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樱の羽翼》冰镇桜の熊熊

8、06 最后时光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一睁开眼，我就看见白哉担心的样子。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刺刺的胡渣都跑出来了，“白哉，你有黑眼圈了……”
　　“终于醒了……”反应过来的白哉抓住了我的手。
　　有点疼，不过这是应该的吧～毕竟我让他担心了呢～
　　“让你担心了……”

　　“叩～叩～”敲门声，“朽木副队长。”
　　“请进。”
　　“绯真夫人醒了啊～我是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是来帮你检查身体的。”
　　“麻烦您了，卯之花队长。”
　　“呵呵～说什么傻话呢～治疗是我们四番队的职责啊～”她一边替我检查伤口，一边向我说着我昏迷期间的点点滴滴，“你这一躺就过了半个月，朽木副队长他每天都陪在你身边呢～六番队那里他也请了长假，这可是自从他升上副队长之职以来的第一次哦～”
　　“卯之花队长……”
　　“啊啦～要让绯真夫人知道才行哦～朽木副队长～这次的事情闹得好大，身为中等贵族的水见小姐居然勾结朽木家死士刺杀朽木家家主夫人，水见家因此被灭族了呢～”
　　“灭……灭族？！”
　　“是啊～本家被灭，分家被流放。而且这是灵王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哦～”
　　“……对了，黑泽管家……”
　　“他没事。好歹他年轻时也是朽木家的死士首领，怎么可能有事呢～你被带走以后，他就闯入了副队长会议，通知了朽木副队长。”
　　“那么……心合呢？”我记得她被刀刺中了……
　　“死了。因为承受不了那么强大的灵压，再加上她又受了伤……对了，有人救了你吧？我们调查过死者的伤口，造成致命伤的武器并没有找到。再加上之前各位队长与副队长感觉到的惊人灵压……”
　　“救我的是更木剑八。”
　　“更木剑八？”
　　“他自己决定的……”对不起啊～更木队长……十二番队的新任队长已经出现了，我可不想被抓去做研究～囧～
　　“没想到在那种地方还有这么厉害的人……不过，剑八……”卯之花队长自言自语，“好了，要好好休息哦～绯真夫人～”
　　“是。”
　　卯之花队长离开后，白哉重新坐回我的身边。
　　“长老会这次太过分了！灵王陛下已经废除了长老会，同时也承认了你的身份。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找你麻烦了……”

　　“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白哉又戴上了冰山面具。
　　“家主大人，绯真夫人。”一个少女打开门，跪坐在门外。
　　“她是？”我疑惑地看着白哉。
　　“你的新侍女。那对姐妹并不适合在你身边。”
　　“哦……了解～”我点点头，反正无论是谁我都不在乎，只要有白哉在我身边就好了。

　　自从那次之后，我的灵力又消失了。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白哉在我面前虽然没什么表示，但我知道，他很担心我。这点，从卯之花队长的“例行检查”越来越频繁就可以知道了。
　　新来的侍女叫纯馨，和我一样来自流魂街。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能听见她内心的想法。难道是因为她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吗？

　　两年之后，我的身体已经差到无法下床的地步了。算算时间，快了……
　　「哟～还记得我吗？」那个穿着怪异布偶装的娃娃脸女孩再次出现。
　　“当然，这么特殊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忘记。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啦～现在要告诉你一些事，要认真听哦～」见我点头，她继续说道：「其实，从你成为绯真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你身边了。那次现身在你的意识中耗费了我在这个世界里积蓄的所有力量，现在是我从那次后重新储存了力量才能再次出现的。两年前你显现出的，是你：紫惑的力量。但是因为绯真的身体太弱了，无法负担这么强大的力量，我才下了封印，而解除封印的结果就是绯真的身体急剧衰弱。你现在之所以还能撑着，就是因为你本身力量的缘故。不然，早在那次释放后你就飞灰烟灭了。最后，我是来通知你，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当下次梅花绽放，就是你离开的日子。」她指了指窗外的白梅。
　　“这个我知道。”我点头，“只是白哉他……”
　　「安啦～白菜是我很萌的角色，我绝对会让他幸福的～绯真之后，我会替他另找伴侣的。」
　　另外的……是露琪亚吗……
　　「还有哦～你之所以听得见那个侍女的内心，也是我做的。你应该能感觉得出来吧？那股熟悉的感觉。」
　　“哎？原来是真的啊～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呢……”
　　「是补偿啦～我害得你那么惨……我想让你平安地过完接下来的日子……」
　　“谢谢你～”看着她闪过一丝愧疚的脸，我向她微笑。
　　「没时间了，我要走了～Bye～」她向我挥挥手，然后消失。

