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以牙还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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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下学的时候，刚刚得知消息的姜楌翊就赶了过来，但也没打扰平栩和燕秋尘上课，而是一直候在外面，等他们下了课才过来找人。
“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没事就好，今夜我会让人多注意的，你们别担心。”
四周都没什么人了，平栩拽了姜楌翊的衣服一角，“爹，别，这几天不用看得太严，不然我们可能就抓不到鬼了。”
不等姜楌翊发问，平栩就凑到他耳边，把两个人合计的计划说给他听，姜楌翊先是不放心得皱着眉头，听到后面就勾着唇角想笑，连连点头，夸了两人几句，去找李公公安排事宜。
当晚，平栩和燕秋尘料定他们不会行事，而护卫队得了皇帝指令，加大了巡逻力度，只是一连几天都一无所获。
三天后，旃妃娘娘那里据说丢了一件首饰，因此叫了许多护卫队的人过去清查，这样一来，巡逻力度就削减了不少。
从学堂回了殿里，平栩什么也不干就躺床上养精蓄锐去了，嘿嘿，今晚上有好戏开场，他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有了上回的教训，今天“鬼影“出现地很突然，悄无声息地趴在窗前晃来晃去，不时还要来个倒挂金勾，长长的头发能垂到地上，荡来荡去的，戏份很足。
但有一个问题，今夜星月都很熹微，几朵乌漆漆的黑云挡了大半，而没有月光，“鬼影”的效果其实很不好，投到窗门上的影子没有上一回显眼。
“鬼影”绕着平栩所在的寝殿跑了两圈，里面的人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他很挫败，当第三次来的时候，刻意发出了一些动静，想把里面的人吵醒。
这一圈马上又要结束了，“鬼影”很郁闷地往回廊处尽头走，本来没想什么，不过他走过其中一个粗大柱子时，起了一点风，将他身上的白袍子吹得格外飘逸。
拢着袖子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了下来，禁不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扭过头看了一眼刚才的大柱子，他……刚刚好像看到了一抹白色物状的东西？
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才松了口气，想必自己想多了，就说嘛，世间哪有什么鬼魂嘛……如此一想，心情好了不少，准备转身去和自己的人汇合，三皇子还等着他呢。
一转身面前一个穿着白袍散着头发的人，朱远失控地“啊啊啊啊啊”大叫了起来，扭头就往回跑，边跑边鬼吼鬼叫。
姜诲不睡觉，带着几个人正在回廊尽处不显眼的地方等着呢，这会儿听到动静不知道是成了还是暴露了，底下有个小太监觉得他们还是先走比较好，万一朱公公被发现了，会牵连他们的。
姜诲其实还想确定一番，他很想看看那个燕栩和燕秋尘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所以就算小太监一直催，姜诲还是说再等等。
“殿下，我、我有点想小解……”另一个小太监见还不走，只好说了自己当下的窘况。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姜诲嘴里骂了一声，让人去了，可人家一说，他自己也觉得有点想出恭的感觉了，又骂了一句，寻着刚才小太监的方向，又带了一个侍从过去。
将要到茅房门口的时候，姜诲还离了十几丈远，就看见刚进去的小太监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不管不顾地撞到了姜诲，三个人倒了个人仰马翻，那小太监就大叫，“快跑快跑，有鬼！真有鬼！”
叫完也不管姜诲会不会责骂他了，飞速地爬起来麻溜地滚了，剩下姜诲和侍从不明情况地愣了下，说实话，茅房就在眼前，姜诲忽然犹豫了起来。
想了想，还是算了，“我忽然又不想小解了，罢了，我们先回去问问情况吧。”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真的有些害怕呢……
那侍从一听连忙低头说好，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茅房里真的走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当即伸手指了指，一时间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抖个手指干什么？”姜诲问了一句，忽然意识到什么，并不敢回头看，而是立马就拔腿跑了。
