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馒头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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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一个闹钟准时叫醒了李晚枫，另一个闹钟刚响的瞬间就被扔出的梳子砸的闭了嘴。
鱼片粥已经熬出了味道，李晚枫看到的除了幽暗的房间就是远远的被子里，连跟头发丝都看不到的明显凸起，只觉得嘴角有些抽，轻轻敲了敲房门：“你该起来了。”
凸起的被子毫无动作，李晚枫只能提高音量：“起来吃早餐。”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把手机摸了进去，任町的怨念几乎要化为实质：“我才睡不到五个小时，你有没有人性啊。”
下意识被带入了对方的思维，李晚枫轻轻关上了门，然后他看到了挂在一边墙上的钟（7：10）陷入了沉思，他昨天一个人是怎么自嗨到两点多的？
虽然觉得这个点应该起来了，可是李晚枫也没有再次推门打扰，收拾好了东西，他觉得他该去找下朝阳。
虽然对方几天不联系他是常事，可是，李晚枫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气，他总觉得三车追尾案朝阳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朝阳全身心都扎进了R留下的讯息，如果不亲自去问，他估计也不会主动提。
Z城没有太积极响应政府工作，小巷子这种地方还没拆，还有一些人住在里面，除了太冷清一些也是有模有样。
朝阳就住在其中一个巷街。
李晚枫艰难的凭借定位找路，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巷子，看过了一墙又一墙的爬山虎，终于在一扇木门前停了下来，门没关，他轻轻推开。
朝阳正在院子里，没有梳头发，任由它垂到小腿，眼边是化不开的黑眼圈，他正在打量一朵花，眼神细致。
只当他是研究时间段的例行保养眼睛，李晚枫抬脚刚要进来，朝阳的声音平平淡淡：“别动，它在喝水。”
小小的院落放了起码三十多盆花，李晚枫站在门口，朝阳一盆一盆的浇过去，眼神不算温柔甚至堪称冷漠，只是手很稳，一点都不抖 。
李晚枫倚在门框边心里嘀咕他不知受什么刺激了，那边已经擦干净了手，连头都没回：“要下雨了，进屋。”
天色有些低沉，李晚枫噢了一声就跟着朝阳往房间走去，虽然好奇他的情绪起伏却也明白现在不是开口的时机。
屋内很是宽敞，可能是夏天的关系李晚枫看到的是竹床，大到冰箱小到鞋子都安安静静躺在它们该在的位置，整洁大方显得没有什么人气。
朝阳倒了一杯水，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忙碌和高压显得有些沙哑疲惫：“你有什么要问的？”
理智告诉自己现在不要去问R的事，李晚枫喝了口水决定避开这个话题：“我想问问你手头上有没有一个叫任町的人的资料，我最近得去照顾他。”
朝阳的头发在他坐下时可以垂到脚边，隐隐约约的可以遮住他部分脸，显得有些暗淡无光：“那个R身边的人？”
捧着杯子，李晚枫算明白今天的话题是离不开R了，想起了任町疼的惨白的脸，他开口想要解释，却见朝阳已经放下了杯子：“我想去见见他。”他想了想又补了个个名字：“任町。”
嗯，陈述句。
李晚枫抬头看到朝阳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可是眼神是不容拒绝，自己不由想了想：“我可以带你去看，不过任町人蛮好的，你别把他和R混为一谈。”
点了点头，朝阳没有再说话。穿堂风刮过，屋内一个喝着茶一个闭目养神，二人气氛融洽却又有几分素不相识。
……
任町是被饿醒的，没有什么比一个懒鬼被活活饿醒然后看到床台桌只有干瘪的面包和客厅只有冷掉的早餐更具有杀伤力了。
摸出手机才想起自己没有存小警察的电话，捂着肚子任町觉得气的连右肩的伤口都疼起来了。
由于不愿意换衣服出门觅食，赖在沙发上单反面绝食半小时无效随即吃完了两片面包的人终于开窍打通了警察局的号码：“把李晚枫手机号给我！”
……
世界上最作死的事不是背后说人坏话被发现，而是背后说人好话被愉快打脸。
屋内的气氛很好，李晚枫喝着茶努力刷新着朝阳对任町的印象，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屋内回响：“我没想过他会来替我挡子弹，也不是说就这么被感动到了，大概就是，好像第一次遇到有人刚见面就对别人掏心掏肺，我不认为这种人是坏人…”
朝阳捧着茶在听，虽然没有发表意见可是李晚枫知道他听的很认真，正想着乘胜追击，手机就响了，那头的人有着和他言语完全相反的中气：“说好的早餐呢，你是不是老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才想着乘机饿死我，太阴险了我说。”
