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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得寸进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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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笙水:“名字……有点复杂。”
迟意浓:“那是把佛刀。”
“佛刀啊……”季笙水做了个很客观的评价。“虽然说秀坊里总有师姐妹喜欢少林的大师,但……不得不说,佛刀这种名字和我的绣房简直格格不入。”
迟意浓:“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把那刀从你的房间里拿出来。”她幽幽道:“你忘了陆姑娘说的吗?此刀有灵。”
季笙水:“……”
“具体的信息你以后可以在时之政府那边了解——别看我,这是楚秀的原话。总之,笙笙,不管你去不去,你都该先把那把刀拿出来。”迟意浓幽幽道,“那把刀化形以后是个男子。”
季笙水……季笙水这次不沉默了,秀姑娘非常迅速的站起来说了声师妹你等等我然后就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时间太久眼,那把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季笙水当年也就是随手一放,直接导致她现在花了大力气才把那把刀找出来。
“呼……应该没错了。”少女纤长的手指拂过这把看起来简直破破烂烂不说还锈迹斑斑、看起来简直像是下一秒就会折断一样的长刀,尝试着感应其中的“灵”。
然后毫不意外的失败了。
季笙水修习剑道,对于刀的确是没什么关心和了解,所知道的倒是有大半来自于霸刀好闺蜜的闲聊,但也就仅限于一些轶闻和常识罢了。感应刀灵需要的是敏锐的天赋和刀道修为——很不巧,这两样季笙水一样都没有。
“所以当年浅香才能发现这点?”季笙水蹙着眉头,“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迟意浓摇着把牡丹花的团扇,慢悠悠的说道:“哎,陆姑娘不是说了吗?此刀有灵,让你好好珍惜。”
“我以为浅香她在跟我开玩笑……”季笙水简直像是要扶额了,“重点是这把刀看起来这么破,谁会往里面有刀灵这方面想啦。要是真的有刀灵这刀怎么会变成这样,刀灵是会本能维护自己的本体的好吗——我也是去纯阳宫听过这些课的呀,意浓你不要哄我!”
“我怎么敢。”迟意浓托腮,“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呀,笙笙。”
季笙水:“哪门子的事实……意浓你先跟我说这刀怎么回事好不好?”
迟意浓:“就是你所见到的这样啦,不过因为这把刀在流入大唐之前就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后来又被九州结界压制……情况得不到好转,也就只能一天天的坏下去了。你要是再将这刀放个几十年,他就该彻底的坏掉了。”
季笙水:“但你说有人要——又是怎么回事?”
“看这个。”迟意浓很贴心的把那张来自时之政府的传单立在了季笙水的眼前,“上面都有。”
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黑科技,这张看起来不大的纸上在介绍了这个名为时之政府的组织大体情况和招工要求之后还能够写上造成这情况的前因后果以及一溜儿的劳力资料,还是带图的,最神奇的是,字体居然还不小,阅读起来也没有障碍。
季笙水认认真真的看完了,最后手指点在那副劳力群像上问:“数珠丸恒次?”
“我说了这是个和尚……”迟意浓补刀。
季笙水一脸的不可置信:“开什么玩笑,这看起来明明就是个女孩子。”而且他头发居然比我还长!
这种人你跟我说不是妹子?
“要接受事实啊笙笙……”迟意浓拍了怕好闺蜜的肩膀,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么拖下去了,“说起来,笙笙你觉得如何?要是想去的话,这个时之政府在隐元会有接待点——隐元会作保,信誉度还是不错的。”
季笙水道:“只看是师尊推荐的地方我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迟意浓:“所以——”
季笙水:“我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吧……想要把我嫁出去的阿娘真是太可怕了。”美貌的少女托着腮一脸幽怨,“但还有一个问题,在这之前。”
迟意浓:“嗯?”
季笙水:“我要怎么出去?”
这的确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对女儿的婚事简直热情高涨的季夫人显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闺女出门去那么远的地方工作的,但如果想要避风头这又是绕不开的问题——反正季笙水觉得自己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所以她非常热切的注视着自家师妹。
虽然同为七秀坊弟子同为七秀门下,但季笙水深知自己在这方面远远比不上自家师妹。毕竟她师承的是楚秀专精的是剑法,而迟意浓师承绮秀,剑法只能说是勉强过关学的最好的就是轻功,但她说话好听能忽悠人(划掉)巧舌如簧能哄人啊!
“我在笙笙你眼中就只有这个用处吗?”迟意浓抽了抽嘴角。
“当然不是。”季笙水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对是时之政府不怎么熟悉,到时候还是要劳烦师妹替我说说。”
你简直在得寸进尺!
有那么一瞬间,迟意浓特别想要把手里的团扇糊到季笙水脸上去让她收收脸上的哀怨,那样的表情配上热切的眼神,迟意浓觉得自己的胃都在疼。“成了成了,我替你去说——你先去收拾东西,收拾完了你娘肯定放你出门。”
季笙水一时激动,不小心就追问了一句:“真的?”
“假的!”迟意浓没好声的说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这是真的——多谢师妹了!”蓝裙美人笑意盈盈的说道,看起来她简直恨不得把人搂到怀里去抱抱,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只道:“那我就先回去啦——师姐等你的好消息哦,晚晚。”
迟姑娘分分钟炸毛:“说了不要叫我晚晚!”
“舒姑娘都能这么喊,我怎么不能?”季笙水的心情显然是好的有点过分了,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抓起桌上的残破长刀就直接往亭外的湖里跳。季笙水的水榭花楹练得不怎么好,做不到像是迟意浓一样在水上如履平地但湖里能够借力的地方也不少,几个起落之后就到了岸边。
还有胆子转身和自家师妹挥手:“就靠你啦,师妹。”
好歹这次没有接着喊那个小名了。
迟意浓在心中对自己这么说,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底线又退了一点。她也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裙之后找季笙水她娘去了。
总不能真的不管季笙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