他跑到一半没有听到自己侍从追过来的声音，而那个白影却跟着自己跑了过来，姜诲吓得乱冲乱撞，慌不择路，一路从围栏上摔了出去，爬起来继续跑，但脚底下是河水冰面，走几步就摔一跤，根本走不远，就开始“啊啊”大叫。
很快地，这一处偏殿里灯火通明，不光护卫首领带队来了，平栩和燕秋尘穿好衣服坐在房间里头，皇帝那边得到消息过来了一趟，天一亮，消息已经沸沸扬扬闹了出去，姜楌翊阴着脸也来了。
姜元帝眉头高高蹙着，先不问姜诲为何出现在这里，此事可以稍后再说。
他一早就觉得这个南宫太久没住人了，有些阴森森的怖人，让旃妃这一回彻彻底底好好看一看，结果她越看越脸色不对，姜元帝问她怎么了，她只是白着脸摇了摇头。
“年关将近，依臣妾看，势必要做一场隆重的法事了。”
此时外面的护卫队首领进来，声称已经抓到了“鬼影”，这让姜元帝立刻松了口气，而一直未见到朱公公是否回去的旃妃脸色一变。
“是何人在装神弄鬼？”
“回禀陛下，”护卫队首领看了眼旃妃娘娘，犹豫了一下，“那人是西宫殿里的朱公公……”
“朱公公？朱远？！！”姜元帝愣了一下，回头看自己的宠妃，果然她今日身边的是一个没见过两次面的小太监，脸立刻冷了下来，没好气道：“你派人作乱吓两个孩子？”
旃妃立马跪了下去，委屈极了，“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啊，昨日诲哥说让朱公公陪他玩一会儿，臣妾没当回事，后来也没见朱远回来，只当他已经睡下了，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哼……”姜元帝甩了甩袖子，显然有些不相信，他觉得朱远是旃妃的人，他做什么旃妃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他指着护卫统领，“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禀陛下，朱公公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确实有装神弄鬼之嫌，但是……他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嘴里一直说他们来索命了，该来的都会来的……
还有太医院派来给三皇子诊治的医师说，三皇子也嚷嚷着见到了鬼，此时也是有些疯癫哭闹不止。”
“有没有问出来，看到的……是个什么东西？”姜元帝问。
“禀陛下，有个吓坏了的小太监还算神智清楚，说在茅房里看到一个孩子，穿白衣披着头发，走路无声……”
统领没有再说下去，姜元帝就知道朱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自己当年为了登基称帝，稳固皇位，把几个兄弟赶尽杀绝，当时加起来死了十几个孩子。
大的八九岁，小的……刚出生，有不少都是五六岁的。
“荒唐！寡人还就不信真有什么鬼怪！”姜元帝说完，瞪了一眼旃妃，“上一次这殿里闹鬼是不是就是姜诲和朱远弄的？”
他语气里的笃定，叫旃妃无法辩解，“陛下，诲哥儿还不懂事，他应当只是想给二位公子开个玩笑……”
“短时间内，皇后的位置你想都不要想了，我去看看两个孩子去，你给我好好的反省反省！”
“陛下——”旃妃不甘愿地唤了一声。
“闭嘴！”姜元帝怒喝。
寝殿里，姜楌翊抱着平栩吃完了早膳，正抱着他喂水喝。
“东西处理好了吗？”姜楌翊问燕秋尘，如果没弄好，趁此时他还可以想办法。
燕秋尘点了下头，“嗯，一早就让拿给李公公了。”
“那就没事了。”
姜元帝过来一看到自己弟弟也在，一阵头皮发麻，“阿翊也在啊……”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又关乎我两个义子，我当然要来看一看了，此事，皇兄打算如何处置？”姜楌翊发问。
“抓到了作怪的下人寡人一定严惩不贷！姜诲也是听到动静跑过来的，这会儿也吓得不轻，等他好了，寡人也会好好管教他，以后不让他这样乱跑了……”
“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臣弟以为万事皆有可能。”
“对，寡人也是这么想的。”
“那这南宫里不宜住人了，若是再出了事，就不只是宫里乱哄哄了。”姜楌翊义正言辞道。
皇帝：“……”
皇帝：“……嗯，寡人今日会安排人送他们回家，不过，这件事不可声张。”
“皇兄事务繁忙，这事便让臣弟来处理可好？我看今日也上不了朝，稍后我送他们回去，自会叮嘱一番，皇兄也放心些不是？”
姜元帝正要同意，姜楌翊又蹙着眉头说了另一件事，“一道墙外就是福熙郡主的寝殿，昨晚动静这么大，她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有没有影响，不会和姜诲一样吓坏了吧？”
“这……看来南宫暂时都住不了人，有劳皇弟把姜闵也送回去吧，其他事年后再说。”
“好，皇兄放心，臣弟这就去办。”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以牙还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