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甜蜜咒杀》文入梦

6、6-惊险潜入

　　霍格沃茨的教职工里，本就有知道伏地魔本名的人。
　　当哈利找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麦格和斯内普已经陷入了好一会儿的沉默。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哈利关上门走进来，从斯内普的表情里读懂了他们的未竟之语。
　　“德姆斯特朗的领队学生。”

　　“为什么？”斯内普阴沉地问，“他的名字……”
　　“卡卡洛夫对待他的态度不像是巧合。”麦格的声音反而比较平静，“波特先生，你也是。”

　　哈利坦然点头：“里德尔就是伏地魔。看上去他不只复活了一具□□，这个应该是十七岁的。”
　　话里的信息量让两位教授哑然。

　　“……你找他对峙是为了什么？”斯内普问。
　　显然他们都看到了他在礼堂截住里德尔的那一幕。

　　“……”哈利沉默了一下，才道，“试探。”
　　斯内普眉头微拧。

　　哈利看向地面：“我需要一些直接交流，才能确认那是他本人。”
　　“打草惊蛇。”斯内普指责，“你知道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麦格为他辩护：“谁都难以在短时间内找到最好的办法。”

　　哈利飞快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他的目的，防止霍格沃茨的师生受害。我会想办法跟踪监视他，你们能帮忙吗？”
　　“这很危险，波特先生。”麦格不赞同，“尽管你的灵魂来自未来，但身体还是四年级的孩子，即使……伏地魔只有十七岁，也远比你现在强大。”

　　“你想怎么做？”斯内普直截了当道。
　　哈利抬眼看他：“给我足够的鳃囊草。”

　　“……”
　　麦格轻轻叹了一口气。
　　“有危险找城堡里的画像给我报信。”

　　哈利感激地看她，补充了一句。
　　“还有魔杖。”

　　……

　　夜深露重，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在弯月下反射着幽冷的寒光。
　　哈利骑着扫帚，快速掠过城堡前的草坪，来到黑湖边。

　　潮湿的水汽被夜风吹到皮肤上，激得哈利一阵鸡皮疙瘩林立。
　　岸边那座临时搭建的小桥不见了，连带着船舷的高度也升了起来，关闭了常规的登船途径。

　　哈利从扫帚上跳下来，走到水边，探了探温度。
　　意外地比空气暖和。

　　他望了望高高的船舷，不时有幽光在桅杆和甲板附近起伏，犹如一头沉眠巨兽的呼吸。
　　贸然闯入，会吵醒这头巨兽吗？

　　他重新跳上扫帚，尽可能慢地飞过去。
　　远远地绕了一圈，甲板上空无一人，趁着这个时机，哈利掏出隐形衣披上，小心翼翼地寻着隐蔽处靠近，悄无声息地降落到船上。

　　那些幽光凑近了，如同拳头大小的萤火虫，时远时近，照亮了脚下的木板。
　　脚踩在木板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哈利小声念了一句“悄无声息”，放慢脚步走到楼梯口，观察了一阵，似乎无人在楼梯间活动，才一路下去。

　　船上的每一层都有大量漂浮的幽光，如游鱼般四处流窜，照亮所经之处。
　　哈利小心地避过它们，因而不得不时走时停，直到经过某一层的时候，他看到了炉火的光。

　　“……我们真的有必要投名字吗？”
　　凑近了，哈利终于听到人声，偷偷从拐角处探头，看到了几乎所有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说话的正是一个干瘦的长脸男生。
　　“有里德尔在，勇士还有悬念吗？”

　　哈利对这个姓氏异常敏感，当即竖起耳朵，飞速扫视一圈。
　　屋子很大，看上去像是学生的休息室，有桌椅和沙发，除了一男一女，其他人都零零散散地坐在沙发上休息，然而哪里都没有里德尔的身影。

　　“里德尔不在这里，波利阿科，别舔了。”一个金发男生嘲笑道。
　　波利阿科丝毫没有尴尬，反唇相讥：“怎么，你嫉妒？可惜啊，费金，里德尔可跟你不一样，全校首席代表，实至名归。你呢，要拉你那魔法部长的爹来替自己比赛吗？”

　　“鼻青脸肿！”
　　金发男生二话不说，一道恶咒打来。
　　“啊——！”
　　波利阿科猝不及防，用脸接个正着，登时如咒文所述，脸上出现被拳头砸中的青肿。

　　“哈哈哈哈哈……”
　　费金放声大笑，却没发现波利阿科已经偷偷用魔杖对准他，一道紫色的咒光袭来，直接烧焦了他的发梢。
　　“你怎么敢！”

　　两人互相放咒，竟打了起来。
　　而房间里的其他人视若无睹，依旧做着自己的事，连克鲁姆都只是皱了皱眉，把自己的书挪了个位置，离两人远点。
　　哈利直感德姆斯特朗校风彪悍，又想再找找里德尔在哪，屏息慢慢后退，打算回到楼梯间。
　　就在此时，争斗的咒语波及到桌边的一对男女。

　　“咒此为止！”
　　在恶咒击中女生前，被男生的魔杖精准拦截。

　　“不许打扰塞尔娜！”
　　那男生长得高大威猛，几乎是波利阿科的两倍宽，声音浑厚雄壮，含着怒气喊出，连哈利脚下的地板都仿佛震了震。
　　他迟疑了下，又走了回去，继续偷窥。

