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Through fo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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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ough four 真正的正义（下）
另一边正往山区里走的一大一小，穿着雨衣雨鞋，手上举着手电筒，显得有些克难。
「工藤，我有听过我父亲提起关于石川警官的事迹－－」一边往前走，服部平次一边说着他小时候的记忆，「在最后一次他参与的案件中，是一名七、八岁的男孩被杀害的事件。」
江户川柯南不语，静静的听着。
「男孩被诱拐失踪，隔天被发现在公园的长椅上，十多年前的科技虽然没有像现在这么发达，但基本科技已有，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据说石川警官靠着暗地里的调查线索，推断了一名犯人，但可惜犯人很狡猾，警察们抓不到任何证据。」
「后来呢？」江户川柯南不禁蹙眉，思索着自己的父亲知不知道此事。
服部平次苦笑，「父亲说，这件案件隔不到几个礼拜，当初推断的犯人从自己家中的大楼顶上跳下，当场死亡。」
「自杀？不会吧……」江户川柯南讶异，显然搞不清楚为何犯人在事件过后还是自杀了，照理来说对方看起来是预谋犯案的狡猾型犯人，没道理会自杀。
「没错，看起来应该是不会自杀的犯人却自杀了，案件成了悬案……不过据说当初打电话报警的人是石川警官。」服部平次意味不明的说道。
「难道……」江户川柯南停下脚步，看着服部平次转过身，他质疑的问道：「石川警官杀了他？」
「不，我父亲也说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他也是听来此事的，只知道石川警官后来身体不适的退休了，之后便失去了踪迹。」
「石川警官的名誉很不错……」
「是啊，所以父亲曾说过，传言或许只是传言。」服部平次感叹着，越是收集过去的资料，他们越无法相信当初充满正义的警官有可能是杀人凶手，这个推测太污辱石川警官了。
这些对话都被后面的某教主听的明明白白，转述过后，小璃似乎能明白那个因此入魔的人的想法了－－
「只怕那个人正追求着死亡。」小璃微微的蹙眉，一路上过来虽然能渐渐感到魔气，但她丝毫感觉不到恶意与危险。
「有可能，那位石川安吾是故意这么安排。」
察觉到有人帮忙熄灭火灾，他一步一步的引诱着那个背后之人来找寻他，为了能被杀死，祈求着安稳的死亡。
「灵视者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吗？」小可好奇的问道，他一直待在小璃的肩膀上，初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他感到有些茫然。
见所有人望向她看，小璃淡定的回道：「不一定，这世界没有巧合，不是子弹带来的影响，应该说他曾经濒临过死亡，沾染到了冥气，或是灵力……这个世界，在日本人们死后都会被带到尸魂界，转生才会到达冥界，我猜想石川安吾有可能是拥有灵利方面的虚化力量……又或是魔气，这样的状况也挺像入魔的修练者。」
在未见到本人前，一切都只是猜测，无法定案。
这世界很特殊，各式各样的世界观被法则融合在一起，有的时候连小璃也会被搞迷糊。
每个世界的形成都是独一无二，小璃有时也无法确定到底有多少的世界观会被融合在一起，并且形成怎么样的世界，有时候只有一个的世界观所形成的世界，有时候也会有无数个世界观而形成的世界，时空法则会自主的管理着这些世界，很特别也很麻烦。
小璃身为守护时空秩序的神识，她每次都会坚守职责的解决法则无法解决的事件，她成为了很奇特的审判者，也或者说是倾听者，每次都因为这些事情因而受伤，都让守在她身边的人们感到难过。
但她还是固执的去做这些事，因为这是她的职责，孕育她出生的时光洪流赋予她的责任。
服部平次与江户川柯南都讶异一路上的平安无事，但他们觉得很奇怪，周围也越来越冰冷。
他们一直往前走，就好像有人领路一样－－
直到他们看见了坐在洞穴前石头上，穿着黑色披风的老人。
「两个孩子吗？」苍老的嗓音扬起，老人用一双混浊的目珠静静的与他们对视。
「你……」服部平次与江户川柯南都暗自戒备，他们能从老人身上感觉到一丝诡异感。
「没想到，是你们来了……」老人轻声叹息，他哀伤的道：「不应该是你们。」
「你期待谁的到来？」江户川柯南不禁这么问道，他似乎能感觉到老人是真的很悲伤，为了所有的事情……
老人略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已经压下所有情绪，平静的望着少年与男孩，「我是石川安吾，两位或许已经查到我的身分，请问你们是谁？」
「服部平次，关西高中生侦探。」
「江户川柯南，也是一位侦探。」
石川安吾扫过江户川柯南，轻道：「你看起来不是普通的孩子，际遇－－是吧？」
江户川柯南脸色微微一变，略有些不安，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石川安吾给拦下。
「不要紧张，我只是能感觉到你的灵魂波动和一般的小孩子不同，倒像似和这位高中生侦探有着相同的波动。」
「石川先生，您是这起纵火案的凶手吗？」服部平次也很紧张，但还是直白的问了。
「呵……是的，我不会否认，毕竟是我做的。」石川安吾依旧坐在洞穴前的石头上，他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江户川柯南不解的质问，「您曾经如此的坚守正义不是吗？」
「是啊……曾经与你们一样，只是……」石川安吾有些恍神，胸口空荡荡的，唯有仅剩的是过往的记忆。
