其后包裹周围，缓缓流动，刺骨之寒。
一个冷战，醒了过来，正对两汪深潭，有令人眩晕的力量。
叠着的那两个醒了。
琉璃看着两人脉脉的眼神，眸光一暗，自嘲笑笑：“这会我们是多余的，舒哥哥不如移步去我那里喝杯茶？省的在这里碍了人的眼。”
小舒慢条斯理收回手里的剑，不去看床上的两人，只低了眼：“我这次来，有两件事，都需要与云界主亲自交涉，还请界主分神一下比较好。”
丫头听到小舒的声音，瞬间惊喜，要扭头望去，却发现与那人贴得太近，不大方便，急于推开身上的那块石头：“空间这么大，挪一下好吧…”
那人仿佛没听见，也没感觉到，只是睁着眼，看她。
屋里很静，安静得只听见呼吸的声音。
一个红包套立起来：“有鸡腿吗？”
迷迷糊糊，嫩嫩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模糊。
轻轻叹息，琉璃低头瞅那孩子：“要鸡腿也要起床了才有，你睡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包子看到一个漂亮姐姐，琉璃般的眼睛，衬着如玉的面庞，微微含笑，嘴角轻翘，立即双眼放光，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你是谁？这是哪里？美女姐姐有鸡腿给我吗？”
丫头身上那块石头终于有了反映，潭水收了漩涡，轻轻支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又瞅瞅他自己，然后环顾一下四周，眉头微皱，冰冷发问：“琉璃，他们是谁？”
冻得丫头一个哆嗦，所幸他的身子已经支起来，给了她爬开的空间。
手脚并用爬出来，到胖子跟前，掐他脖子：“死胖子，见色忘友，没见我被人非礼？就知道讨美女姐姐的欢心！”
胖嘟嘟的脸转向她，不屑：“你有没有鸡腿给我？没有就在旁边呆着，等下我分几个给你。非礼又不会少块肉，放心，非礼完了你没人要，我勉强陪你。”
没等丫头发作，床上那人没有太多耐心，已瞬间不爽：“琉璃！”
实在事出突然，琉璃没想通云一山怎么就能问出“who are them”的问题，及至被皇帝这么一吼，登时吓一跳，赶紧正身施礼：“这是……”
未等琉璃讲解完毕，云一山已经行动：“下去！谁准你们上来的？！”长臂一挥，去势甚猛，显然要拍丫头他们下去的招式。
丫头那个笨蛋有危险知觉，却没危险应急处理肌肉，倒是胖子比较机灵，一把拽住她，往床边靠去。
斜刺里冲了一股力道出来，有人和云一山交上了手，一格一挡，辗转腾挪，拆招抵护。
眨眼就过了几十招有余。
丫头赶忙拉阿蒙下地，拍拍胸口，心有余悸：“你有床了不起啊！我还不知道是不是被你绑来的呢！再说，我一个女孩子，被你那么压着非礼，都没说什么，你还来劲。舒舒，打他！哎呦……”一个激动，差点磕在椅子上，典型性仗势欺人二世祖造型。
小舒惊讶及担心地回眸。
高手对招岂容闪失，一个错手，人家一掌已经跟了上来，抵挡不住，力道却不如想象中大，只是被打得倒退几步。
对方拍飞了他，突然收手赞赏：“好身手！”
勉强站稳脚跟的小舒顾不得运气，先是愕然望向琉璃，也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你……不记得了？”两人发问，同时，对着不同的人。
“记得什么？”不同的人，相同的答话。
丫头不以为然的表情，反而仔细打量小舒，终于恍然大悟状：“舒舒，你怎么有白头发了？！”
冲到小舒面前，抓起一缕头发，凑近看，一把里就有几根银丝。
头发被抓的人眼里掠过苦笑，温柔回应：“不知道，从密室出来就这样了，来不及处理，我知道你不喜欢……”
