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深海 ...
-
深海的一切都阴森森的，鱼还长得特别古怪，海草生长茂密，映得整片海洋呈现一股幽绿的色泽。
布鲁斯仔细观察周遭，不时看见奇形怪状的鱼游过，他认出许多与人类世界深海鱼类似的品种，斧头鱼、尖牙鱼、暴牙鱼、毒蛇鱼、琵琶鱼、妖精鲨，只是他们又长得更加的惊心动魄一些，像传说的鬼怪。
布鲁斯若有所思。
这一个宇宙和传说……相关吗？
爱丽儿突然停下来，回头欲言又止地盯著他看。
“怎么了？”布鲁斯主动问。
爱丽儿抿唇，犹豫半响后下定决心告诫他说：“乌苏拉很危险，你待会小心一点。”
“好，谢谢你提醒我。”他充满绅士风度地道谢。
布鲁斯握紧手上的珊瑚枝，和一只银餐刀。珊瑚枝是他在浅海处从一丛白化死亡的珊瑚上敲下来的，质地脆硬，他先使劲用石头敲下一根，又砸开那根珊瑚枝，使它两端尖锐。在蝙蝠侠所有的装备都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只得克难地制作武器。比起珊瑚枝，银餐刀还更锋锐，布鲁斯在爱丽儿向他展示人类收藏的短短几秒，悄悄摸走了它。
再往前没多久，两只长相凶恶地鳝鱼朝爱丽儿和布鲁斯游来，他们没见过布鲁斯，围著他游了一圈又一圈，长长的身体诡异的扭动著。爱丽儿怕鳝鱼会攻击布鲁斯，赶紧对他们说：“这是我的朋友，他也想找乌苏拉帮忙。”
鳝鱼瞬间窜到两人面前，身体交缠扭成麻花，瞪著死鱼眼睛盯著布鲁斯看，详细评估他半天，而后倏然分开，给他们让出路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可以进去了吗？”
怪鳝鱼不搭理她的问话，转身留给两人丑尾巴看，迳自往里头游去。
爱丽儿有点害怕，但她新认识的朋友布鲁斯沉稳地说：“走吧，跟著他们进去。”
她给自己鼓劲，新来的陌生人鱼都不害怕了，她怎么能害怕？爱丽儿和布鲁斯两条人鱼一前一后游进属于女巫的黑漆漆的洞穴里。
那些枯骨和更多张牙舞爪的海蛞蝓一类的生物，还有不明的尖啸和怪异的绿色萤光，产生无比恐怖的氛围。
“看看，这是谁来了？”乌苏拉摆动如裙摆般的八只章鱼爪，她体型肥硕壮厚，像一座肉山拔山倒树而来，“哟，还带了新朋友。”
“乌苏拉，这是布鲁斯。”爱丽儿为两人介绍说。
布鲁斯：“你好。”
看过鳄鱼人、弗兰肯斯坦、泥巴脸，让他在面对有著章鱼下身的可怕女巫面不改色，只是提高的谨惕，更下小心地握紧藏在左右两手之间的武器。
乌苏拉热情地说：“欢迎欢迎，哎呀，来找我一定是为了那一点小小的魔法吧，你想要什么？我猜猜，一条配得上你美丽如同珍珠光泽的鱼鳞的伴侣？能买下整座海底王国的珠宝？噢我没办法变珠宝，若真能变出买下整座海底王国的财宝，我肯第一个买下海底王国……但我能够让你拥有一双不错的腿，你一定听过爱丽儿跟你介绍了吧？我是整个深海最好的女巫，也许是最坏的，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是交易，作为顾客与卖家的关系。”
布鲁斯马上做出判断，找乌苏拉不是好选择。他大胆假设这个世界不只乌苏拉是唯一的女巫，甚至还有更多有魔法力的人物存在，既然如此，他没有非得寻求乌苏拉这类危险人物帮助的意义。
不过他还是先开口询价了。
“需要什么代价来换取一双腿？”
“真是聪明的好孩子，一下子就想关键。想得到什么，就得先付出什么。”乌苏拉露出欣悦的笑夸奖他，同时八只带著吸盘的肉爪更是舞个不停。“我得想想，仔细想想……”
巨大的章鱼女妖狂喜乱舞的模样十分骇人，但爱丽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到这里，他已经不愿意等待乌苏拉先替她的新伙伴想好该怎么办才好的问题了，她大声说：“我已经考虑好了。乌苏拉，我愿意拿我的声音和我交换人腿。”
乌苏拉的动作蓦然一顿，狂喜地笑说：“你终于同意了，不错，这是明智的选择，毕竟爱情珍贵，即使不能说话、不能唱歌，也让人无比的向往。啊，爱情，比魔法还要神奇。”
乌苏拉正为她的目标即将实现而无比喜悦，她决定连布鲁斯的愿望一并处理。“至于你，你得付出你……我想想，你全身一半以上的血液来交换，我承诺你可以在陆地上行走七日，若你能够找到你目标，那么你就能够获得自由，否则……你得归我，帅哥。”
布鲁斯不卑不亢，“我需要考虑。”
“好吧，爱丽儿，那让我们先签订契约，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有三天的时间获得王子真挚的爱，否则你将会变成我的附庸，我想当你失去一生所爱，你必然不会介意自由这点小事。”
乌苏拉变出一张散发金黄光芒的魔法契约，挥舞的八爪，缓缓向爱丽儿逼近。
布鲁斯愕然。
他没想到爱丽儿会答应这种条件，原来以为爱丽儿比他的姐姐们还要聪明，却没想到她同样单蠢。追爱就算了，为了追爱牺牲一切，包含自己的退路，这种事情太过荒唐了。
布鲁斯决定插手，他挡在爱丽儿之前说：“她不会签。”
爱丽儿惊讶地问：“我当然会签？你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帮我决定了？”
他头也不回地说：“听我的，我比你更迫切地想要找到我的同伴，我的同伴很可能正陷于危险之中，等待我的救援，但我不能让你签下这一个契约。”
爱丽儿下意识问：“为什么不？”
“对呀，告诉我吧，为什么不行？”乌苏拉很不高兴，但她只是拉长语调，语尾勾出颤音。
“我不满意交易条件。”布鲁斯毫不畏惧乌苏拉。
“只有这个问题？那我们可以再谈谈。”乌苏拉摆出什么问题她都能解决的架势，以低沉嘶哑的嗓音边唱边转圈，“我亲爱的孩子，我靠小把戏维生，帮助那些不幸的人鱼，比如你们，你们这些可怜的人啊，不知何去何从的人。痛苦、悲哀，我帮助了那些人们了吗？我帮了，我让那些可怜的灵魂——颤颤发抖、对未来感到迷惑，他们苦苦哀求，请帮助我吧——给他们一线生机！”
章鱼女巫左摇右摆，双臂高举，一脸陶醉。
“啊苦难！被苦难折磨的人，我同情他们屈下的双膝，我大方的公布所有条约，整一场交易基于你情我愿，若有人只想收获不肯付出，那我只得带走他们的灵魂。因我不是圣人，不过是讨生活的可怜女巫。”
布鲁斯内心属于蝙蝠侠的警戒心提到最高，在他看来乌苏拉的表现已经够得上能够关进阿卡汉疯人院的水准，担心乌苏拉发难，他以示意爱丽儿后退，却发现她几乎吓呆了。
布鲁斯面色严峻，下颚绷紧，握著手中的武器，作好撤离时可能发生战斗的准备。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深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