　　“绯真……”白哉的声音传来，“刚才有什么人吗？”
　　“人？！”不会吧～白哉能看见？！
　　“只是有这个感觉，却看不到人，也感觉不到灵压。而你一直看着某一个点，好像那里有人一样。”
　　“呵呵～你的直觉很准哟～她是来通知我，下一次白梅盛开之时，就是我离开的日子了。”
　　“绯真！”白哉坐下来搂着我。
　　“白哉，你我都明白，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请卯之花队长不用费心了，好不好？”
　　“唉……”
　　从那天以后，卯之花队长再也没有来过。

　　“绯真，今天十一番队的队长死了。十一番队的队长换成了更木剑八，他的副队长是一个小女孩。”
　　“是吗……”更木剑八已经成为队长了啊……

　　不知道哪天醒来，那株白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园的樱树。
　　原因是那个吧……
　　“白哉～你不觉得院子里空荡荡的吗？”
　　“嗯……那你觉得种些什么呢？”
　　“樱花吧～白哉的斩魄刀叫千本樱，就种樱花好了～可是，樱花的花期很短啊……”
　　“那就种满樱花吧……”

　　夏天的烟火大会，我央求白哉带我上了屋顶。因为不能跑太远去流魂街，只能在朽木家的屋顶上看烟火。
　　“好漂亮～”
　　“志波家的烟火是全尸魂界最棒的。”白哉难得称赞别人。
　　“四大贵族中被流放的那个志波家？”
　　“嗯。”
　　“可惜啊……烟火虽美，却短暂……”
　　“短暂而辉煌。”
　　“……呵呵～没错～辉煌过了～”我拉住白哉脖子上的银白风花纱，然后亲到了他的唇。
　　白哉停顿了片刻，反被动为主动……
　　“真是太乱来了……”白哉喘着气看着我。
　　“知道吗……如果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在烟火大会的高潮时接吻，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哦～不过，我没办法陪你永远了……但是，答应我，白哉～即使我离开了你，你也要幸福哦～顺着自己的心意，不要勉强自己！”
　　“绯真……”

　　冬天来临，瀞灵廷开始被银白的雪包围。一大早，我醒过来，却见到了早该去六番队的白哉。
　　“白哉？！”
　　“我今天请假了。”他转过身，向我伸出手掌。
　　他的掌心，赫然躺着一朵盛开的白梅。
　　“今天……”我怔怔地看着那朵白梅，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你今天要陪着我哦～”
　　“当然。”

　　一整天，我就和白哉相拥坐在屋檐下。
　　“是技术开发局研究出来的吗？”伸出手，接着飘落的樱花瓣。
　　“没错，涅队长觉得很有挑战性。”
　　“那……就只有这里种了‘千本樱’吗？”
　　“真央里也有，不过那是实验品，没有我们家的漂亮。”
　　“呵呵～”

　　傍晚，我的身体开始叫嚣，已经到达极限了……
　　我依旧靠在白哉的怀里，“白哉……我还有个妹妹……叫露琪亚……只是，我现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帮我照顾她……好吗？”犹豫了很久，我仍旧说出了露琪亚的存在。
　　就当是给白哉留下纪念吧……那张与绯真一样的脸……我承认，我很自私……我只有这点能让白哉记住……
　　“好……”
　　“黑泽管家，白哉就拜托你了……”我看向不知何时跪坐在一边的管家。
　　“照顾家主大人是我的使命。”他依旧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点点水光。
　　“谢谢……”转向另一边，“纯馨……再见了……”我想抬起手擦掉她的眼泪，却力不从心。
　　我苦笑一下，“白哉……我爱你……”说出最后一句话，我的意识也离我而去……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站在自己的葬礼上……-_-|||
　　天下着蒙蒙细雨，我的墓碑前站着白哉、黑泽管家和纯馨。八番队以及十三番队的正副队长也在。
　　浮竹队长一边咳嗽，一边安慰白哉：“朽木副队长，节哀……咳……绯真夫人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浮竹队长，您先回去吧，身体要紧。”白哉还是那样冷冰冰的，我能感觉到他的压抑。
　　“唉……浮竹，我们先走吧……你们两个也先回去吧。”难得正经的京乐队长拉走了浮竹队长，顺便叫走了黑泽管家和纯馨。
　　他们两个看向白哉，白哉点了点头，他们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黑泽管家离开前，还塞了一把伞给白哉，不愧他管家的职责。

