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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闻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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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见到了一直担心的卡卡西，这让佐助压抑的心情一下子舒缓了一半。此刻他一改往日冷漠傲慢地酷男形象，开心地向卡卡西问长问短：“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你的眼睛怎样了？”
卡卡西笑着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说：“什么活过来了！我本来就没死！这里的事我大体听说了。我醒来之后纲手大人说我中的月读并不深，我猜大概是那个使用月读的人对写轮眼还不熟悉吧！不过我的眼睛是不行了。”他说着将护额掀起来，露出左眼对佐助说：“瞧，不再是红色的了。”
佐助凑近他的脸凝视一会，只见卡卡西那原本是绯红色的瞳孔已经变成了深黑色。他点点头说：“确实。不过好像看东西还是没问题的吧！”
“嗯，这都托了纲手大人的福了。”
“那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佐助说着神清狡黠地盯着卡卡西手里的刀说：“这什么刀？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卡卡西摇摇头：“没有写轮眼了，我也只好用家传的功夫了。这是我小时候练习时用的刀，没什么厉害的。只是因为实在来得匆忙没有称手的兵器，所以才勉强凑合地拿了它。旗木家家传的那把刀才叫棒，不过……可惜被我弄坏掉了。眼下这把刀没有你的草薙剑厉害，差远了。”
“哦？真的吗？”佐助边说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卡卡西手里的刀，继而撇嘴摇摇头说：“我不信！我看刚才你干掉那家伙的时候很轻松吗！如果不是依靠利器，那就是你身手厉害了！哼！你有这么厉害的招式不教我。你这人真差劲！”
卡卡西被他这胡搅蛮缠的态度逗得哭笑不得，忍不住拍他的后脑勺说佐助你少耍赖，这种杀人招数有什么好学的。不在暗部工作，杀人的活一般很少碰上。再说你家学渊源那么厉害，还有什么可让我教的？
“那我不管。”佐助任性地一扭脸，挑着下巴说把你那刀给我看看！
“给给！”卡卡西松开他将刀递了过去，“看吧看吧！”
佐助伸手去接刀。
但这只是个花招。他的眼睛煞有介事的盯着卡卡西手里的查克拉刀，但当他的手伸到一半时却突然改变了方向，直奔着卡卡西的面门而去。这一下出手十分迅捷精准，卡卡西对眼前的变故猝不及防——只是觉得脸上微微凉了一下，他的面罩便已被佐助掀了下来。
“喂！”卡卡西惊叫一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这是干什么！”
“只是看看而已。”佐助说着以胜利者的姿态朝卡卡西扬了扬手里的面罩，洋洋得意地说：“鼬都看过，为什么我不能看？”说完他仔细朝卡卡西的脸上盯了两眼，随即摇头道：“什么啊！原来你真的比我和鼬丑啊！”
“你少来劲！”卡卡西面带薄怒地斥道，“我又不是你俩那种小白脸类型的！”
“你还真敢说啊？”佐助后退一步刁钻地摇头说“你现在是上了岁数的老白脸而已。”
卡卡西无奈地摇摇头，羊都死光了，但这牢还是要补。他只得拿出循循善诱的态度劝导着佐助说：“别胡闹了，快还给我！难道你不管我爱罗了？”
听了这话佐助才想起我爱罗还中了幻术。他连忙将面罩丢还给卡卡西，从地上托起我爱罗，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说：“走，咱们去找医疗班给他解术。”
“等等！”卡卡叫住他，“不用了。纲手大人临来的时候已经给了我解术的道具了——这种写轮眼的幻术施得很浅，不像那种真正的血迹界限造成的效果。”
“哦？那太好了。”佐助说着放下我爱罗，“那就快点吧！之前你说你中术浅，我还以为是那叫绯雨岚的心软故意放你一马呢！”
“他心软？你算了吧！他的实力不在我之下！”卡卡西边布置解术的道具边不以为然地摇头说：“当时他和我交手的时候可是一脸妒恨，我都想不起什么时候和这精英砂忍结下这么大的仇怨了。”
听他这么说，佐助低声冷哼道：“还不是因为鼬那笨蛋！”
“鼬？”卡卡西抬起头，“鼬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他，可见你认为他是死不了了！”佐助说着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你一会自己去看吧！先把我爱罗弄醒，快点！”