“太~帅了！！”丫头花痴的眼神：“谁说我不喜欢？”
那边的人冷冷皱眉：“记得什么？我这里何时成了任人来去的地方！来人，给我拿下！”
有权的人就是了不起，本来四周似乎什么人都没有，这么一嗓子的功夫，呼啦啦就进来了几十号人，凭丫头的修为只能看出都是练家子，小舒却看得清楚，这些绝对都是以一挡百的主。
气氛有些凝重。
奈何有人太过以食为天：“我说，漂亮姐姐，我是要鸡腿，这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不是想分我的鸡腿吧？”
为首的小队长那气呀，不能把我私人保镖不当干部吧？更何况显然马上要成为阶下囚的人，敢公然要鸡腿，毕竟囚犯的待遇还没争取到顿顿有鸡腿的民主时刻：“保护皇上！把那要鸡腿的，先给我绑起来！”
终于作为主角露一小脸，说句台词的某路人甲造型小队长，绑起来的任务是没完成啦，要不是他主子的及时救护，只怕再说台词的机会都不再有了。因为小舒只是稍微动了下，他就差点翻着跟头滚出去，后面压了一路呼啦进来，又间接被呼啦出去的喽喽。
要说，沈家的功夫不是盖的，丫头两眼放光：“舒舒，这半个多月，你长进很大哦。”
夸奖尚未落音，就看两个男人打得天地变色，桌倒椅斜，严重损毁了别人的私有财产。
注意，是别人的，所以，那个平时看到椅子坏了都会担心浪费钱的丫头，仿佛没看到这些，整付心思都在打架的两个人身上了。出奇的是，这次她倒没有出声阻拦。
只是，那捏住阿蒙小手的力气，让阿蒙微皱了眉，虽然不可能到捏疼他的地步，作为丫头，这力气已经大到不寻常。
若有所思看了那个女人一眼，阿蒙默契地不做声，只是随了她跟出去，作壁上观。
小舒的确不再是那个小舒，就连不怎么看的懂功夫的丫头也看得出来云一山打得并不轻松，也不占多大上风，如果再耗下去，似乎也就是平手。但两人仿佛都不愿意先停手，反而越打越酣畅淋漓。
这一仗多年后仍然被人乐道，为的不是居然敢跟皇帝大人叫板，而是那堪称极限的招式和变化无穷常人难及的绚丽景象。两人的舞台在皇宫平面，立体上却超越了人类所知极限，几乎大部分时间在半空交手，放在现代，那就是升降台都不能企及的效果。
阿蒙说：“我们先走。”
丫头摇头，很坚定，轻轻笑：“不，我要和他一起走。”
阿蒙沉默半晌，叹气：“好吧。”
“你知不知道这么精彩的场景，应该事先通知我来看？开头都错过了！”一个很是义愤填膺的声音。
丫头愕然回头看着不知何时来的应该，突然想起云一山的那句话，不由失笑：“还真是任人来去的地方呢。”
“可不是？我们都没占到好位置”懒懒的声音，这次响在另一边，是福海的。
刚才只是紧张看现场直播的丫头这才猛然发现，周围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帮闲杂人等，包括好事者如福海、凤非凡，讳莫如深者如琉璃，履行职责者如小队长，无所事事者如梁远，激动至脸红者如小静姑娘……
小舒的亲友团人数太少，势单力薄……幸亏不是投票决胜负。
太阳升起也有落下的时候，打架再爽，也有力竭而亡的时刻。
呃，不是这个意思，反正那两个人终于觉得打累了，准备坐下来好好谈谈。
谈判的时候，两方最好都有筹码在手。
小舒刚刚打了一架，能跟云一山持平，就已经有话语权了，至少对方好像有点惜才。
当然，还有别的。
“北派并非想与朝廷为敌，但也希望自由发展。银翼在我们手上，如果你肯答应我们的条件，他就可以平安回来。”小舒和云一山分立屋顶两侧，那里有不用风扇就可以制造的微风吹拂效果。
云一山嗤笑：“银翼可以为我做任何事，你以为拿他可以威胁得了我？！”
