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火影人生》云菀

13、第12章

　　一次的病一好，又立刻生龙活虎地围着宁次打转了。不过反常的是，宁次对他的态度。虽然依旧是冷言冷语，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和以前的不同。
　　眼神，在一次面前，宁次的眼神里竟微微透出几分温和，连死气沉沉的白眼看上去也柔和了许多。甚至偶尔还会任凭一次拉住他的手。
　　而三代火影从伊鲁卡的课堂回火影办公室的路上，看到的就是两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的场景。
　　日向家内部矛盾的问题一直也是令三代头痛的问题。在宇智波一族全灭只剩一个佐助后，木叶村的防御警备一直都是由日向家分担了大部分。
　　日向分家出了宁次这个天才，偏偏他父亲的死……
　　而宗家这一代，长子死于忍界大战，么女太过年幼，而次子又是公认的吊车尾。虽然在三代的眼里，那个机灵的一次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笨蛋。
　　尤其是前阵子那场对决，那套柔拳怎么看都不像是原有的日向柔拳。
　　只是没有开白眼……
　　想到这里，这位守护了木叶快四代（应该是吧，自来也、四代目、卡卡西、再是鸣人）的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见一次拉着宁次笑嘻嘻地想自己行了个礼，老人总算有些放心。尽管那场比赛中宁次那孩子的杀意……但是还来得及。
　　只不过这俩孩子的四周怎么会有粉红色的背景在那边闪啊闪的？
　　年纪大了，眼花了吧……
　　要不看这俩孩子手牵手的，怎么凭空生出些心惊肉跳的感觉来……

