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颂[红楼梦同人]》若岑溪

36、探春巧遇

　　晨微馆这两年在金陵城中口碑不错，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老百姓都能借着晨微馆这巴掌大的地读上一本书，晨微馆还贴心地提供些免费茶歇，可以让人们一边读书一边享受着快意生活。

　　贾探春大胆地采用了半读半卖的经营模式吸引力大批读书人前来捧场，彼时前来金陵的大多数穷苦人家出生的书生，苦读数十载只为求取一份功名，他们最盼望的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他们孤身一人早早地来到金陵或居于廉价客栈或借住于庙堂之中，甚至有些家境贫寒没有多少银钱的书生只得饥一顿饱一顿的，如今有了晨微馆这么一个又能无偿读书又能免费吃到茶歇的地方，一大批穷苦书生踏至而来。

　　“真不知道姐姐弄这个免费茶歇做甚，这下可好了吧，吸引了这些书生成天拿着孔孟之书坐在那里一读就是一天，空占着地方不说我们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倒让那些正儿八经的想要来馆里买书的人不敢来了，缺了这么多回头客咱们书馆的生意还做的下去吗？”贾惜春看着店小二又端了一盘茶点往书生们所呆的免费区域而去，有些不满地对贾探春抱怨。

　　贾探春打着自己的算盘不在意地道，“这有什么呢，虽说前来买书的人少了些，然而能为那些书生们提供一点帮助岂不比挣钱更重要，焉不知那些书生里能出一个状元郎，这也说不准呐，再说你是见着没有贵女前来买书，你又岂不知其实我早已掌握了高官府邸女眷的喜好了，这不前个儿盛府大小姐在她们府上组织宴会，有好几位小姐向我打听咱们晨微馆什么时候能出新书，她们好打发府上小厮提前排位买书。”

　　“姐姐你这觉悟可以呀，妹妹我甘拜下风。”贾惜春听贾探春那番高谈论阔瞬间觉得惊为天人。

　　“姑娘的见识实在令在下好生佩服。”本要来结算酒钱的楚光远在听得贾探春与贾惜春两人的对话后不由得对贾探春心生敬意。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偷听女孩子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被陌生男子偷听了壁角，贾惜春很是生气地指责楚光远。

　　楚光远被贾惜春一呵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唐突了，他满脸尴尬地道，“是在下唐突了，刚才在下准备前来结账，忽听得小姐在这谈论事情为避免打扰这才没有上前，在旁等待两位小姐说完话再来结账，未曾想刚才小姐的那番话震撼到在下，在下这才不由得为两位小姐叫好。”

　　贾惜春转转眼珠子在楚光远身边转了几个圈道，“你是何人？来此干甚？又为何在此佯装无辜偷听壁角，你可不许拿话诓我。”

　　楚光远好笑地道，“回这位小姐的话，在下乃是柳州人氏，姓楚名光远字明宗。我乃清白之人，今年特意进京赶考的。”

　　“看着你不像读书人呀。”贾惜春听楚光远那般介绍似乎是不大相信，“浑身透露出一副大户人家那种铜臭味看着不太像正儿八经的读书人。”

　　“小四。”贾探春听贾惜春那般胡闹轻拽着贾惜春的袖子道，“你在胡说什么呢。”

　　楚光远丝毫不在意贾惜春的质问，“姑娘这就是有偏见了吧，谁规定的读书人必须是满身破旧衣衫穷苦人家的，寻常人家也可以读书参加科考走仕途之路的。”

　　“也对。”贾惜春似乎是才想起是自己偏见了，“那你是来参加科考的？”

　　“那可不是。”楚光远笑着道，“姑娘看我难不成像是来打酱油的？”

　　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贾惜春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声，贾探春见楚光远身材高大面容清秀周身打扮气度不凡反倒像是官宦家子弟，她试探地问道，“公子看气度并非一般寻常人家所能拥有的，我能否冒昧地问公子一句，令府在柳州是做什么的？”

　　楚光远笑道，“姑娘好眼力，不过在下并非官宦子弟，府上在柳州不过是做些小本买卖罢了。”

　　“咦，那就奇了，本朝虽是开明准许黎明百姓不论出身如何、家世如何皆可参加科考。可现如今家境富裕者参考的依旧在少数，那仅有的少数之人还是因为府上有人在朝为官族中子弟才会受此影响而参加科考，公子既不是出自官宦世家又怎会走上科考之路呢？”贾探春甚是好奇楚光远的身份。

　　“既是皇上开了恩科不分门第家世黎明百姓皆可走科举致仕之路，那在下家世清白只是本朝众多读书人中普普通通的一员，那在下参与科考并不违例吧？”楚光远微微一笑兵不打算多做解释。

　　“倒是我唐突了。”贾探春羞涩地笑道，“公子既是来参加科考的，小女子便在此提前恭祝公子早日金榜题名。”

　　“在下在此谢过姑娘了。”楚光远道。

　　话说贾宝玉天资愚笨，对读书之事并不在行，平素里只能勉强跟上进度，近来贾宝玉又没能跟上课业，气的贾政恨铁不成钢地责骂了贾宝玉一番，望子成龙的贾政只好找来贾雨村细细地探讨了一番贾宝玉课业之事，且不说他二人是如何探讨的，只道贾雨村那日自贾政房中出来后便加重了贾宝玉的课业，倒让贾宝玉有些不太适应叫苦声连连。