“我们并非想威胁你”小舒淡淡地：“只是要你知道，今天是银翼，明天可能是其他人，除非你派兵踏平了我们北派，否则你派的人，都可能失手被擒或者无功而返。江湖中人讲求一个信字，我们说了对政事、对朝廷没有野心，我们的发展也只是讲求义和良心，你作为一方霸主，不会这点容忍雅量都没有？逼急了，鱼死网破，大家都没好处。”
良久：“好，我会考虑。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小舒转头望一眼下面紧张看着他们的那个人，小脸有些红，虽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眼里的担忧却全部泄了底。心头一柔，缓了声调：“她要留，就留，她要走，让她走。可是，如果她留下来，你要保证，这辈子，都只疼她一个。”
深黑色的潭水微澜一下，那人冷哼：“她肯留，我肯要才行，不就是稍微漂亮了点，美女我有得是，你凭什么以为可以制约我？！”
到底关心则乱。一直沉稳得不像十八岁的小舒瞬间怒容显现：“那么，我一定要带走她，今天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不管你是否真不记得，都不会容忍你再伤害她！”
云一山挑眉，不置可否。
舒毓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拼命吸收精髓，加快练功，以至差点走火入魔，虽然功力大成，却也平添沧桑，发间已是花白。为的就是她，她说要嫁给他，连聘礼都收了的。
当然，沈高应玉四家联手，银翼照样无法抵挡，生生被擒，要昭显他们的实力，这送信的也得是个高手，既然他出关，自是不二人选。
可是，他看到的是两个人，一张床，丫头在那人怀里，衣衫凌乱。
如果因为尴尬而刻意装作忘记，这是丫头的作风，他猜得到，只是不忍拆穿。
可是那人也忘记了，这可怎么办？丫头已经把自己交给了他，就因为莫名其妙的失忆，她就已经不是他所宠爱之人。这将置丫头于何地？她会有多伤心？所托非人的痛苦，她承受得了吗？
当然，心里有窃喜，至少，他还有机会……
丫头不知道那上面发生了什么，阿蒙的眼睛已经被鸡腿吸引过去了，无暇理她。可是别的能够听清上面话的人表情都是一脸死相，没有任何波澜和变化，让她无从判断。
头一次，丫头恨自己不学武术。
小舒下来了，站在十步之遥，望她，犹豫。
丫头心里突然很慌，因为她好死不死地想起很多电视剧，那里面演的高手对决，总是两方分开后均无异状，然后其中之一突然粉身碎骨，或者颓然倒地，身亡，连遗言都无法交代。
她不想，也不能看到小舒这样。
胸口有些闷，有点窒息，刚才被云一山从床上赶下来后就光着的小脚一直踩在冰冷的地上，本来还跳跳脚，觉得地上太冷，甚至偶尔垫到阿蒙的小胖脚上。这会，她已经忘记了地上的温度，只是屏息看着十步外的那个人，担心到几近崩溃。
琉璃嫁给银翼的时候，多少受了今天场景的刺激，因为银翼做了同样的一件事。女人有些时候就是那么奇怪，不论多刻骨铭心的爱恋，消失得极有可能莫名其妙，也许，不过就是一个动作，一句话。
那个当初跟她演戏的男人，扮恩爱的模样很迷人，可是，他在那个她面前，却怎么都做不到，大约是因为在乎吧？太在乎了，反而无法做戏。
不得不承认，那个叫做丫头的死女人，的确很美。就是衣裳凌乱，光脚站地的狼狈样子，都有种别样的精致。
他站在她面前，犹豫良久，按按胸口，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趋前靠近，在离她一步的地方站定。
