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颂[红楼梦同人]》若岑溪

12、扬州知府

　　都道扬州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气候湿润温度适宜，再加上遇到了一个真心实意为百姓着想的好父母官新任巡盐御史林如海扬州的百姓生活就更美滋滋了。要说林如海何许人也，其乃是前科探花本贯姑苏人士，祖上也曾袭过列侯如今依靠自己奋发图强夺取了功名，竟也娶了京中贾府老太君的幼女贾敏为妻，夫妻二人恩爱如初如今两人育有一女，闺名黛玉另有一幼子名为晖玉。

　　前些时候林如海便由兰台寺大夫外放至扬州任巡盐御史，上任后便四处走访体察民情。扬州近些年收成不是很好又遇上了上任父母官强征赋税百姓苦不堪言，有百姓听说新任的父母官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他们便在林御史暗访路上拦截下林御史，向林御史禀明冤屈。

　　林御史一听百姓的诉说那还了得立即上折子给皇上诉冤并乞求皇上能够免除扬州百姓近三年的税务，皇上应允后林御史又带领百姓开发新技术为自家创收，别看林御史年已五十可他那务实的作风着实带动了百姓勤劳致富。

　　林御史早年博取功名时日晚，成婚便也给耽误了许多年，如今虽说已有夫人两人恩爱了这么多年膝下只得了一儿一女难免有些落寞。林御史家女儿如今年方五岁聪慧异常只是身体孱弱，从娘胎里带了些火毒之热身体总是不大好，成日里吃着药让人有些怜惜她。林御史家的幼子如今三岁上下正是闹腾的性子只恨不得将府上给折腾的拆了，两人一动一静性子正好互补。

　　这林御史也是个奇人，自开朝以来无论是黎明百姓还是达官贵人均是重视儿子尤其是嫡子的培养，女子作为外家的人往往得不到家族的宠爱，只要能活下来成年了便好，只余便只是等待家族权威之人议亲外家联络两家之好。别说学习了，女红那些都不一定能涉及，这林御史却是不然，他偏爱女儿甚至比儿子还要宠爱些，也不偏信女子无才便是德那等言辞，在黛玉五岁时便延请西席为黛玉教授学业，至于儿子晖玉嘛，那完全是顺带着教教罢了。

　　那西席之人不是别人，说来也不信竟是前些年进士及第选入外班的贾雨村，贾雨村也算是个妙人，其家境贫寒自幼蜗居与姑苏城阊门外十里街仁清巷的葫芦庙内，其原籍为湖州层数诗书仕宦之族，左不过在他出生时家族早已末路。

　　一直以来贾雨村都将立足朝堂光宗耀祖作为自己毕生的信念，奈何她资质尚有欠缺，多年来只混得一个进士出身外放多年未在天子眼底下露面，竟心生杂念参与党争中饱私囊贪墨良多，有朝一日被人告发终是获罪丢了官职悻悻而归。恰逢林府为府上幼女择良师，贾雨村自荐为师竟也如此顺利地入驻御史府。

　　“姐姐，你倒是等等我呀。”小小的晖玉抱着书踉踉跄跄地跟在黛玉身后略带这哭腔诉说冤屈。

　　“哎呀，你走的那么慢先生都等不及了。”黛玉停下焦急的脚步回头看着落在食补开外的晖玉道，“你总是慢吞吞地走，偏又不早点出发害的我们又误了时辰进学堂，要是让爹爹知晓了我们少不了一顿责骂。”

　　“这能怪我嘛？明明某些人见天的梳妆打扮误了时辰的，反倒怪起我来了，再说爹爹那么喜爱你怎舍得责罚于你，反倒是你可怜的弟弟我每次无辜代你受罚。”

　　“哼，我虽年长于你，可我毕竟是女儿家出门必定要梳妆打扮一番才好，不像你睡眼惺忪地便进学堂，你也不怕先生责罚于你？”黛玉才不在意自家弟弟的吐槽等晖玉来到黛玉身边，黛玉才牵着晖玉一起快步向学堂走去。

　　林老爷年近四十才得了黛玉这么一个闺女，便如获珍宝一般爱护她早早地在府内主院旁开辟了一块小院子，布置的精致无比并在院门口种下两颗桂花树。不仅如此主院槐花树下还埋了几坛林夫人亲手酿制的女儿红，这个新开辟注入林氏夫妇二人心血的院子被林老爷起名为雪桐阁。林夫人还将她从贾府中带来的家奴中选了两名年方三岁的家生子带到身边给黛玉做贴身奴婢，一个名为雪雁一个名为春纤，林夫人还将她的奶嬷嬷派给黛玉专门照料黛玉的生活起居。

　　许是林老爷中年得女对女儿偏爱过多，两年后晖玉的出生林老爷反而没有过多的喜爱，只不过在雪桐阁旁另辟了个小院子给爱子晖玉居住，就连给晖玉配备的吓人也没有黛玉多，如今就连晖玉入学堂都是托了姐姐的福一起受教于贾进士处。

　　今日林家姐弟刚刚坐在座位上贾进士才咳了一声背手踱步而入，林家姐弟起身向贾进士恭手道了声，“先生好。”

　　“你们好。”

　　原本以为自己已然迟到的两人见先生竟未斥责他们俩，晖玉冲着黛玉挤眉弄眼，未料他的那番举动正巧被坐于上首的先生看了清楚。

　　“哥儿今日是无事可做了吗？竟在这嬉戏打闹？”

