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
-
宁次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看台上的了，他的眼睛里脑海里就只有一次那双清澈的却有似乎隐含了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的眼睛。
对于红的责问，鸣人的挑战，甚至于接下来小李与我爱罗的战斗他也没有任何感觉了。此刻，他的眼前只有一个画面在一遍一遍地回放。
“宁次哥哥，你真的想要杀了我么……”
红色的液体不断滴下来，仿佛要抽走一次仅剩的生命力一样，落在地上，却弥漫了宁次的整个世界。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可是，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在那个时候，他的确真的有放出过杀气。
是真的要杀死他……
我错了么？
没有错啊，他是宗家的少爷，也是我这场比赛的对手，
我错了？
可是为什么你们都说我错了，连阿凯老师你也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
……想要杀了他呀……
不，不是的，我不想杀他的，不想，一点也不想的。
他是一次，
那个从小死缠烂打嬉皮笑脸胆小怕疼懒惰嘴馋贪玩调皮捣蛋的一次，
……那个在失去父亲之后唯一能引起自己情绪变化的一次，
可是，那种红色的液体留在肌肤上仿佛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不是证明么？
自己是想的，的确是想杀了他，
想要反抗宗家，
想要反抗命运，
仇恨和不甘心不是最好的动机么？
宁次，你是想杀了他的……
“不——”
从床上坐了起来，映入眼中的是空荡的房间，雪白的墙壁……就像一次苍白的脸色，转过头，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几颗星在天幕里闪着。
寒冷的夜风透过窗户渗了进来，满身的冷汗顿时在风里抽走了全身的温度，不禁打了个哆嗦，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是梦啊……
叹了口气，房间里再次没了声息。
一次只知道自己说完了那句话后，就不省人事了。接下来他们应该会把自己送到木叶医院的吧，虽然医院里只有欧巴桑级的恐怖……母护士，不过也总好过在家里对着那群老不死。
睁开眼，看到的果然是白色的天花板，消毒药水味也早已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暗自庆幸了一会儿后，一次又再度闭上了眼。
对不起，小宁，
还有，我很高兴……
因为你最后避开了心脏呢……
吱唔——
门突然开了，走进来的是日向日足。
一次没有睁眼，装作还未醒的样子。耳中传来了关窗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就近了。虽然没有看见，但一次可以感觉到日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病房里静悄悄的。
一次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正准备睁眼，日足却开了口：“为何……生在日向家……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也许会更幸福吧……”
一次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人，自己还是宁次，也许是在说他自己吧。
可悲的人啊，
连基本的观念也错了方向，
日向的宿命？
哼，
那么，就打破它吧！
一次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已经恢复原样的日向日足，那个不拘言笑的日向家主。
“日足大人，能请您出来一下么？”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日足难得的和颜悦色令一次愣了一下，着才轻轻点头，却牵动了受伤的部位，疼得忍不住龇了龇牙。
门被关上了，外头的声音虽小，但一次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是关于一次少爷的情况，……强行使用查克拉令三分之二的经脉严重受损，肺部大量出血……离心脏几厘米处的几条经络已断，今后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无法再进行大量激烈运动了……”
“也就是说一次他……”
“是的，恐怕如此。”
“……没死就好。”半晌，日足才终于挤出一句话来。
嘻嘻，无法进行激烈运动，何不干脆说再也无法成为忍者不就好了么？
做忍者有什么好的，
像傻瓜一样被那群智商堪比白痴脑满肠肥的家伙们呼来喝去？
再说，他一次大爷主动以死‘明志’那能那么容易就game over了？
他还没把他们家亲亲小宁拐到手呢！
不过现在，还是再躺会儿吧。
顺从身体的疲倦，一次沉沉睡了过去。
伫立在一次的病房外，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从小李的病房出来之后，身体便鬼使神差地走向这个方向。
要不要进去？
一向果断的宁次却迟疑了，心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忐忑不安过。房内传出的鸣人和牙的打闹声不断刺激着耳膜，而已经洗去血迹的手背上却似乎隐隐还烫得发疼。
在宁次内心还在挣扎时，门被打开了。
走出来的人是牙，见到门口的宁次，脸上的笑意瞬间蒸发，顿时堆起一张臭脸，也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狠狠地撞开宁次，一拐一拐地走了。
鸣人也看见了宁次，立刻大声嚷嚷起来：“你来赶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小樱立PIA飞了他：“白痴鸣人，病房里要保持安静！”
一次微微一笑，给了身边的志乃一个眼色，志乃心领神会，站了起来，拉着两人去了佐助那。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一次一个人了。
阳光透窗射进屋内，温暖地洒在地板上。淡黄色的窗帘在微风里轻摇着，经玻璃折射过阳光一点也不刺眼，反而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一次平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淡淡的笑容里自然而然地透出些干净清爽的气息。
宁次注视着这样的一次，这样的笑容，突然涌出一种如果能一直这么看下去就好了的感觉。
宁次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后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进医院前，阿凯老师说的话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和小李一样，一次那孩子，以后可能再也无法作为一个忍者了……”
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连呼吸声都微弱地可怜的少年，宁次突然有种心被硬生生拍打过的感觉，钝钝的疼痛。却又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某云深田恭子状：这就是爱啊～）
不过最终，宁次还是没有进来，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一次知道自己貌似伤得很重没错啦，不过他的恢复速度也不是盖的，都快躺了半个多月了再这么躺下去，他绝对会疯掉的，无聊啊～
一开始还有鸣人他们会过来，可这一阵子据牙说，鸣人这小子伤一好就跑去特训，先在连个人影都没了。
呵，想想也是，这小子可是说要替自己好好教训宁次一顿的，就凭他体内有九尾所带来的超强恢复力，怕是早早就去苦练了。
后来，要继续中忍考试的人都训练去了，谁还记得他这个倒霉鬼啊！
啊——真的好想出去活动活动……唔？
“进来吧。”
“呵呵，真不愧是一次君，这么轻易就发现我了呀。”门后闪出一个人影，一身暗部装束。
一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拜托，你身上那么明显的生气，发现不了才怪。
“说吧，大蛇丸让你找我干嘛？我和他的协议中似乎并没有这项吧，兜？”
“别那么不客气嘛，一次君。”来人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大蛇丸大人让我来通知你，你要的东西他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就是问你，这次行动，你参不参加？”
兜透过镜片看着这个此刻孱弱至极的少年，谁又能想像这具身体里却蕴涵着连大蛇丸也不敢小窥的力量。可他却甘于这这个木叶村里承受这众人的嘲讽，不露一点痕迹。
“木叶崩溃计划？”一次一挑眉，“我没兴趣。”
“那么一次君的家人呢？”
“嘻嘻，家人？”一次突然笑了，“你在开玩笑么?”想试探我?
“我知道了，那么告辞。”药师兜低下了头，消失在空气中。
注视着兜消失的地方，一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家人的标准可是由我自己决定的哟！
想要的，终究还是要亲手去抓住呢～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