突然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双鞋，一双女人的鞋。
她站着，看着跪地的男人，却只是呆呆地看着。
看着他轻轻将自己的一只脚捧起，放在掌心，捂住，觉得一股热气从脚掌心窜上来，然后脚被放进鞋子，轻轻提好。
看着他将另外一只脚相同操作，放进鞋子前似乎再也忍不住，轻轻俯下，在雪白的脚背上印下一吻：“丫头……嫁给我，好吗？”
泪，刷的下来了，丫头又哭又笑：“你个笨蛋，求婚的时候是要有花的，而且，你应该吻我的手……”
他没起来，只是挺直身板，昂头看着她：“好不好？”
“好……你不许死，要好好陪着我一辈子，我就答应”丫头蹲下来，握住小舒的手，印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有些撒娇，又有些耍赖。
说到底，两个人的思想根本没同步。
小舒以为丫头被人甩了不开心，想当替代品也是好的。
丫头以为小舒到底还是输了，指不定心肺功能已经紊乱，才把脚当了手。如果嫁给他能保持他的生命，嫁多少次，她也肯。
阿蒙啃着鸡腿，翻着白眼，暗恨自己怎么认识的人都不正常，唯独没考虑他自己就是那个不正常人士的头一份。
旁边沉默良久的福海突然想起什么，探身向凤非凡：“这招不错拿个本子记下来，指不定连聘礼都能省了，到时候还能收笔嫁妆，你就能还我的钱了。对了，今天的赌局一并算上，你欠我连本带利三万两。”
“你高利贷啊？！”凤非凡惊一跳，不懂明明三千两的赌局，怎么就连利成了一万两。
“包括以前的利”短暂甩下这么一句，福海已经抢了出去，跟随离开的云一山的步伐，当然他后面跟着那个杨白劳，反正债多不愁，他还可以琢磨再来一场。
夫妻双双把家还。
丫头带着应该，跟着小舒，牵着阿蒙，顺利得跟做梦似的出了皇宫。
谢幕……
梆！！！
表怀疑，这是无良作者被人砸了一转头的声音：“什么就谢幕了？？你给我交代清楚！”
好吧，好吧，把镜头移过来，离开皇宫之前，有三个场景，其实交不交待都没有什么必要，不影响大局……算了，还是看看吧，那谁谁谁，砖头什么的，不能太浪费……
第一幕，皇帝的御书房
凤非凡：“皇上，要说失忆这种事，发生得太巧了吧？”
云一山冷冷斜他一眼：“你有意见？”
凤：“不敢……不过……窃以为，这样放弃很窝囊……”
对面皇帝大人的脸色阴晴不定，那个死城主不怕死地仍然推测、推理、论证不休。
“袁家好像还有个女儿，是自小在外抚养的，听说在缥缈峰，我娶了她，也算给袁家一定的名分。不如你就来办这件事，接不回来之前，不必回来。”云一山端起凉茶，一口喝掉，悠悠吩咐。
凤非凡：“缥缈峰？在哪里？袁家还有女儿吗？我怎么不知道？那个……”
福海：“趁机会出去多赚点还钱吧，谁喊你这么多事！过两天登基大典，皇上还要休息呢，出去出去……”
云一山对着留下来笑得暧昧的死太监：“你也出去。”
福海愣一下：“嗯？我什么也没说。”
冷冷的眼风扫过来，福海瑟缩一下，却坚守阵地。
无奈，云一山冷哼：“不爱我的女人，我要来暖床吗？天下皆我有，这么屈尊的事情，你觉得我有必要做？”
第二幕，皇帝的寝宫，时间是求婚事件的稍晚一点。
那个胖福娃好像喜欢半夜三更闯他房间了。
只是，今天屋主显然不是欢迎的态度。
情景是这样的：
福娃从正门进来的，往常一样，在窗子外呆了一会，看看里面似乎没睡，于是大摇大摆从门口进来，还没开口，喉咙已经被人掐住了，悬空挂在墙上，除了脖子上那个支撑点。
掐他的人面色铁青：“我倒是小看了你……灵使。”
后面两个字绝对从牙齿缝里出来的。
镇定指指自己的脖子，胖福娃摊手做个无奈的表情。
脖子上的手又紧了一圈，深潭纯黑、恐怖地盯着福娃：“你信不信，我能杀了你？！”