　　所有人都离开了，白哉终于卸下了面具。
　　我走到他旁边，伸出手，却穿过了他。果然是碰不到的啊……看着雨滴同样穿过我的身体，我只有苦笑的份。
　　“绯真……你什么都没留下……我只能用那朵白梅来代替你下葬……”
　　原来，我真的什么都没留下……连墓穴里也只有一朵白梅而已……
　　“当初因为在你的身边很放松，所以我娶了你……我只想到了自己，没有考虑过你根本不能长时间住在瀞灵廷……”
　　果然不是因为爱才娶她的……
　　“不，我不会后悔的！绯真，原谅我……”
　　傻瓜～我怎么可能怪你？能在你身边我就很幸福了～
　　“她是谁？那个偶尔迷糊、偶尔狡黠的小妖精……她离开了……我到最后也没问她的名字……”他闭上眼，一滴泪珠滑下他的面颊。
　　虽然明知道接不住，我仍旧朝它伸出了手。可是，却因为白哉话中的含义而被Shock到。
　　「走了啦～」那个娃娃脸女生一把拖走我。
　　“放开我……”我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哉离我越来越远……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他知道了！

　　「好啦～回神咯～」一个大嗓门在我耳边响起。同时，我处在了剧烈摇晃中。
　　“喂～停下来！你想谋杀吗？！”是一个应该很陌生，却让我觉得很熟悉的声音。
　　「疼～」摇晃停止，我终于能看清眼前的情景了：那个女生蹲在地上捂着头，站在她头上跳着的、和正在她脚边踹她的……
　　“大熊？！小熊？！”那两只熟悉的身影，让我差点再次当机。
　　“姐姐～”它们两个向我扑来，不过大熊因为重心不稳趴在了地上。
　　我接住小熊，又快步走过去拎起大熊。把它们紧紧搂在怀里，用力地揉揉。
　　“真的是你们！太好了～”我抱着它们，眼泪开始泛滥。
　　“不哭～”大熊伸出爪子，擦掉我的眼泪。
　　“我们还以为姐姐只要白菜不要我们了呢～”小熊蹭蹭我。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们呢？对了，你们为什么能说话能动作呢？啊～难道你们穿成了改造魂魄？！”
　　“姐姐……-_-|||”
　　「它们原本就会动的啦～只是怕吓到你，所以一直瞒着你罢了。」娃娃脸走到我旁边，「你会穿越来尸魂界，也是它们拜托我的。」
　　“那么，我的穿越已经结束了？”我又想起了白哉。
　　「这个嘛……」
　　“混蛋～你敢再耍我们姐姐试试！”小熊凶狠地瞪着她。
　　「形象～注意形象～」她表现出怕怕的样子，然后转向我，「我会再安排一次穿越，这次我会把你安排到流魂街，然后解除那个灵力封印。能不能飙出灵压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另外，我帮你配了把斩魄刀，规矩和死神们一样。除非你自己叫出名字，不然是没办法得到斩魄刀的哟～这是《BLEACH》世界的规则，即使是我也不能打破的～」接着，她又拉起我的左手，「你看，这是白菜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
　　我低头，看着手上那颗不知何时出现的泪滴状水晶。这个位置是……
　　“白哉的眼泪？”
　　「没错～」她点点头，「我帮你把它做成项链，无论谁都碰不到，只有白菜能碰到好不好？」
　　“那我呢？”我指指自己。
　　「当然也碰不到～这样就没人能让你拿下来了～」
　　“那……麻烦你了……”
　　「小Case～」
　　一阵银光闪过，一条镶嵌着那颗水晶的铂金项链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谢谢～”
　　“好了，现在我们要去进行第二次穿越了～你，给我留在这里！这是给你的惩罚！”小熊指着她。
　　「啥米？！要我呆在忏罪宫？！我不要～」娃娃脸大叫。
　　原来这里是忏罪宫啊……他们到底怎么进来的？
　　“不要也得要。”大熊向她伸出手，“无尽の黑暗，锁！”
　　刹时，从地上冒出一缕黑烟，缠住了她的右脚。
　　「怎么这样……」
　　“你就在这里好好忏悔你的罪行吧。居然敢这样玩我们的姐姐……”大熊眯起眼笑着……
　　好像不二周助那只腹黑熊哦……
　　「是……」她郁闷地趴在地上。
　　“她没事吧？”我看着它们，轻易地接受了它们是活的。也许因为我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希望的吧……
　　“安啦～她可是属小强的～”小熊安慰我。
　　没办法把那张娃娃脸安在那种生物上……-_-|||
　　“对了，我们是要去流魂街开始我的第二次穿越吗？”
　　“没错～姐姐的外貌可能会改变……那家伙一定不会轻易放弃她的恶趣味的……”大熊帮我打预防针。
　　“了解……你们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当然不会～我们会一直呆在姐姐身旁的～”它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向我保证。
　　“那就好……离开了白哉，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了……”我再一次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