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算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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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有点枯燥，基本上都是不断地工作和加班。对了，还要忍受姜秀的外行指导内行，不停地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指指点点，浪费时间和精力。
不过，程东还是可以感觉到姜秀的紧张。根据他从别处打探来的消息，这次的节目访谈貌似是星际传媒主动联系的。作为三大传媒之一的星际传媒和盛视娱乐之间虽然不是所有的领域都存在竞争关系，但是相互重叠的部门还是不少的，如今他们肯专门过来做一个节目，光是想想就觉得背后有些说不出来的深意。
程东这边的任务比较简单，也是比较繁重，就是专门做一段关于虫族的剪辑。按照姜秀的意思，最好把再星球表面拍到的再结合一下星际逃亡的部分一起做出来。该有全景的要全景，该有特写的地方要有特写。要不是合成怕被看见，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估计都想把自己给放进去剪辑出一个虫族大逃亡出来。
当然，姜秀偶尔也会做正事的。比如，抛开对着程东指手画脚之外，他把更多的精力拿来和星际传媒的节目负责人沟通。负责做这个采访的是一位非常漂亮而又有魅力的女主持人——姚芷。
姚芷可是星际传媒的金牌主持人，也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全能记者。她身材高挑五官靓丽，一双桃花眼更是脉脉含情，是年度联邦最想约会的对象排名前十。这个排名不分性别，所以竞争是非常激烈的。对了，据说，她也是一个混种人，在那副窈窕的身段之下蕴藏着相当强大的力量。
如果说，之前盛视娱乐的高层对于星际传媒的做法还有一定的疑虑，等到姚芷出面之后，他们就把一切怀疑和不确定都抛到了脑后。毕竟，这事要是纯粹给他们挖坑的话，就算是星际传媒的高层乐意，以姚芷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搭上自己的名誉的。这个女人的桀骜不驯和专业态度虽然不讨人喜欢，却不得不让人叹服。
“好的，相关的采访我会整理成为相应的稿子。”在长达一个小时的面对面的私下交流之后，姚芷很爽快地站起身和姜秀有礼貌地握了握手。
作为被采访的对象和东道主，姜秀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出一定的风度，即便他对女人毫无兴趣：“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赏光和我一起共进晚餐。秋风星这里还是有不少相当值得称道的美食。”
姚芷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丝苦恼的表情，她瞟了一眼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很是为难地摇摇头，言语间充满了抱歉：“虽然很荣幸，但是真的没有时间。我马上要乘最近的航班回到临白星。那边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处理。”说话间，姚芷摊摊手，做出了一个比较无奈的手势。
姜秀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但是心里却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目前整个联邦最有轰动效果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头条。除了明年开始的新一届执政官选举，姜秀不认为有什么了不起的新闻可以抢在自己前面。虽然姚芷的亲自前往展示了星际传媒足够的诚意，不过到底还是不够重视。
或许之前姜秀对于自己的定位还是比较慎重的，但是接二连三的采访和双方高层的合作姿态让他变得有点飘飘然，很有点把自己当做未来的明星记者。当然，这也不乏下面那些马屁精的功劳。在他们的奉承下，姜秀觉得虽然才是上半年，但是今年的最佳记者非自己莫属。
在送走姚芷之后，姜秀又惯例走到了程东的位置旁边，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番进度，并且又提出了几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在被驳斥之后就臊眉耷眼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哼，看你嘚瑟到什么时候。等到这个节目做好我就立马把你开除！姜秀也知道现在的闻轶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他也就不打算再握在手里压榨了。等到自己这次成功地成为明星记者之后，有的是资源和机会继续飞黄腾达。
另外一边，姚芷在登上专门接送自己的飞行器之后，脸上优雅端庄的笑容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帮我接一下楚天。”她的声音干净利落，还带着些许不快。
很快，楚天那张非常善于讨女孩子喜欢的英俊脸庞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怎么样？近距离接触之后感觉如何？”明明是在上班时间，这位星际传媒的掌门人却一副悠闲度假的样子，不但穿着非常休闲，身边还环绕着几个不同种族的美人。姚芷透过楚天看到背后的场景，那个家伙居然不在办公室里，而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海滩边。
“我在想，利用公款度假什么的是否可以成为弹劾你的理由。”虽然是主持人，不过姚芷这样的全能明星新闻工作者也拥有星际传媒的部分股票，当然，她身后的家族势力也不容小觑：“你这副样子都能让集团正常运转，我想我也可以试试这个位置。”
楚天露出一个有点吃不消的表情：“做人别那么严肃。我这也是在工作呐。”
