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日常》常常玖玖

9、第 9 章

　　“大娘，大娘，不好了，不好了，你家苏珊骑着自行车掉水里去了。”突兀的话语打破了苏家的平静。从屋里冲出来的苏老娘，立马抓住来人的手，“什么，你说什么，我家凤儿掉水里了，怎么会，我家凤儿会骑车的啊，她不会游泳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苏老娘听了来人的话，在那里急得团团转，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娘，我们赶快去看看吧，”听了全部事情的苏大哥对急得手足无措的苏老娘说。“是啊，是啊，苏大娘，我们赶紧去吧，大队书记和村长都在那里”来人对着苏老娘说道。“对，对，我们要赶紧去，还不知道我可怜的凤儿怎么样了。”苏老娘听了这些话之后，连忙向外面走去。苏大哥也紧随其后，苏悦也赶紧赶过去了。
　　而苏悦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围了一圈的人，而苏老娘好像已经在那里和人吵上了。“老天爷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好好的新车借给你们家的人骑，结果给我骑水里去，现在车子轮子都少了一个，这还让我怎么用啊。”苏悦挤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苏悦环顾周围一看，果然村里能来的人都来了，村长，大队书记都来了，苏珊站在苏老娘的身后，苏老娘坐在地上，苏珊果然掉水里了，不仅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骑的自行车也坏了，只剩下一个轮胎了。苏老娘坐在那里撒泼，而苏珊站在那里发抖，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冻的。
　　平时苏珊只要受了一点伤，苏老娘就会呼天喊地，可是现在却管不上苏珊了，因为赖大娘正拉着苏老娘要说法。“天知道你们家的自行车是不是本来就坏了，故意借我们家苏珊骑的，好赖在我们家呢？谁叫你信赖啊！”围观的人听苏老娘这么说，都轰的一声笑了起来，还有人说“是啊，赖大娘，你不是看人家家有钱故意的吧”，“就是，就是，赖大娘，人家可不怕你，人家家里可有一个当营长的儿子，是不是啊，赖大娘”周围的人又笑了，说话的人还故意加重了赖大娘三个字，赖大娘原不叫这个，只不过她老爱耍无赖才被村里的人这么叫的，平时村里的人这么叫，赖大娘一点也没觉得怎么样，但是现在她都要气死了。
　　“苏大，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还是回去看看你家过冬的粮食还在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那老丈母娘撒泼耍赖给拿走了，我再不济也没有要出嫁的女儿挖补婆家补贴娘家，比你那丈母娘强多了”那说话的人也就是苏大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苏大家的媳妇是下湾村的，比苏家村还要穷，一到冬天粮食就不够，苏大家的丈母娘一到冬天就要到几个女儿家借粮食，可这是有借无还的，几个女婿当然不愿意了，苏大家的媳妇就瞒着苏大借过几次粮食，结果饿得家里几个孩子跑去吃草根，被苏大知道后，狠狠地揍过几次之后才没敢借，听赖大娘这话，那苏大家的媳妇不会又把粮食借出去了吧，在场的人心里都这么想，苏大自然也不会例外，苏大心里这么想着面色则变来变去，最后什么都没说，扒开人群回家去了。
　　赖大娘看苏大走了，立马坐地上对着村长哭起来了“村长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自行车被人家骑出去，回来就变成了这样，我连让她赔都不行，就这还冤枉我，还有没有天理啊！”还没等苏老娘说话，赖大娘没等苏老娘说话，有接着哭诉到：“昨天我家金宝骑着上班还好好的，村里的人可都看着哪，谁知道借给你家，你家苏珊就弄成这样了，要不是她非要往河里骑，会变成这样？”“是啊，是啊，我看见你家苏珊就像疯了一样，往河里骑，栏都拦不住，这可是我们大家伙都看到的啊。”说话的是王婶，她可不怕苏老娘，“是啊，是啊，苏大娘，你家苏珊不是生病了吧\"平时和王婶关系好的赵大娘也跟着说道。