　　那个名叫塞尔娜的女生头都没有抬，自始至终都在专注地画着什么，手中的笔刷不停地调着颜料。
　　这让哈利感到新奇。霍格沃茨有许多画像，其中有些在最终战里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巫师作画的现场。

　　“意外，别误会。”波利阿科立即举起双手，示好道，“我们没有打扰塞尔娜的意思。”
　　费金也停下了，尽管神情不屑，却默认了波利阿科的说辞。
　　“都到霍格沃茨了还画……是里德尔的命令吗？”

　　高大男生阴沉地盯着他，没有回答。
　　费金悻悻道：“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波利阿科嘲笑：“别想了，里德尔的计划怎么可能被你问到。”

　　哈利的目光顿时锁定干瘦的男孩，期待他透露一些里德尔的企图，想要进屋听得更仔细些，却突然被捂住口鼻，反剪右手，大力往后拖！
　　魔杖在右手里，虽然死死攥着，但却没法瞄准攻击。

　　虽然时隔已久，但哈利在战争中锻炼出来的本能不是吃素的，第一时间用空闲的受抓住口鼻上的胳膊往下扯，趁出现空隙的瞬间张嘴狠狠咬住虎口！
　　可那人在被咬的情况下，竟然力量更盛，哈利想要矮身脱困的意图被提前察觉，腋下陡然被无形的力量托起，被迫仰着脖子被拖到楼梯间，齿间力量不得已松懈下来，却已经尝到了血腥味。

　　“唔哼！”
　　渗着血的手掌脱离了哈利嘴巴的位置，改为捏着下颌，将他死死按在墙上，右手翻锁在头顶，低头贴近他的耳朵警告。
　　“不想被发现就别出声。”

　　里德尔！
　　哈利在心里惊声尖叫——最不想被发现的对象就是你！

　　但实际上，他只是一动不动，沉默地凝视着缓缓拉开距离的里德尔。
　　在时有时无的幽光间，他的五官深邃极了。

　　腋下托举哈利的魔法力量消失了，转而变成压制四肢的魔法。
　　又一次地，哈利的魔杖被缴械，握在里德尔手里，如同他惊魂未定的心脏——
　　好在那并不是老魔杖。

　　里德尔也确认了这点，无趣地收进口袋里，松开桎梏他的手，查看上面的伤口。
　　“这是偷袭。”哈利极力镇定，先一步指控，“我完全没机会用魔杖。”

　　里德尔抬眼看他，讽刺道：“你不如擦擦嘴上的血。”
　　“……”哈利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显然憋了一肚子的反驳。但他终于忍住，反而真的伸出舌头，缓慢地舔过一圈嘴唇，将残余的血迹吞下。

　　盯着他的里德尔眼瞳深处收缩起来，隐隐显露出噬人的红光。
　　他重新捏住哈利的下颌，手上的伤口正对哈利的嘴唇，命令道：“这里也舔干净。”

　　哈利感到毛骨悚然的惊悸，本能地拒绝。
　　“不……唔……你有病……”

　　“你敢再咬，我就把你扒光沉进黑湖中央。”
　　里德尔轻声威胁，将手上的血不容反抗的擦在哈利紧抿的唇上。

　　哈利皱眉反抗，不可避免地被蹭了一鼻子血，比起恶心，反而更多地感到奇怪。
　　和前世的伏地魔相比，这个威胁似乎仍然残忍，却透出一丝不该有的……变态？
　　伏地魔不该是……不该是个变态？

　　哈利忽然想起那个不清不楚的吻，冷不丁问：“你喜欢男孩，是不是？”
　　说完，他立即感到几近挫败的懊恼——问这个做什么？太愚蠢了！太奇怪了！他明明观察到他对芙蓉的兴趣，还有那个德姆斯特朗的女生……

　　“我不喜欢男孩。”里德尔冷酷地说，“别打听你不该知道的，波特。”
　　这个反应让哈利很快冷静下来，反唇相讥：“我不该知道的多了，是不是？你藏不住的，里德尔，我总有办法知道。”

　　里德尔眯起眼：“看来你不想下船了。”
　　“你可以扣留我，但你知道会有多少人找我。”哈利伶牙俐齿，“我确保不少于五个人知道我的行动，我猜你现在并不想跟他们纠缠。”

　　“如果你认为我怕麻烦，那就大错——”
　　“你不怕，但你的时间很宝贵。”哈利盯着他的眼睛，“你有自己的计划，是不是？”

　　里德尔俯视着他，从胸腔里发出几声笑。
　　“精妙的试探。”
　　他突然抓住哈利的校服前襟，飞出船舱，丢在甲板上。

　　哈利反应极快，一落地便滚身起来，发足狂奔。
　　“障碍重重！涡旋穿刺！”
　　里德尔显然没想到哈利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还敢反叛出逃，气急败坏地连甩恶咒。

　　哈利经验丰富地躲开咒光，却被逼到了船舷的边缘，不知何时大船已经驶离了岸边，栏杆外面只有黑湖深不见底的水。
　　里德尔大步逼近，哈利没有犹豫，摸到口袋里的鳃囊草，翻身跳船！

　　“哈利波特！”
　　嘭——
　　哈利咽着鳃囊草沉入湖中的时候，还能隐隐听到船上里德尔的怒喊，他不敢放松，感受着身体逐渐变化，用新长出来的脚蹼使劲游，回到岸边也不敢第一时间浮出水面，潜水观察了好一阵才披着隐形衣成功上岸。

作者有话说

　　感觉差不多是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