“哦？”红唇微微张开，露出一个充满讥讽意味的意味词。
“下一个月的娱乐封面美人。”楚天微微一笑，摊摊手说道：“虽然娱乐专栏不是我们的主打，但是也是要时刻抓紧的。难得有点时间，我帮着主编面试一下。”
“呵。”又是一个字，简单粗暴地中断了这个话题。
楚天摸摸鼻子有点无可奈何地让周围的美丽生物们退下，然后乖乖地在姚芷挑剔的目光注视下把敞开的衣襟慢慢扣上扣子。
“小芷啊，做人太严肃苛刻的话，会让其他人很有压力的。”
“如果连我也放弃了身为人类应有的标准和态度，这个集团会在一秒内变得比盛视还要堕落。”
“真狠，你黑起人来从来都是轻车熟路。”
对着姚芷说笑了两句，楚天总算正经起来：“那个姜秀到底如何？他之前的报道不少，有价值的也有一些。不过手法和角度都还稚嫩。这次能找到这个头条也算是好运气。”
姜秀之前的报道基本全都是拿闻轶的。平心而论，闻轶在新闻方面确实有点才能，但是距离一流记者还差得很远。这是需要时间和经历来提升的，光靠天赋完全不够，更何况闻轶的才能还远不到天赋的地步。
姚芷耸耸肩：“我不知道他之前的那些新闻是怎么搞到的。至少这条虫族的新闻不可能出自那家伙之手。”
“哦？怎么说？”楚天来了兴趣。他本人对于姜秀并无好感，如果能从这里挖到更有意思的新闻楚天是不会拒绝的。
姚芷挥挥手似乎要把刚才憋着的闷气全部驱散：“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狗屁不通的外行。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露底了。光顾着拿几个名词瞎得瑟，稍微多说一点就是错误百出！”
“外行？”
“彻底的外行。”
说到这里，两个不好招惹的男女相视一笑，无论外在表现如何，同类就是同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就能明白相互之间的想法。
“要不要做个大的？”虽然是试探和征求的语气，但是了解楚天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打定主意后的意思。
“本年度星际头条热门的专访记者其实是个一窍不通的外行？”姚芷鲜艳的红唇微微一翘，像极了勾魂的钩子：“这可是业界的大丑闻啊。而且这则新闻的实际报道者到底是谁？要是不做实了，后面可是会很被动的。”
楚天笑了：“这个你不用担心，适当的人选总归是有的。”说到这里他伸出食指摆动了一下，算是纠正姚芷话语里的错误：“不是业界的丑闻，只是盛视的。”
姚芷挑了一下眉毛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做娱乐的就专注八卦好了。没事抢实事新闻是要付出相应的实力的。这可不是东抄西贴就能凑出来的。”
然后，一公一母两只狐狸相视而笑，看起来至少是偷吃了一百只鸡。
挂掉视频之后，楚天给夏玘发了一个讯息：“亲爱的老板，我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如果有兴趣的话，敬请期待我们最近一期的名人专访。”不指望对方能够立即答复，楚天兴致勃勃地指挥手下快速有效地将姜秀的黑材料全部整理出来。到底是存在竞争关系的企业，有机会不落井下石的话未免让人觉得他楚天太过厚道了。
程东在连续熬了三个夜晚之后总算在指定的最后期限把视频做了出来。姜秀在这个时候难得表现出了相当专业的细心和谨慎。他几乎是每一个画面都仔细检查过。确保程东没有在上面做手脚，并且确保和自己的访谈内容彻底对上，有看不懂或者不清楚的地方则要求程东在第一时间做出解答。看他准备的资料如此详细，简直就像是他才是亲临采访的记者。
整个过程程东都非常配合，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姜秀极其无耻地在视频的前面和后面都打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默默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姜秀也觉得程东的反应有点奇怪，他叫住程东：“小闻，你怎么了？”
“回去睡觉！”程东的眼皮都快要黏在一起了：“下面你继续看吧。有问题再联系我。”
谁知道姜秀不依不饶道：“那怎么可以？明早就是访谈时间了，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陪着我……”
“我管你去死！”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硬生生地将姜秀吓得坐到了地上，也引来了周围其他同事的围观。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程东再度恢复了半死不活的样子：“明天是你的采访不是我的。我已经为了你的出风头熬了三天不休。你也该知足了。这是你的栏目又不是我的。”
“你怎么说话的？”姜秀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好看，连忙爬起来。好在公司的地板一直都很干净，完全不担心弄脏衣服：“这个栏目你也有份，怎么就成了我的了？”
“我也有份？”程东冷笑道：“刚才署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姜主任，东西我做，功劳你抢也就算了，做人要知足，不能上赶着不要命地压榨员工。你信不信今天我倒在这里，明天你就直接上头条了，连专访都不用做，我保证直接到劳工仲裁局去告你？！”
姜秀的脸色顿时红得和猪肝一样，他看看周围同事看他的眼神，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起来。这人一向对好欺负的人都没好眼色，这个时候也来了气性。他一把把程东推出门：“走走走，不想干就别干。年轻人加个班就要死要活的。随便弄一大摊让我给你收拾你还有理了。受不了就走，吃不了苦，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于是，在一帮人的窃窃私语中，程东拎起自己的背包安静地走出了办公室……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算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