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行（后续）》唐紫

15、第十四章

　　——改变——
　　“早啊，近藤老大，大姐头。喂、大胃女，你在做什么啊？”一早起来，总悟看见神乐在阿妙身边双手托腮趴在桌子上看她坐在桌边剪裁一件衣服，红色的旗袍紧紧裹在她身上，因为趴姿而显露出婀娜的身段。近藤则狗腿地鞍前马后替阿妙递剪刀递针线。
　　“看大姐头做衣服阿鲁。”神乐雀跃着回过头，见是总悟，立刻放下手坐下。
　　总悟走近一看，这衣服很是眼熟，就是银时身上穿的那件。他看了近藤一眼，见他没什么醋意，心里觉得奇怪，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另一件事。
　　“近藤老大，我们要不要换装？你看我们一直穿着真选组的制服，目标太过明显，结果每到一处就会引来过激派攘夷份子那样的麻烦啊。”
　　“啊，说的也是啊。”近藤思考着，“不过现在到哪里找那么多便服来呢？”
　　“进城找一家大的超市肯定有，这种时候食物和饮用水绝对没有，衣服只会多不会少啊。”
　　“说的是，那么我们等会儿分配一下任务吧。”
　　“请务必让我去吧，”总悟笑眯眯地说道，“毕竟三年下来大家身材变化都不大，只有像我们在成长期的人需要找合身的衣服啊，对吧，大胃女？”他说着拉了神乐起来，“快来吃早饭，然后和我进城。”
　　“哎？我也要去吗阿鲁？”神乐虽然奇怪但是听到早饭还是乖乖地跟着总悟去了一楼餐厅，“我吃完饭有点事要先出去一趟阿鲁，等我回来再去吧。”
　　看着总悟拉着神乐下楼，近藤立刻转向阿妙：
　　“阿妙小姐，你看，我们家总悟对小神乐是不是……？”
　　“啊拉，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吗？果然是头猩猩，不明白人类的感情啊。”阿妙不动声色地穿针走线。
　　“不、不、不，我完全看得出来，”近藤凑近阿妙，“我的意思是：阿妙小姐，你看、连刚成年的小鬼们都成一对了，是不是我们大人也应该……”
　　阿妙笑眯眯地一拳打到近藤的鼻子上：“大人应该好好守护着他们啊。”