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对面人，李晚枫也来不及细究对方哪来的自己号码：“你不会才起来吧？”
……手机那头的抱怨有一瞬间停顿，任町的声音明显多了些底气不足：“没…我早起了其实。”
朝阳始终面无表情端坐于前看着，李晚枫感受到了莫大的心理压力：“对了，我有个朋友说想见你，我马上回来，想吃什么？”
被一打岔，任町也没了吃面包的兴致，张口就是红烧鱼，李晚枫权当没听见，胡乱应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随即站起身子看了看朝阳，也不知是解释还是总结：“他平时有些不着调。”
没有理会这个解释，朝阳转头走向窗台抱起了一个盆栽：“那边有阳光吗？”
瞄了几眼没有琢磨透那盆草的品种，李晚枫也索性当没看见大大方方去开了门：“那地方有阳台。”
抬了抬下巴，朝阳率先走出了房门。就算是捧着盆草加上这阴沉的天气也没有磨损丝毫他身上的骄傲：“记得上梅花锁，那些防盗门没它管用。”
应了一声，李晚枫带上了门，跟着朝阳踏出了小巷。
路边的包子铺还在营业，李晚枫带着朝阳走了过去，卖包子大爷笑眯眯的跟他们搭话：“这个点就还只还有馒头了，真是对不住。”
李晚枫摆了摆手，阴沉的天气也没有遮住他眼底的笑意：“就要这个，还得麻烦大爷把它给我雕出个鱼形。”
朝阳一见他这么笑就知道没好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也就安安静静站在旁边假装看不到大爷的一脸震惊。
编了借口跟大爷解释半天，可是还是出了双倍的价钱才拎回了三只被切的不成鱼形的馒头鱼，看着仍旧没什么表情的朝阳，李晚枫笑出一口好白牙：“这大爷雕花技术不错，你觉得任町看的出来吗？”
还是抱着那盆草，朝阳的声音平淡不带感情：“如果是个暴脾气，你这牙保不住。”
下意识闭上了嘴，李晚枫眼睛透着一股子笑意：“你也有兴致开玩笑了，我就逗逗他而已。”
朝阳假装没有听到李晚枫的话，只是抬了抬下巴，抱着他的草继续慢慢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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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莎一度很不喜欢亚洲人，他们体毛少黄皮肤体格也普遍不是很壮，嗯，比如字母组现在那个小白脸R，第一次就把她认成了女生多亏被吉田千次打断后面才认清了他的本来面目！
可惜自己认清了对方的本来面目也架不住别人认不清，比如B，比如吉田千次，比如字母组高层，等等…
如果懂中国诗句的话艾尔莎一定会想到“世人皆醉我独醒”，可惜他不太了解，所以他脑子已经被“哎哟这些人是不是瞎”满满的刷了屏。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小白脸还是每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唯一还算满意的烤鸟腿也被营业员表示今天卖完了真是对不起明天再来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还剩了一个你打算给那个小白脸！
当然这句话在自己苦苦保留仅有的自尊中吞回了嗓子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狡辩说是你留给自己吃的！
几次感觉自己若有若无的被小白脸奇妙的挤兑之后艾尔莎觉得自己该找他谈谈。
嗯，当然这件事的最终结尾就是他们俩因为一个笑容打了一架。
我就知道你嫉妒我想借机废了我的老二！
艾尔莎自觉咽不下这口气，外加自我感觉小白脸在自己面前晃荡的频率越来越高他终于动用家族关系去找了字母组负责人：“集体任务把我和R分成一组，这个新人我带！”
集体任务：字母组集体成员不定期任务，一般是新人×前辈的组合，随机抽取随机分配，比例极不平等，有人去度假海滩也有人去亚马逊雨林，也有人事后在医院躺了半年。
这已经是布鲁特这周第十八次在酒吧见到艾尔莎并且他手里捏了一瓶冰冻黑啤正在和营业员投诉：“真正的男人喝的是伏特加，你又送错了。”
……布鲁特很想说他当时点的就是黑啤。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光顾着看小白脸给老子送错了！哼，老子才不会吃这个亏！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馒头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