　　为了赶上课业进度被拘在府中的贾宝玉每日除开学习便是学习，没有一丝自己的时间，终于在一个月之后通过了贾政的考核，暂时松了一口气的贾宝玉这才得了闲去找他的林妹妹。

　　贾宝玉特意起了个大早直奔目标跑进林黛玉所住的潇湘院，谁料贾宝玉过于兴奋来的太早，潇湘院的小门还未开，贾宝玉轻叩几下门锁，被吵醒的陈嬷嬷睡眼惺忪地披了件外衣便过来开门，她打开们一见竟是贾宝玉带着茗烟站在门外疑惑地道，“宝二爷，您这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竟来得这般早。”

　　贾宝玉见陈嬷嬷这般打扮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来得太早了点，他摸摸头尴尬地道，“嬷嬷，林妹妹可起了？我找她有点事。”

　　“我的宝二爷呀，这才几个点呀，小小姐还未起呢。”陈嬷嬷打着哈欠道，“要不宝二爷您先回去，晚点再过来找小小姐可好？”

　　“嬷嬷，我既已来了便不想再跑一趟了，嬷嬷可否通融一下就在院里找一件闲置屋子让我呆上一会儿等着林妹妹起身？”贾宝玉求饶道。

　　陈嬷嬷一脸为难地道，“宝二爷，您要是有急事我这便去帮您唤小小姐，若是没有什么急事您还是先回自个儿院里去吧，我们小小姐醒了我再唤她去寻你可好？”

　　贾宝玉才不想跑个冤枉路，“好嬷嬷，我不打扰你们休息，只需给我个空房间让我呆着，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

　　“这......”陈嬷嬷还未回应只听贾敏的声音从正房里传出，“南芸，外间出了什么事了？”

　　“小姐没什么大事，是宝二爷过来了说要见小小姐，只是小小姐还未起身呢。我让宝二爷先回去等会小小姐去寻他，宝二爷非要留在咱们院里等小小姐起身。”陈嬷嬷好似找到了救星略带着有救了的语调向贾敏汇报。

　　贾敏从房中出来见着贾宝玉神采奕奕地站在院门口轻笑一声，“宝玉，你怎滴这般早便过来了。”

　　“姑姑，”贾宝玉见着贾敏略显羞涩地道，“我前几日被父亲拘在院里补习功课，已许久未见林妹妹了，我可想她了。这不我一得空便来寻她，只是我太激动了竟忘了时辰了，还望姑姑莫见怪。”

　　贾敏见贾宝玉那略显拘束地样子笑了起来，她柔柔地吩咐一旁的云霓收拾出一间上房，便对贾宝玉道，“你且先到旁边的空房间里坐上一坐，我这便唤人去叫你林妹妹和林弟弟。”

　　“谢谢姑姑。”得贾敏安排贾宝玉开心地拱了拱手笑道。

　　一旁还在睡梦中的林黛玉被鸳鸯唤醒，她有些恍神地看了看窗外问道，“鸳鸯，这是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的话，现在是卯时一刻。”鸳鸯打了盆热水绞了一个热帕子递给林黛玉。

　　“这么早。”林黛玉接过帕子擦起了脸，“这么早唤我做甚？”

　　鸳鸯没好气地道，“还不是那宝二爷一大早便巴巴地来敲门，说是许久未见您甚是想念，想与您见上一面，夫人竟也同意了。小姐您说这宝二爷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吧，您说那有未婚男子一大早便来敲未出阁女子的房门的，就算有要紧事也不该如此行径，更何况宝二爷还没要紧的事，怪不得二爷拘了宝二爷一个月学东西，我看二爷将宝二爷多拘一段时间好好学学规矩才是。”

　　林黛玉听鸳鸯抱怨心道好笑，“他要是真规矩了便不是这荣国府的宝二爷了。”

　　林黛玉坐到镜子前雪雁立马来到林黛玉身边替林黛玉梳头，“小姐可莫要纵容了宝二爷，宝二爷再骄纵终究是荣国府嫡亲子嗣，可小姐却不一样，小姐以后可是要嫁人的，若是被宝二爷败了名声以后吃苦的可是小姐您呀。”

　　林黛玉黯神道，“这个我倒晓得，晖玉呢？把他唤来先和宝二爷在一处陪着，有晖玉在我还能分担点别人的注意力。”

　　“小姐放心吧，夫人刚才便让人通知二少爷了，此时二少爷八成已经过去了。”雪雁道。

　　林黛玉梳洗玩翩翩然地来到贾宝玉所在的房间，只见贾宝玉正和林晖玉在那侃大山，两人不知正说着什么呢笑了起来，贾宝玉一见林黛玉进来乐得蹦起迎向林黛玉，“林妹妹，你可算来了。”

　　“宝哥哥。”林黛玉微微一笑便迷得贾宝玉神魂颠倒，“林妹妹今儿个可真美。”

　　“呆子。”被贾宝玉一夸赞林黛玉抿着嘴笑了。

　　林晖玉在一旁笑得直弯腰，“我说宝二哥，我姐姐平日里不美吗？”

　　“美，林妹妹什么时候都没。”被林晖玉一点醒贾宝玉尴尬地笑道。

　　“宝哥哥，这么一大早便来找我们何事？”林黛玉白了林晖玉一眼故作温婉地道。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不是被父亲禁足在府中补习功课嘛，这不父亲放了我两日假，我便想约着林妹妹你一起出府逛一逛。”贾宝玉傻乎乎地道。

　　“那我呢。”林晖玉一听贾宝玉并未约他有些不高兴地道。

　　“约，都约。”贾宝玉傻呵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