　　吃完早饭，神乐独自牵起异三郎走出去，渐渐远离基地的建筑，爬上一处小山坡，面前是一片荒野。
　　神乐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向异三郎：
　　“异三郎，谢谢你这三年来的陪伴阿鲁。你也好，小信也好，我是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阿鲁。”她说着，把一块写着“他不会伤人”的木牌子挂在异三郎的脖子上，“虽然希望你能和小信在天堂重逢……但是，原谅胆小的我吧，实在没有办法对你下手、让你彻底解脱阿鲁，所以，我只能把你放掉了阿鲁……”
　　神乐哽咽着推了异三郎一把，让他跌跌撞撞地走下小山坡。看着异三郎在云淡天高、枯草遍地的背景下在旷野中晃荡，神乐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随着异三郎一起走掉了。
　　一阵阵带着寒意的秋风吹过，神乐眼中流下泪水，她抱紧自己的双臂蹲了下来，低头看着脚下的大地。
　　小信、小信，我不会忘了你的，无论我喜欢上谁，我都会永远记住你……
　　神乐恸哭起来，面前干燥的土地逐渐被泪水打湿。
　　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神乐停下哭泣、回过头。
　　“喂、大胃女，终于舍得把宠物放生啦。”总悟从后面走来，站在了神乐身边。
　　神乐别过脸抹去眼泪：“才不是阿鲁，只是觉得既然现在有可靠的团队和可以信赖的伙伴，所以以后用不着异三郎了阿鲁。”
　　“是吗？”总悟走到神乐面前也蹲下来，平视着她，“那天晚上我要你在我死后破坏我大脑的话你究竟想明白没有？”
　　“我会去做的阿鲁，大家死后我一定都会去破坏大脑的阿鲁。”
　　“你这家伙，动脑筋想想啊，我为什么只要你去做这件事呢？”
　　“……”神乐避开总悟的目光，“没什么事你赶紧回去吧阿鲁，跑这里来干什么？”
　　“来告白啊。”总悟落落大方地说道。
　　“啊？”神乐吃惊地看着他。
　　“来、告、白！”总悟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在神乐面前坐下。
　　“哎————？！”
　　“嘘——小声点，也不怕把丧尸吸引来。再说了，干嘛大惊小怪的啊，我都把自己的身后事拜托给你了，还以为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哪。这种末日，哪里还有比把自己的死后事拜托给对方更甜蜜的情话啊。”总悟把神乐也拉了坐在地上和自己面对面，“你也喜欢我吧？”
　　神乐心慌意乱：“你乱讲阿鲁？”
　　“……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是身为警察，我好歹研究过犯罪心理学啊，你以为我感觉不到？”总悟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神乐的脸上渐渐染上赧色。
　　“犯罪心理学和恋爱有什么关系阿鲁？”神乐分辩道，“难道我是犯人嘛阿鲁？”
　　“犯罪心理学也是心理学啊，”总悟笑眯眯地伸手捏着神乐的下颌，强迫她面对自己，“你当然是犯人啊，偷走警察先生的心的小偷啊。”
　　“闭嘴阿鲁！”神乐捂着已然通红的脸。
　　“神乐，”总悟收敛了调笑的口吻突然正经起来，深深地看进神乐的眼中，“我不知道你以前遇见过什么让你那么伤心难过的事，但是和我在一起的话我绝不会让你再伤心了。”
　　神乐嘴唇微微颤抖、说不出话来，她刚想转头看向他处，却看到总悟靠近自己。
　　“哎？”
　　“吻我。”总悟一手托着神乐的脸颊，一手搂住她的腰肢，把她抱进自己怀中，然后低下头，看着神乐清澈的蓝眼睛，微笑着亲吻她。
　　风依然从山坡上吹过，但是神乐却觉得自己脸上发烫，被总悟的血红色双眼看着，神乐本能地闭上眼睛，接着就被他一边舔着双唇一边深入口中吮吸着。
　　直到神乐气息不稳起来，总悟才满意地放开神乐，看着她羞红的脸颊，把她搂在怀里：
　　“等会儿到城里再给你配一个团子吧。”他摸了摸神乐一侧披散的头发，“之前被我弄断了一个啊。”
　　“不用了阿鲁，”神乐捂着嘴靠在总悟的肩头，“我想改变发型阿鲁。”也想改变心情阿鲁。“那个，你之前说过在末日世界怕人生无聊、没有追求，想成为天下第一对吧阿鲁？”
　　“对啊，”总悟在神乐头发上一吻，“不过目前有了其他的目标了啊。”
　　“是什么阿鲁？”神乐抬头问道。
　　“创建一个新的世界。”总悟很是干脆。
　　“哎？”神乐惊奇不已，“怎么突然这么、这么宏伟、这么高大上起来了阿鲁。”
　　“因为有你存在啊。”总悟微笑道，“本来在这样失去一切希望的末日里，我也就打算浑浑噩噩地杀丧尸度日了，可是遇见了你。所以，至少要创建一个我们可以安定下来好好生活的定居点，总不能一直这样漂泊不定地四处流浪吧。反正过程中还是要消灭丧尸的，那就以此为目标吧。”
　　“……好，”神乐下定决心般闭上双眼，随后睁开、目光清澈看着总悟，“我陪你一起创造吧阿鲁。”
　　“传说要创造一个世界、最少人数是两人，果然啊。”总悟搂住神乐，在阵阵秋风中再次亲吻她。