「是为了最后一个案件，那个犯人后来自杀的事情吗？」
「看来你们比我想象中了解的多－－」石川安吾愣愣的看着他们，接着嘲讽的笑道：「就像你们猜测的那样，那名犯人，安藤周夫是我推下楼的。」
两名年轻人都愣住了，然后他们接下来接触到的是与众不同的另一个世界的秘密。
「我在被子弹集中时，曾濒临死亡的极限，那时候意识很清楚，我告诉自己要撑下去，我不想死，所以我活了过来，但同时子弹还是卡在脑部，暂时无法去出来，手术成功机率微乎其微。」老人摸了摸脑部的某处，那个子弹与手术开刀的疤痕依旧清晰，「子弹现在还在我的脑部之中，但我没想到，那时候的活过来才是痛苦折磨的开始－－」
「你们或许有听说过我看的到异界灵魂的事情吧？」见他们点头，石川安吾叹息的说道：「的确是真的，或许是子弹的关系，也或许是曾经濒临过死亡的关系，我变得看的到因为被杀害而死去的灵魂，为此我曾经茫然过，但后来我决定坚守自己的正义，我要让这些被害人得到应有的道义，让那些犯人得到法律的惩罚。」
「可是，越是如此，我越痛苦，在追查案件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不同的灵魂，不同的犯人，无辜的人们，更甚至狡猾至极无法逮捕的犯人，即使是如此，那些死亡的人们还是向我道谢，告诉我我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但怎么可能足够呢？犯人依旧消遥法外，被留下来的人们是多么的痛苦，自己的亲人的冤屈无法被拯救……曾经有人告诉我，不要太过沉溺在另一个世界，不然会走向尽头……没错，我最终越过了那条线。」
「绝对的邪恶是存在的，安藤周夫为了证明这件事情，他精密计划，只为了做而去做，他杀害了那个无辜的男孩……即使我想尽办法，但还是被他给躲过了，当那孩子要离开这世界时，他向我道谢，我疯了……疯狂的冲到安藤周夫的家中，在他要离开前拦住他，逼他上了楼……」石川安吾颤抖着手，痛苦并且后悔的道：「言语刺激，或许是如此吧……我推他下楼，目击他头部坠地的过程。」
「茫然失措，唤醒我的却是安藤周夫的手，他冷静的告诉我，『恭喜，你越界了』……我大笑，如此的绝望的想着，难道绝对的正义需要这样的方式去实现，我最终……成为了杀人凶手。」
江户川柯南与服部平次只能看着老人痛苦的述说过去，他们惊愕，同时也茫然，难道所谓的正义也是错误的吗？
「你们说，正义与邪恶如此的分明，但我却是如此的跨界了那条线，我还配当一个人民保母吗？」石川安吾冷静了下来，目光落到了某处，那个人始终没有消失，他还是存在在那里，那是他的罪……无法抹去的罪孽。
两个年轻人沉默不语，他们也是坚守着正义，热情的去解决案件，但若哪一天，他们也面临这样的情况时，该怎么做？
「你太过执着于死者了－－」略清冷却又带着一丝柔和的嗓音扬起，在场三人下意识望了过去，只见黑发少女穿着浅蓝白色的大衣的缓步走了过来。
「小璃？」江户川柯南惊呼，奇异这少女的出现，当然还有跟在少女身后的两人，心里有些慌乱，不会他们都听到了吧？
－－呵呵，从头听到尾。
服部平次则是有些茫然，并且警戒的盯向来人。
「妳是……那位在背后帮助消灭火灾的人吧？」石川安吾为此松了一口气，释然的想着总算要结束了。
小璃微微点头，轻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虽然这样的做法有些过火了。」
「我想要在死去之前，为人民再多做些事，即使做法激烈。」石川安吾低下眸，叹息的说道：「看到那些无辜被害死的人们，我无法原来害死他们的凶手。」
「这世上没有所谓得绝对正义与邪恶，也没有所谓的巧合，你能看见异世界的人们，是幸也是不幸，必然的经历，成就了你的未来。」小璃慢慢的走到石川安吾的面前，目光带着一丝平静和柔和。
「……必然？」石川安吾茫然不解，望着那双带着银光的智慧黑眸，混浊的目珠似乎亮起了一丝光芒。
「没错，必然的命运，却也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若是你当初不那么执着死者，怜悯生者，一切也不会变成这样……」少女伸出手，覆盖在老人充满皱纹的手背上，「放下吧，你的执念。」
「怜悯生者……我从未真的放下过吗？」老人痛苦的流下眼泪，透过少女的眼睛，他看到现在的自己，还有身后的那人……安藤周夫。
小璃也见到了，两个因为执着，一生一死的界线变得模糊，可悲的现状。
「正义与邪恶，不是那么分明的……中间一定是灰色地带，毕竟白与黑不是吗？」小璃温柔的说道，「不要厌恶自己，你已经惩罚自己很久了……一切，都是必然，所以放下吧－－」
石川安吾周围的魔气似乎在渐渐的消失，他能感觉到胸口虚无的洞正在慢慢的恢复，他露出了干净的笑容，如此的放松和自然。
「谢谢您……请问，我会去哪里？」地狱吗？似乎也不错……
「不，是尸魂界，与他一起。」小璃指着安藤周夫，只见他来到他们面前，轻笑道：「没想到，你放开了。」
「或许是执着吧……安藤周夫，一起走吧－－」石川安吾淡笑。
小璃轻举起长刀，送走了这两抹灵魂，他们不会记得现世的记忆，至于之后会如何呢？
也需要他们自己去体会人生，那又是一个不同的际遇了。
在小璃忙着这些事情时，一大一小早被哈利击昏，并且修改了记忆。
而石川安吾留下的尸体，他们打算就让这两个家伙报警带回了。
被影响的天气，绵绵细雨已经渐渐停下，乌云散去，明天将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明天，咖啡厅重新营业－－」
－－一切都会变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Through fou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