卡卡西瞥他一眼，低头边施术边说你这喜怒无常的小鬼，和我说话也这种态度。我真是欠管教你了——扶好我爱罗的头。
一阵复杂的结印和咒文过后，卡卡西将手中具现了的查克拉从我爱罗的额头输入了他的体内。过了半晌，只见风影缓缓地张开了他冰绿色的眼睛……
“旗木卡卡西……”他虚弱地叫了一声。
“五代目。”卡卡西笑着对我爱罗打了个招呼，“您现在感觉如何？”
“还好。”我爱罗说着坐起身，不着痕迹地推开身边的佐助，转头对卡卡西说：“宇智波鼬中毒了。他现在情况如何？”
“哦？他中毒了？”卡卡西眉头一紧，本来温柔和煦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我还没有去看他——”
我爱罗看出他的焦虑，接过话头说：“他在医疗班那里。你认得路的。去看看吧。”
“好的！那我就先告辞了！”卡卡西说着一个起落跃出了窗外。
佐助看着卡卡西的身影消失，他转过身凝视着我爱罗，面孔冷得仿佛一尊雕像。我爱罗缓缓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开口问道：“你不去吗？”
“你问谁呢？”佐助冷然道，“看着我说话！”
我爱罗一声不响地抬脚就走。
“你给我站住！”佐助一个箭步窜过去伸手抓住我爱罗的肩头，气急败坏地咬牙说：“你摆什么臭架子！！”
我爱罗一把甩开他说你离我远点！别碰我！
“我怎么得罪你了！”佐助气愤地恨声说，“我为了救你……”
“你为了救我就杀了我三百个部下三百个！宇智波佐助！”我爱罗说着猛然回过头，一直冷静的眼眸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指着佐助的鼻子说我看错你了！你真能眼都不眨地把他们全杀光你这——
“我这什么？我不杀他们又能怎么样？！”佐助粗暴地打断他，呼吸随着剧烈的愤怒而急促地喘着，“他们当时全都被那个祭弦和流飞絮操控，早就不是你的部下了！我不杀他们，怎么救你？！或者你觉得让他们杀了我比较好？你当时被他们像狗一样关在笼子里，浑身都是封印查克拉的长针——我告诉你!如果鸣人看到你当时的处境，他会比我做得更过分更过分！！你别和我讲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原本嚣张乖戾的眼神中渐渐浮上一丝委屈。
“我只知道……我大嫂拜托了我，我一定要救你。不能带你的尸体回去。”
我爱罗听他讲完这些，良久无语。最后他走到佐助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说：“你救我我不是不感激。可是佐助，你出手真的太重了……那些人里有很多并不是自愿反叛我的。”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略顿顿了，转而化作一声常常的叹息。
“过去的事就算了……咱们走吧！去看你哥哥。”说罢他向他伸出手，垂下目光低声道：“讲和了。”
佐助伸出手对着他的手心拍了一下，别扭地说：“讲什么和，没意思。”说罢他越过他，径直走向门口。
当他们两个人一同赶到医疗班时，只见大伙都已经到齐了。手鞠和勘九郎简单地向我爱罗汇报了叛徒的肃清状况和写轮眼复制基地已被查抄的事实，我爱罗点点头，紧接着问道：“宇智波局长的伤势怎样了？”
“不太好。”医疗班队长皱眉摇了摇头，“这种毒药是暗部新开发的，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我们现在只能先暂时维持住他的生命，然后再抓紧时间赶制解药。不过宇智波局长自身生命力倒是很顽强，所以……”
“这不行！”我爱罗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摇头说道：“毒素在他体内拖得越久伤害越大不是吗？”
“风影大人说的是。”医疗班队长恭敬地回答，“但目前条件有限……”
“那就抓紧时间争取吧！”我爱罗一挥手，随即又问，“宵绮队长的伤如何了？”
“宵绮队长受了两处比较严重的外伤。其他的伤势都不碍事。另外震慑之眼的术已经被COPY忍者解了。所以她很快就能好起来。”
“那好。”我爱罗说完向周围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卡卡西身上。
“旗木卡卡西。”他对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近前。卡卡西走过来态度恭敬地问：“风影大人有什么事？”
“嗯。”我爱罗对他点点头，“我想让宇智波局长回木叶治疗，你看可以吗？”
“可以啊！”卡卡西爽快地回答：“理应如此嘛！刚才我还想着怎样向您开口呢。”
“我是怕木叶的高层对他有芥蒂。”我爱罗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不过你都这么说，那就没关系——”