　　一个礼拜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在一次同学和宁次小哥甜蜜蜜地“约会”时，鸣人也最终叫出了那个叫文太的大□□，尽管这主仆顺序……咳咳，但好歹也是叫出来了。而佐助和卡卡西却仍不见踪影，搞得神秘兮兮的。
　　在医院里，到是小李那娃儿让一次这厮少得可怜的同情心出场了一把。只不过，在病房门口，看到的却是鸣人和鹿丸对上沙忍村的那个我爱罗的场景。
　　“怪物啊……”听到我爱罗和鸣人的对话，一次忍不住低下头去。长长的浏海遮住了眼睛，整张连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也许是宁次和一次的出现，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我爱罗最终放弃了动手，只是这个人的恐怖已经深深刻在除一次外的三个人的脑海里了。
　　“不要去招惹这个人。”宁次低声说道。
　　一次一声轻哼，表示明白。但事实上一次也不是很想去招惹这个我爱罗，一个宁次，就足够了
　　鹿丸刚松口气，一次和宁次两人低头耳语的亲密（？）再次令他一阵惊讶。貌似这两人前不久才有过一场恶斗，怎么这会儿……
　　想到这里，鹿丸不禁开始不敢小瞧起这位传闻中的日向家吊车尾了。连鸣人这个笨蛋也都有出人意料的时候，恐怕这个一次也简单不到哪里去吧？
　　鹿丸把目光瞟向身边的鸣人，果然……刚才还算夸奖了他……
　　鹿丸眼中的笨蛋——鸣人一见到两人出双入对，一阵大惊失色，“你……一次，那家伙……”结巴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宁次大惊小怪，手舞足蹈得像个猴子。
　　鹿丸的手忍不住一把捂住了脸，看不下去了。
　　这说的一次已经恢复了正常。“我们是来看小李的，怎么……”
　　“我们在隔壁感觉到杀气，所以才过来看一下，没想到却发现……”鹿丸接上话，没让鸣人开口。
　　“为什么要杀小李，他不是赢了么？”许久没有吭声的宁次终于开了口，冷冷的声音里却听得出他的愤怒。
　　“别担心，小李会好起来的。”一次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宁次的手，低声说道，“阿凯老师和大家都不会让他有事的。”
　　宁次没有说话，只是突然转过头看着一次的眼睛。从他的眼中，一次知道他是在问自己：“那你呢？”
　　眨了眨眼，一次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没事啊，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太弱了，与其死在任务中，还不如在村子里慢慢变老，然后死去，也许这才是最适合我的，不是么？寿终正寝可是我人生第一大愿望，小宁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
　　宁次看着这样的笑容，心里却生不出一点笑意。
　　一次说的这么多，在他眼里反倒是掩饰了。
　　“你在胡说什么，一次，你可是我——未来的火影大人旋涡鸣人的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鸣人搞不清楚状况地大声嚷嚷起来，“那个什么日向宁次的，你听好了，我才不管你什么天才不天才的，我，旋涡鸣人一定要打败你！”
　　鹿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笨蛋，还在那傻笑，这两人摆明了已经没事了，你还瞎折腾个什么！
　　一次笑嘻嘻地站着，没有说话。
　　宁次突然哼了一声，挣开一次的手，掉头就走。
　　只不过这回，一次没有追上来，反而走进房间，注视了床上的小李很久，突然伸出手在小李的眉心处轻轻一点。
　　鹿丸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当时会阻拦井野和鸣人去打扰他。
　　直到一次收回手，回头一笑，一脸阳光灿烂。
　　“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
　　听到这样不付责任的回答，鹿丸甚至有一种一巴掌拍死眼前这小子的冲动。自己是白痴啊，怎么会去相信这家伙。连医疗班的人也没有办法，他一次又能做什么！
　　虽然鹿丸此刻是这中想法，但纲手公主的到来证明了鹿丸当时没有让别人打搅到一次的正确性。同时也说明了一次这厮的神秘。
　　只不过，这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而此刻的一次同学正承受着鹿丸的鄙视，却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宁次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火影岩前面了。
　　不知道为什么，鸣人的话，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什么打败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但一次的笑容……
　　再也无法作为忍者了……
　　满脑子里回放着的就是这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当一次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不过从这人微微颤动的肩膀上看得出他对一次房间的不耐烦。
　　“父亲大人。”一次恭敬地行着礼，心中却早已腹诽着什么事把这尊神给请过来了，真是麻烦啊！害他都不自觉地用上鹿丸那家伙的口头禅了。
　　“一次，”日足从窗前转过身来，语气里却没有了往日的严厉，面容也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也许，你比我更明白……”
　　一次有些莫名其妙。
　　“宁次的父亲，你应该还记得吧？”日足的目光有些迷离，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被日足那么一问，一次也想起了那个目光坚定的男子。一次只见过他几面而已，尽管一次对自己的伪装技术很有自信，但在那个男人面前却总有些忐忑，明明白眼只是物理性的透视，可一次总觉得这个人清澈的白眼好像能看透自己的伪装一般。尤其是他临死前的那句话令一次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宁次就拜托了你了……”
　　虽然这句话他是对着那些长老说的，但在外边偷听的一次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日差的视线，透过白眼，注视着自己。
　　不是“你们”，是“你”……
　　那个微笑着选择死亡的男子……
　　“他说，他是心甘情愿地，代替他唯一的哥哥去死的……”日足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空洞，无神的白眼深深地陷入眼眶中。
　　一次觉得他是想流泪的，可却没有眼泪可以流……
　　一次突然有些同情他这个父亲了。
　　“您没事吧？”许久，一次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日足深吸一口气，才又继续说下去：“日差他是自愿代替我死的，是我对不起起他——但是，那也是为了保护日向家的血继续限界，可是，宁次他……误会了……”
　　一次顿时明白了他的来意，低下了头去，轻轻说了声“我知道了……”
　　日足走过来拍了拍一次的肩膀，“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
　　但日足却不知道低下头后一次的脸上，眉毛一挑，一抹讽刺的笑意浮了上来。
　　误会么……
　　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
　　听从那些老不死的吩咐，
　　和九年前不一样了呢……
　　是老了，考虑得更多了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