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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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
次日，无论是银时队伍还是斋藤和山崎都没有回来，留守的人们在近藤的安排下开始收拾行装、口粮和武器，准备第二天出发寻找前两批人、如有必要，要做好战斗准备。
入夜，在屋顶上，欢圌爱过后，神乐趴在总悟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为明天的行动暗自担忧。
“别担心，”总悟吻着神乐的额头，“老板会吉人天相的。”
“嗯，可是要是连银酱都搞不定的话，那对方一定非常强阿鲁，”神乐抬起头看着总悟，“我们的团队能存活下去吗阿鲁？”
“会的，”总悟翻身把神乐压在身下，托着她的脸庞亲吻着她的双圌唇，“你要相信我，相信自己，相信大家，更要相信你的代圌理老爹啊，他能带着你们平安无事地度过三年多时光，难道会在这里栽跟头？”
“嗯，说的也是阿鲁，”神乐主动伸腿缠着总悟的腰身，“早点睡吧阿鲁，明天搞不好要战斗呢阿鲁。”
“喂、喂，说着要早点睡又缠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总悟调笑着再次享用身下的美人。
“闭嘴阿鲁，只许你再做一次阿鲁。”
众人收拾好后给这个基地外面布置好伪装然后一起上路，毕竟还有相当一部分物辎重留在这里，以后这里还可以回来继续用，如果这次能渡过眼前的劫难的话。
天气渐凉，秋风吹在身上寒意一天比一天深重。
众人默不作声地把沿途遇上的小股丧尸砍去下巴和双手后拿来当作掩盖气息的防护，然后向着江户城进发。
在江户城里找到斋藤和土方先后留下的暗号讯息，众人继续前进，根据暗号的表述，他们都一直安然无恙。
总悟和近藤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惊讶之色，如果安然无恙，怎么谁都没有返回呢。
很快，众人顺着暗号来到了城市另一个方向的外围。
刚走上几乎没有丧尸的高速公路，就看见远远地几个人迎面走来，阿妙举起狙圌击圌枪，从瞄准镜中看去，为首的居然是山崎。
“局长——”走到能看清彼此的地方，山崎兴奋地挥着手臂，“我们都没事！还有更好的消息哦！”
天色黑下来时众人跟随山崎来到了他口中的安全地区，原来就是隅田川和荒川两条河流之间所夹的新田岛的最北端，从岩渊水门到环七大道为止的一片反L型地区。
环七大道连接小岛和陆地的大桥上用铁板建起了壁垒，在山崎的带领下众人进入了这片安全区，大道南侧同样用铁板竖着隔离墙，众人来到了靠近大道的一所寺院里。
才进门就听见银时在方丈和人争吵。
“假发，按照你这种想法，人类只能坐以待毙不是吗？”
“不是假发是桂。”一个一本正经的声音回答道，“三年前我带稳健派攘夷志士离开的时候就和你说过了：这场尸变很不同寻常。在发生前，包括地球在内的各个星球都刮起了长达10天的灰色风暴，风暴中都是灰色的粉尘状颗粒，风暴一结束，宇宙中就集体爆发了丧尸潮。引发灾变的肯定不是我们现有任何一个星球的文明能够抵御的。二十多年前拥有比地球文明高度高的星球舰队入侵地球，现在就是比那些天人文明程度更高的什么存在来侵略连同地球在内的整个宇宙。”
“切，那你说的那些更高程度文明的家伙怎么还不现身呢？攘夷战争的时候，我们可是和异星来的天人拼死作战的啊。”
久远的回忆在神乐脑海中苏醒，当初信女告诉她的异三郎的分析逐渐明晰：
“引爆宇宙尸变的是四维以上的生命阿鲁，三维世界的我们看不见他们的存在阿鲁。”
“哦？小神乐，你们来啦？”银时看见众人一点都不惊奇，“吉米这家伙速度真慢啊，银桑一到假发这里就打发他回去报信的啊。”
“万事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近藤带着众人坐下。
“哦，Leader，看来你也是做过研究的啊。”桂兴奋地看着神乐，同时向其他人一一打招呼。
“喂、喂，我没看错的话，这不是从前幕府指名手配头号的攘夷份子头领桂小太郎吗？是老板你的熟人吗？”总悟略显不满地搂住神乐，向桂宣示的自己的主圌权，“是攘夷份子啊，要不要逮捕他比较好呢？”
“别乱吃醋，总悟，这里就是桂建立的安全区啊，”土方坐在一旁抽着烟斗，“托他的福，我们终于可以稍微安心地待在一个地方了。”
“这位想必就是Leader的丈夫，真选组的冲田总悟阁下对吧？”桂冲着总悟点了点头，“嗯，很般配的一对璧人啊，送你们点什么做新婚礼物呢？”桂摸着下巴思索着，“送一栋房子好了，这里清理干净后空了很多房子。”
“假发，你怎么会在这里建立安全区的阿鲁？”神乐问道。
“不是假发是桂，”桂一本正经地说道，“当时我劝银时你们跟我去终点站抢一艘飞船暂时离开地球，你们不愿意走，于是我带着志士们去了终点站，可是终点站根本走不了，反而有天人逃来地球，而且终点站很快就沦陷了。于是我带着攘夷志士想找一个相对封闭的地方躲起来，反复试验之下，我发现丧尸不会游泳，于是我想到了这里，只要把北面的水门和南面的大桥与大道封闭控制住，这个孤岛就相对安全了。我带着志士们花了一年多时间把这片区域内的丧尸清理干净，同时把我说的两处封闭起来，在这里开始田园耕种。”