“谁说没关系？”不等我爱罗把话说完，一旁的佐助忽然冷冷地开口道：“他不会回去的！我也不回去！”说着他一指卡卡西，倔强地说：“还有你，你也不准走！”
“哈？”面对佐助的态度，卡卡西面露困扰神色地挠了挠头，他不好意思地对周围人摆摆手说：“他就是这样，被我们大家宠坏了。你们别见笑。”说罢他走到佐助身边，对他附耳小声道：“你发什么疯？难道你想一直赖在我爱罗的地盘？咱们都是木叶的人，不回去还能去哪里？再说鼬的伤势也不能再耽搁了。你乖乖的，别在这里丢脸……”
“你去死！”对于卡卡西的婉言佐助却显得丝毫不领情，他一把推开他叫道：“我和鼬都不会再回去了！回去了也是被人家当做怪物囚徒一样看待。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反正我和鼬绝对不回去！”
“喂！佐助！”鸣人忽然从一旁跳出来，“谁当你是怪物啦！又有谁当你是囚徒？至少我，卡卡西老师，纲手婆婆，小樱，还有喜欢你的那些女人……我敢说，木叶村不下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喜欢你和鼬的。就算有几个讨厌你你又何必在乎呢？”
“你说得轻巧！”佐助气愤地大叫，“我和鼬这次差点死了！”说着他指了指躺在床上昏迷的鼬，“是谁把我哥害成这样的？是谁？难道只是因为有外人觊觎写轮眼吗？”
“好啦！”卡卡西走到佐助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拉住他说：“你哥哥都这样了，你就别在这里呼喝了——不成体统，还名门呢！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佐助还待争辩，却被卡卡西不由分说地拉到了屋外。
“你干嘛！”佐助没好气地一把甩开他，“还当我是小孩子啊！”
“你以为你大？”卡卡西瞪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他靠在走廊里一根镂空的装饰柱上，表情沉寂地看着窗外就要沉沉堕下的夕阳。天边不远处有一颗大星，在滟滟的晚霞中明净地闪烁着。风，在这里仿若有生命的精灵，在砂忍的上空舞出或飘逸或强劲的姿态。佐助顺着卡卡西的目光放眼望去，眼底收尽了一派大漠孤烟的壮阔景象。
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佐助轻声感叹一句：“我爱罗这里……也挺美的。”
“是啊！”卡卡西说着叹了一声，“不过这里再美也不是你我的归属地。更不是鼬的。”说着他转过身，表情认真地凝视着佐助：“说实话，以前我总是觉得忍者只是工具，在自己掌控范围内的七情六欲其实很少。其实很多优秀的忍者都有过这样的想法——比如你哥哥，比我尤甚。但过了这么多年，我身边重要的人一个个死掉又一个个地增多，这让我忽然觉得，我没办法再向以前一样只做工具活着了。你，还有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尽管你们不需要我的保护，但我依然希望能够为你们尽一份力。佐助——我知道木叶伤透了你的心。但就像鸣人说的，政治和感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你想过没有，当年鼬为什么执意要回木叶，而你为什么又会顺他的意跟来呢？现在你说要走，如果鼬知道了，恐怕又会生气的。”
“这次不会的。”佐助冷着脸一扭头，“这次他会清醒的。”
卡卡西摇头道：“佐助，你这么说不过是在任性罢了。你了解你哥哥。我看你还是不要想别的事，早点让鼬回去比较好。从前他身体那么虚弱，不也是五代大人给医好的吗？你对木叶这方面的技术难道还有什么信不过吗？”
“不是这么说！”佐助别扭地皱眉，“我是信不过那些老家伙！他们……”
“你管他们呢！”卡卡西笑眯眯地打断他，“有我呢！别管他们！”
“你？”佐助听完不禁一撇嘴，不屑的说：“你有什么用啊！谁不知道你是木叶第一好人缘的家伙，谁都不肯得罪！所以大家才都喜欢你……”
“喂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卡卡西故意做了个委屈的表情，“谁是木叶第一好人缘的家伙啊？那分明是鸣人才对吧！再说当年他们说要杀你的时候，我可是当场就和他们翻脸了！你居然还这么说我，我真心寒！亏我还想为你们兄弟的保障贡献我的下半生……”
佐助听他这态度像是话里有话，忍不住打量着他疑虑地问：“你究竟卖什么关子呢？有话就快说！”
见佐助问他，卡卡西忍不住把头向后一仰，深吸了一口气后他低头凝视着佐助，平日那种懒散的表情早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郑重。
他说：“佐助——我要当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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