福娃突然缩小，成了小胖天使，刷地飞起来，使劲咳：“你杀了我也没用！徒惹她恨你罢了。再说，你要杀我，自己也陪掉半条命，你不登基了？！”
没有回答，房间里开展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要说，男人总是好斗的。
不过，身形大的优势还是比较明显，很快，小胖子就累得摊在床上，舌头掉出来喘气了：“让我歇歇……谁叫你要给她用连心的？你要她活命，移世就必须清除，因为有连心在，移世的清除势必有后遗症，所以千怪万怪，不是我的错，我只是忘了把这个副作用告诉你罢了。”
“你敢说没有推波助澜？！她本来是我的！”那人不甘。
“好啊，你把她绑在身边，且不说你以前利用她多少次，伤了她多少次，就算她原谅你，肯跟你在一起，你们会好吗？！”福娃生气：“你明明知道连心之毒伤人多甚！现在加了个移世，虽然把它移了部分，可根却进了连心的效力。她不能与你亲近，甚至在你身边就不能生病，不能受伤，否则反噬的痛苦同样会要了她的命，而且，你也活不好，半条命吊着，你就是这样喜欢她的？”
云一山轻轻闭上眼睛，颓然靠进椅中，苦笑不语，良久：“那你来干什么？”
“拿鸡腿啊，我前阵子在这里修炼的时候，藏的鸡腿。”福娃不以为然，挥手告别，临出门，停住，斟酌：“不管你做了什么，她始终记得你的好，所以，央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闪失……她和小舒在一起才会幸福快乐，你有权利，有荣华富贵，她不过是其中一部分欲望，放下不难吧？”
僵硬的棱角有了弧度，那人的嘴角抿起了弧度：“没有欲望，我成功不了。灵使，她在我这里，绝对比你想的重要。不过，呵呵，几十年而已，我等得起。”
换灵使顿住，猛回头：“你，你已经学会了……”
“放心，我不会拿它来对付你。”云一山淡淡挥手：“以后，我不会再容许你有暗算我的机会，也，不会再惹她伤心。”
第三幕，某皇城的客栈，丫头和小舒的临时驻地。
丫头为此很是郁闷了一点住宿方面的浪费，但是想想住在皇宫里面，她觉得这点钱是应该花的，更何况，还可以算在应该头上。
那个被求婚的女人是在小舒怀里睡着的，她一直抓着他不放，生怕放了他就会死似的，害得小舒乱幸福一把。
放她进被窝里，转身就感觉屋外有人。
小舒微微皱了下眉头，轻轻推门出去，果不其然看到那个男人，失忆的那个男人：“有什么事？皇帝大人。”
“我来取我应得的东西”皇帝大人倒不介意对方语调的讽刺。
“什么应得的？”小舒瞬间紧张，那个已经答应嫁给他的女人，他不想，也不会再让。
挑眉笑笑，云一山似乎很了解他的想法：“我说的是月明剑，妮妮答应给我的，只要我肯放过北派。”
提到嗓子眼的心并未放下来，原来，那个男人记得，记得丫头，记得她是谁。
回屋取出月明剑，递给他，警告：“剑给你了，你也要兑现你的诺言！不许再来伤害她。”
那人若有所思看他，冷笑：“只要你守得住她。”
小舒捏紧的拳松开来，又捏紧，终是目视云一山离去，缓缓进屋，却听见丫头的呢喃：“舒舒，不许离开我。”
她在被子下的小身子扭动着，似乎在找东西。他赶紧上前，从被子下握住她的手。
手和身子又逐渐靠过来，腻在他身边，仿佛找到了港湾，继续甜甜睡过去。
提起的心终于自小舒嗓子眼落下，不由泛起一抹笑，突然把人抱起来箍进怀里，低低发誓：“我不会离开你，一辈子，都不会。”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结局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