　　两人回到基地后，近藤开始分配进城收集物资的人手，除了便服、还有药品、修理工具、为了即将到来的冬季准备的御寒衣物鞋袜和棉被等，以及永远需要的食物和饮用水。
　　这次的领队是经验丰富的斋藤终，随行的还有潜行技能MAX的监察山崎退，总悟和神乐也在其中，神乐还把充电完毕的小玉也带上，抱着也许能找到汽油的指望。
　　“新酱身量也长大了一些呢，让他和你们一起进城自己挑选吧。”阿妙向弟弟招手。
　　“好的阿鲁。新八基，来，带你进城换一副眼镜框阿鲁。”神乐摘下新八的眼镜，对着胶布快脱开的眼镜说道。
　　“喂——新八我在这里啊！”新八夺回自己快散架的眼镜戴上。
　　“眼镜你小心点别被马踢死。”总悟拉了神乐跟上斋藤就走。
　　“啊？冲田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新八摸不着头脑。
　　“唉，”山崎拍了拍新八的肩膀，“打扰别人谈恋爱的话会被马踢死啊。”
　　“啊……这样啊……我是不是不要进城比较好啊。”新八感概着跟上队伍。
　　“啊拉，小神乐，等一下。”阿妙小跑到神乐身边，对她耳语。
　　因为站得靠近神乐，总悟隐约听见“快到了”“快用完了”“有就行，不要在意保质期”之类的，然后神乐也点头悄声回应“我也是快了阿鲁，这次进城去多拿一些回来好了阿鲁。”
　　看着十几号人出发离去，阿妙下定决心般握紧了双手，走到近藤面前。
　　“阿妙小姐？”近藤激动地不能自已。
　　土方和银时也诧异地看向阿妙，不明白一向不给近藤好眼色的她怎么会主动和他接触。
　　“近藤先生，请教我射击吧。”阿妙笑眯眯地说道。
　　“哎？射击？”三个男人都愣住了。
　　“哎、确切地说，是狙击。”阿妙敛去笑容，“自从这个世界改变以来，我一直都是依赖着银桑、小神乐、新酱还有小玉在生活，我也知道自己做的料理不够美味，我的心里一直很是不安，我不想一直被保护，我也想保护大家。”
　　阿妙伸出手，止住近藤要说出口的话：
　　“我知道近藤先生一定会说让我不用担心这些，可是我也想为团队尽一份力。我知道其他武器我可能一时半会儿学不会了，但是枪支的话，只要练习准头还是可以的吧？正好这里见回组的弹药库很充足，我想就从这里开始。而且，”她顿了顿，“在这个末世，我们还可能会遇上其他队伍，并且恶意的居多，一般人都不会在意、提防女性，所以，请教我狙击枪这样的远程武器。万一发生危难，我想成为出其不意的奇兵。”
　　“阿妙小姐……”近藤握住了阿妙的手，这一次她没有动手揍他。

　　坐在楼顶的太阳能板旁，看着阿妙在近藤的指导下像模像样地学狙击，银时对身旁的土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多串君啊，万事屋的两个姑娘都要被你们真选组娶走了啊，这种末日，女人也是宝贵的资源啊，没有女性、人类就要灭亡了啊。”
　　“怎么，有意见？”土方拿着一根草权当烟在嘴里嚼着。
　　“没意见、没意见，”银时坏笑着摇手，“银桑就是想问问副长大人，你打算出多少聘礼啊？事先说明，银桑我要一年份的草莓牛奶和巧克力巴菲啊。”
　　“混蛋卷毛！”土方狠狠瞪了银时一眼，“你是在卖女儿还是嫁女儿啊？”
　　银时伸手搭在土方肩上：“别这么激动呀，多串君，如果你求求银桑，也不是不可以协商的。”
　　“等山崎这次给我把烟和蛋黄酱搞来让我神志清醒以后再说。”土方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