　　“先生。”被贾进士逮了个正着的晖玉脸色涨红道，“先生给我布置的功课好多哦，学生写了许久都未写完。”

　　“区区几个大字都嫌难，如此怎能堪得大用夺取功名？”贾进士忿忿地道。

　　“为什么要考取功名呢？我如今这般有姐姐相伴正好，务须劳什子功名傍身。”晖玉天真地道。

　　“一派小儿之言，身为男儿又岂能居于深门宅院成日里与女子相伴，有道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说远了令尊如今之职便是当年考取功名换来的。若是你不勤学换取功名，难不成傍身于父母换取生活？如若有一日离开父母哥儿又该如何自处？”贾雨村听着晖玉的天真之言很是生气怒目相视驳斥着晖玉的幼子之言。

　　“可是光考取功名又有何用呢？先生也是考取过功名之人如今不也是来我府上甘当一名西席碌碌无为，岂不可笑？”晖玉睁着大眼佯装天真无邪地问道。

　　“我......”

　　“先生说不出来了吧？若说读书有用，可若是死读书可又不懂为官之道哪怕当了父母官也不一定能做个好官，可说读书无用其实也不尽然，读书能明志也能带给我们实用之术，辟如前年大寒冻死了许多的庄稼眼见着百姓来年收不到作物难以维持生计，幸得永稼哥哥博学多才能从古籍中翻到育作物之术并口口相传助了一方百姓免遭饥饿之扰。”晖玉不解地向先生请教道。

　　“谁说读书无用啦，自古以来圣贤之人均是一考读书来博取功名。孔圣人依靠读书教化七十二弟子，他带着弟子游走列国，依靠学识四处奔走维护了列国之间的和平。蔺相如依靠学识施以巧计护回和氏璧。别的不说，就说咱家吧，虽说祖上是先祖皇帝赐下的一品伯爵，可袭爵左不过一代不如一代只不过四代有余家业便也不如以往，如今咱家这副光景全靠爹爹勤奋读书考取功名状元及第才有了咱们如今的安逸生活。”黛玉一本正经地在那摆谱教育晖玉。

　　林如海处理完政务归来顺路来到学堂查看林家姐弟学习的情况，未曾想刚到学堂门口便听到两姐弟的对话，甚有兴趣的林如海索性躲在墙角听着黛玉和晖玉的对话，激动之时来了句，“说的好。”

　　突然听闻林如海的声音几人纷纷抬头看向门口，林如海尴尬地听了片刻便闪身出来，“不枉为我林家的儿女，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识，以后前途不可估量。”

　　“父亲。”初见林如海一身官府回到家中想必林如海一回府上便来学堂看他们了，“父亲辛苦了，想必是才从衙门里回来吧。”

　　“吾儿真的是长大了，知道关心为父了。”林如海欣慰地道，“吾儿小小年纪如何知晓这勤学为贵的大道理呀？”

　　“是母亲，母亲曾教导我们要从小好好学习，长大了争做为国报效的好少年，可怜黛玉只是个女儿身以后不能考取功名要不然我也想学父亲那般入朝堂有一番作为。”黛玉双眼如炬地看向林如海说着自己的理想抱负。

　　“不愧是我林家的女儿，好志向。看来你母亲平日里可没少教导你呀。”

　　“母亲平日里忙的很，又要管理府上一应用第管着姨娘们又管着各府之间的礼尚往来，顾不上教我和弟弟读书。”黛玉委屈巴巴地在那跟林如海诉说着母亲的艰辛。

　　“那就奇了怪了，你这些大道理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林如海听黛玉如此说饶有兴致地问道。

　　“从书上看到的，再者我时常跟随母亲身边的嬷嬷们学习女红，时常听她们在那议论说母亲不愧为从金陵贾府中出来的千金大小姐，这高门大户家的家教果然名不虚传见识不一般，为人处事更是占了上乘。又有嬷嬷们说这学问可是光宗耀祖的真本事，那金陵史家虽说是外祖的娘家，可阖府上下都不是个读书的料，成日里只识得在那靠着祖辈的余荫混吃等死，家业就那样被败光了，可怜老太君如今没有娘家可依靠只能看着膝下子女在那混吃等死。”黛玉天真烂漫童言无忌口中却说着她从别处听来的资谈。

　　“哦？府上的那些嬷嬷竟有空在那谈论他人之事？我看她们是太清闲了吧？”林如海脸色一变身上难看。

　　“父亲不要怪那些嬷嬷，这都是我偷偷听来的与她们无关，还请父亲不要责怪于她们。”看着林如海的脸色不甚太好，后知后觉的黛玉吓的有些坐立难安哀求道。

　　“玉儿。”闻讯而来的贾敏出言阻止道，她将黛玉轻扯过来向林如海行了礼道，“是妾身治下不严府上难免有下人闲言碎语的，妾身这就去整顿府中冗员，避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夫人不必如此劳心动众的，虽说那些嬷嬷们都是你从贾府中带过来的也算府上的老人了，可这主子的事岂是下人所能议论的？如今只是黛玉在这学说了几句，若是玉儿不说我们岂是不知？若被旁的人听去，我们府上难免会遭旁的人议论。”林如海沉默片刻道，“念在她们都是你府上的老人了，就将她们打发到庄子上让她们在那养老罢。”

　　“我知晓了。”贾敏停顿一下便应承道。

　　黛玉的无心之举让跟随她多年的嬷嬷流落至庄子上，黛玉有些于心不忍时常念叨着嬷嬷们，忧心过重的黛玉一下子病倒了，这让林府上下陷入了慌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