“可是万事屋你们不是去追着斋藤和山崎的吗？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近藤问道。
“啊，因为啊，那个骑自行车引丧尸投海的就是假发的手下啊。”银时回答道。
“不是假发是桂。我发现丧尸的移动有牧群效应，他们一般没有目标，只会盲从同伴，所以每过一段时间，我就会派人去吹着哨子引丧尸到隅田川和荒川，让他们被河流冲进大海，以免他们被人类的味道吸引来这里，也是减少大桥两端防守的压力。”
“最后一个问题，一直袭圌击真选组的过激派攘夷志士和你是什么关系？”总悟问道。
“一开始只要是攘夷志士，不分派别我都收留进来，时间一长、过激派有点受不了这样安贫乐道的田园生活，于是他们要离开，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就让他们走了。”桂看着总悟奇怪地问道，“听冲田阁下话里的意思，他们是到处袭圌击其他幸存者为生的是吗？”
“有没有其他幸存者被袭圌击我们不知道，但是他们总是盯着真选组下手。”
“这样啊，”桂想了想道，“其实过激派只是在这个末世一下子没有了生存目标罢了，他们是以破坏为目标生存的人，那么这种时候就要寻找一个敌人做靶子，不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活下去，为什么活下去。”
“废话说完了吧，假发。银桑的意思很明白，要我们在这里定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告诉我们为什么要定居吧，你说了一大通宇宙法则，可是银桑的理解就是我们对抗不了引发丧尸灾变的力量，所以只能谨守自己的本分，听天由命是吧。”
“哦呀哦呀，银时，你要记住，这世上并非只要努力就能改变一切。Leader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次引发灾变的是更高维度的宇宙生物。他们需要向外扩张，可是整个宇宙的物质总量是不变的，而任何圌文明的本质都是要扩张的。那么，他们想要挤占生存空间和资源该怎么办呢？于是其他星球也和地球一样遭遇了丧尸潮。丧尸潮可以瞬间消灭三维宇宙中各个文明的人口数量，同时还能引发幸存者的恐慌情绪，更进一步来讲，各个三维宇宙的文明会在很长时间内停滞不前，因为至少幸存者们短时间内只想着逃生，没有心思恢复发展本文明。
“银时，还有真选组的各位，到目前为止，你们一直是在四处寻找物资来度日对吧？这就好像是狩猎文明，但是目前世上的物资都是上一次文明遗留的产物，总有一天会用完的，狩猎到最后只会成果只会越来越少，而我带领人们在这里开荒种田，是要开启农耕文明，让人类社会能继续可持续地延续下去。此外，我一直在坚持写日记。”桂拿起一本册子，封面上是《末日手记》四个大字。
“为什么？”众人一起问道。
“从前的世界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从我意识到的那天起，我就开始写作末日手记，世界的文明一夜之间崩塌了，所有的现存秩序也随风而逝，人类像是被投放到史前文明刚开始的阶段，不过不是在野兽手下求生，而是在丧尸手下求生。可是再怎么崩溃、再怎么艰难、人类总要安定下来，文明总要重新开始，我们不能不给后人留下一些什么吧。”
“话说回来，终哥在哪里？”
“哦，斋藤阁下吗？他和伊丽莎白在交流接下来我们的具体行动步骤。下一步我打算要把安全区向南扩张到岛上首都中央环状线为止，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两年时间，毕竟我们现在亟需可耕种的田地。我当初看中这里建立避难所还有一条重要的原因，这里原来有大片工厂的厂房和器械，只是缺少能源没有办法运转起来。可是我看到丧尸们一直不停地移动，于是就想，这样不知疲倦的丧尸不就像是永动机吗？我可以抓一些丧尸来，在他们脑袋前面挂上生肉，让他们前行，由此产生动能，再转化为电能和其他能源。所以我打算以后这一片厂区要变成丧尸工作的工厂，那么居住地就要往南面迁移，本来北面靠近荒川的东侧就是野球场和高尔夫球场，用于耕地效果并不好，环七大道以南到首都中央环状线为止靠近荒川的东侧全是绿地，西侧还有着好几处绿地和公园、学校，那里才是理想的安全区定居点，也是我们这些末日的幸存者重新开创人类文明的起点。所以，万事屋和真选组的各位，请加入我吧，和我一起开创一个新的世界。
“我甚至连这个定居点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明治’，明天的治世，未来的希望。将来，当人类文明再次发达起来的时候，我们会和这个定居点一起作为历史书上的先驱和黑暗时代的灯塔被牢牢铭记的。”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