　　“什么生病，你才生病，我家凤儿身体不知道多好，你会不会说话，没事咒我家凤儿做什么。”刚刚还坐在地上的苏老娘一听赵大娘的话立马跳起来对着赵大娘说。苏老娘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苏珊还没对象，这要是传出去她有病的事情，只怕再也说不到什么好对象了，苏老娘还指着苏珊找个好对象，变成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好跟着她享福，可不能传出她有病的事。
　　赵大娘可不怵她，“没病，没病的话，她怎么哪里不去，就往河里跑，这不是有病还是什么，哪个正常的人会往河里跑啊”。赵大娘可恨苏珊了，这个苏珊平时仗着自己漂亮，跟着村里的几个年轻男孩不清不楚的，偏偏自己的儿子也是其中之一，自己说了他几多次他都不听，不仅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把东西都拿去给苏珊献殷勤，偏偏人家这头收了东西，那头就说他是只是朋友，什么朋友，能一边收着这个人的东西，又和其它男人纠缠不清的人，能是什么好鸟。偏偏自己的儿子死活都不听，一心想着她，就今天还想过来，自己想尽了办法才支开他，再看着她那个样子，就更生气了。
　　苏珊有没有病，在场的苏悦是最清楚不过的，因为苏悦给苏珊下了精神暗示，所以苏珊才会在回来的路上发作了，苏悦下的精神暗示会改变苏珊的行为，同时也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所以别人叫她才没有反应，这只是给苏珊的一个教训而已，算是为原身小小的报个仇，剩下的慢慢算。
　　”村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凤儿才这么小，就咒她有病，这以后可让我们凤儿怎么活啊，”苏老娘没有理会赵大娘的话，而是直接像村长说道，苏老娘还是十分聪明的，没有直接和赵大娘争论，而直接找村长。“好了，赵建家的，你有什么恩怨你们私下解决 ，现在不是时候。”村长对着赵大娘说到。村长眼明心亮，自然知道赵大娘这么说是为了什么，不过他也看不惯苏家那孩子的行事，所以也不会管赵大娘说了什么。然后又对着赖大娘说“金宝他娘，你就说说这件事你想怎么办吧。”“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东西坏了当然要赔啊，要么赔我一辆自行车，要么就赔500块钱。”“500，你怎么不去抢啊，这辆自行车你们用了这么久还要500，就算买新的也要不了这么多”还没等赖大娘说完，苏老娘就立马嚷嚷起来了。“买自行车是要不了500，可是自行车票不要钱吗？你以为票那么好搞啊，你有本事就去搞张来啊”。“是啊，是啊，苏大娘这话说的没错，自行车票确实不好搞，去年我那吃供应粮的大伯想买辆自行车给他儿子结婚用，不知道求了多少人，费了多少人情，才买来的。”王婶听完赖大娘的话赶忙说道。“苏大娘，你家二儿子不是在部队吗？他搞张自行车票不是很容易吗？”围观的人说道。苏老娘听到这话只觉得浑身无力，那小兔崽子要是那么好说话就好了，上次就因为把自行车给凤儿骑被他知道后，他就直接把车子给卖了，偏偏自己奈何不了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那件事，所以才对那个丫头片子那么好。
　　苏老娘没有理会那个人的话，直接对着赖大娘说道：500块不行了，太多了，”“行啊，没有钱，你就给我买辆自行车，”“买辆新的，凭什么啊，你这都用两年了”“才两年，，我告诉你，这车要不是被你家苏珊骑坏了，我至少还可以用十年”。“还有，你那女儿可在这冻半天了，你要是还在这里拖拖拉拉的话，你女儿到时候没病也变成有病了”。苏老娘听到这话气到胸膛起伏不定，偏偏不能发作。
　　正在这时，苏悦远远的就看到苏宁过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等走近了，苏悦就看清楚了，那个男人就是苏大娘的儿子赵金宝，高高瘦瘦的，长得很清秀，一副读书人的样子，难怪刚才没看到苏宁，原来是去找赖大娘的儿子金宝去了，看来赖大娘今天是拿不到钱了。果然，不知道赖大娘的儿子对赖大娘说了什么，赖大娘满脸为难的样子，苏悦看到赖大娘最后点了头。果然，赖大娘最后不知道和在苏老娘的耳边说了什么就走了，众人看刚刚闹得那么凶的人说走就走了，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闹事的人都走了，其它的人自然就不会围在一起了，一场闹剧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苏悦虽然不知道苏宁是怎样做到让赖大娘满意的，但是她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让赖大娘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