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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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大蛇丸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自来也就又匆匆为他办好出院手续，带他回家了。
就像要把他再次藏回家里去一样。
病人本身并不太情愿，却也莫可奈何。
出院的那天下午，睡饱了午觉醒来的大蛇丸，见自来也捧着一叠衣服傻傻地坐在一旁。
他不悦地轻咳两声，银发的男人才回过神，有些尴尬地收回了自己充满渴望的目光。
手续都办好了，帮你换好衣服我们就回去。自来也话到最后，再次抬起头来。
大蛇丸推开被子坐起来，他警惕地看了看自来也：那你把衣服放下，我还会穿衣服。
自来也静静地看了他片刻。
大蛇丸，我跟你说。你是知道我的，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男人平淡地慢慢开口，大蛇丸听着，起初有些不明所以。
于是，自来也也不停下，继续道：我不会让你有第二次自杀的机会。
床上的病人身子一僵，他垂下头，又很快抬起手，挽了下遮住面庞的长发。
自来也心想，大蛇丸可能还是不懂他要说什么。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自来也本来也是并不愿明说的。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所以——请你乖乖听话，你再也没有任何获得解脱的机会了。
大蛇丸猛地抬起头，然后，慢慢的面孔全都苍白了。
你……你以为我是在用自杀来威胁你？他咬住嘴唇，明白了自来也的意思。
自来也似乎是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在向他示威——不改变态度，我就死给你看。
这大大的冒犯了大蛇丸。
他紧紧攥起拳头，太用力，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而自来也，却摇摇头，茫然却又认真地回答：不是的。但你再也不可能找到逃跑、自杀的机会了。你如果不想太难过，就要听我的话。你听话，我就对你好。
说完，他就抱着衣物坐在了病床上。
第一件事，让我帮你换衣服。
自来也努力摆出个笑容，伸手去揽大蛇丸的肩膀。
别碰我！
大蛇丸激烈地拍开了他的手。
我绝对不做什么奇怪的事。只是换衣服而已。自来也加大手臂的力度，不动声色地把大蛇丸紧紧圈在怀里。
大蛇丸徒然地再次挣扎了两下之后，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好放弃了。
他紧咬着嘴唇，僵硬着身体，任自来也为他解开上衣上的扣子，又拽下长绒裤，其间，占有主导权的另一个人，一直好好的把他搂在怀里，怕他着凉风寒。
大蛇丸看起来，就像在经历什么酷刑，在被自来也抱过之后，似乎一点点肢体接触都让他难以忍受。
他觉得胸口堵得厉害，自己马上就要炸开了。
就在自来也试图脱掉他的内裤时，黑发瘦弱的男人终于不受控制的哀叫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别再对我做那种事情了你放过我吧！
自来也一愣，心脏似乎被大蛇丸的高音攫住了，让他有片刻的晕眩。
但很快，他还是坚定的拽下了那一小块布，同时道：没有那种事情，只是换衣服而已。
他拿过新的内裤，帮大蛇丸从脚底套上来。而□□的大蛇丸，被禁锢在对方怀里，根本没办法拒绝他。
真丝那柔滑沁凉的触感，与自来也温热的手指，让大蛇丸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丝绢与自来也的手指，沿大蛇丸滑腻白皙的双腿一路上移，其中还带着一些巧妙的轻盈节拍。当然，当他们来到那光滑的大腿根部时，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阻力。
自来也仔细地替大蛇丸穿好这一件小小的衣物时，后者已经蓄着满满的泪水恨不得找个柱子一头撞死了。
他发出小小的悲鸣：自来也你干嘛这样对我？
自来也抱着他。让大蛇丸的脸贴在自己胸前，回答：我爱你，所以我想碰触你，宠爱你，对你有欲望，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大蛇丸觉得回到木叶之后的这一切，到今天，快把他逼疯了。
而自来也还在说这种话。
他觉得胸口处的憋闷感觉更加严重：你爱我……所以你囚禁我，羞辱我，玩弄我，□□我？？
自来也惊讶的挑起眉，下意识地接道：但你当时并没有反抗……
大蛇丸的怒火，以及一直以来的委屈，终于在此刻盛大的爆发了：
我当时动都动不了要怎么反抗！你是白痴吗！！！
刚刚还浑身没力地被迫靠在自来也怀里的人，现在由于愤怒，不知从哪产生了那么大的力量，他窜起来，摁着自来也的肩膀把他压倒在了床上。
被自己所爱的对象，只穿着一条黑色内裤扑倒在床上，自来也自然而然地愣住了。
而很快地，让他再次清醒过来的理由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里落在他的脸上。
大蛇丸哭了。
之前后很多次，他总是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但每次都忍了回去……除了那一夜。
自来也抬手，先是拨开他象瀑布一样垂下的长发，然后才慢慢抚上他的脸颊。
大蛇丸……
大蛇丸皱紧了小脸儿，呜呜的哭着。
似乎是变成哭闹着的小孩子了……自来也想着，慢慢撑起身子，打算重新把大蛇丸搂进怀里。
但察觉了他的意图，大蛇丸还是手脚并用地扒开自来也，逃到床的另一头，坐着哭。
是啊，他那么的伤心呀，因为实在太委屈了。
从小到大受的苦都没有这一个多月里面经历的多。大蛇丸永远也想不通究竟为什么，原来和自己关系不错——也是唯一一个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人，会像现在这样对他。
之前一直都忍着了，但这个时候，哭出来了，就再也忍不回去了。
我没有想伤害你……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讨厌我碰你，我已经说了，那是出于爱情。
自来也慢慢地说，慢慢地靠近。他也觉得自己的话这么苍白无力。虽然确实，大蛇丸只要不反抗，就不会在□□上受到伤害，但那样一个人，是不可能简单地妥协的……
因为他，比谁都骄傲，比谁都固执。
大蛇丸带着浓浓的鼻音反驳：爱，不就是应该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你应该扔掉那些药，把查克拉还给我，让我想去哪就去哪。
自来也深深地看着他，他明白，大蛇丸从不曾爱上过什么人。
他苦笑着用手支撑住额头，磨蹭了一会才开口：那仅仅是纵容…爱怎么会是那么肤浅的东西呢。
大蛇丸茫然地看着他。
自来也叹了口气，去拉大蛇丸：快过来把衣服穿好，不然真的会感冒的。
我自己穿。大蛇丸吸了吸鼻子。
这次自来也同意了。
于是他飞速地抢过长裤、衬衫、V领毛衣套在身上。
连袜子也穿好后，他歪头看看自来也。
鞋？
自来也无言地站起身，从靠墙摆着的一个纸袋里取出双小矮靴。
大蛇丸挪到床边坐着，双脚悬空着一晃一晃，等着他的新鞋。
而自来也走到他面前，却忽然单膝跪了下去，他捉住一只晃荡着的脚，轻轻把矮靴穿上去。
大蛇丸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自来也为他穿鞋。
自来也一面抽紧鞋带，一面自然而然地问：那么，你现在感觉舒服些了么？
算是小小发泄过了心中的怨气，大蛇丸倒是发现，胸口不像之前那样堵得喘不过气来了。
而他此时，只是神色怪异地看自来也半天，然后才开口：…………自来也，我完全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
嗯？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只是挑起一边的眉毛，没有抬头，继续替他穿另一只鞋子。
他低头看着自来也，小声地嘟嘟囔囔：你一会对我好，一会对我不好。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是真心的。
鞋已经穿好，自来也却仍旧停在那里，微笑着仰头看着自己所爱的人。
大蛇丸被瞧得不好意思了，讪讪地别过脸去。
TBC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